“兒子嘛,就是咱們當爹的前世欠的債。”楊毅笑了笑,說了句:“你們父子兩進去好好聊聊吧。”
“我有事。”邵七爺不領情。
楊毅連着邵局長手下的一衆人員全部有眼力界的離開了,只剩下父子倆個一坐一站,大眼瞪小眼。
位高權重的邵局長看着兒子,先投了降:“小七,鬧什麼你!”
“鬧什麼?”邵七爺一撇嘴:“我沒鬧。”
邵局長心裡知道他還憋着氣,可是一想到自己兒子剛纔的高危險動作,又不由得擔着心,怒道:“沒鬧你爬上去,知不知道多危險,不怕摔殘了?”
“那算什麼?”邵七爺滿不在乎地:“邵局長危險的也應該見識多了。”
邵局長嚴肅地說:“別忘了,這事是你自己答應的,十一點就要到飯店,洗個澡,穿好衣服,該出發了。”
“不去!”邵七爺看着他老子,面無表情的重複:“我不去。”
“胡鬧。”邵局長氣的瞪眼:“你當結婚是辦家家酒呢?你楊伯伯親自過來接你了,你小時候不也挺喜歡睿寧的嗎?”
“這婚我不結。”
邵七爺拒絕得乾脆,半點父子間的轉圜都沒有。
“這是你自己當時答應的!”邵局長也不介意自己兒子的口氣,這兒子自從他老婆去世後,就從來都是這口氣。
“我只是來找楊哲,要不怎麼說,你能讓我來山水市?”邵七爺漂亮的眼角吊起。
“你!你!”邵局長的眼睛慢慢瞪圓,再細細眯起來:“邵棋,結婚的事兒你當是鬧着玩兒嗎?”
“你逼我的!”
“飯店的場子都已經訂好了,你的衣服睿寧的婚紗也都做好了,帖子早已經下了,今天雙方家人正式見個面,下個月就能擺酒,你現在說……”
“我只把睿寧姐當成姐!”邵七爺扭過臉去,梗着脖子道:“再說我沒同意,我只說了我想來山水市。”
邵局長深深地吸了口氣,調整了再三也依舊是陰沉着臉:“邵棋,你甭給你老子犯渾。”
將憋着的一口氣吐出來,邵局長恢復冷靜的說:“上回是誰跟我點的頭,說的想要結婚?!睿寧你不也挺喜歡的嗎?”
邵局長這樣的忍讓,邵七爺沉默了一會兒,原本囂張的氣焰低了下去,哼哼着強辯了一句:“上回是上回,現在我反悔了!”
說實話,邵七爺的確是對小時候的孔睿寧挺喜歡的,當時楊哲的媽媽還沒有死,楊爸爸也還沒有去睿寧的媽媽。
後來長大了也接觸了幾次,最開始邵七爺也想過親上加親,接觸他的睿寧姐也的確喜歡,可是這事兒到現在,還真不能跟她結婚了。
這麼一想,
邵七爺又有些鬱悶,這婚姻大事她孔睿寧也不自己把好關,現在弄得到是他七爺爺理虧起來。
果然,一生正直的邵局長對這事事真的生氣了,厲聲說:“反悔?你現在反悔,晚了!”
“邵棋,婚姻大事不是兒戲!”邵局長壓制着自己的怒火:“你楊伯伯家已經同意了,你就算反悔,也得先把人娶了,你想什麼的,以後再說。”
爺倆來山水市那天還吵過架,當時邵局長也仔細的問過自己兒子。
“不可能。”
明明這個臭小子是自己提起來的,可是臨了卻也忽然反悔了。
邵局長被氣的沒脾氣了。
這前一陣子剛點的頭,現在又堅決地不同意?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做事沒有定性,可是這怎麼往監獄跑就那麼有毅力呢?
邵局長有些想不通。
邵七爺也不吭氣兒。
當時爲什麼要結婚,又爲什麼答應自家老爹提的孔睿寧,不現在應該要叫楊睿寧了。
長長的吐出口氣,邵七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呵,現在爲什麼反悔?
這些個爲什麼,又怎麼能跟他邵局長說實話?
楊哲在樓上聽着,三樓的高度,雖然不細緻,卻也足夠楊哲聽得仔細了。
看着他們父子兩人最後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的離開,有些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楊哲卻也聽出了些許的名堂出來:“邵棋要和孔睿寧結婚了?”
楊哲喃喃自語了一聲。
“阿顏啊……”楊哲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孔睿寧是楊毅的繼女,楊哲對她的印象不深,上一次見,還是在楊毅出事的那段時間。
小時候還有些許印象的,孔家和楊家住的不遠不近,過年的時候父母之間會走動走動,那個時候還有邵棋,別說,小時候的邵棋似乎還真是挺喜歡孔睿寧的。
“看看他給了你什麼。”鑄魂不知道應該怎麼勸解聲音裡面明顯帶着低落情緒的楊哲,只能轉移話題。
“哦。”楊哲這纔想起來邵棋還給了他一部手機呢,看到陽臺上面的衣服,楊哲打了個噴嚏,決定還是做一回樑上君子吧。
衣服是黑色的風衣,已經九成幹了,楊哲毫不客氣的從曬了一片的陽臺上面拿了黑色的棉衣棉褲,也懶得管這是誰的了。
“嘖,怎麼連在監獄裡面的邵棋都給牽連了進來?”楊哲的衣服還沒穿好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反映了一下才想到,哦,這是邵棋的手機。
手機鈴聲上面顯示的是綰綰兩個字,楊哲的眸子瞬間變得有些暗沉,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
什麼時候在監獄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邵棋邵七爺也跟綰綰勾搭
上了?
邵棋把手機給他是什麼意思?
還是說這又是一個局?
如果是其他時候,楊哲一定會詢問一下鑄魂的意見,可是和綰綰有關係,楊哲卻又有點不想要問了。
心裡的疑惑無數,可楊哲卻還是慢條斯理的把衣服穿好了才伸手拿了手機。
“楊哲?”
綰綰的稱呼讓楊哲越發的肯定了這是綰綰的手段,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卻還是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道:“綰綰你可真是有神通啊。”
“是我讓邵棋把手機帶給你的。”
楊哲望着樓下已經散場的熱鬧,邵七爺壓壞的常青樹倒了一片,心裡有些失望,連邵棋也……可是面上連帶着聲音裡面都是含着調笑的:“嘖,我還以爲他是專門來找我的。”
“你和‘X’的人見過了?”綰綰並不介意楊哲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問。
“嗯哼?什麼意思?”楊哲挑眉。
“這件事情比你想的還要深。”
“哦?”楊哲心裡越發的疑惑:“我說你消失這麼久難不成就是爲了打探這個消息去了?效率太低了吧。”
“揚子去找你,卻被人伏擊了。”綰綰的聲音頓了一下:“算了,我讓他跟你說話。”
“……”楊哲霧裡看花,一頭霧水。
“楊哲。”
電話換到了揚子的手上,便說的是正事了:“別墅裡面的防禦被人事先做了手腳,我從你身上的跟蹤器追蹤,卻遇到了來自‘X’的干擾。”
“別墅的防禦系統被人事先做了手腳?”楊哲皺起眉。
“而且他們還知道你身上有追蹤器,不過是在半途發現的,在防禦系統上面做手腳的和帶走你的應該不是同一批。”
“合作嘛,正常的,不用管這些,按着我們原來計劃走。”楊哲到是比較擔心揚子:“你沒事吧?”
“遇到一個人幫忙了。”
“誰?”楊哲很好奇誰會讓揚子特意提起來一筆。
揚子的聲音有些沉重:“‘X’的五爺。”
“……”楊哲對X已經沒有興趣了,只是興趣缺缺的問了一句:“沒聽過。”
“湖藍,‘X’的神槍手,嚴格來說並不完全爲‘X’工作。”揚子很認真的解釋:“因爲湖藍,我查到了另外一些事情。”
楊哲挑眉:“哦?”
“我剛剛查到,干擾的確是‘X’發出來的,可是那一場刺殺,來的人卻是另外一批勢力,而且和你之前讓我查的馥雅是同一個出處。”
馥雅的事情揚子雖然早就已經着手開始了調查,但是半點消息也沒有。
“什麼勢力?”楊哲精神一震:“查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