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昰延續禾青的胃口,吃食不挑,除了白日裡活潑點,夜裡到了點就睡。不過兩個月的孩子,竟然長得三四個月的孩子一般。
腿腳白嫩嫩的,很是好看。
禾青抱着弘昰,眼裡心裡再也裝不下餘的一點。禾青巴巴的盯着,太后笑着合不攏嘴,“孩子你等會抱回去就是,沒得稀罕成這副樣子,不是寒酸哀家?”
“太后這是促狹話,爲難我呢。”禾青垂下眉頭,很是可憐。
朝曦挨着太后身側,偷着樂的躲在太后的耳邊,“烏庫媽媽說錯了,額吉想的可不是這個。”
“哦,那還有什麼?”太后瞠圓了眸子,轉頭瞧緊了禾青。
禾青很是赧然,總看自己的小黑眼珠,更讓她吞吐着,擡眼看了太后兩眼,突地笑了,“聽聞,太后老人家覺得弘昰的模樣,與往人很有相似?”
太后見禾青斟酌小心,意味深長的勾脣點了頭,“怎麼,你有什麼想說的?”
“也是一些京中流言風雨,聽的多了,我這自然不能不思量不是?”禾青頗感無奈,也沒有故弄玄虛,看着朝曦。朝曦心領神會,又和太后說了。
太后聞言撫掌大笑,“流言蜚語自然是有些根據的,像是一回事,這孩子自己乖巧,也是一回事。”
禾青怔愣半響,有些無措,“真像呢?”
“一個模子出來的,不過這性子比着還要沉穩,不哭不鬧的,若不然我可留不住這麼久。”太后說的真心話,也是真的很喜歡弘昰這個孩子。誠親王的孩子,也有想過給她。但是太后自認沒有這個精力,怕養着反而讓誠親王的福晉有意見。一是看着真像,二也是禾青這回傷了身子,也無暇顧及到孩子。
最打緊的是,她也沒想到皇帝會有這一招。
禾青在聖上面前的恩寵,多少顯得有些過重刻意了。太后也擔心禾青能否擔的住,但也幸好,底下的兩個孩子是好的。太后拍了朝曦的手,擺擺手,“你兩母女也不必憂心,她們也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不用計較。”
太后說的很是有心,禾青有些爲難的搖頭,低低的道,“太后皇上喜歡,這都是這孩子的福氣,有什麼好顧慮的。只是這孩子既然真是長得像,太后您老人家也曉得的,爲母者少不得要費心管教孩子,這實在有些……”
和當今聖上的臉蛋長得相似的孫子,被一個側福晉管教,說不準還要和朝曦那般玩鬧一番,日子長了她定然不會顧忌太多,但就怕外人會多想。等到了年節宴會上,皇上看到調皮搗蛋只有幾歲的孫子,又會怎麼想?
雖然說上了年紀後,康熙的確仁慈柔善了許多,但皇上就是皇上,其中威嚴和陰晴不定,是誰都說不準的!
禾青喜歡安生,習慣掌握,意料之外,後患無窮的局面是禾青最爲禁忌,不能要的。太后見禾青很是看重這個,免不得讓禾青靠近的坐在身側,很是耐心的勸慰,替康熙表態了一下。
大致知道貴主子的心思後,禾青把弘昰抱回去了。
孩子離開母親到底是不行的,何況禾青自己存了一個多月的糧食,身前漲的難受又只能浪費。後來雍親王看到了,夜裡也折騰着幫着吸了一些。禾青大惱那副繾綣被動的模樣,抱着孩子也很不一樣。
上了馬車,禾青就急着給弘昰餵了一回。
弘昰真的不挑,只是入口的一瞬頓了一下,又抱着猛地吸了起來。禾青知道奶孃的吃食是怎麼回事,禾青總覺得有些油膩,也興許是這個緣故,弘昰吸得有些猛,半日纔打着嗝,砸巴嘴不捨得鬆開手。
朝曦轉而抱着弘昰,“小六真兇。”
禾青被吸了着都青了,不適應的轉身揉了揉,禾青臉色也變了變,“內務府只讓奶孃吃好的,哪知道該怎麼喂最好?再吃幾回就好了。”
朝曦羞着臉看着禾青,她方纔偷偷瞟了兩眼,嘴脣囁嚅,輕聲問道,“喂孩子都這麼疼嗎?”
禾青早就習慣了小孩子沒輕沒重的手腳,睨着朝曦道,“你那會子餓了,也是這個狠樣。”
朝曦吐了吐舌,“哦。”
只是這一回弘昰的事情,朝曦十幾歲的姑娘從頭看到尾,雖然發動的時候避諱了些,但是折騰的動靜,朝曦也是守着等着的。想到這個,朝曦低頭看着弘昰,還真有些嚇得慌。
有孩子這麼嚇人,她還是不要算了。
禾青不知道朝曦有了那樣的心思,不過就是曉得了禾青也不介意。她當年姑娘的時候,在宮中游走也見過一些,也一樣想着這輩子都要。可真的到了年紀,想要孩子的時候,這些疼痛,就什麼都不算了。
弘昫聽聞弘昰回來了,連着弘昐也一塊過來看了回。
雍親王歇下的時候,也是瞧着弘昰半日,才道,“聽聞這孩子安靜,帶回事也無事。”
禾青白了他一眼,弘昰留在宮中這件事情,雍親王是最爲淡定的。不同於禾青自己的斟酌淡定,而是真的很放心。似乎留在宮中,他也真的沒有什麼好捨不得的。不過禾青一想,雍親王這次很少問孩子的時候,一切都是駕熟就輕的照顧陪着她,夜裡迷糊起來的時候,也都是問她可有哪裡不適。
難道真的是孩子太多,就不疼愛了?
可不是說,幼子很受父母寵愛的的嗎?禾青不由糊塗了,可是想到德妃的行徑,禾青也不敢隨意亂說。
禾青又餵了一回,看着弘昰很快歇下後,回頭也睡下了。禾青身子痠軟,出了月子兩人也沒有真正親近過。雍親王睡着長臂一攬,蹭着禾青的臉頰,低語,“身子可好了?”
“再過幾日吧。”禾青一頓,小心的道。
雍親王嘆了口氣,說不出失望還是意料之中。禾青沒有說話,半響剛要閉上眸子,雍親王卻是突地身子一蜷,整個人再一翻身,埋在了禾青的身前。
胸口痠疼的觸感傳來,禾青扭着眉頭拍了雍親王的肩頭。雍親王聲色嘶啞,甕聲甕氣的,“怎麼了?”
雍親王動作一頓,禾青也一下子不敢動了。自己拒絕了雍親王幾回了,因而心頭一轉,說話也很是委婉溫柔,“孩子還要吃呢。”
夜色漣漪,衾被裡多少有些悶。雍親王沒有說話,卻是徑直的低頭對着櫻桃狠狠地咬了一口。孩子吃什麼?哪家側福晉,滿腦子回想着把奶留着,親自餵給孩子吃的?
爺吃點,還活似和孩子搶糧食似的!
雍親王很是憋悶,嘴下也很不鬆口。一面咬着,又有些濃白的奶香味溢出,雍親王不用特意的都能喝到一些。
可憐禾青躺在那裡,只覺得一手一面胸口被咬着,間或溫熱流出後,櫻桃尖上又若有若無的舌尖勾勒。
禁了半年的身子,也有些情動了。
因爲這一回禾青受了苦頭,五月份的時候兩人小心的初初嘗試過一回,卻不想不盡人意,禾青也很是費勁。兩人琢磨着,便一直小心翼翼的,再沒有過於親近的動作。
禾青這回又覺得自己身形走樣厲害,又添上孩子不在身邊。雍親王如前兩回要偷吃一些,間或又揉搓饅頭兩回,禾青難受的便很少讓雍親王近身了。
雍親王沒完沒了的,禾青扭捏着兩手環着過去,滾燙着臉道,“輕點。”
雍親王一愣,頭一轉又對着另一處。還是漲硬難受的地方,哪裡受得了情動的手腳。禾青沒好氣的拍了雍親王的肩頭,“輕點。”
莫名被打斷了衝動,雍親王擡眼不確定的瞧着禾青。
着着昏暗的點點燈火,禾青腿彎往上碰了碰。雍親王眼眸一暗,黑的讓禾青看不出什麼光景,下一瞬只聽着衣襟撕裂的聲音,清冽乾脆回在屋內。禾青啞口,好在身上還有衾被,勉強遮住身前的春光。
雍親王存了火氣似的,徑直的把禾青的中衣撕扯乾淨。
禾青窘迫的往外一看,雍親王手掌一身,捏着禾青的下頜。兩人對視很近,等到禾青滿眼慌措才肯俯下身來,淺嘗甜美。
到底顧及禾青身子,雍親王雖然有些急迫,卻也很是耐心的勾動禾青情不自禁,才肯溫柔的繾綣璇旎。
禾青混混沌沌,精神堅定卻無奈身體不濟。不知何時完畢,一睜眼也是次日的晨起。三兒等備好了溫水,還有木桶,讓禾青起身也好沐浴一身。昨夜實在乏累,雍親王不敢太折騰禾青。
奴才們看到這個光景,哪裡不知道昨夜的情景,只是早就笑着羞過,一本正經的伺候着,纔算勉強的脫去了禾青的羞態。禾青自己披了外衣,昨夜的中衣撕碎如布條,只能扔了。
早膳也是雍親王親自點的,早就溫着等禾青起來吃。禾青見三兒止不住的笑,趕着她出去,自己用過早膳後又抱着弘昰回房去。
只是撩開衣襟,禾青看着上面頗有章法的幾道齒印,還不等怔忪便被弘昰搶着抱過去,張嘴一下子含住。
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驀地就把禾青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