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算她每天都跟着賀尊,她也無法代替亦惟,賀尊不會對她怎麼樣的。”臧之霆篤定道。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周餘豪語氣中透着不信任。
臧之霆微微一笑說:“因爲我們都深愛着亦惟。”
周餘豪和夏亦惟同時愣住,沒想到臧之霆會這麼直白的承認自己對夏亦惟的感情,就連喻娜都有些愣住了。
“哈哈,沒辦法,亦惟從小就招異性喜歡,對了裴先生是做什麼的?”喻娜連忙岔開話題。
“我開了一家音樂書吧,這是我的名片。”周餘豪將名片遞給了喻娜和臧之霆。
“你喜歡音樂啊?”喻娜問。
“是的,歡迎你們去我那裡捧場,我請你們喝咖啡。”周餘豪笑道。
從餐廳出來後,夏亦惟和周餘豪連忙前往樂器店,在店裡即將關門的最後一刻推開了店門。
夏亦惟指着牆上一把紅木色的吉他說:“就要這把。”
“這位小姐好眼光,只有真正喜歡玩音樂的人才會喜歡這個牌子的吉他。”老闆面露欣賞道。
“我老婆寫的歌很好聽,有機會可以拿過來給您聽一聽。”周餘豪自豪道。
夏亦惟面露不好意思,說:“我都是自己瞎玩,對了老闆,您這邊認識專業點的錄音棚嗎?”
“我還真認識一家,就在附近,別看它門面破了些,但是他家的設備那絕對是一流啊,你們要想去,明天九點來這兒,我帶你們去。”老闆說。
“明天九點恐怕不行,我們都要上班,明晚行嗎?我爭取早點過來。”夏亦惟說。
“不着急,你明天上班,怎麼寫旋律?”周餘豪提醒道。
夏亦惟一愣,立刻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是啊,這樣吧,我留您一張名片,如果明晚我能過來,我提前給您打電話。”
從樂器店出來後,兩人發現雪似乎比之前下的大了一些,周餘豪一手背琴一手握住夏亦惟,夏亦惟連忙躲閃,卻沒能成功。
“你就給我一個當紳士的機會吧,你看你的手多涼。”周餘豪連忙說。
夏亦惟點點頭說:“好吧。”
兩人就這樣慢慢走回了家。
半夜,周餘豪聽到客廳裡傳來聲音,連忙上起身出門去看,竟然看到夏亦惟正開着檯燈在用吉他寫旋律。
但她故意用夾子夾着琴絃,以防發出聲音吵醒周餘豪,嘴裡不時的小聲哼唱,並在紙上寫寫畫畫,十分認真。
不知道夏亦惟這麼努力寫歌是爲了誰,不管是誰,周餘豪都無比羨慕這個人。
想到這,周餘豪沒有打擾夏亦惟,而是悄悄回去睡了。
夏亦惟如此努力是爲了當初與賀尊的承諾,做一張專輯,只要專輯裡的歌可以通過賀尊的肯定,兩人之間就能撇清恩怨。
自從被迫離開A州後,夏亦惟以爲自己再也不會拾起這個承諾,卻沒想到白天面對賀尊時,心裡涌起了無限靈感,那個關於專輯的承諾也被自己再次拾起來。
但是回想以往發生的那些事,她太累了,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深深地疲憊之中,她甚至有些懼怕和賀尊之間再有過多的關聯。
她怕那些事情重複發生,她已經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對抗了。
現在她所想的,就只是幫助周餘豪一起復仇,害她家破人亡,害得她父親自殺,這些人她都要一個一個的揪出來,讓他能得到應有的懲罰。
“餘豪,”回房間休息之前,夏亦惟叫住了周餘豪,“你就這麼想報復亞莎白嗎?”
甚至不惜變臉,冒着被認出來追殺的風險和她一起回來。
“她不死,我永不罷休,”周餘豪的目光中恨意和堅定交雜,夏亦惟知道他的想法,點了點頭,“晚安餘豪。”
周餘豪看着關閉的那扇門,瞳孔幽深。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回來復仇,留在夏亦惟身邊,做她最後的盾牌,是他的選擇。
他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選擇。
離開餐廳,臧之霆貼心的送喻娜回家。
“你覺得這個林允秀和亦惟,像不像一個人?”副駕駛上,喻娜微微皺着眉,提出了疑問,“我和亦惟這麼多年的朋友,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像她的人。”
“嗯,”臧之霆應聲,“雖然相貌千差萬別,但是舉手投足,語氣神態,和夏亦惟一般無二。”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這樣覺得。
“會不會是亦惟整容了?但是她爲什麼連我也不告訴?”
“不會,她臉上沒有動過刀子的痕跡。”
臧之霆輕輕搖頭,他閱人無數,像爬上他牀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他看過無數張女人的臉,尤其是動過刀子的臉,林允秀那張臉,完全是天生的,沒有一點後天修整的痕跡。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有兩個長相不一樣的人有着相同的性格,甚至還成爲了朋友。”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臧之霆把喻娜送到家門口,驅車離開,眉頭卻一直沒有鬆開過。
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亦惟,可是她爲什麼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只要她願意,他完全可以保護好她。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自作多情,臧之霆輕嘆,拿出電話撥給助理。
“我要林允秀和裴智佑所有的資料,事無鉅細全都要。”
不論她是不是夏亦惟,只要是和她有關的,就要全部調查徹底。
一夜安好。
夏亦惟醒的早,自從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她就沒有辦法 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睡懶覺了。
人心裡壓的事情多了,連睡着的時候都覺得沉重,
夏亦惟起牀洗漱收拾,到客廳的時候,周餘豪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餘豪,你起好早。”
“睡不着。”周餘豪淡淡笑了下,“先吃飯吧,吃完飯我送你去上班。”
“好。”夏亦惟坐下來開始吃飯,周餘豪比她想的都周到,生活的各方各面他都考慮周到,連早飯都準備自己最喜歡的。
如果沒有亞莎白,他會是一個非常幸福的丈夫和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