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賀尊召集所有開會,將自己受到的喻世娛樂會議資料上關於李毅瞳、焉旭南接到的所有通告與合作全都列了出來,並命令文森特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這些機會搶到尚樺名下,不準任何其他公司的藝人有機會跟尚樺競爭。
文森特怯怯的說:“可是賀總,這些合作都是我們公司丟在垃圾堆裡拒絕合作的,如果接下來只會降低咱家藝人的身價呢。”
“就這麼定了,你自己想辦法。”賀尊說完大步離去,將整個公司的人丟在了會議室。
第三天,喻娜陪同李毅瞳坐飛機來到了C州,卻在剛落地打開手機時就收到了服裝品牌商發來的婉拒信息,他們說上面臨時下了命令,將代言人改成了尚樺娛樂一個不知名的新人明星。
“太過分了,他們竟然還直接發來了違約金?我要違約金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出境增加曝光率啊!”李毅瞳哀嚎道。
“走吧,看來我們連機場都不用出就得打道回府了。”喻娜神色沉重道。
A州。
夏亦惟收到這個消息後頓時明白這是賀尊在想辦法打壓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明天那個方亞浩導演準備給焉旭南的角色應該也保不住了。
夏亦惟立刻聯繫方亞浩導演,果然,對方在電話裡支支吾吾不正面回答,只說焉旭南可以先來試試,這跟之前他的口徑大不相同。
“有人在故意打壓我們公司。”夏亦惟生氣道。
坐在對面的焉旭南面露困惑,說:“怎麼會?公司的通告都是高度機密,尚樺娛樂連着截胡了我們兩個合作,說明他很清楚我們都接下了那些通告,除非他有千里眼順風耳,否則他一定在我們公司安插了眼線。”
夏亦惟覺得焉旭南分析的有道理,於是小聲說:“這件事先別聲張,等喻娜回來再說。”
下午時分,喻娜和李毅瞳哭喪着臉走進了公司,夏亦惟連忙上來將喻娜拉到了她的辦公室並關上了門,順便還拉上了窗簾。
“惟惟,你不會因爲在賀尊那裡受了刺激突然改喜歡女人了吧?我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我發誓我沒有這方面的傾向,你要是實在想,我給你招個女藝人進來吧。”喻娜說。
夏亦惟翻個白眼說:“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拉你進來是爲了告訴你,尚樺現在對我們公司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公司出了內奸。”
“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太可惡了,那個賀尊竟然敢在我的身邊安插眼線。”喻娜憤怒道。
“你來之前我想過了,以後合作和通告這些事情我們就秘密進行,不要再讓公司其他人知道。”夏亦惟說。
喻娜皺着眉頭問:“你怎麼知道臥底就不是李毅瞳或者焉旭南呢?”
“我不知道,但縮小範圍一定沒錯。”夏亦惟說。
這時,電腦屏幕又彈出了郵件提醒,又是來自合作方解約的通知,果不其然昨日開會時定下的合作相繼全部發來了解約函,夏亦惟苦笑道:
“違約金倒是賺了不少,呵呵,賀尊做的可真夠絕的。”
“這個男人簡直壞透了,我看比他那個未婚妻還要壞!”喻娜憤憤道。
“一個通告都沒了嗎?”夏亦惟自言自語道。
喻娜搖搖頭說:“不是的,下月三號有一個藝人星光大典,焉旭南和李毅瞳都是嘉賓,參加這個大典的知名人士和藝人很多,只不過不賺錢而已。”
“希望我們能在大典上尋求一些合作機會。”夏亦惟無奈道。
這時,夏亦惟電話響了,一看來電竟然是醫院,夏亦惟下意識的覺得是醫院要將沈娟華驅逐出去,畢竟那是賀尊聯繫的醫院。
接起來一聽,才知道病房該續費了,以往每次續費都是賀尊的手下自動將錢打到醫院賬戶上,如今夏亦惟收到醫院這通電話,說明賀尊已經停止了資助她和沈娟華。
“阿姨怎麼了?”喻娜緊張道。
夏亦惟長嘆一口氣,道出了實情,說着眼圈都紅了,畢竟那傢俬人醫院的住院費十分昂貴。
“我先給你從公司賬戶上拿出來,你先趕緊墊上,應該夠一個月的醫藥費,這個月我們抓緊多簽些合作,這樣就能多賺點了。”喻娜說。
夏亦惟知道喻娜也困難,但眼下除了喻娜自己確實無人可以依靠,只能微微點了點頭。
另一邊,亞莎白從銀行得意洋洋的走出來,心情大好,畢竟她剛剛以妻子的名義將賀尊爲私人醫院供費的賬戶給停用了。
亞莎白一離開,銀行經理就連忙將此事告訴了賀尊,賀尊心中怒火中燒,卻只能保持沉默,畢竟他在亞莎白麪前沒有理由繼續明目張膽的資助沈娟華。
夏亦惟從醫院交費並看望沈娟華出來後,被迎面走上來的黑衣人請進了路邊一亮黑色轎車裡。
一進去,夏亦惟就看到了賀尊那張冷峻的俊臉。
“你找我有什麼事?”夏亦惟冷漠道。
賀尊將先前給了夏亦惟又被還回來的黑卡交給她說:“以後你媽媽治病的錢就刷這張卡。”
這是什麼意思,當她是包養的情 婦嗎?
“不必了,我不需要,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夏亦惟說着就要下車,卻被賀尊一把拉住了手腕。
夏亦惟冷冷的看着賀尊說:“賀總,您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我欠您很多錢,我會努力還上的,請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你!”賀尊被氣得無言以對,只能鬆開手,看着夏亦惟絕情離去。
夏亦惟今日的舉動將賀尊傷的不輕,喻世娛樂的眼線告訴賀尊夏亦惟給母親墊付的錢來自公司賬戶,且賬戶上已經所剩無幾,再這麼折騰一次,喻娜恐怕是會破產。
至此,賀尊突然覺得不忍心繼續同喻世娛樂搶奪市場了,如果喻娜真的破產,那夏亦惟豈不是無處可去?
但喻大將曾經做的那些事情讓賀尊實在看不慣,他之所以處處針對喻娜,無非是想給喻大將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