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我的母親,你又揹着我做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先說說看。”賀尊眼神凌厲。
“我趕走她是爲了你好,爲了我們賀家。”李慕嫺對揹着賀尊趕走夏亦惟的事供認不諱。
賀尊剛想說什麼,樑良打來了電話,賀尊連忙接起,聽了樑良說的話後臉色大變。
“怎麼了?”李慕嫺緊張道。
電話掛斷後,賀尊收到了樑良發來的圖片,照片上是夏堅躺在醫院冰冷的停屍櫃中。賀尊早知上次夏堅的葬禮不是真的,但沒想到夏堅還是難逃厄運。
夏亦惟……夏亦惟現在一定痛苦極了,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不禁陷入深深的自責。
“夏堅死了。您知道嗎?”賀尊眼底漫起一絲怒氣。
“全天下人都知道夏堅死了,我怎麼會不知道。”李慕嫺沒好氣道。
賀尊將夏堅的屍體照片呈現在李慕嫺眼前說:“我說的是,真的死了。”
看到夏堅缺了一條胳膊的屍體,李慕嫺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可能,這不是他,我讓人把他救出來的時候可沒說過動他的胳膊。”李慕嫺有些慌張道。
“確實不是你找人砍了他的手的,將他手砍掉的另有其人。”賀尊神情凝重道。
“會是誰這麼恨他,就算他在牢裡也不願放過他?”李慕嫺困惑道。
“這個人敢這麼做,想必背後勢力一定不容小覷,所以你現在知道你把夏亦惟和夏堅從A州趕走,是把他們逼到什麼樣的絕境了吧?”
賀尊看着李慕嫺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怨恨,讓李慕嫺心生歉疚,如果夏亦惟在被自己驅逐出去後落難,自己有難辭其咎的責任。
但轉念一想,李慕嫺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畢竟比起夏亦惟的命來說,賀氏集團更加重要,所以李慕嫺換上一副我沒做錯的表情說:
“人各有命,夏亦惟今後會怎樣已經跟你無關,你還是想想怎麼趕緊給賀家添個孫子吧。”
說完李慕嫺轉身離去,留給賀尊一個無情的背影。
賀尊沉默的坐回椅子,明知那個電話號碼已經撥不通,卻還是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夏亦惟,你在哪?你還好嗎?賀尊在心裡無數次的問着。
G城,由於夏亦惟從A州出來坐的是船,所以那些人這次出了各種車站機場,連碼頭也看的死死的。
無奈,兩人只能在高速道附近攔了一輛開往B州的貨車,司機只覺得這對男女樣貌出衆,卻並未識出他們作爲明星的身份。
在看到周餘豪拿出的可觀報酬之後,司機立刻答應了兩人的搭車請求。
當車駛過安檢口的時候,收費員往車內多看了兩眼,覺得裡面的男女看來甚爲眼熟,在貨車離去後猛然想起白天在新聞上看過兩人的照片。
那不就是這兩天頻頻上新聞熱搜的夏亦惟和周餘豪嗎?
收費員立刻探出頭去用手機拍下了那輛貨車的照片並上傳到了自己的私人社交網站上,配了一句“我好像在這輛車上看到了周餘豪跟夏亦惟。”
沒多久,這張照片就被網友們瘋狂轉發,並傳出了周餘豪和夏亦惟兩人私奔的消息。
這也給那些追殺夏亦惟的人提供了線索,他們立刻鎖定了這輛貨車。
周餘豪借用司機的手機刷到了這個新聞,頓時陷入了緊張,低聲對夏亦惟說:
“大概明天晚上我們就能抵達A州,到時候我們就在A州下車。”
“我們的行蹤又被暴露了嗎?”夏亦惟小聲道。
“沒辦法,誰讓咱們兩個是公衆人物,總會被人認出來。”周餘豪苦笑道。
“到了A州我們該怎麼辦?”夏亦惟擔憂道。
“大大方方坐飛機去K國,但是要快,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回到A州,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我們必須搭上飛機。”周餘豪神情凝重道。
二十四小時後,夏亦惟和周餘豪告別了貨車司機,重新踏上了A州這片土地。
兩人戴着口罩一路來到市井間的便宜攤販前買了兩身廉價衣裳穿着,如此走在路上便比之前低調很多。
在前往機場的路上的士路過賀氏集團,夏亦惟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那背影轉瞬即逝,夏亦惟只當自己產生了錯覺。
她借用司機的電話給喻娜撥過去,電話裡喻娜的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着,卻又怕給夏亦惟添麻煩而不敢太大聲。
喻世公司,喻娜偷偷躲在衛生間的隔間裡小聲對着電話那頭的夏亦惟說:
“你終於有消息了,可把我嚇死了你,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我爸爸……死了。”夏亦惟的聲音聽來沉重。
“我知道啊,咱們不是一起給夏伯伯舉行的葬禮嗎?”喻娜困惑道。
“娜娜,我暫時回不去了,照顧好自己,如果可以,請幫我時常去賀尊的城堡看看小風,我……等我方便了,我一定會再聯繫你。”
說完,夏亦惟就掛掉了電話,喻娜一愣,再撥過去接電話的已經成了陌生男人,對方聲稱不認識剛剛給她打電話的女孩,只是暫時將自己手機借了出去。
如此,喻娜又與夏亦惟失去了聯繫,她腦子裡涌起無數問號,爲什麼夏亦惟會提起夏堅?爲什麼她不能回來?不能親自看望自己的兒子?
就在喻娜困惑時,臧之霆打來了電話,這已經是臧之霆24小時之內打來的第五通電話了, 找不到夏亦惟,臧之霆比喻娜還要着急。
電話裡,喻娜將方纔夏亦惟給自己打電話說的話告訴了他,臧之霆敏銳的察覺到夏亦惟一定是被什麼人盯上了纔會如此小心翼翼,就算是聯繫最好的朋友也要有所提防。
“我不明白,爲什麼夏伯伯先前已經舉辦過葬禮,亦惟方纔還要在電話裡強調一次,好像夏伯伯纔剛過世似的。”喻娜道出了心中的困惑。
臧之霆沉默一會說:“沒準你說的對,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亦惟爲什麼要在她的父親葬禮後立馬消失?應該是想要隱藏什麼不能公之於衆的秘密,能讓她撇下小風離開的理由,恐怕只有她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