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尊努力平復心情後轉身說:“我已經命人在離A州不遠的T州爲你準備好了安心養胎的地方,我要你出院後立刻前往那裡,伯母喪禮後續我會爲你善後。”
“不行,母親的一切我都必須親自料理,我纔是她唯一的孩子。”夏亦惟激動道,突然腹部傳來一陣疼痛,夏亦惟下意識的捂住了腹部露出痛苦神色。
賀尊立刻沉了臉色:“夏亦惟,你必須聽我的,你敢讓我的孩子有一點閃失,我便讓你身邊所有人都沒好日子過!”
“惟惟,醫生說你懷孕不足三月,本來就是胎兒最虛弱的時候,再加上你爲沈阿姨傷心勞神,更容讓你和胎兒出事,你可不能再操心任何事了。”喻娜擔憂道。
夏亦惟這才注意起肚子裡的小生命來,最近遇到了太多事情,是她無暇顧及自己的月事,還以爲不規律是因爲壓力太大,怎知竟是因爲懷上了孩子!
最終,夏亦惟沒能說服賀尊和喻娜,也沒能說服自己,聽從賀尊安排秘密抵達了T州。
那是一個山清水秀的郊外別墅區,環境幽靜,院子裡還種了很多蔬菜水果,且夏亦惟一進門就看到了一隻貓跟一隻大狗依偎在一起睡覺,看起來十分溫馨。
夏亦惟將一家三口的合照擺在房間裡,想到自己跟沈娟華已是天人永隔,淚水就又涌了上來。
這時外面的大狗突然走進來臥在了夏亦惟腳下,似乎是在安慰她。
夏亦惟拍拍狗說:“沒關係,我沒事。”
賀尊妥善安置完沈娟華的後事之後,就迫不及待以出差的藉口來到了T州。
抵達別墅後,賀尊看到夏亦惟坐在沙發上對着沒有打開的電視屏幕發呆,懷裡抱着貓,腳下臥着大狗,一副絕望而孤獨的樣子。
賀尊走過去蹲在夏亦惟身邊說:“你身體有感覺不舒服嗎?”
“沒有。”夏亦惟茫然道。
賀尊知道沈娟華的死對夏亦惟的打擊太大,於是略帶歉意道:“那天在醫院我太激動,我……”
“不必道歉,你也是擔心你的孩子。”夏亦惟語氣冷漠。
賀尊皺起眉頭壓抑住不悅說:“他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嗎?”
“我寧願他不會降臨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想他一生出來就聽說他的父親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夏亦惟說完將貓放在一邊起身離去。
賀尊跟隨她來到臥室門口,卻被她關在了外面。
無奈,賀尊只能叫來傭人詢問了一些夏亦惟近期飲食起居的情況,得知還算正常,他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接下來,賀尊在這裡足足呆了七天才離開。
一開始夏亦惟確實視賀尊爲空氣,賀尊也沒有刻意去找夏亦惟說話。
兩人偶爾會坐在陽臺曬太陽,夏亦惟發呆,賀尊處理急務,一切都很寧靜祥和。
時間久了,夏亦惟也會同賀尊在飯桌上說些話了,兩人甚至會偶爾一起出去遛狗。
七天後,賀尊回到A州,耽擱了幾天工作,等待審覈的工作和文件積了一大堆。
卻在剛抵達辦公室後就看到了等在沙發上的亞莎白,兩人因爲賀尊的消失和不接電話而大吵一架,特別是亞莎白又提到了夏亦惟,賀尊憤怒的吼道:
“你沒資格提這個人的名字!”
賀尊的態度讓亞莎白徹底懵了,離開賀氏集團後亞莎白立刻抽絲剝繭開始查詢賀尊七天來的去向,最終還真的查到了T州夏亦惟所在的別墅。
爲保險起見,亞莎白親自開車來到了T州,並將車停在了別墅外面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沒多久亞莎白就看到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帶着一個護士走了進去,大約十五分鐘後,兩人又走出來。
亞莎白一路跟着醫生乘坐的車來到他們所在的私人醫院,那醫院竟然是一家孕嬰醫院!
頃刻間,亞莎白明白過來,那個住在別墅裡的女人肯定懷孕了,且極有可能就是賀尊的孩子。
因爲沒有親眼所見,亞莎白還不敢確定住在裡面的人就是夏亦惟,於是她又折回到別墅外面,就那麼在車裡等了一天一夜,終於在清晨見到了出來遛狗的夏亦惟。
從夏亦惟小心翼翼的走姿來看,亞莎白很確定夏亦惟懷上了賀尊的孩子。
車內,亞莎白死死攥着拳頭,忍住了想要撞上去的衝動,她決定先把此事告訴李慕嫺。
回到A州後,亞莎白直奔李慕嫺家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李慕嫺從驚訝轉爲憤怒,不敢相信賀尊竟然暗地裡揹着她跟亞莎白做了這麼可怕的事情。
“虧我以爲他早就回心轉意了,原來他一直在私下與那個賤人胚子幽會,伯母,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亞莎白一邊說着,一邊流下了假惺惺的眼淚。
憤怒之餘,李慕嫺心裡竟然還有一點高興,畢竟夏亦惟懷上了賀家的孩子,這對賀家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血脈的延續一直都是家族的頭等大事,不管生母是誰,只要孩子是賀家的,那不就夠了?
“莎莎,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此事弄個清清楚楚,讓賀尊親自給你一個交代,你放心吧。”李慕嫺安慰道。
賀宅,賀尊疲憊的走進門,赫然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李慕嫺,她冷着臉看了賀尊一眼說:“你挺能耐啊,竟然在外面給我們賀家造了個孩子!”
“你在說什麼?”賀尊面不改色。
“T州別墅裡住着那個懷孕的夏亦惟,你上週整整七天都跟她在一起,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李慕嫺呵斥道。
賀尊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於是坐下來對李慕嫺說:“好,這件事確實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你就能讓我娶夏亦惟爲妻了嗎?”
“當然不……是不行,但咱們得想個辦法安撫好莎莎,畢竟你們兩人的婚訊都傳出去了,突然反悔有損她T國的皇家的顏面。”李慕嫺擔憂道。
一看李慕嫺支持自己,賀尊又鬆了一口氣,說:“放心,我會給她一個說法的。”
李慕嫺微微點點頭,心裡萌生了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