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賀尊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很介意看到臧之霆出現在夏亦惟身邊。
夏亦惟敏 感的察覺到了賀尊的心情,索性看向窗外保持沉默。
這時賀尊霸道的握住了夏亦惟的手,夏亦惟下意識的掙脫卻一點用都沒有。
“放手,賀總,請注意您的身份。”夏亦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前面的司機。
“我什麼身份?”賀尊反問。
“你是有家室的人。”夏亦惟毫不留情道。
“哦?那如果我告訴你很快就不是了呢?”賀尊淡淡道。
夏亦惟一愣,猛地看向賀尊,見賀尊一臉運籌帷幄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她不悅道。
“明晚我會派人去接你,商量一下我們結婚的事。”賀尊一臉淡然道,似乎這件事早就商榷好了。
夏亦惟倍感納悶說:“結婚?你在說夢話嗎?”
賀尊似乎心情不錯,上下打量夏亦惟一眼,說:“還是太瘦了,在養胖之前不準參加工作。”
“賀總,就算您再有錢也該知道法律上有一個罪名叫重婚罪吧?”夏亦惟依然繞不過結婚的話題。
“你很煩。”賀尊皺眉道。
夏亦惟頓覺莫名其妙,沒好氣的將臉瞥到一邊去,沒注意到賀尊嘴角漾起的笑容。
乘賀尊的私人飛機抵達A州後,夏亦惟立刻趕赴城堡去見兩個孩子,到了之後發現兩個孩子正在上課。
賀尊給他們配備了學校各種學科的老師及鋼琴、美術、武術、舞蹈、禮儀、奧數等興趣科目的老師。
這些老師每天的工作就是爲孩子們上課,興趣課的老師雖然一週只上一節課,卻也和其他老師一樣都住在城堡。
對他們來說,這個工作就像置身於天堂,這可是他們擠破腦袋爭取到的。
夏亦惟卻覺得這樣會剝奪兩個孩子拓寬同齡社交的權利,說什麼也要帶兩個孩子走。
小風和文文雖然甚爲想念夏亦惟,但一聽說夏亦惟要帶他們離開城堡,頓時滿臉抗拒依依不捨。
兩位孩子的教師組組長是賀尊從名校挖來的一級教師,同時她也是一名心理學家。
面對夏亦惟的擔憂,她耐心的告訴夏亦惟,兩個孩子從作息時間來說同別的孩子並無差異,關於社交他們每週都會被送去參加兩到三次別的學校或機構組織的兒童活動。
他們會被送去做義工、爬山、露營等等,通過活動結實的好朋友,賀尊會定期命人接到城堡來跟孩子們一起開派對,所以在社交方面孩子們從未有過缺失。
接着她又拿出自己的心理學家資格證書說:
“我會定期爲孩子們做心理諮詢和輔導,據我觀察,雖然她們過去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在這裡他們過得非常開心,對於孩子的童年來說,除了教育,沒有什麼比開心更重要了。您說呢夏小姐?”
這個教師組組長說的面面俱到,讓夏亦惟啞口無言。
“當然,不管我們再怎麼親近孩子,也無法代替您這位母親的身份,但您畢竟有自己的工作,普通學校即使是貴族學校也不可能詳細的顧及到每個孩子的心理狀況,在這裡我會反覆觀察及疏導他們對你的思念,保證即使你在外工作孩子們與你的感情也不會減少。”
聽到這,夏亦惟終於認同了賀尊爲兩個孩子安排的一切,的確不能很好的陪伴小風和文文是夏亦惟心中最大的痛苦。
方纔見到兩個孩子,他們對自己的熱情讓夏亦惟感覺到不管母子相隔多遠,孩子們從未與她變得生疏,這一定離不開這位老師的耐心教導。
關於賀尊對孩子的照顧,夏亦惟無話可說,但賀尊越是這麼做,夏亦惟虧欠他就越多,她不知該如何償還賀尊爲自己做的一切。
如果他真的要跟自己結婚,以自己虧欠他的一切作爲要挾,夏亦惟一定會毫不猶豫答應吧?或者……以虧欠他作爲答應結婚的原由,只是爲自己對他的愛找一個臺階下。
夏亦惟始終不敢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內心對賀尊真實的情感,如果賀尊離婚,是不是一切就能柳暗花明了呢?
帶着這些疑問,夏亦惟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從K國到D國再到J國,夏亦惟沒有一天不活在疲憊當中,終於她可以睡個好覺了。
養足精神迎接明天與賀尊的約會。
晚上,賀尊回到賀宅,在聽完樑良關於夏亦惟動向的彙報後,也想要早點休息,就在這時手下帶住了幾天醫院的亞莎白回來了。
雖然賀尊因爲救夏亦惟弄得渾身是傷,但亞莎白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距離她被臧之霆救出來已經過了很久,臉上的淤青依然清晰可見。
在看到賀尊後,亞莎白頓時熱淚盈眶,在最脆弱的時刻,她竟然可以忘記曾經對賀尊做的那些卑劣之事,而想要倚靠他。
面對這樣的亞莎白,賀尊也不願過多責怪,微**她點頭道:
“沒事就好。”
亞莎白立刻想要上來投懷送抱,但賀尊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轉身走開了。
突然,樑良的電話響了,賀尊立刻站住,轉身看到接起電話的樑良臉上攀上一絲欣喜,他略微激動的對賀尊說:
“夫人……夫人醒了!”
賀尊和亞莎白同時驚住,賀尊睡意全無,立刻拿起外套往外走去。
亞莎白臉上則一陣驚慌,畢竟李慕嫺是因爲她同當時的臧之昊勾結在一起,纔會中槍變成了植物人。
但亞莎白轉念覺得賀尊應該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吧?畢竟當時賀尊被綁住時能夠解開繩子,也是因爲亞莎白暗自給他遞了刀片,否則母子二人都會葬身火海。
想到這,亞莎白不顧自己剛出院,也跟着去了醫院。
病房裡,賀尊看到臉色蒼白的李慕嫺果然睜開了眼睛,在看到賀尊的一瞬間,李慕嫺頓時紅了眼眶。
“兒子……”李慕嫺緩緩擡起手。
賀尊上前握住,身後樑良連忙讓所有人都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