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惟跟喻娜在約好的地點碰了面,看到夏亦惟身上的傷,喻娜心痛不已。
“亦惟,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受那麼重的傷。”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心裡的愧疚更甚了。
“娜娜,我沒事,你別這麼說,要說連累……應該是我連累了你。”夏亦惟嘴角苦澀,替喻娜擦了擦眼淚說道。
“對了,你媽媽的情況怎麼樣了?”喻娜突然想到夏亦惟的母親。
說到此,夏亦惟本來滿是愁容的小臉上此刻總算露出一點笑容,“前不久我剛去看過我媽媽,她的情況還算好。”她又好像想到了什麼,頓了頓:“一切還是要等手術之後,畢竟我媽媽的病……”
“亦惟,你別擔心,你媽媽肯定會沒事的!”喻娜安慰道。
她是真的心疼她這個好朋友,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短短時間內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換任何一個人都會承受不住打擊,而她,就是那麼勇敢堅強的堅持了下來。
喻娜暗自下了決定,她一定會盡全力幫助夏亦惟的。
“對了亦惟,之前賀尊來我們家那次,你也在的。”喻娜說道,夏亦惟聽了點點頭,“我聽到賀尊跟我爸在書房裡秘密商討着什麼,賀尊還讓我爸不要插手你們夏家的事情。”
“我知道。”夏亦惟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次她跟喻娜到喻家去就是爲了想拜託喻將幫助他們夏家,可是賀尊居然也在那,猜也能猜到賀尊去的目的。
“那次你爸爸直接說讓我不要再聯繫你了,很明顯,賀尊跟你爸說了些什麼。”
“所以啊,如果你爸真的有罪,那賀尊爲什麼還要大費周章跑來我家讓我爸不要出手幫你?這說明他也心虛啊!”喻娜直接說出了她心中的猜想。
夏亦惟聽着,陷入了沉思,她當然知道爸爸是清白的,是被冤枉的,可是她沒有證據,也找不到證據去幫助爸爸。可是現在想來,或許賀尊也沒有完全的證據可以證明爸爸是有罪的,突破口就在賀尊那裡。
“解鈴還須繫鈴人,亦惟,你現在住在賀尊家裡,沒事多去他書房轉悠轉悠,興許能發現點什麼。”喻娜見夏亦惟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着些什麼,抿了抿脣,繼續問道:“還有,亦惟……”
“嗯?”夏亦惟望向喻娜,見她欲言又止,不禁疑惑:“怎麼了?”
“你跟賀尊……真的在一起了?”喻娜不敢置信的語氣問道。
夏亦惟無語望天,“怎麼可能,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跟他在一起,我恨他還來不及。”
他恨我也來不及呢……
“那就好,苗薇薇那個賤人居然敢騙我。”喻娜想起苗薇薇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之前綁架她的事她還沒找她算賬呢!還害的夏亦惟受那麼重的傷。
夏亦惟聽到苗薇薇的名字,隨即想到了許向成,之前他們倆出車禍,她現在沒事了,也不知道許向成有沒有事,即便他們之間現在什麼都不剩下,也終究故人一場,夏亦惟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對了,你知道許向成他怎麼樣了嗎?”夏亦惟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既然苗薇薇能告訴喻娜她的事情,應該也會透露一些許向成的情況。
喻娜聽到許向成的名字就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你還想着他啊!他差點把你給害死!”
想到許向成對夏亦惟做的事,喻娜心中不免有些後怕。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情況,我記得當時車子好像還爆炸了。”夏亦惟說道。
“他啊,死不了,不過情況不大好,醫生說很有可能醒不來,成爲植物人。”喻娜雲淡風輕地說道,似乎對於許向成的悲慘遭遇很是暢快。
夏亦惟聽了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當時我在後備箱裡,明顯感覺到車速突然加快,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樣。”
“沒錯,肯定是有人在車子上動了手腳,當時又是在許向成的訂婚禮上,所以肯定是衝着許向成去的,你只是倒黴,硬是被許向成那個混蛋給拖累。”喻娜咬碎了一口牙恨恨地說道。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一會便各自回去了。
夏亦惟剛回去,就接到了賀尊的電話。
“去哪了?”依舊是冷漠的沒有感情的聲音。
夏亦惟抿了抿脣,“去見了喻娜。”
“以後無論去哪,都必須向我報備,聽到了嗎?”賀尊冷漠而霸道的聲音傳入夏亦惟的耳朵,讓她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知道了。”
掛了電話,賀尊看着熄了屏的手機,眼裡的光晦暗不明。
兩天後,家裡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夏亦惟下樓看見沙發上坐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波浪般的捲髮雍容披落,穿衣打扮盡顯壕氣,年齡似與夏亦惟相仿,管家站在一旁恭敬地跟她說着什麼。
夏亦惟腳步一頓,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亞莎白餘光瞥見一抹纖瘦的身影,偏過頭看到了夏亦惟站在不遠處。
“你是誰?”亞莎白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即便穿着家居服也難以掩蓋她身上那股不同凡人的氣質。
夏亦惟直視她的目光,也並不避諱,說道:“我是這兒的女傭。”
因爲最初賀尊就是要她來做貼身女傭來羞辱她的,夏亦惟實話實說了。
“女傭?那你怎麼還穿着居家服?而且還是從樓上走下來?”亞莎白秀眉緊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女傭。
夏亦惟一愣,沒有說話。
聽這語氣,看來此人是來者不善,夏亦惟心裡思考着,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連管家都恭恭敬敬的,估計跟賀尊有點關係。
亞莎白見夏亦惟不說話,只覺得她是心虛,面上多了點慍怒。
管家在一旁趕緊站出來打圓場,“是這樣的,亞莎白小姐,這位是賀總的貼身女傭,之前出了點意外受了傷,賀總讓她到樓上的客房裡休養了幾天。”
亞莎白目不斜視地盯着夏亦惟看,看着夏亦惟的眼裡滿是戒備,聽到管家的解釋,嘲諷的笑了笑,說道:“貼身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