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你個夏亦惟,這張嘴也忒狠了點,我好心好意在這安慰你逗你笑,你倒好,拿擠兌我當 樂子,有沒有點良心了?”李毅瞳說完翻了個白眼。
跟他這麼一聊,夏亦惟立刻覺得心情好多了,擦去淚水換上一副欣慰的表情說:
“好好好,你最好,你是最好的大明星,趕緊去睡吧,看看幾點了都,小心明天長黑眼圈。”
“你說的對哦,我可得睡個美容覺,不然開業儀式上一臉疲倦被人拍了照,還不得掉粉啊!”李毅瞳說着起身往門口走去。
突然又停下來轉身用嫌棄的眼神看着夏亦惟說:“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你這個紫色運動服跟裡面那個襯衫太不搭了!”
“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打你?”夏亦惟橫眉道。
李毅瞳連忙偷笑着離去。門關上後,夏亦惟的臉色又黯淡下來,脫掉外面的運動服,露出了裡面被撕爛的襯衫。
方纔發生的一切告訴她,她的自尊心再次被賀尊踩在了腳底下,那種輕蔑宛如噩夢一般,讓她爬不起來。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夏亦惟疲憊的鑽進被子,漸漸睡去。
翌日早上五點,李佳穎從飛機上疲倦的走下來,本該於斯沃特凌晨一點到的飛機因爲天氣晚點,讓她生生在國內機場多等了四個小時。
一下飛機李佳穎就立刻被接到了酒店化妝間,一路上她都努力維持精神,墨鏡下一雙眼皮不停地打着架。
助理擔憂的從路邊買了兩杯黑咖啡送到她手上,她立刻將兩杯都一飲而盡,希望儘快趕走身上的睏倦。
李毅瞳一夜無夢,睡得很想,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後就跟夏亦惟先化妝師一步到了化妝間。
在化妝的時候,李毅瞳充滿期待的問一旁的夏亦惟:“聽說李佳穎就在隔壁,你幫我去看看唄,就說我想跟她合影,問問行不行。”
“你纔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夏亦惟拒絕道。
那天從賀宅離開後,夏亦惟總覺得賀尊帶回家的那個女人十分眼熟,想了很久纔想到原來她就是李毅瞳即將拍攝的新戲《青春列車》裡的女一號。
網上她所有的照片上都化着清純的淡妝,但那天在賀宅她卻濃妝豔抹多了幾分妖媚,難怪夏亦惟一時沒有認出來。
那女人知道夏亦惟是夏堅女兒後眼神十分不友好,所以給夏亦惟留下了極爲不好的印象。
“你這麼這樣啊,你知道她在國內多紅嗎?我聽說好萊塢都給她拋橄欖枝了!”李毅瞳滿臉羨慕道。
“人紅又不代表人好,你看人的眼光也太膚淺了!”夏亦惟沒好氣道。
李毅瞳被懟的莫名其妙,說:“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李佳穎啊?難道你喜歡她的頭號競爭對手洛可可?”
“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對明星壓根沒研究過。”夏亦惟不耐煩道。
“天哪夏亦惟,你不是傳說中的活化石吧?這麼老土,連洛可可都不知道?她可是跟李佳穎一樣都是童星出道,因爲背後有大佬撐腰,所以這兩年躥紅速度賊快,她可是比李佳穎小了七八歲,無論怎麼看洛可可都比李佳穎高一頭,懂嗎?”李毅瞳得意的解釋道。
夏亦惟翻個白眼說:“你沒做八卦雜誌的記者真是太可惜了,乖乖化你的妝。”
“你要真想當好一個明星助理,就應該想辦法讓你的明星跟比他更有名的藝人合影,這是往明星臉上貼金、迅速提升知名度的好辦法。”
李毅瞳語氣突然變認真了,看起來不像是在瞎說。
夏亦惟心裡很認同,但嘴上還是逞強道:“一會剪綵你們都站在一排不就是合影嗎?”
“說什麼傻話呢?人家是一線,肯定站在最中間,我是四線,我就只能站在兩邊,中間指不定隔着多少人呢!”李毅瞳反駁道。
無奈,夏亦惟只能從化妝間出來走到了隔壁下李佳穎的化妝間。
敲門進去後,看到裡面只有三個人,李佳穎,化妝師,已經坐在沙發上正在翻看英文雜誌的賀尊。
“你……你不是那個夏亦惟嗎?你怎麼在這兒?”李佳穎驚訝道。
“您好李小姐,我想您應該認識李毅瞳吧?就是您即將拍攝的新片《青春列車》裡的男二號,今天他也來了,我是他的助理,他就在隔壁化妝,待會能請您跟我家藝人合張影嗎?”
夏亦惟努力做出恭維的表情,心裡卻一遍遍罵自己沒出息。
李佳穎尷尬的從鏡子裡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賀尊,不敢貿然答應也不敢貿然拒絕,只是禮貌道:“不好意思,我助理現在不在,一會我讓她去找你好嗎?”
“好的好的,謝謝您!”夏亦惟說着準備轉身離開,卻聽到賀尊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不好看。”
化妝師和李佳穎一愣,立刻以爲賀尊是在評價李佳穎的妝容。
李佳穎頓時覺得尷尬不已,而化妝師整個人臉都嚇白了,拿着眉筆的手也抖了起來。
“我是說,你嘴上的口紅不好看。”賀尊又說道,然後站起身朝夏亦惟走過來。
李佳穎和化妝師這才發現賀尊說的不好看指的是夏亦惟。
“呃……沒關係,反正待會我不上鏡。”夏亦惟努力做讓自己口吻聽起來自然,卻因爲賀尊盯着自己的目光,而忍不住表情又變得僵硬起來。
機靈的化妝師連忙從幾十種顏色的口紅中挑出一款顏色來說:“賀總,這位小姐用這個顏色會更好。”
賀尊微微點點頭說:“給她擦上。”
夏亦惟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化妝師努力擺出笑容,從紙巾袋中取出一張溼紙巾遞給夏亦惟說:“先把原來的擦了吧。”
就在夏亦惟努力擦掉口紅時,賀尊又說:“衣服不好看,頭髮也不好看。”
化妝師連忙回答:“我這就去多找幾個人來幫忙,夏小姐請稍等。”
於是化妝師丟下化妝化了一半李佳穎離去,化妝鏡裡,李佳穎看着自己一邊眉毛粗一邊眉毛淡的樣子,覺得自己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