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半小時內他第N次問這個問題了,雖然夏亦惟總是說自己忙顧不上吃,但李毅瞳還是沒有放棄,一遍遍的問着。
喻娜看不下去了,走上來小心翼翼的問:“毅瞳,這裡沒有薄荷,你怎麼做薄荷冰激凌啊?”
“用這個啊,我在你房間看到的!”李毅瞳從身後拿出一管薄荷牙膏說。
正在查看新郵件的夏亦惟立刻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說:“你去我房間,還拿了我的東西?”
“怎麼,不行嗎?你是我助理,你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李毅瞳發言感人,讓夏亦惟氣的想搶過牙膏全都擠到李毅瞳的嘴裡。
夏亦惟走過去搶過牙膏說:“下次再讓我知道你不經過我同意進我房間,我就幫你擋掉所有通告讓你喝西北風去!”
喻娜連忙上來臉上堆笑說:“二位吵架歸吵架,不要拿我公司的前程開玩笑,我可是還指着毅瞳接通告給我回本兒呢!”
這時,打印機打印出了夏亦惟剛剛看的郵件,她將郵件拍在李毅瞳懷裡說:
“給,尚樺娛樂公司李佳穎的經紀人,邀你下月一號一起去Y國參加賀氏購物廣場倫敦分部的開業典禮。”
話音剛落,夏亦惟自己和喻娜都愣住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彼此,異口同聲道:“賀氏購物廣場?”
喻世公司外的林蔭小道上,喻娜煩躁的走來走去,夏亦惟在一旁看着,本來心情還算平靜,也被喻娜晃的煩了。
“怎麼辦啊怎麼辦,我在行業內的偶像尚樺娛樂竟然被賀尊收購了,簡直太氣人!”喻娜不悅道。
“我還是不相信這個消息,你能再跟你那個圈內朋友確認一下好嗎?”夏亦惟問。
喻娜撓撓頭髮說:“已經確認了三次了,賀尊的的確確已經收購了尚樺,我現在擔心不是這個,我擔心的是賀尊收購尚樺是爲了對付你,而你的老闆是我。
也就是說,我現在極有可能成了賀尊商業棋盤上的一個小卒,人家微微動動手指,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我倒也不是心疼這個破公司,我是不想被我爸看不起,我……”
說到這,喻娜沉默了,似乎眼睛裡閃爍着淚光,夏亦惟很少見喻娜這樣,頓時想到喻娜開這家公司可能另有隱情。
“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會因爲一家公司對賀尊怕成這樣。”夏亦惟盯着喻娜的眼睛問。
喻娜努力將眼淚憋回去說:“你也知道,我從小到大什麼事都靠家裡,親戚朋友表面上對我噓寒問暖,背後都說我無能。
你知道我爲了寫公司創業書熬了多少個夜晚嗎?我爸非說是我找別人寫的。我把嘴皮子都說破,就差給他下跪了,這才換來一千萬元的支票。
我爸斷定我一定會失敗,所以惟惟,喻世娛樂我一定不能做砸,我要做出個樣子給他們看看,我喻娜靠自己也能闖出一片天地。”
聽完喻娜這番話,夏亦惟都差點哭出來了。
她一直以爲喻娜十分享受自己富二代的身份,每天無憂無慮什麼煩惱都沒有,原來她從小到大一直活在這種陰影下。
夏亦惟決定一定要盡全力幫喻娜實現夢想。
“我懂,雖然我現在幫不上什麼忙,但我一定盡全力助你一臂之力,好歹我夏亦惟也是名牌大學畢業,對吧?”夏亦惟說。
喻娜點點頭,說:
“李毅瞳是喻世最大的希望,比他更紅的明星都拒絕了我的邀請,人家都看不上我這家新公司。李毅瞳確實不太聽話,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他帶好!”
“我現在不怕李毅瞳不聽話,我怕賀尊知道我在你這裡對你處處打壓針對,你也知道我是跟他簽了賣身契的,如今我已經從賀宅出來很多天了,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擔心這背後有詐。”夏亦惟擔憂道。
“放心,有我在,只要我們問心無愧,相信老天一定會幫我們度過難關!”喻娜露出樂觀的笑容。
夏亦惟點點頭說:“對!現在咱倆終於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謝謝你娜娜,沒有在這種時刻拋棄我。”
“那必須的,你忘了以前在學校叫我什麼?混世魔王,魔王是不會丟下自己子民的!”喻娜自信道。
夏亦惟笑容中帶着一絲疑問,這話聽着怎麼這麼不對勁?
一覺醒來,已是夜晚,李毅瞳餓得肚子咕咕叫,發現自己在夏亦惟房內睡了一下午,夏亦惟竟然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也是稀奇。
誰也不知道夏亦惟已經離開喻世娛樂,來到了賀宅。
因爲沒有在外面看到保鏢,夏亦惟斷定賀尊還沒有下班回來,所以只能在外面左右徘徊。
終於當路燈一一亮起,月亮高掛,賀尊的車終於緩緩停在了賀宅門口,夏亦惟連忙躲到樹後,看到賀尊走下車來,後面跟這樣一個身材曼妙、穿着墨綠色魚尾裙的女人。
夏亦惟心裡一怔,沒想到自己才離開幾天,賀尊已經開始帶別的女人回家了,雖然夏亦惟知道自己管不着,但親眼看到這場景還是有些難過。
賀尊進門後,低頭看看衛星定位,微微揚起了嘴角,對後面的保鏢說:
“有個人在外面鬼鬼祟祟,把她帶進來。”
三分鐘,夏亦惟在保鏢的“護送”下走進了賀宅,因爲來的着急而沒有換衣服,依然穿着喻世娛樂的公司制服,看起來有點呆板和傻氣。
餐桌上,坐在賀尊對面的李佳穎擡頭看了夏亦惟一眼,以爲是賀尊公司的員工,就沒往心裡去。
“賀總,您家裡的廚師做的飯真的很好吃,一點都不比我在F國吃過的五星級餐廳口味差。”李佳穎說道,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
很多粉絲都說她這樣抿着嘴笑時,魅力無法阻擋,卻發現賀尊始終低頭看着盤子裡的食物,靜靜的吃着,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
“說吧,找我什麼事?”賀尊頭也不擡道。
李佳穎有些懵,說:“這句話應該我來問吧?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