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夏亦惟離開A州,進了《青春二十載》劇組之後,刀疤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託人假扮記者,讓亞莎白花重金買通了劇組的一個場務,場務告訴刀疤的臥底,所有演員的手機都被沒收了,他們在劇組基本過着斷網生活,可以說是與世隔絕。
刀疤和亞莎白得知此事後興奮不已,只要能趁夏亦惟在劇組時將她一個人帶到偏僻地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做掉。
“這是我們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你可不能浪費了,必須找一個靠譜的殺手。”亞莎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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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冷冷一笑說:“靠譜的殺手?公主的意思是?”
“我要你找一個願意跟夏亦惟同歸於盡的人,這樣才能死無對證!”亞莎白麪露兇狠。
刀疤想了想說:“這種人在一個地方很好找。”
“什麼地方?”亞莎白困惑道。
刀疤嘴角勾起神秘的笑容。
T國關押犯人的監獄裡,亞莎白在幾十名獄警的保護下捂着鼻子往前走着。
周圍幾層樓裡住着的都是被判了刑的犯人,獄警告訴亞莎白普通凡人一半都是四人一間,特別危險的犯人或死刑犯則是一人一間。
“怎麼個危險法?”亞莎白問。
“比如連環殺人兇手,無動機報復世界性殺人兇手、國際級大盜等等,都是極爲危險、需要單獨關押的犯人。”獄警解釋道。
在翻看了危險級犯人和死刑犯的資料後,亞莎白最終選中了一個名爲托克的殺人犯。
“公主,我們不建議您單獨會見這個犯人,因爲此人太危險了。”獄警略顯緊張道。
亞莎白不屑的看了獄警一眼說:“我說要見就要見,有本事你就攔着。”
最終獄警拗不過亞莎白,再三請示過上級之後終於答應下來。
獄警知道請示上級是沒用的,畢竟亞莎白的T國的地位在那放着,誰敢違揹她的意願,就是公然同總統作對,所以他們只能硬着頭皮順從她的意願。
在一個四面無窗的談監室裡,亞莎白見到了帶着手銬腳鐐的托克。
此人穿着橙色獄服,是個光頭,頭上有一道十分可怕的紫紅色傷疤。
因爲沒有眉毛和鬍子,那張臉看上去瘦弱慘白,就像做過很多次化療卻還是快要死去的白血病人。
他坐在亞莎百對面,整個人顯得有些虛弱,亞莎白覺得他一點都不危險。
“喂,你就是托克嗎?”亞莎白不屑道。
托克微微擡起頭瞥了亞莎白一眼,沒有說話。
“你的入獄檔案上寫着你親手殺死了你的父母和你的兩個妹妹,原因竟然是因爲喝多了,這也太扯了。”亞莎白一把將檔案丟在桌上。
“那是你少見多怪,孤陋寡聞。”托克沙啞的聲音響起,聽來有一絲瘮人,亞莎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今天來是要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亞莎白用誘惑的口吻說。
托克冷冷笑了一下說:“什麼功勞可以免去我的死罪?”
“你想得美,你犯下這麼多罪孽,你必須死,但死前我允許你拉一個人墊背。”說着,亞莎白將夏亦惟的照片推到了托克面前。
果然托克眼睛一亮,一下就被照片上的女人迷住了。
“托克,我早就派私人偵探打聽過了,你之所以殺了你家人,是因爲他們軟禁了你,不讓你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是麼?”亞莎白死死盯着托克的眼睛。
據私家偵探提供的情報,托克在犯罪之前曾喜歡上了弟弟學校的一位女老師。
生性孤僻而偏執的托克爲了得到女老師可謂不擇手段,又是跟蹤又是瘋狂的發求愛信息,弄得地方苦不堪言,只能選擇報警。
警察與托克家人達成協議,托克必須在家呆着不能出門,直到他徹底改過自新爲止。
托克母親深知自己的兒子無法改邪歸正,只能一直將他軟禁在家裡。
終於,在足不出戶的第三個月,托克崩潰了,趁着家人晚上睡着,用家中準備的防身長匕首將所有人殘忍殺害。
警察趕到時發現四具屍體已經在客廳被一字排開,托克就坐在旁邊,看着警察發出詭異的笑容,據一位警察講述,後來他一想到那抹笑就會頭皮發麻。
毫無疑問,托克被判了死刑,見到亞莎白的這一天,就是托克被執行死刑的前一天,他已徹底放棄自己的生命,甚至有些期待死刑的到來。
但這一切都在托克看到夏亦惟照片的時候戛然而止,特別是亞莎白說的那句:
“我允許你拉一個人墊背。”
一想到給自己墊背的會是夏亦惟這樣的美人兒,托克渾身都在激動的顫抖。
“就算你是公主,他們憑什麼給你面子讓你帶我走?”托克滿腹狐疑道。
亞莎白微微一笑面露不屑,說:“就憑我是公主,你只要答應我在殺掉夏亦惟之後也立刻自殺就行。”
“沒問題,成交。”托克一口答應下來。
三天後,一個戴着黑色鴨舌帽的瘦弱男人踏上了B州的土地。
再次呼吸到外滿世界的空氣,托克頓覺舒爽很多。
這次幫亞莎白殺人,托克得到了一大筆錢,這些天足夠他死前在B州好好瘋玩兩三天了。
托克先是定了一家五星級豪華套房,然後晚上去了夜店,又帶了兩個女人回到酒店肆意玩弄她們。
他甚至還給自己買了一臉豪車,開在路上回頭率百分之百,這讓托克很是高興。
吃喝玩樂了一圈之後,托克走到天橋下,將車鑰匙遞給一個拾荒老頭,指着上停在上面馬路邊的那輛紅色豪車說:
“老頭,這輛車送給你了。”
老頭不信,非要托克帶他上去驗驗真僞,在看到托克將車門打開時,老頭這才發現天上真的掉了餡兒餅。
“你爲什麼要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老頭莫名其妙道。
托克苦笑一下說:“因爲我沒有享受它的命,走了!”
他一路來到劇組所在的地方,在敲暈一個單獨行動的工作人員後,喬裝成場務混進了《青春二十載》的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