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花眼神沉了沉,她知道月島白一說謊耳朵就會跟着臉一起紅,想到月島白是爲了爭取自己的愛情,月島花決定不戳穿他。
“那我是不是也能跟着一起去呢?”月島花打趣道。
“啊……那個,我想單獨跟夏小姐聊,妹妹就別來了吧?況且你忙了一天應該也挺累的,回去好好休息,爲明天的拍攝做準備,好嗎?”月島白緊張道。
“好好好,我纔不稀罕打擾你們約會,哥哥,你可要記得把夏小姐安全送回家哦!”月島花囑咐道。
月島白神色越發緊張,說:“這還用你說?我當然會把夏小姐送回去。”
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並未看出夏亦惟眼中拒絕的神情。
月島花突然拉起夏亦惟的手說:“那我今晚就把哥哥拜託給你了,夏小姐。”
夏亦惟勉強擠出一絲笑說:“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與月島花分別後,月島白開車帶夏亦惟來到了行人比較稀少的一條街上,在這條居民住宅比較多的街上,一棟俄式建築顯得十分顯眼。
“聽說這個俄式套娃風格的主題餐廳在這裡很有名,我也是第一次來。”月島白說。
夏亦惟禮貌的點點頭說:“那就去看看吧。”
餐廳裡播放着古老的俄式調調,讓人一下機進入了舊時代的氛圍。
黑膠唱片機和黑白老照片隨處可見,不愧是主題餐廳。
兩人挑了一個幽靜的角落坐下來,金髮碧眼的女侍應生送上了牛皮紙手工菜單。
“喝酒吧,在這個主題餐廳不喝酒總感覺少點什麼。”月島白說。
藝術家果然是注重氛圍的人,夏亦惟擔憂道:“好,一會記得叫代駕就行。”
“嗯,聽你的。”月島白答應道。
酒剛上來,月島白的電話就響了,他接起來沒一會,神情就變得有些爲難。
“我一起來Y國的哥哥也想過來一起吃,你介意嗎?”月島白捂着電話不好意思道。
夏亦惟頓覺有些奇怪,卻又不好意思拒絕,想到多來一個人正好可以緩解孤男寡女的尷尬,還是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一個穿着皮衣外套、略顯痞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月島白和夏亦惟連忙起身迎接,月島白介紹道:
“夏小姐,這是我哥哥月島光,哥,這位就是夏小姐。”
月島光連忙伸出手恭敬道:“夏小姐,久仰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你太漂亮了。”
夏亦惟被誇的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道:“您過獎了。”
三人坐下之後,月島光立刻滿臉堆笑,說:“聽說你是我妹妹所在劇組的監製,監製是做什麼的?”
“就是幫劇組做一些雜事而已。”夏亦惟禮貌道。
月島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就開始同月島白說一些夏亦惟不太瞭解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插不上話的夏亦惟只覺得十分尷尬,於是不好意思的打斷兩人說:“我去趟衛生間。”
對面兩人點點頭,夏亦惟看出月島白神情有些尷尬。
衛生間裡,夏亦惟稍微補了補妝,看着鏡中的自己,有些不明白自己爲何會出現在這個場合,或許自己應該找一個藉口趕緊逃離這一切。
這樣想着,夏亦惟回到了餐桌前,舉起酒杯說:“不好意思,我可能得早點回去,兒子給我打電話了,我敬兩位。”
“現在就走嗎?餐還沒上來呢。”月島白有些困惑道。
一旁的月島光卻舉起酒杯說:“那太不巧了,看來只能下次再聚了,我幹了。”
說完,月島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月島白在一旁紅着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也硬着頭皮將杯中局一飲而盡。
夏亦惟頓覺不好意思,也仰起頭努力喝光了所有酒,然後禮貌的道別離去。
眼看夏亦惟不見人影后,月島光立刻戳了戳月島白說:“跟上去。”
這時侍應生送上了餐食,卻見月島光放了不少錢在桌上,帶着旁邊的月島白匆忙離去。
白天還是晴天,一到晚上Y國竟然又下起了小雨。
夏亦惟捂緊外套匆匆往人多的街上走,希望可以交到的士,卻在走了沒多遠時,身體不禁燥熱起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以爲是發燒了,不禁加快了腳步。
怎知身體越來越難受,似有一萬隻螞蟻在她的體內四處爬行,讓她寸步難行。
夏亦惟不得不走到街邊的長椅上坐下來休息,十指抓着椅子,力氣大到指甲都快嵌入木頭。
這時跟着夏亦惟出來的月島光和月島白,見方纔他們在她杯中方的藥物已經生效,月島光立刻戳了戳月島白說:“快,上去扶着他,就說你會送她,我去開車。”
“開始你剛剛喝酒了。”月島白擔憂道。
月島光一臉無謂道:“才一杯酒,不算什麼,一會我開車過來接你們。”
“嗯。”月島光面色有些心虛。
此時此刻,夏亦惟只覺得頭腦暈眩,體內又癢又熱,努力想要維持理智卻總是失敗,事實上她還能控制自己這樣坐着不動已經很艱難了。
“夏小姐,你怎麼了?”月島白的聲音響起。
夏亦惟勉強擡起頭,看到月島白出現在模糊的視線裡,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月島白的手臂說:“我好像生病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好,你堅持一下,哥哥去開車了,馬上就過來。”月島白答應道。
感受着夏亦惟的手溫,月島白又享受又害怕,直到現在他還在懷疑月島光下藥的行爲是否真的會幫到他。
這時,一臉陌生的黑色轎車突然停在了兩人面前,月島白擔憂的後退一步,一臉困惑。
車窗緩緩降下,一個面容冷峻、容貌驚爲天人的男人出現在眼前,他漆黑冷漠的眸子落在月島白和夏亦惟身上。
司機下來走到月島白身邊用禮貌而沉穩的語氣說:“謝謝您幫忙照看夏小姐,我是來接她回去的。”
“你們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們?”月島白抓着夏亦惟沒有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