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被楚懷王逐出朝堂,走出郢都,回頭望着身後這高大的城門,嘆息道:“衆人借醉我獨醒。”此時一個老農正要進城,看見屈原牽着瘦馬站在城門之外,久久不能離去。老農走上前上下打量,道:“你不是三閭大夫嗎?爲何淪落成這樣呢?”
“全天下的人都污濁了,只有我是清白的;所有的人都昏醉了,只有我是清醒的。”
“一個才德兼備的人是不會執着的拘泥於外物,而且能夠配合時局的轉變而有所作爲,即使是全天下的人都污濁了,爲什麼不跟着同流合污呢?所有的人都昏醉了,爲什麼不跟着飲酒享樂呢?爲什麼要考慮的那麼的深遠,表現的那麼的清高,使自己被貶呢?”
“我聽說剛洗過頭的人一定要把帽子拍乾淨後才戴上,剛洗過澡的人一定要把衣服抖乾淨後才穿上,怎麼可以用潔淨的身體去承受那些污穢的東西呢?怎麼可以用清白的人格去蒙受人世間的灰塵呢?”
楚懷王在令尹子蘭和上官大夫靳尚等衆大臣的慫恿之下走出楚國的都城郢都,站在馬車前與身後的衆位大臣告別。
“大王,我們在都城等着你回來。”
“秦王現在已經到達武關,寡人去見見這個秦王完成盟約之事,在寡人不在朝期間你們要好好的輔佐太子主政,等着寡人回來。”說完之後楚懷王叫出太子,太子痛哭流涕的道:“父王。”
“你哭什麼?父王只是去武關,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吾兒,在你主政期間一定要多聽聽諸位大臣的意見,可惜屈匄在藍田一戰中陣亡,爲此凡文事多問問宋玉,武事多問問淖齒將軍,然後自己才做決定。”
楚懷王上馬車遠去,諸位大臣跪下道:“我們在此恭送大王。”楚懷王坐上馬車望望自己身後的大臣,揮揮手道:“回去吧。”楚懷王到達武關站在秦王的營帳門口,被幾個侍衛攔在門口。
“什麼人?報上名來。”
“寡人是楚王,受秦王之邀面見秦王,”此時的楚懷王有點心高氣傲了,是乎還惦記着劍閣的那次勝仗,所以纔是那麼的傲慢,不可一世。侍衛站在兩邊,楚懷王高昂着頭走進秦王的營帳之內,見秦王坐在上位的案桌之前,兩邊都是一些文武百官。
“秦王,”楚懷王站在這些大臣中間,彬彬有禮的道。
“你是楚國的熊槐嗎?請坐,請坐,” 此時的秦惠文王根本就不把這個楚懷王放在眼裡,先侮辱他一番。
“寡人是楚王,”楚懷王傲視羣臣,還以爲自己很是高貴,以一個王的身份與另一個王在武關會晤。
“楚王,請上坐,”帳下的文武百官是一片鬨笑。楚懷王看了看左右,是乎知道秦國根本就沒有求和的誠意,如此的輕視他,道:“不知道秦王這是何意?”
“是屬下無禮,還請楚王寬宥,自從寡人和楚王達成黃棘之盟後就沒有見面,因此對楚王甚是想念,不如楚王就留在秦王宮,解決寡人的相思之苦,如何?”
“寡人謝秦王的美意,楚與秦已經成爲兄弟之邦,互通有無,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寡人此次前來是接領商於土地和漢中的接替一事,還請秦王示下。”楚懷王坐在這些文武百官的案桌之前,心想,秦王想扣留寡人難道真的被屈原說中了。
“此事先暫且不談,寡人邀請楚王前來主要是敘敘舊的。”
“秦國如此不誠意,寡人要見張儀,”楚懷王的心裡有些驚恐,站立而起憤怒的道。
“秦相張儀已經去了燕國,如今不在。”
“恕不奉陪,”楚懷王離開案桌向帳門之外走去,此時從營帳之外衝進很多甲士,手執兵器站在楚懷王的面前。楚懷王轉身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楚王,你認爲現在還走的了嗎?秦與楚之間已經結成黃棘之盟,你楚國是如此的不誠,屢次攻打我秦國,又在劍閣損失我秦國二十萬兵馬,你認爲寡人還能放你走嗎?”秦惠文王站立而起怒指站在營帳門口的楚懷王道。
“秦王,秦王,”兩邊的甲士站在楚懷王的兩旁將楚懷王押出,一起帶回咸陽,將楚懷王軟禁在一個廢棄已久的王宮之中。天邊孤月,寒霜白。孤草悽悽,故人淚。寒宮月上,思樓閣亭臺。風霜滄桑浮雲歸,苦力異國斷腸,哀思,命兮!楚懷王站在窗臺前望望天邊的孤月,悔不聽屈原的忠言,道:“屈大夫啊!寡人錯怪你了,美色誤國,奸佞阻塞聖聽,故有此遭遇,是寡人自食其果。”楚懷王被秦王扣留在秦宮咸陽,久不回楚,太子熊橫繼位,他就是後來的楚頃襄王 。
公子啓離開劍閣,到達佛城,轉身對身後的二愣子道:“二愣子,你先帶領這些軍隊返回閬中,我想在此走走。”
“公子是想念玲姑娘了吧。”
公子啓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此時公子啓站在這佛城城門之外與二愣子分手,走上前望望這高大的城樓,想想與玲姑娘在離別之時的情形,已經是有三個月了,這三個月如同是三年那麼的漫長,心中的渴望又有誰能夠知道呢?公子啓走進這高大的城門,站在這市集之上,比以往繁華的多。
玲姑娘的父親走出時見到公子啓走進這個院子,很是驚訝的迎上前來跪在公子啓的面前,道:“草民在此恭迎太子殿下。”
公子啓扶起玲姑娘的父親,望着他道:“大叔,玲姑娘在家嗎?”
“在,在,草民這就去叫玲玲,”玲姑娘的父親走進房間,滿臉笑容的道:“玲玲,你看誰來了?”玲姑娘喜出望外,臉帶笑容的走出,驚訝的道:“公子。”
“玲姑娘,”公子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望着玲姑娘,雙眼含淚。玲姑娘快步走上前來,站在公子啓的面前,深情的望着公子啓,牽着公子啓的手走進自己的房間。
“你腿上的傷怎麼樣了?”公子啓望着玲姑娘道。
“豬頭,早就好了,可是腿上還有疤,”公子啓蹲在玲姑娘的身前,看看她腿上的傷疤,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腿上烏了一塊,心痛的問道:“你腿上的烏青是怎麼回事 ?”
“路滑,走路時不小心摔得。”
“怎麼走路這麼的不小心啊?”公子啓伸出手輕輕的按按她腿上的烏青道:“痛嗎?”
“不痛,以後就會好的,沒事。”
公子啓站立而起道:“走路總是那麼跌跌撞撞的,以後小心一點,聽到沒。”
“老公公,聽到了,”玲玲嘿嘿的笑出幾聲。
“你爲什麼叫我老公公呢?”
“因爲你話多啊,所以叫你老公公,”此時她笑的是那麼的燦爛,她的笑在我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劍閣之戰前,城內是人心惶惶,很多人認爲都會這麼的認爲劍閣這一仗是不能取勝的,此時只有玲姑娘相信他一定能勝。公子啓走進佛城之時就聽到這裡的老百姓正在議論此事。公子啓坐在案桌之前望望站在自己身前的玲姑娘。
“劍閣之戰前,是你安定這裡的民心,”一個柔弱的女子居然有此大丈夫的胸襟,實屬不易啊。
“那是當然,”玲姑娘毫不謙讓的笑道。
公子啓走上前站在玲姑娘的身前,看着她,伸出手來摸摸她的鼻子,笑道:“小丫頭。”玲姑娘笑道:“我的鼻子已經很塌了,還摸我的鼻子,我的鼻子也就是你摸塌的。”(史事記載,楚懷王在武關會見秦王是在秦昭王時期,我的這部小說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於是想了一想,這只是元啓在昏死之中做的一次夢,夢中的真假不一定按照史來寫,於是乎將錯就錯,使其故事內容銜接緊湊,讀起來不像是讀歷史的感覺,很是在讀小說的感覺,這就是小說的歷史的差距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