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治收下小六爲武館第二大弟子,之後回到虎山客棧。那天晚上,國治和自己的哥哥國安發生了一番激烈的爭執。客棧之外很靜,微風呼呼的吹。兄長國安望着國治那雙銳利的眼睛,道:“弟弟,他們就是一些賤民,何必爲了這些賤民得罪了權貴,這對於我們何家來說有什麼好處。縣令是一縣之長,你這樣不顧顏面的羞辱他嗎這對於我們何家是一個大大的損害,你是個進士,以後是要在朝廷做官的,少不了和他們打交道,如此的胡來將會對你來說豎立更多的政敵,是會阻礙你的仕途的。”
“哥,弟是不打算在朝廷做官的,也不會去巴結那些權貴,只知道爲國爲民是我等的本分。”
“爲兄不善言辭,爭不過你,明天我們一起就要回去了。”
“哥,你還是一個人先回去吧,弟留在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辦。”
“好吧,爲兄先回房去休息了,你也要早點休息,”此時國安面對他的時候還有一些笑意,轉過身之後其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是乎不是那麼的高興,其陰沉的臉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可見此人的沉浮是極深,是乎是有所隱藏但是又總是猜不透。
國治望着國安正要離去的背影,道:“哥,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們也是老百姓,”這句話使國安停下了腳步,聽完國治說完這句話之後離開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第二天,國安一早便離開了這裡返回成都,在離開的時候國安顯得很是沉靜,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就這樣的靜靜的離開。國治爬上虎山山頭,眺望着國安遠去的馬車,直到他消失在這一個山頭。看來今天他哥那副沉靜的表情,對於他沒有說出一句話,此時國治在想,“昨天晚上的爭執也許傷了他這個不是很自信的哥哥,”想到此就搖了搖頭,下山去了。
假如國治此時離開了這裡,這些惡奴還是欺壓他們,受這些惡奴的打罵,所以對此還是放不下心來。下山之後的何國治將老者請到老宅來居住,望望這破舊的宅院,看來已經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宅院之前就是何家祠堂和孔廟了。老者望了望這個破舊的宅院,不斷的推遲,道:“這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爺爺,你的家已經無法住人啦,就住進來吧,還可以幫我們何家看守好這個宅院。你看啊,這個宅院已經是很久沒有人打掃了,你住進之後可以打掃打掃,整理整理,將來我們回來的時候還有地方可住嘛。”
“少爺,”老者立即跪在國治的面前,感動的哭了。
“小六,快扶爺爺起來,”小六這才走上前去扶着老者站立而起,一起走進這個宅院。
夜幕降臨,馬車停在這城牆之外。國安將頭探出車窗之外,走下馬車。旁邊的車伕望着國安,道:“大少爺。”
“你先回去吧,本少爺想一個人走走。”
“是,”車伕坐上馬車,駕駛着馬車駛入城內。此時的國安的心中有些煩悶,藉此走走也許他的心情會好一些,走着走着不知不覺的走到一家酒家——川南酒家,緩緩的走進這個酒家,店小二迎上前來嬉笑着道:“大少爺能夠光臨我們這個小店使小店蓬蓽生輝,大少爺請裡間坐。”看來這個店小二很會說話,難怪店內的生意會有這麼的好,店內的客人基本是人滿爲患。
在國安上樓之時,其樓下有一個人盯上了他,對於旁人,道:“此人是誰?”斜眼望過去,心中有些不快。對於此人我們是知道的,此人就是連俊生,是國治的死對頭,上次國治將他打成重傷想必此時已經康復了,伺機報復。
“此人就是何家的大少爺,何國安。”
連俊生將酒杯握在手中來回轉動,是乎又在想什麼壞主意,而後將酒杯之中的酒一口喝下,道:“爺知道,”雙眼之中是衝滿了恨意。
國安走進之後一屁股坐了下來,看起來是有些疲倦了。店小二走上前站於一旁,道:“大少爺,需要點些什麼菜?”
國安看了這些菜單,道:“沙河板鴨、橫江眉毛酥、醋味蒸滑雞,泥溪芝麻香糕、洛表磕面豬兒粑,就這五樣菜,酒就來川南的五糧液,”菜餚如此之豐富,看來只有如此的富貴之家才能享受。
店小二聽此菜餚正屬川南名菜,面帶笑容道:“好勒,大少爺,請稍後。”
“嗯,先下去準備去吧。”
“小的這就告退,”店小二退出房間之後,國安站於閣樓之上,可以看到街道之上的夜景,將一切不開心的事情拋之於腦後。少時,他所點的五大菜餚一一上桌,就在這個時候,在門外有人推門而入。國安望着此人,道:“閣下是誰?”
“一個陪酒解悶之人,關於姓誰名誰還有那麼重要嗎?”此人走上前坐了下來望着這豐盛的美酒佳餚,道:“如此豐盛的佳餚若無知己作陪且不可惜了,何大少爺,在下願捨命陪君子一訴肝腸。”
此時國安叫進店小二多加一副碗筷和一個酒杯,之後道:“閣下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何兄,先飲下這杯酒在慢慢相敘,”此人倒是很乾脆雙手舉起酒杯道。
“好,”國安舉起酒杯相碰,將其喝下,此人見國安是如此的豪爽,將這杯酒一口喝下,之後再爲國安斟上酒,道:“何家大少爺的名聲連店小二都知道我怎能不知?”何國安握着酒杯默默含笑,沒想到的是此時還能夠有人看得起他,這也許是對自己的安慰吧。
接下來此人搖了搖頭,道:“可惜,可惜。”
國安有些疑惑的道:“可惜什麼?”
“在下看過你寫的書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才華然而卻不被人欣賞,你的家人對你冷談的像空氣一樣,還不如你的弟弟在家中得寵,只因爲你的母親的身份是一個青樓女子,所以你的家人時常的看不起你,更何況你的弟弟,還有其他的人呢?”
“你是什麼人?”國安拍案而起,望着此人道。
此人依然坐在凳子之上,安然自得的樣子,伸出筷子夾了幾口菜放在嘴裡,笑之,道:“在下連俊生。”
國安這才坐了下來,道:“上次我的弟弟將你打成重傷,想必此次前來是尋找機會報復的吧。”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就看你是怎麼想的?”
“我們不是同路人,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幫你挪開你腳下的絆腳石,讓你宏圖無量,難道你想一輩子被他踩在腳下,永遠的擡不起頭來嗎?希望你考慮考慮,”連俊生設計害人想借此挑撥,卻沒有說動國安。此時的國安也是沉思了半響,道:“連兄,這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好,我走,記住我在柳巷莊隨時恭候,若是想通了可以來找我,”說完之後便走出,只留下國安一個人喝悶酒,直到半夜才起身回家。一個醉醺醺的走到街道之上,此時的街道安靜了許多,國安就是這樣東倒西歪的走到何苑大門之前,笑道:“終於到家了。”
走上前拍拍門道:“開門,開門,”拍了很久一個下人才打開門,道:“大少爺回來了,快去通知太老爺和太夫人。”
“不要通知爺爺他們了,想必他們已經睡下了。”
幾個下人沒有驚動太公和太夫人,把國安扶進自己的房間,之後退下。這個時候丫鬟秋月走進國安的房間,爲他寬衣倒於牀榻之上,打來熱水擦擦臉,蓋好被子之後正要離去。國安拉住秋月的手,道:“秋月姐姐,你不要走,不要走,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想你。”
秋月鬆開國安的手,正要離去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國安又站立起來,走上前從她身後抱了過來,頭搭在秋月的背後,使她轉過身來。國安就像是發狂了似的在秋月的脖頸之間輕吻。此時的秋月一直在掙扎,拒絕國安道:“少爺,不要,不要,”一手推開國安道:“少爺,奴婢不是你的秋月姐姐,奴婢是小蘭。”
“不,你就是秋月姐姐,”國安撲了上來緊緊的抱住秋月。秋月依然道:“少爺,不要,不要。”此時的國安已是顧不得秋月的呼喚,只顧一時興起,緩緩的移到牀榻邊,強行的將秋月壓倒在牀榻之上,兩腿蹬下她的鞋子,伸出一手拉下蚊帳。
天剛亮,國治辭去鄉親們,與小六騎上快馬趕回成都,進入何苑到太公的書房之中,道:“爺爺。”
“治兒回來了,此次回老家不知你的收穫如何啊?”國治有些氣憤的道:“爺爺,這次回老家可長見識了,”又叫來家奴叫來管家苟才。苟才走進太公的書房之中,一一行禮道:“太老爺,二少爺。”
“狗奴才,你可知罪?”國治一手在案桌之上一拍,站立而起怒指道。
苟才一時受到驚嚇雙腿發軟,跪下道:“太老爺,二少爺,奴才不知發了什麼錯?”
太公望着國治,不知情,於是問道:“孫兒啊,苟才犯了什麼事讓你如此動怒?”
“爺爺,你不知道,這個狗奴才縱容其手下的家奴橫行鄉里,欺壓百姓,對於我們所僱用的那些貧農是又打又罵,他們可是敢怒不敢言啊!”國治這才坐了下來,道:“拖出去杖責五十,以示懲戒。”
“慢,”太公坐於一旁道:“孫兒所說的是不是屬實,苟才老夫希望你說實話。”
苟才沉默一會兒,只有點了點頭承認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