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初次來到上海火車站,那個時候的上海 還是舊時的老房子。小薇提着行李包走出站,望了望來去擁擠的人流,還有停在上海火車站站前的大小車輛。小薇東張西望的行走在人羣之中,望着這些散漫的遊客,老實轎車、客運車、三輪車、摩托車,顯得有些凌亂不堪。他們都是返鄉的知青或是退伍的軍人,看着他們推着自行車,後面是載滿了包裹。一路上是有說有笑,還有的站於人羣之中其張望的臉上時不時的露出笑容,這燦爛般的笑容就像春天的太陽,還有的在人羣之中來回的徘徊,是乎有些迷茫,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究竟往何處去?那個時候的小薇剛剛來到這個繁華的大城市,一個農村的小姑娘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難免會有些仿徨,加之自己的身上又沒有什麼電話等通訊,四處的尋找並且詢問路人那裡可有打電話的地方,又看到走過的那些豪商富賈,手裡拿着大哥大磚塊手機,不知在給誰打電話,也許是在談什麼重要的生意吧,顯得很是霸氣十足,看在這個小姑娘的心裡呀開始心花怒放,甚至開始產生幻想。
今天是週末,黃磊他們沒有上班,待在家裡等待小薇打來電話。小薇又是一個農村姑娘,恐她會就此迷路,身上又沒有什麼錢,加之他用錢比較緊張,租房子還有家中有老有小需要他去贍養,於是拿出傳呼機呼叫元鵬。元鵬也是剛剛回到寢室又沒有什麼事情,看着放於牀頭之上的那些書籍,翻開這些書籍坐於書桌之前做些筆記,溫習功課準備即將到來的考試。寢室之中沒有什麼人,也許是他們利用休假的時候都出去了吧。就在這個時候,放於旁邊的傳呼機震動不停。元鵬放下手中的書,拿起放於一旁的傳呼機,是黃磊的呼叫,又將書放於枕頭邊,奔出寢室到電話亭旁,給黃磊打電話。
“元鵬,你在幹什麼?怎麼不過來耍?”電話之中的黃磊道。
“我在看書呢。”
“你在看書,”電話之中的黃磊呵呵的笑了幾聲,又道:“還看什麼書呢,趕緊過來,表妹小薇今天要過來,她做事總是馬馬虎虎的讓人不放心,你身上有沒有錢,我身上的錢比較緊張,帶上五百塊錢。”
“好的,我馬上過來。”
元鵬掛掉了電話,快速的走出。在路上他是一路狂奔,最終到達黃磊的住宅區。黃磊站於路邊之上一直在等待,見元鵬奔到他的面前,很是驚訝的道:“你是一路跑過來的嗎?”
“這樣可以鍛鍊一下身體嘛,”此時的元鵬是上氣不喘下氣。
“帶錢了嗎?”
“帶了,”元鵬掏出五百塊錢交於黃磊的手中,而後一起上了公交車,趕往上海火車站。小薇坐於人羣之中,看着人些來去不缺的人羣,又望了望自己的身後,身後這些老舊的房子。“上海站”這個牌子立於房頂是特別的顯眼。小薇是坐火輪車來上海的,身體有些疲倦,從衣袋之中掏出一盒煙,抖出一根含於口中,用火柴將煙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又有些悠閒的樣子。元鵬和黃磊兩人來到火車站,走在這些人羣之中,四處尋找。元鵬望着坐於人羣之中的小薇,站於黃磊的旁邊,一手手指出,道:“黃磊,你看那坐在人羣之中的小女孩是不是小薇啊?”黃磊望着小薇的背影,快步走上前去,站於小薇的身後,道:“小薇。”
小薇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轉過身來望着站於身後的黃磊,道:“表哥,你怎麼現在纔來呀?我在這裡等了你很久了。”
黃磊伸出手來撓撓腦袋,笑道:“你看我這記性,居然都搞忘了時間。”
而後元鵬奔上前站於一旁,黃磊望着站於旁邊的元鵬,道:“我向你介紹介紹,他就是我向你介紹的那個朋友,元鵬。”而後從身上掏出五百塊錢,道:“你剛來上海,哥知道你身上缺錢,這五百塊錢你就拿去用吧。”小薇望着站於旁邊的元鵬,此時的元鵬倒是有些靦腆起來,臉羞得通紅,頭低沉而下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小薇站於元鵬的身前,望着眼前的元鵬,道:“你叫元鵬。”元鵬只是低沉着頭,又擡起頭來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嗯。”
“他有些靦腆,過幾天就好了,”黃磊望着站於一旁的元鵬,道。而後拎起行李包。元鵬卻是一手拎起兩個行李包。小薇走在他們身後呼道:“喂!”走在前方的元鵬繼續往前走,就像沒有聽到似的。小薇繼續跟在身後,呼道:“喂!我是在叫你,你沒有聽到嗎?”
元鵬轉過身來點了點頭,道:“嗯,”又趕緊的搖了搖頭,道:“不,不。”
黃磊走在他的前面搖了搖頭,笑道:“瞧他那傻樣,一見到女孩子就說不出話了。”
“累不累。”
“不累,不累,”元鵬傻笑着道。
黃磊站在路邊叫來一輛出租車,將行李包放於出租車的後備箱之中,三人一起上了出租車。小薇望了望坐於旁邊的元鵬,沒有說出一句話,又望着坐於前方的黃磊,道:“表哥,有沒有煙,我這裡沒有煙啦。”
黃磊轉過身來望着坐於身後的小薇,道:“小薇,你在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菸的?”
“耍男朋友的時候就開始學會抽菸了,哎呀,你就不要管了。”而後將接過的煙含於口中,用火柴點燃煙,吸一口吐出煙霧。這個時候的元鵬望着坐於旁邊正在抽菸的小薇。小薇抽一口煙很是奇怪的看着元鵬,道:“你在看什麼?沒有見過女孩子抽菸嗎?”
坐在前排的黃磊卻呵呵的笑了幾聲,道:“她就是這個脾氣,不要怪她。”
“不會的,怎麼會怪她呢?抽菸的女孩子是因爲身上的壓力太過於重,抽菸只是釋放心中的壓力。”
出租車很快的到了自己的小區,停於小區的門口。他們三人一起從出租車之上走下,走到後備箱,拿出行李包。黃磊轉過身來看着走在身後的元鵬一手拎着兩個行李包,道:“元鵬,重不重,交給她提一個,不要太寵着她啦。”
“沒得事,不重。”
“表哥,你就知道幫助外人來說我。”
“他是外人嗎?他是我的好兄弟。”
三人一起上樓,他們拎着行李包行走在樓梯間。元鵬和黃磊疾步爬上將行李包搬進屋。夢潔端來一杯溫開水,道:“元鵬,喝一杯溫開水吧。”元鵬接過夢潔手中的溫開水,道:“謝謝嫂子。”
“嫂子,表哥幫助外人欺負我,”小薇奔到夢潔的身前撒嬌道。
“誰敢欺負你呀?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一口的煙味,一個女孩子就學會抽菸,抽菸容易變壞的。”
“那麼表哥也在抽菸,嫂子,他變壞沒有?”小薇時而逗得夢潔呵呵發笑,道:“瞧你這嘴,反正我是說不過你,”又望着坐於旁邊的黃磊,道:“他都習慣了,我是管不了他啦。”
這個時候,元鵬放下手中的水杯站立而起走上前,道:“嫂子,我先回去啦。”
“元鵬,這麼早就要回去呀。”
“嗯,對的,回去還要看書,等幾個月就要考試啦。”
黃磊坐在一旁,道:“還看個什麼書呀,晚上回去再看,今天小薇也是剛來,我們陪她逛一下松江大學城,好好的放鬆放鬆。”
“好吧,”元鵬又坐了下來。今天中午,他們是在外面吃的飯,之後坐上公交車趕往松江大學城。陪女孩子逛街,一般就是衣服店或是化妝品店,買一些鮮豔的衣服或是化妝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黃磊和元鵬兩人站於路邊,時而往店門之內望了一望抱怨着道:“陪他們逛街就是麻煩,你看現在都還沒有出來,都一個小時啦。”而後抽着煙面對元鵬,道:“元鵬,你覺得小薇這人怎樣?”
“還好的啦,她就是性子有些急。”
“她就是這樣的急脾氣,可惜錯生了女兒身。我的這個表妹呀,有些野,我怕你們合好之後你駕馭不了她。”
“我就是喜歡這種心直口快的女孩,女孩子嘛,一旦結婚之後就以家庭爲念。”
這個時候,小薇奔出拉着黃磊的手,有時候小薇簡直就像一個小孩,道:“表哥,進來看看,看嫂子漂亮不。”
“哎呀,進來看過啥嘛,還不是那個樣子。”
“你就進來嘛,”小薇硬是把黃磊拉了進來。夢潔穿着新衣服站於鏡子之前,照着鏡子,看着鏡子之中的自己之後轉過身來,面對站於身前的黃磊,道:“黃磊,你說我漂亮不?”
“哎呀,不要穿了,醜的很。”
夢潔的臉上立即變了顏色,道:“既然他說醜,我就不穿了。”
“表哥,難道你就不誇誇嫂子。”
之後,元鵬走了進來,看了一會兒,道:“漂亮,美得跟一個天仙似的,”又打量着小薇,道:“你也是一樣。”
“你誇我什麼?難道你要給我買一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