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屋內是那麼的安靜,皎潔的月光透窗而入,黑暗的屋內才稍稍有一絲的光亮。何傑豪在熟睡之中隱約的聽到有一個女孩的哭泣的聲音,於是乎睜開眼睛,坐起之時原來是花紅坐在牀頭偷偷的哭泣。何傑豪坐於旁邊道:“夫人,你怎麼啦?”
“夫君,賤妾生於青樓,身份卑微,恐你的父親是不會接納我這個青樓女子,故此有所心傷,”說完之後花紅的頭靠在何傑豪的胸前。
何傑豪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花紅的頭道:“不管你出生是何等的卑賤,只要你我情深一處,即使是父母之意念也是分割不開的。”
“夫君。”
“夫人,時至夜深,該睡了,不必想得太多。”
“夫君,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的心感覺踏實了很多,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入睡吧。”
第二天的清晨,何傑豪攙扶着花紅走出府門,上了馬車,隨後,隨從提出行李包將其放在馬車之上,而後坐於前趕着馬車緩緩的離去。馬車行駛的很是緩慢,也許是花紅有了身孕,不易太多的顛簸的緣故吧。馬車出了河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周圍又沒什麼鎮甸,荒郊野嶺也沒有什麼人家看來只有野外宿營了。何傑豪叫來隨從道:“何二寶,包裹裡的乾糧還有多少?”
隨從從馬車之中取來包裹,將其打開一看,而後望着何傑豪,道:“老爺,包裹裡的乾糧已經不多了。”
“那怎麼辦呢?這荒郊野嶺的,周圍又沒有什麼人家。”
“老爺,小的去山中轉轉,看看有沒有山雞野兔什麼的。”
“天快要黑了,山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老爺,”說完之後何二寶奔入密林之中,抽出匕首,砍下很粗的樹枝,用藤條捆綁於樹枝的兩端,將此做成弓,拉一拉弓弦,彈力還是很大的,再折斷一根樹枝將一頭削尖,做成箭握在手中。何二寶一手執弓,一手執箭上了山,穿越密林來到曠野,見曠野之中有一隻野雞,屁股高翹,只此看到露出的屁股立起各色的羽毛,像是人們踢的毽子,頭扎入草叢之中有所遮擋,好像是在啄食什麼食物。何二寶潛伏於深草叢中,慢慢的越步上前,其腳步很輕很輕,一手拉弓,一手搭箭,只聽見嗖嗖的聲音,箭離開弓弦飛向獵物。
何傑豪升起了篝火,搭起了帳篷,和花紅坐於帳篷之前,看着眼前的篝火。花紅望着身旁的何傑豪,道:“夫君,你看天都已經黑下來了,你說二寶是不是遇到了危險了啊。”
何傑豪一手搭在花紅的肩上,花紅的頭靠在何傑豪的懷中。何傑豪仰望夜空中的星星,道:“不會的,夫人,我們在這裡靜心的等待吧。”
“好吧。”
兩人坐在草坪之上,守在篝火之旁,仰望天上的星星。山中夜風微涼,何傑豪將身上的外褂脫下披在花紅的肩上,花紅面帶微笑的望着何傑豪,頭繼續靠在何傑豪的懷中。
“老爺,老爺,夫人,你看我打到了什麼?”何二寶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提着野雞興高采烈的從黑夜之中奔出。花紅擡起頭來望去,何傑豪也是面帶微笑的望着何二寶。何二寶奔上前蹲在一旁,拔其毛將野兔或者野雞開腸破肚挖出內臟扔出,架在樹丫之上用篝火燒烤,在捏少許的鹽和胡椒粉撒上,轉動着燒烤其香味自然而出。何二寶將烤熟的野雞雞腿扯下送上,何傑豪接過之後將雞腿轉遞給花紅,花紅撕下肉絲含於口中,點頭道:“嗯,味道很不錯,何二寶,以前你是做什麼的?”
“二寶祖祖輩輩都是山中的獵戶,靠狩獵爲生,老爺是二寶平生遇到的最好的官。有一天,二寶去山中打獵,一羣官兵衝入見人就殺,二寶的父親也死了,是老爺接了我的案子開始審案殺掉貪官和那些闖入村中的士兵,替我們這些百姓報了此仇,二寶這一生跟定老爺,”說完之後將烤熟的兔腿遞給何傑豪。
何傑豪接過何二寶手中兔腿,咬下一片肉細嚼慢嚥而下,道:“這些貪官平亂不力,衝入民宅殺良冒功,草菅人命,本官正愁找不到他們的實證,沒想到這二寶前來告狀,本官接下來這個狀紙,殺貪官振軍心,纔有了後來的評定匪亂,說起來二寶也是有功的喲,”何傑豪說完之後默默含笑的道。
“這裡不會有狼吧,”花紅望了望身後的密林,心中有些害怕了。
“老爺,夫人,你們進入帳篷之中休息吧,小的守在篝火旁邊,只有篝火不熄滅餓狼就不會靠近,”何二寶望着他們二人非常堅決的道。
“二寶,你也要注意休息,明天我們還要趕路。”
“知道了,老爺。”
在成都的何苑以前就是和珅的行苑,那些地方官員爲了賄賂和珅送此行苑以求自己升官發財,消災解難以求得官運亨通。在何苑的大門之前有兩尊很大的石獅坐落,大門之前的石階是白玉鋪成。走上石階打開兩扇大門,正對大門有一個很大的廳堂和客房,廳堂大門之內的牆壁之上掛有很多名人字畫,特別的有文人的氣質。廳堂之內的桌椅成兩邊擺放,案桌之上各有四季雪松、蘭花草、白玉石等盆景。廳堂之前栽有桃、李、梨樹依次排開,其兩邊不外乎的有清香撲鼻的桂香。後院有假山,湖泊、河流、竹林,松柏等,房舍依稀在松竹之間依山旁水長廊相連於亭臺樓閣,門戶重疊,雕樑畫棟,屋檐角若有鳳凰欲飛,其房頂各有飛龍在上,如此的奢華證明和珅的財富之多,富可敵國連皇宮也不能爲之相比。
何太公及其夫人,陳茜媛走進這何苑之內,四處張望,他們也許是在做夢也很難想到如此豪華的行苑就是他們的住所,初入何苑如同進入夢中仙境一般,像是步入這一幅山水畫之中。陳茜媛曾在不經意之中發出感嘆道:“哇,這裡好大呀,如同皇宮一樣。”
太公立即制止道:“不可發出此忤逆之言,當今聖上對我們有天高地厚之恩,不可對聖上有大不敬。”何太公站在大廳的大門之前跪了下來,拉了拉夫人及其陳茜媛的衣袖,夫人和陳茜媛這才跪了下來。何太公仰望天空大聲喊道:“聖上啊!您對我等草民恩比天高,情比海深,草民誓死報答於朝廷,報答***國,”而後三拜。陳茜媛攙扶着太公和夫人站立而起,進入屋中,命令幾個下人將房屋之中的灰塵打掃而出。這些房屋之內已經是很久沒有人居住,裡面佈滿灰塵和蜘蛛網。
何傑豪趕了三天的路程纔到達成都,站於府門之前,下人和侍女站於兩旁迎候,太公及其太公夫人、陳茜媛迎接出門外。何傑豪從馬車之中走下站在原地道:“父親、母親可安好。”
“豪兒的歸來,爲父和你的母親都很安好,”太公和太公夫人都快笑得合不攏嘴。
“夫君,”陳茜媛站在一旁心裡有些激動,熱淚盈眶。
“夫人。”
陳茜媛欲撲上前來,何傑豪轉身將坐在馬車之中的花紅迎出來,站在他們面前向她介紹道:“這是我的父親、母親、夫人。”
花紅站於何傑豪的旁邊道:“公公、婆婆、姐姐,”並依次行禮。陳茜媛回禮道:“妹妹。”看其行爲舉止這個花紅倒像是大家閨秀,根本就不像是身份低賤之人。
何傑豪站於一旁道:“父親、母親,這就是孩兒向你所提起的花紅姑娘。”
何太公的臉色立即有了轉變,看起來並不是多麼的高興好像不是多麼歡迎這個花紅進門,又看花紅懷有身孕只有勉強如此,道:“豪兒,我們先進門再敘話吧。”太公夫人站在一旁沒有說出一句話,隨其進入廳堂。何傑豪和花紅站在大廳之中,何太公坐在大廳之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做出一副很是嚴肅的樣子。廳堂之內很安靜,太公夫人坐在旁邊,含笑道:“豪兒。”
“母親、父親,”何傑豪站於大廳之中望着堂上的父母道。
何太公叫來一個下人道:“貴喜。”
“小的在,”下人站出望着堂上的太公道。
“先扶花紅姑娘到偏房休息吧。”
“公公、婆婆,花紅告退,”花紅行禮起身,正要隨下人走出。何傑豪走上前去,轉身道:“父親、母親,孩兒也告退。”
“豪兒,你留下,爲父有話要說,”何傑豪說完之後正要隨花紅離去但是被太公叫住了。
“夫君。”
“夫人,你先下去吧,爲夫隨後就到,”花紅回首望着何傑豪點了點頭,隨下人走出廳堂。
“夫人,你也下去吧,”何太公面對坐在旁邊的太公夫人道。陳茜媛走上前道:“母親,兒媳扶你下去。”
“嗯,”太公夫人依然保持着慈祥般的笑容,將一手搭在陳茜媛的手挽之上,一起走下去。而後太公屏退左右的下人,下人走出之時太公並命他們關好房門,大廳之中只剩下太公和何傑豪父子兩人。
何傑豪站在大廳之中道:“父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向孩兒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