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可真厲害了,僅用了兩週的時間就弄清了這案情的謎團,揭開暢春園之中鬼魂索命之疑團,”此時的趙德清對於眼前的元啓是很是佩服的目光,道。
“德清啊,此話嚴重了,這都是你我共同的努力的結果。但是你要記住爲師的一句話,大凡人命大案需慎之又慎,注重斷案過程之中的每一個細節,仔細的推敲,反覆的印證,不可出絲毫的差錯,也不可草率行事,人命大如天,你可要記下了。”
趙德清聽完元啓的這番話之後很是欣慰的道:“師父,徒兒記下了。” 少時,趙德清放下碗筷,道:“師父,我們可以走了。”
趙德清和元啓兩人走出這個早餐鋪,轉身走進巷子之中,兩邊高樓或者商鋪密集加之這裡是綠樹成蔭,使這裡有些陰暗,多清風拂面,使人感到一種清心,愉悅之感,少了些盛夏的悶熱,也少了那躁動不安的心。曾經以往的他站於巷子的門口來回徘徊,是乎是在等待自己心中的戀人走出,相互依偎的走在這個大街小巷之中。如今已經過去五六年之久了,相信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找到了屬於她自己的辛福了吧,於是才放下心來,以此對這裡產生了感情。
“師父,你在想些什麼呢?”旁邊的趙德清仰望行走在側的元啓,此時的元啓是久久不能話語,於是便問道。
“沒,沒什麼,也許是觸景生情吧,使我想起了曾經以往,”元啓這纔回過神來,道。元啓和趙德清兩人走在這個深深的巷子之中,如今的他是對過去回憶的太多了,曾經以往的事情就像流水一般,一去不回,正如崔顥寫的“黃鶴樓”,其詩中有言“昔人已乘白雲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如此之心境,更是落紅多是無情物。他們站於小區的門口,在門口登完記之後走進這個小區,仰望這高大的樓房,走進大廳,進入電梯之中。
在這個房間之內,很是熱鬧,這一家子站於大廳之內好像正要外出似的。老婦牽着小孩的手站於門口是乎是在等待什麼人似的,中年男子卻坐於大廳之內的沙發之上,戴上眼鏡看着報紙,做出一副很是鎮定的樣子。過了很久,白燕子的夫人才從房間之內緩緩的走出,道:“爸,媽。”小孩鬆開老婦的手奔上前來抱住她的大腿,仰望着白燕子夫人,道:“媽媽。”白燕子夫人的一手垂下撫摸這孩子的小腦袋。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之聲。小孩奔上前去打開房門,愣住了,盡然發現兩個陌生人站於房門口。老婦走上前來站於二人的身前,道:“你們二人是... ...?”
趙德清走上前來亮出自己的身份,道:“阿姨,我是趙德清,”而後面對站於身後的元啓,道:“這位是我師父元啓。”
“哦,你們請進吧,”之後,趙德清和元啓兩人走進大廳,脫下腳下的鞋子穿上拖鞋,走進道:“我們此次前來是向白夫人瞭解一些情況的。”
“哦,你們二位請坐吧。”
中年男子擡起頭來望着站於趙德清旁邊的元啓,道:“你就是元啓吧。”
“是的,叔伯,在下正是元啓,”元啓走上前很是恭敬的道。
“你的字寫的很好,曾經聽燕兒提起過你,說你很有文采,善作詩文,不知你最近可有什麼佳作。”
“叔伯擡愛了,近兩年來因事務繁忙沒有閒心寫這些東西。”
“哦,也是,你最近忙着配合警方查案,沒有什麼佳作是吧。”說完之後中年男子將元啓拉進自己的書房。站於旁邊的老婦,道:“老頭子,人家還有正事要辦,你把他拉進自己的書房幹嘛呢?你的那些字還有誰要看呢?”
“一個婦人懂得什麼?”中年男子站於書房門口面對這位老婦很是嚴肅的道。
老婦人卻是埋怨的道:“你看他,他就是這個倔脾氣。”
趙德清坐於沙發之上,笑道:“阿姨,沒事的,剛好他們也是意氣相投,讓他們多說說吧。”
元啓和這位中年男子走進書房之中。元啓站於書房之中看着這些獎盃和一些舊照片,之後面對這位中年男子,道:“叔伯,看來你們還是戲曲世家。”
“是啊!清末,我的祖父就跟隨戲曲名家邱先生上演“劍閣之役”成爲名角,他們進入京城之後給老佛爺唱戲,入京劇行唱的是崑腔,後來傳到我們這一代,這是我在梨園戲劇院所得的各種獎項及其證書,還有當年的一些舊照。也許是耳濡目染吧,燕兒小的時候對於這些方面也是很有天賦,精心的培養到最後長大了也是讓我們操碎了心,在他考入大學的那一年,並沒有按照我對他設置的道路走,而是選擇語言文學方面的專業,對語言文學感興趣,就這樣他和我經常是鬧得不愉快,最終經過多方的勸導他才進入北京戲曲院就讀深造纔有了今日之成就,這是燕兒在空中戲曲院所得的獎項及其證書。在他有所成就之時沒想到,他,他,”中年男子說到此也是老淚橫流。
“叔伯,還請節哀,相信一個月之後會水落石出的,”元啓站於一旁安慰的道。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過來看看我的這幾筆字寫的怎樣?”元啓走到書桌之前,“難得糊塗”,元啓看着這幾個字,道:“好一個難得糊塗,落筆有韻,其筆走龍蛇如行雲流水,灑脫自然。”
“既然你看着喜歡就將這幅字送給你了。”
“好,那就謝謝啦,正所謂是禮尚往來,”說完元啓站於書房之前,握起毛筆沾了沾墨汁,寫下“問道”。中年男子站於旁邊,道:“好字,此字方正有力,落筆有神。”
“過獎了,這些字只是偶爾寫寫,在您面前只是班門弄斧。”
之後,元啓走出坐於沙發之上,老夫和中年男子站立而起,拉着孫兒的小手,道:“小敏,我們在樓下等你。”
“媽媽,”小孩站於自己的奶奶旁邊,道。
“帆帆,和奶奶先下去,媽媽等一會兒就下來。”
之後,老婦、中年男子和小孩一起走出這個房間,之後關上了房門。元啓坐於白夫人的身前,道:“白夫人,我們就是想問一下白燕子在去世之前的一些變化,比如在這期間所發生的事情影響的情緒的波動,這些可以詳細的向我們說說,”趙德清坐於一旁做筆錄,擡起頭來望着白夫人。
“好啊,我就詳細的向你們說說。”
白夫人這才擡起頭來望着大廳之內,回想起八月一日的那一天,天還下着傾盆大雨,天空閃電不斷,時而雷聲轟鳴,室內是那麼的暗淡而悶熱,聽着窗外嘩嘩的雨聲,其雨水打在玻璃窗之上滑落。白燕子一個人坐在沙發之上,其神情呆滯,好像有什麼傷心之事。白燕子給我們留下的映象就是悲秋傷感的人,此景此情而傷感也屬正常不過了。他拿起卡桌之上的那張照片,這是他的大學畢業照,其淚水落下,打在這張照片之上,好像自己又是那麼的傷心,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使他是如此的傷心。少時,白夫人從臥室之中走出,看着坐在沙發之上的白燕子,走上前坐於旁邊,看着白燕子手中的那張畢業照,再看着白燕子專注這張大學畢業照的神情,時而流露出一種傷感。
“相公,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坐於一旁的白夫人望着白燕子,道。
白燕子這才擦去兩行的淚水,擡起頭來望着坐於旁邊的白夫人,道:“夫人,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我都出來好一會兒了,看你哀傷的表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柳先生在昨日因病去世了。”
柳先生的去世這對白燕子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到了第二天,白燕子因柳先生的死去了雲南,以養病爲由,其實這個病並不是指白燕子真正病了,而是一種心病,他此次去雲南是爲了調節情緒。
元啓聽到這個柳先生,繼續問道:“這個柳先生是誰呢?”
“柳先生的真實名字是柳如言,是北京戲曲院的教授,是他的授業恩師,京劇表演大師兼梨園戲曲學院講師,就是這位優秀的戲曲大師在七月三十日這一天午夜病逝於北京腫瘤醫院。”
“哦,那麼白燕子從雲南回來之後可有什麼變化?”
“他從雲南回來之後其神情漂浮不定,注意力不集中,每當半夜他說他頭痛,劇烈的頭痛,每天晚上都是因爲這件事情而睡不着覺,”白夫人沉思一會兒,突然的擡起頭來好像此時的她又想到了什麼,道:“他經常對我說在他的腦袋之中好像有數萬只蟲子竄來竄去。”
“他去雲南之後都喝了些什麼?”
“喝茶呀,”說完之後白夫人起身走進自己的臥室之中拿出白燕子還沒有喝完的普洱茶,坐下道:“這包普洱茶是他從雲南帶回來的。”元啓看着這包普洱茶麪對這與旁邊的趙德清,道:“將它收下,帶回去化驗一下。”
“嗯,好的,”趙德清接過白夫人手中的這包普洱茶,之後又坐了下來。
元啓又繼續的望着白夫人,道:“白燕子是一個人去的雲南嗎?”
“不,他和小廖一起去的雲南。”
“這個小廖是誰?”
“小廖名叫廖紅梅,貴州遵義人,是我老公身邊的一個秘書。”
“哦,這個廖紅梅還在成都嗎?”
“是的,我的老公死後她代替了我的老公成爲一角,她所開的公司名字就是京劇藝術影視傳媒,”而後拿出廖紅梅的公司地址。
“謝謝你能夠配合我回答我所提出的問題,好了,我已經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