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手握長劍斜下站在原地,電閃雷鳴,身後的馬一聲驚鳴開始躁動不安,脫繮向前奔跑而去,一聲長嘶,只見前方的馬被四分五裂而開。從黑之中走出一個人,站在黑暗之中的那個人是衣衫破爛不堪,長髮飄飄而起,一道閃電劃下,才發現其臉色蒼白如紙,張開血盆大口是滿口的尖牙,發出驚耳的嚎叫之聲。此人的目光呆滯的站在原地,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一聲驚雷,此人的心中爲之一振,後退幾步,看來只有在此一戰,生死血拼啦。此人鼓起勇氣,長劍一出右腿跨出,此物是如此的兇殘,利爪伸出,手中的長劍寸斷,長長的指甲如同利刃,扎進手臂的肌膚之內劃下,就是幾道深深的傷口,烏血從這幾道深深的傷口之中流出,疼痛難忍。咬緊牙關握緊拳頭打出,此物接過這拳頭一拉一推,便聽到骨骼脆裂的聲音,一骨從後肘之中撐出,一聲慘叫。
道人公孫陰從中走出,一根長針扎進此物的身體之內,此物頓時被定住,就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從公孫陰的身後站出很多人將此人帶走。
縣令馮用很是奇怪的望着公孫**:“難道此物是鬼嗎?”
“世上本無鬼何須依賴於鬼神呢?只要懂得一些陰陽之術即使是死的也可以讓他們變成活的爲我們殺人,爲我們做事。”
縣令馮用聽完此話之後是毛骨悚然,甚是驚訝,望望公孫陰身後的那副棺材,慢慢的走近這幅棺材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棺材之上還有一些血跡。
“這血跡是... ...?”縣令馮用轉身望着公孫**,此時縣令馮用的腦海之中是充滿疑惑。
“上面是一些雞血,如果在上面撒一些雞血,再施其陰法此物就會聽憑我們的調遣。”
“能不能將此棺材打開讓本官看上一看,”縣令馮用伸出一手欲意打開棺材。
“大人,請勿動,棺材不能打開,此物是如此的兇殘,現在是極陰之時,如果陰氣參透貧道便難以控制,大人的身體將會被此物撕得粉碎。”
“在京城傳遍了,太子夜戰惡鬼,其中的惡鬼指的就是此物嗎?”
“正是。”
“難道太子殿下也精通陰陽之術嗎?太子打敗了惡鬼,太子也許用的就是此陰陽之術吧!”縣令馮用走上前來坐在石臺之上,隨後公孫陰與縣令馮用是相對而坐。縣令馮用對此事很是好奇,如此這般的詢問公孫陰,定要問個清楚不可,以此解開他腦海之中的疑團,就這樣目不轉睛的望着道人公孫陰。
“太子是一個儒生,這些儒生們的先師孔丘在晚年的時候爲易經註釋註解,易經開篇向大家道明陰陽,太子應該是懂得一些吧。但是儒家將易經之中的陰陽理論用於國家的治理方面及其如何處理政務,駕馭臣子關係等,沒有用到術的方面。而貧道是將陰陽用在術的方面, 貧道的陰陽之術起源於巫術,如何運用陰之術或者陽之術來駕馭陰之物或者陽之物,可謂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如同渾沌,黑與白相互的運轉,其變化無窮無盡,相生相剋。然而太子的陰陽理論是制衡一個國家,屬陽之物,談何與惡鬼作戰呢?他精通兵法,深諳用兵的道理,再加上孔老先生所註解的易經之中的陰陽理論使其搶佔了先機戰勝此惡鬼,因此而威名遠揚。”公孫陰與縣令馮用相對而坐,對此陰陽之術是侃侃而言。
“神仙與本官一同回縣衙,本官可將你舉薦於二殿下,”縣令馮用聽完此話後是面帶笑容,此道人是精通陰陽之術,如果將此人舉薦給二公子及惡,那麼二公子及惡的身邊將會多了一個謀士來對付公子啓。
“貧道沒有什麼功績,先跟隨縣令大人左右,縣令大人可寫一封舉薦信,貧道日後有用,”此時的公孫陰正在想,貧道既然跟隨在馮用的身邊,關於舉薦信還不是遲早的事嗎,爲何還要急於現在呢?因爲在朝廷之中所有的政務都是由公子啓說了算,公子啓在巴國實施變革,實施各個地方官員的政績考覈制度,包括京官,以其賢能的優劣提拔任免其官員。如今的縣令馮用貪墨錢財,爲其自己的利益而不折手段,現在天降災禍,此等奸官對於百姓是不聞不問,只爲自己的私利,看來馮用的官是做到頭了。看其賬本,此人是貪贓枉法,是死罪,看來此人的向上人頭是不保了,所以急於得到此舉薦信,以防不測。既然如此爲何不投入公子啓的門下呢?偏偏投入公子及惡,因爲公子啓的前身是殷商之丞相,又是王親,誅殺了他的先祖公孫豹,世代之仇不可忘,如果投入公子及惡的門下就可以與之抗衡,趁此機會除掉公子啓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想到這一點公孫陰的臉上稍稍顯露其笑容,望着縣令馮用。
“好,本官現在就爲老神仙寫一封舉薦信,”縣令馮用很是爽朗的答應此事,命令其隨從拿出書簡擺放在案桌之上。
公孫陰走上前來跪下道:“謝縣令大人對貧道的恩德,若此舉薦信成功貧道將日後厚報。”
“你的話本官記下了,好吧,起來吧。”
縣令馮用一手握筆,寫此舉薦信,完畢之後拿起書簡吹了一吹,遞到公孫陰的手中,公孫陰站立而起走上前來接過此書簡喜道:“縣令大人寫得一手好字啊!”
“過獎了。”
回到縣衙之後,縣令馮用把此義士的人頭懸掛在城門之上,以此來警示這些地方官員或者吸引出幕後人物。縣令帶領縣丞、縣尉等人站在城門之上,看着眼下的人頭,後面站有公孫陰,暗中觀察縣丞、縣尉此二人的面部表情,像是一隻猛虎躲在暗草叢中,用此冰冷的眼神注視着眼前的獵物,隨時準備撲上前來將其獵殺。
縣令馮用背對着他們看着眼下的人頭道:“本官在此人的身上搜出賬本,以此可見有人在加害本官,本官相信幕後人物不是你們當中的一位,不予追究,希望諸位好自爲之。”
他們離去之後,縣尉站在城門之下,仰望頭頂之上的人頭,長嘆道:“義士啊!是本官害了你,如今你的人頭懸掛在這城門之上,沒有人敢來爲你收屍,慚愧啊!”
縣令走進自己的府中望着公孫**:“你暗中觀察縣丞、縣尉,此二人的面色有什麼變化?”
“今晚他們其中的一位就會自己跳出來,你可以派遣兩人去監視此二人。”
“好,老神仙,你就是本官身邊的一個謀士。”
夜半,縣尉偷偷的走出自己的府邸,走出後向後望了一望,消失在這夜色之中。此時,有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跟了上去,一同消失在這黑暗之中。縣尉站在縣丞的府門門口,向後望了一望,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是誰啊?找我家老爺何事?”大門之內的下人應聲道。
“是我,縣尉安國富,趕快把門打開。”
下人打開大門,縣尉跨進大門之後向門外望了一望,關上大門,進入大堂之中。下人道:“大人,你在次等候,小的去傳話。”
“好,趕快去。”
縣丞走出道:“安大人,不知道找本官何事?”
縣尉拉過縣丞小聲道:“殺了本官,以此取得縣令馮用的信任,這有兩個賬本,都是縣令馮用貪污受賄的官員名單及其賬目,爲此本官抄寫了兩份,現在已經派上用場了。你殺了本官之後可將此一份賬本及其我的人頭獻上,打消縣令馮用對你的提防及其猜忌。佛城遭災,太子殿下一定重視我們佛城縣,便會親自來考察此官員的政績,你可趁此機會將另一份賬本交給太子殿下。”
“你瘋了,安國富,你與本官同事爲官,此情天地可鑑,本官怎麼可能會殺你呢?此舉不是陷於本官不仁不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