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此時,從黑夜之中走出一個道人,手裡搖着鈴鐺穿過黑暗的樹林,行至幽靜的大街之上,道:“陰人趕路,陽人避開,”後面隨出的是身穿黑色的斗篷死屍,這些陰人好像就是國師陰勝所率領的陰兵。大街的郊外有一個大山,大山之中有一個不大的廟宇,這個廟宇好像是荒廢了很久,沒有人居住,進入山廟之中露宿將所有的窗戶用黑色的布所遮擋,即使是白天也如同是黑夜一般。這些死屍進入廟宇之中倒碰在牆壁之上,道人就臥在稻草之中休息,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趕屍,他們黑夜趕路白天露宿,即使是黑夜趕路也很是隱蔽,行路之人一般是很難撞到的,看他們所走的路線是去往巴國的都城。深夜,秦太子贏蕩在朦朧之中聽到了鈴聲,反倒有些好奇,點亮案桌旁邊的油燈正要走出看個究竟。白起進入秦太子贏蕩的房間,道:“不知道深夜起來所爲何事?”
“我好想聽到街道之上有人在搖鈴的聲音,故此想走出看個究竟,”秦太子蕩在此時是滿腦子的疑惑,但是所說出的話又不太肯定也不知道這本來就是一個夢還是原本就是真實的。
“公子,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街道之上自然很是安靜,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也沒有什麼人搖鈴的聲音,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秦太子蕩返回走到自己的牀榻之前,有些猶豫,如此的徘徊不定又突然轉過身來走上前面對身前的白起厲聲道:“白起,我是秦國的太子,你敢阻擋我嗎?”
“末將不敢,”白起跪在秦太子蕩的身前沉着頭道。
“閃開,”秦太子蕩走出自己的房間,叫醒店老闆將客棧大門打開。店老闆很是好奇的望着秦太子蕩道:“公子,已經夜深了,大街上的店鋪都打烊關門休息,安靜的沒有一個人走動,難道公子還要出去嗎?”秦太子蕩面對店老闆,將腰間的佩劍拔出一半怒聲道:“打開大門哪裡那麼多的廢話,不然老子就殺了你。”此時的店老闆是滿臉的驚懼,望着秦太子蕩做出很是驚恐的樣子,立即打開客棧的大門。秦太子蕩跨出站在大街之上向遠處望去,左右的望了一望,漆黑的夜四周果然是空無一人。如此的寂靜,難道自己真的是在做夢,向身後再次的望了一望,有些失望的走進客棧。
此時的公子啓坐在案桌之前埋頭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旁邊的油燈是若明若暗。二愣子走進公子啓的房間,望着眼前的公子啓道:“公子這麼晚了,該去休息啦。”二愣子從公子啓逃難出來就一直跟隨公子啓的左右,公子啓幾乎是每天都是爲國事操勞到深夜,看到這樣也着實在爲公子啓的身體而擔心。公子啓放下手中的筆伸展雙手,望着二愣子傻站着在那裡,道:“二愣子,怎麼啦?”
“公子,你每天都是這麼的勞累,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了百姓,天下之百姓,中原華夏之地遭受紛爭戰亂百姓是苦不堪言能夠讓天下的百姓安穩的過日子,並且使其富裕,區區一些微薄之力又算得了什麼,如果那些官員能夠心繫百姓,我也就欣慰了,先師孔丘所倡導的天下大同何愁不能實現呢。”
“身體是自己的,如果讓玲公主看到你不顧自己的身體而勞累,會有多麼的傷心啊。”
說到玲公主公子啓開始沉默了,走到大門之前望着天邊的圓月,有些思念涌上心頭。天邊舊時月,人依舊,伊人歸,望天涯路漫漫,問君安好否?
天剛亮,公子啓走進一家豪華的酒舍邀請城中的富商豪賈,備上一些酒菜,坐於兩邊,公子啓坐在上位的長長的案桌之前。舉起酒樽望着這些富商站立而起道:“國家戰亂不斷,提倡節儉,酒菜有些簡單,還請諸位不要介意,鄙人啓在此先乾爲敬。”公子啓舉起酒樽將此酒飲下,兩邊的富商同時將酒樽中的酒飲下,左右看看。公子啓望着他們道:“諸位請坐。”
“士農工商,熟話說官商勾結爲之奸,所以那些當官的避之還來不及,大人不拘俗禮還看得起我們這些下賤的商人,我等也是感激不盡了。”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你們都是苴國的子民,帶動了苴國的繁榮,鄙人啓在此感謝你們,”公子啓站立而起以儒家之禮行之。兩邊案桌之前的富商站立而起回禮,坐下。公子啓很是謙恭的道:“錢老闆,鄙人啓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錢老闆可否願意?”
錢老闆望着公子啓道:“大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錢老闆如此的大度那鄙人啓也就直話直說了,國家戰亂不斷,城中的難民比較多,請你將米倉之中的糧食折半價買個這些老百姓,還可以物物交換,不知錢老闆意下如何?”
“這——,”錢老闆聽到此話之後是猶豫不決,公子啓是官場中人,怕說錯了話又遭來殺身之禍,不知道如何開口。公子啓笑道:“鄙人啓在此有一個建議,開設義倉救濟那些難民,我會向朝廷上書出錢支助錢老開設義倉的一切善舉,不知意下如何?”
“我看行,”此時錢老闆雙眼一亮,果斷的同意了。
公子啓面向案桌兩邊的商賈道:“你們可以將絲綢,布匹推向各個諸侯國,引進一些豪賈富商前來經商,相互交易通商榷互利。”
此時,二愣子站在公子啓的面前,不知道悄悄的在公子啓的耳邊說了什麼話使公子啓變了臉色,叫二愣子退在一旁,道:“諸位,鄙人啓有些事情先行告辭。”公子啓站在他們中間行禮,退後幾步和二愣子走出,急衝衝的行至城門之前。秦太子贏蕩高傲的站立在此,這些士兵倒在四周疼的是直打滾。
“誰是公子啓啊?不會是做了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吧,”秦太子贏蕩站在這些士兵的中間譏笑道。
公子啓從中慢慢的走出,望着眼前的秦太子蕩道:“鄙人就是公子啓,不知閣下是... ...?”
“在下就是公子蕩,聽說你的武功很好,可在萬人之中斬敵將之首級,在下不服故此來較量。”
“鄙人事務繁忙,公子請回吧,我是不會和你打的。”
秦太子蕩是怒髮衝冠,抓起一個士兵扔去,公子啓雙手接過在空中掉下的士兵舉起在雙手之中盤旋而過扶立在地,這個士兵的腦子是一陣暈眩,望着眼前的公子啓是直打轉。此時的公子啓與秦太子贏蕩相對而站,秦太子贏蕩跨步衝上擡腿橫掃擊打其胸,公子啓疾步的往後退去,砰的一聲後背撞在城牆的牆壁之上。進而秦太子贏蕩跨步而上出拳猛擊其頭,太陽穴感覺是一陣劇痛,則身退過頭沉重的往下扎,公子啓用毅力挺過穩穩的站在原地。身前的秦太子贏蕩騰空躍起擊出的腿彎曲,用彎曲的腿部膝蓋重擊其太陽穴,公子啓再次則身急退頭沉重的紮在地上,腦袋一直是翁翁直響,一陣暈眩。二愣子衝上前擋在秦太子贏蕩的身前,伸出雙拳打算與其搏擊。公子啓撲地之後好一陣子才清晰過來慢慢的站立而起,大氣難喘好像垂暮之中的老人不斷的咳嗽,頭頂的鮮血慢慢的流下,公子啓擦去眼前流下的鮮血走上前,叫二愣子退在一旁站在秦太子贏蕩的身前,面帶微笑的道:“方纔鄙人啓是讓你三招已敬地主之誼。”拳如疾風般連續的擊出,公子啓出掌在胸前抓住正面擊打而來的拳頭,最後一掌劈下側身一推,秦太子贏蕩的拳風從公子啓側身躲過下腹擦過隨其掌風的推力一頭撞在城牆之上。後腿飛踢,公子啓雙腿向前下腹後彎上身而下,揚起後臀如同彎弓伸出手抓住飛踢一腿後拉,雙腿分叉而下,公子啓出腳上踢重重的踢在胯下,秦太子贏蕩立即收回飛踢而出的後腿,胯下是疼痛無比踏出前腿靠後退支撐,雙手揉搓胯下轉身另一腳橫掃而出,公子啓雙腿向下彎曲仰下上身,頭仰望其上,掃過的腿是風聲赫赫。公子啓向下彎曲的腿向後跨出抓住飛踢而出的腿,仰下的腰迅速而起。秦太子贏蕩立地的腳騰空躍起,收回踢出的腳另一腿在空中跪下,公子啓仰下身仰望其上一腿而出,後腿向下彎曲一蹬橫身在低空旋轉而出立地而起急往後退出。秦太子贏蕩疾步搶上拳如猛石般的正面擊出,公子啓側身躲過雙掌將擊出的拳頭劈下使其撲了一個空,出腳一瞥擋在秦太子贏蕩跨出的腳上上身撲下,公子啓收回一掌劈其後腦使其撲地滑出。秦太子贏蕩站立而起轉身飛躍跨前猛拳一擊,公子啓再一掌劈下拳頭,使其頭和擊出的拳頭倒插而下,公子啓擡起腳擋在秦太子贏蕩的胸前向上一擡,用一手將倒插而下的秦太子贏蕩扶立而起推出,秦太子贏蕩急往後退站立之後,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公子啓跪下道:“公子,請收下我爲徒吧。”
公子啓走上前扶起秦太子贏蕩道:“你的臂力超人,用拳過猛,招數極其的毒辣,招招致命,多用則傷身。”
“謝謝師父的指點,徒兒緊急在心。”
“鄙人啓只是一個落魄之人,如同喪家之犬,怎麼敢收下你爲徒呢?你身後的那位將軍武藝高強,而我只是雕蟲小技,不敢攀高。”
秦太子贏蕩聽完公子啓的這番話之後大爲驚訝。公子啓是話中有話,只是心照不宣而已,道:“難道公子知道我的身份?”
“鄙人不知,只是一種猜測,還請見諒,”公子啓很是謙恭的站在原地行禮道。
“公子此話嚴重了,你文武雙全是個難得的人才,在下對公子很是敬重,特此拜公子爲師,還請公子不要推辭,”說完此話之後跪在公子啓的面前是三拜,之後站立而起轉身離去。公子啓站在原地望着秦太子贏蕩遠去的背影,雙腳站立以儒家之禮行之隨後叫來二愣子跟上前去,悄悄的跟蹤。二愣子不知其所以然,很是茫然的望着公子啓。
公子啓望着二愣子一臉茫然的樣子,笑道:“你說在秦國的王宮之中誰勇猛過人?”
“你說他是秦國的太子,”二愣子聽完此話之後大爲驚訝的望着公子啓道。
“正是,他是不是秦國的太子這只是我的猜測。”
“公子,你說他身後沉默寡言的那個壯士是一個將軍。”
“正是,此人冷靜,不急不躁,雙眼之中充滿殺氣,令人畏懼。以此可以猜測此人就是白起。贏姓白氏,名起,其先祖是秦國公族,故又稱公孫起,秦國郿人。此人善於用兵,你有所不知,少年時候就沉默寡言,陰忍果斷,常常在岐山附近觀察地形,模似排兵佈陣,對兵書戰策十分的癡迷。如果秦國用此人,此人將會和吳起一樣成爲一代傑出的名將,攻城殺伐將是各諸侯國的憂患。”
“此人真的就有這麼厲害嗎?”二愣子低着頭不斷的沉思,突然擡起頭來道:“秦國的太子到苴國難道是打探軍情。”又突然一驚一乍的望着公子啓道:“不好,如果秦國滅了苴國,對於我們巴蜀是一個威脅,首當其衝的是我們巴國。”
“孺子可教也,” 公子啓望着二愣子笑道。
“公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們來苴國的目的打探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