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
管仲秋親自領着時域霆和安如初,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
這剛進門。
樓上樓下。
樓裡樓外。
一大波的人,洶涌的圍上來。
將時域霆和安如初,還有時域霆的司機,徹底的包圍。
圍得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管仲秋獨自坐在正上方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時域霆,聽說你一個能打一百個。
就算你手裡沒有了子彈,你的速度也可以快得置對方於死地。
但你好生瞧瞧。
這五層樓,每一層樓二十個神槍手。
每個人的槍,都對準你和你的女人。
還不包括大廳內,和外面拿着槍的人。
就算再厲害,不等你出手,你和你的女人早已成了槍眼篩子。”
時域霆和安如初牽着手。
安如初在他的手心裡輕輕摳了摳。
他將她握緊。
緊貼着她的掌心。
大拇指順着她的掌心,輕輕的摩挲。
以示安慰。
她能清晰的感應到,他拇指指腹裡,薄薄的繭子。
他不害怕。
她也沒什麼害怕。
挺了挺身子,鎮定的站在他身側。
“時域霆,怕了嗎?”管仲秋冷笑,“這就是膽敢威脅我的下場。”
“怕字怎麼寫?”時域霆扯了扯脣角。
風輕雲淡的笑着。
似乎事不關己。
就算圍繞他的士兵,有千千萬萬。
他也可以置身事外。
“死到臨頭還敢囂張?”管仲秋眯了眯眼,“給你的人打電話,把我女兒完好不缺的送到我面前來,否則我立馬下令開槍。”
時域霆牽着安如初,邁開了步子。
圍着他的一羣人,握緊槍,準備射擊。
他和安如初,卻都是不驚不懼。
一起坐到了管仲秋對面的沙發上。
管仲秋又說:
“你不是準備了愛女死後的新聞嗎。
你們死後,我連新聞都不用準備,直接將你們丟進海里喂鯊魚。
你的車確實開進了管府。
但我可以讓人開着你的車,離開管府。
這樣,你的失蹤,則與管府無關。
還不快讓人把愛女送回我府中。”
時域霆翹着腿,霸氣的坐在對面。
氣勢不輸管仲秋。
威懾得像是君王。
他沒有迴應。
只是摟着安如初的肩,笑了笑問,“這裡的空調開得有些涼,冷不冷?”
安如初搖頭,“剛好,不冷,我倒願意在這裡多坐一會兒。”
兩人濃情蜜意的對視。
根本不把管仲秋。
不把包圍他們的持槍者。
放在眼裡。
管仲秋用力拍了拍茶几,“老子沒跟你開玩笑,你要是不把愛女毫髮無損的送回府中,老子要你們小命。”
時域霆扯了扯脣角。
管仲秋又說,“來人,把這女人拉下去,先砍她一隻手。”
“管仲秋,你肯定還不認識我時域霆。”
敢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掏出手機,給林副官打了一個電話。
說了一句,“行動!”
不到兩秒鐘。
只聽一聲巨大的爆破聲。
驚天震地的響起。
前來帶走安如初的人,還沒走近她,就已經驚得停下了腳步。
管仲秋皺着眉頭,“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回事?”
立馬有人來報,“先生,老夫人那邊發生了爆炸,不知道老夫人怎麼樣了。”
“怎麼會爆炸?”
“情況還不明確。”
“快去看看老夫人有沒有事。”
時域霆漫不經心說,“不用去看了,她老人家沒事。不過接下來,她有沒有事,就要看你的態度了。”
“時域霆,你竟敢要挾我?”
“你要是再這樣的態度,恐怕管府爆炸的,就不只是一處地方了。”
昨天晚上,他已經派了特種兵裡的精英,前來埋伏。
管府上上下下,雖是大得如同是迷宮。
但是他們的人,早已經摸了個透。
在許多地方,裝了炸藥。
兩裡之外,又有數架直升機和他的軍隊候着。
如果管仲秋敢亂來。
他時域霆一定會將這裡夷爲平地。
到時候再將管仲秋販毒與販賣軍火的消息放出去。
就算總統過問。
他也不會有絲毫懼怕。
“時域霆?”管仲秋咬着牙。
“我不喜歡繞彎子。”時域霆保持着臉上的冷笑,“管中校我不會放。”
“你敢。”
“那就試試看。”
這時,有人來報,“先生,一公里以外,發現了幾十個連的軍隊。”
那是時域霆的部隊。
明裡,他派這支部隊來此,是軍事演習。
暗裡,是隨時準備與管仲秋開火。
過了一會,又有人來報:
“先生,府裡上上下下都被人裝上了炸彈。”
管仲秋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腳踢翻來報的人,“混蛋,幾十年從來沒有人敢闖進管府,安防工作是怎麼做的?”
確實是。
從來沒有人威脅到管仲秋的安危。
別說是府裡被人裝了炸彈。
就是連只鳥,都別想飛進來。
這一次,管仲秋是徹底的見識到了時域霆的厲害。
管仲秋打量着雷打不動的時域霆。
他周身上下都散發着君王般的氣息。
眼神明明平靜,卻透着刺骨寒意。
“時將軍,我今天算是真正認識你了。”他開始妥協,“你準備什麼時候放了伊悅?”
“該放的時候,自然會放。”
“只要你不殺她,我不會與你爲敵。”
“管老先生好像是變聰明瞭。”
能不變聰明嗎?
今天如果硬碰硬,時域霆會讓他的部隊,把這裡夷爲平地。
他管仲秋就是擁有再多的財富,也沒有命享受。
時域霆攜着安如初起身,“管老先生,我知道你有一條運毒通道,直通越、緬、老金三角。但那片區域,從今以後歸我管。別讓我抓着你的蛛絲馬跡,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那片區域,怎麼歸你管了?”
時域霆冷笑,“歸我管的,還多了。”
管仲秋抽了抽嘴角。
饒是他想把時域霆給現場宰了,也拿他無奈何。
“如初。”時域霆紳士的伸出臂膀,“我們走。”
安如初一手提着裙襬,一手輕輕搭在時域霆的手臂上。
隨着他一起,安然無恙,宛若君王和王后般的,離開。
身後的管仲秋,眼睛裡露着惡毒的兇光。
這樁仇怨。
是徹底的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