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獸走出洞來,正是瀑布之後,殷圓問道:“不死樹,不死樹,顧名思義就是不會死嘍?怎麼我出來之前見到樹已經枯萎了呢?”
“不死樹枯萎而不死,一千年枝繁葉茂,兩千年開一次花,三千年結一個果,如若吸得男子的陽剛之氣,就會不枯不萎,否則也是會歸於枯萎凋謝。”
紫鈴一組也來到瀑布與殷圓等人匯合,向着招搖山而返,路上殷圓隱去一小部分,將其餘部分都講給紫鈴與張心墨,看着金世緣,左看又看,看得金世緣臉紅。
金世緣不好意思的問道:“你看什麼呀?”
“你怎麼在哪都能惹麻煩?還真是隻要是一個女的都對你惦記、惦記、再惦記,就連女妖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藥獸的頭向着張心墨點了點說道:“要是他落下去,我想也是一樣的結果。”
張心墨像是聽懂了藥獸的話,接着說:“誒,別我往身上扯啊,在我心裡可是真金不怕火煉的只愛着圓圓一個,可跟某些風流人物不同,朝三暮四,一副正人君子之樣,卻是到處招蜂引蝶。”
殷圓好奇的問道:“書呆子,你又練了什麼秘術,都能聽懂獸語了?”
“本大才子,博古通今、滿腹經綸、學富五車,這些區區獸語,又怎在話下。”
“你就吹吧啊,小心把我們的藥獸吹到天上去。”
一行人邊說邊笑的走出了鮮山,藥獸沒了茯神丹,金世緣對曾經的過往還是一片空白,但經歷過的這些卻都記在了心裡。
金桂騎着白鷹看到兒子一行人,飛落於身前,將復憶丹讓兒子吞下。半個時辰後金世緣睡了過去,藥獸將金世緣馱在背上,金世緣的在夢中從有記憶起到失憶之前的所有過往都在腦中過了一遍,醒來已經回來了招搖山。
玉兔已經將鐵木棺槨從水中取出,在血月之下,嫦娥被滴龍血,三魂七魄被吸入體內,金世緣將五行果汁喂入嫦娥口中,嫦娥從口中吐出一口黑氣,醒了過來。
玉兔正欲扶起姐姐,北斗七星佈下隔界,將嫦娥掠入乾坤袋中飛回天宮。
玉兔恨得牙根癢癢,還有些時日才能月魔臨世,也就忍了。
金桂卻不能看着心愛之人,又一次離己而去,無耐北斗七星將他們都隔絕於此,不能追去,三天後隔界才能消散。
嫦娥被帶入玉帝秘苑,玉帝從乾坤袋中將嫦娥拉出,嫦娥望着眼前柔情款款,又不失威嚴的白衣男子,心內有些恍惚,忽在腦中有個聲音響起,你是有夫之婦,也就低下了頭,問了一句:“你是誰?我在哪?”
“也難怪你不記得我了,下界之前你腦中被灌過忘川水,十世輪迴九世喝過孟婆湯。”玉帝柔聲道。
玉帝讓嫦娥睡了過,將她抱起放在牀上,讓玉衡將嫦娥這一世的記憶做了改動,嫦娥醒來,看着一直望着她的玉帝,腦中都是她與玉帝花前月下,情深愛篤的畫面。
兩人坐在池榭亭中,對觴而飲,且歌且舞,嫦娥後又倚在玉帝懷中,嫦娥問道:“夫君,這月亮怎麼這麼紅啊?好像都要滲出血來。”
“娘子,你可還記得總司月宮盈虧的玉兔,下界入了魔道,開啓了血月咒。”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因爲恨。”
“她恨你嗎?”
“算是吧。”
“我們該怎麼做?”
“這些事自有夫君處理,只要此時你我相伴相隨,不管世事,不是更好。”
玉帝放下酒杯將嫦娥抱回屋中。
半個時辰後,玉帝爲嫦娥畫眉貼額,兩雙眼睛含情對望,舉手投足間都是情意綿綿。金桂回到南天門,從夢神君處得知玉帝秘苑,實是無法,走了一趟王母宮,獨闖而來,與玉衡打得難解難分,玉帝與嫦娥聞聽仙娥傳報,玉帝留嫦娥於寢宮,自行出來解決,見玉衡已經佔了上風,對金桂說道:“金桂,何必執着於此,今日你放開她的手,我將讓她天上人間快活度日,沒有痛苦憂愁,你怎忍心讓她一世又一世受那輪迴之苦。”
“她已喝下五行果汁自不會輪迴,她既是我妻,就不勞尊駕費心,請還我妻。”
“我主三界衆生,從沒爲自己活過,今日如若我不還呢?”
“如若不還,天上人間都將知道,堂堂三界之主,私藏別人之妻,你的寶座可還坐得?”只聽王母的聲音傳來。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你的這處秘苑所在?”
“我一三界之主,除了你,從無妃妾,我只要嫦娥一人有何不可?”
“哈哈,你還知道你是三界之主,爲了她,你讓三界如何看你?你還有臉當這三界之主?”
“爲了一個女子,念念不忘幾千年,只因她美?只因她冷?只因你得不到她的的人,還是她的身?”
金桂趁着兩人對話,向寢宮處找去,將穿着紈衣尚未正裝的嫦娥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