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李代桃僵

北風呼嘯。夜色籠罩下,兩萬雍軍騎兵人銜枚,馬摘鈴,悄無聲息地掩至漢軍大營東營所在之外。

那漢軍布的營寨,分爲中軍大營及東南西北四座護衛營。雍軍從廢丘而來,首當其衝接近的便是漢軍大將樊噲所處的東營。

而據細作“小橫子”在漢軍營外山神廟老槐樹下留的字條,那樊噲今日要隨漢王劉邦出營去參加婚禮。鎮守大營的只是他手下副將靳歙。

大老遠就隨風飄來一股醇酒的香味。看來今日除夕之夜,漢軍上下均喝了不少,說不定大半已經喝高了。主將不在,酒精灌腸,漢軍的警惕性喪生到極點,豈不正是突襲的良機。

而這雍軍先驅一萬五千騎兵,是老章魚最拿得出手的精銳部隊。個個高頭大馬,長刀在手,強弓在腰,衝擊那靳歙鎮守的漢軍東營當不在話下。

騎兵之後,自有步卒相隨。爲這一戰,章邯暗中調集了五萬大軍,連守衛都城廢丘的最悍猛最忠誠的“龍虎衛”將士都抽調出來。總兵力佔雍軍現存人數一半,且都是各部“精兵”。老章魚這一次可說是不惜血本。當然那“精兵”二字是雍軍自個所稱,要打一個大大的疑問號。

一旦擊潰漢軍東營,章邯將挾得勝之勢,由此缺口馬不停蹄繼續猛攻漢軍的中軍大營。沒有那縱橫家弟子韓信指揮,相信那中軍大營與中營一般,也是一擊而潰。

戰場上勝負有時便決於一股氣勢。打一場勝仗可極大地鼓舞人心,吃一場敗仗便影響整個三軍的鬥志。連戰連敗,士卒逃亡無數的章邯太需要一場勝仗來一洗頹勢,振奮那低落到谷底的雍軍士氣,重新一寸寸地奪回曾屬於他的關中大地。

端掉漢軍的中軍大營,讓漢軍各部驚惶失措羣龍無首,在亂戰中擒殺漢軍主帥韓信或是漢王劉季,或許是章邯擺脫如今困境的唯一機會。

衆星拱月中,一匹超光纖離馬上,坐了一人。一副紫膛臉,目光深邃,生得豹頭環眼,燕領虎鬚,正是那雍國大王章邯。手中一杆丈六長槍,身披黃金鎖子甲,頭頂金盔。雖然鬚髮如被霜染,雖然是亡秦降將,亦是八面威風。

章邯身後也緊緊跟隨了十餘個戰將,但皆是濫竽充數之輩,武功平平。比起當年征戰關東與天下諸侯逐鹿之時,簡直不能同日而語。正是蜀中無大將,廖化爲先鋒,有什麼辦法?

甲冑生寒,隊伍正在緩慢而行,突見一騎迎面而來,原來此地已到漢軍營外五里之地。那騎士便是雍軍派出探查漢營虛實的斥候。

章邯猛一揚手,衆將一起勒馬急停。那斥候躬身稟告:“稟告大王,在下下馬悄悄摸到漢營外一箭之地,聞得酒氣沖天,只見漢軍營寨柵欄後有人影晃盪,營寨內似乎十分安靜,只有一列漢軍夜巡,號燈高懸。除此之外,別無異狀。”

章邯白眉一揚,呵呵笑道:“這都是夜間軍營正常情狀。看來漢軍果然喝多了,防備不周。”

隨即喝一聲:“章郜聽令!”一將拍馬驅前,應聲道:“末將在!”

這章郜乃是一位軍侯,本是章邯的族兄,武藝稀爛。若不是因與老章魚粘那麼一點親戚關係,恐怕連軍侯也做不上。聽得老章魚忽然點他的名,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章邯乃喚道:“章郜,汝穿了寡人衣甲,騎寡人寶駒,持寡人寶槍,領五千精騎,前去敵營試探。寡人居後策應,若無異狀,自提大軍跟來。”

原來是派出試驗品去探漢軍虛實。那章邯老狐狸一個,自不會輕易去冒被漢軍伏擊的危險。一旦漢軍有所準備,他便溜之大吉,留下那章郜去領受漢軍的屠刀。

章郜聽得明白。他雖狀貌與章邯相像,卻是一頭烏髮,要扮作章邯早就被人瞧出破綻。便猶豫道:“大王,此軍令末將不敢領受。非吾不欲往,實乃末將黑髮滿頭,難扮大王之貌。望大王體恤。”

章邯笑道:“這有何難。”手一拍,一騎策馬驅前,槍尖上挑了一物,卻是一套霜白色假髮。章邯嘿嘿一笑:“汝割了鬚髮,套上這假髮,粘上白鬚,便難被人認出。”

那章郜依舊在猶豫,面有難色道:“大王,身體髮膚皆受之父母,要末將割去鬚髮,末將不敢。”

章邯二話不說,抽出太阿寶劍,仗劍一揮,那章郜立馬被斬於馬下。章邯大喝一聲:“今日之戰,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敢違抗軍令臨陣怯戰者,便如此廝!”

雍軍衆將還是第一次親自隨老章魚打仗,壓根就沒見過章邯治軍的鐵血手段。如此六親不認,連族兄都無情斬殺,皆是不寒而慄。

章邯斬將立威,又拋出香餌,朗聲道:“旦有容貌與寡人相仿,願割去鬚髮扮作寡人,無論將卒,今日戰後封侯爵賞千金。諸公可有願往者乎?”

重賞之下必有死夫。一軍侯應聲答道:“小人願往!”

※※※

五千雍軍精騎,提刀持矛,在爲了升官發財連父母都不認的雍將柴爭帶領下,悄悄逼近漢軍東營一箭之外。

彷彿真的是漢軍毫無覺察,似乎漢軍真的未有準備,依稀只見轅門處燈火掩映,柵欄後人影斑斕,卻別無動靜。

那柴爭心中一喜,高喝一聲:“殺!”匹馬當先,綽將驅出。數千雍騎隨之一起高聲吶喊,如一股洪流般涌出。

只見那股洪流迅速涌到漢營之外,很快將漢軍設在營外的鹿角荊棘吞沒碾平,衝倒轅門,注入漢軍營寨。

“轟”的驚天動地一聲響,一條巨大的火舌噴向天空,將夜幕照得通明。無數雍軍騎士,在“噼裡啪啦”巨大的爆炸聲中,瞬時被炸得粉身碎骨。內中當然包括那不認父母的雍將柴爭。

此刻已看得清楚,原來那漢軍營寨後的“人影”都是稻草紮成的假人。看來漢軍早就料到雍軍會來劫營,精心佈置了一個圈套。隨之而來的便是四面伏擊!

漢軍早有準備,還劫營個屁!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雍騎後隊未被炸死者忙不迭掉轉馬頭,慌忙逃路。頓時人慌馬亂,人馬互相傾軋亂作一團。

四下裡火把齊燃,一片吶喊:“老章魚死了,速速投降!”便見左邊突出一將,身長八尺,體魄雄偉,手提大刀,率數千漢軍從左翼殺出,卻是漢軍大將酈商;右邊突出一將,一臉虯髯,膀大腰圓,手持一條鑌鐵點鋼矛,率數千漢軍從右翼殺出,正是漢軍中赫赫有名的虎將夏侯嬰。

被突如其來一場爆炸弄得亂成一團的雍騎哪擋得住這等衝擊,瞬時被漢軍殺得哀嚎連天,人仰馬翻。僥倖逃得性命的,一股腦向章邯所處的方位涌來。

火光之中,那章邯看得分明,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韓信那小子早有準備,偷雞不着反蝕把米,斷送了寡人的數千精騎!”

四周還不知有多少漢軍伏擊,敵在暗己在明,此時還傻兮兮地與漢軍拼命,那他就不是章邯。老章魚此時反應也夠迅速,急忙下令立即撤軍!

看來雍軍在老章魚訓練下也算有素,前方騎兵分向兩側,後排盾手弩手從中心插上,布成斷後方陣保護大軍撤離。從表面上看來,倒是井然有序。

伏在暗處的漢軍主帥韓淮楚看得十分納悶,“老章魚已被炸死,誰還在指揮敵軍,倉猝之間竟能調度得井井有條?”

忽聽那營寨前一聲大喊:“老章魚沒死,死的是個替死鬼!”只見那大鬍子的夏侯嬰矛尖上挑着一顆頭顱,在那裡哇哇直喊。

韓淮楚直叫一聲可惜,“今番未炸死章邯這老狐狸,破敵之日又將推後了。”

那雍軍雖折損了數千精銳騎兵,但主力尚在。若容他們安然撤離,再依仗據點堅守,韓淮楚將要面對的,仍然是一場無休無止的持久戰。

他炯目向戰場一掃,驀地覓到一線勝機。猛然將手向下一揮,喝聲:“傅寬聽令!率所部全體壓上,出擊!”

這一線勝機何在?原來那雍軍敗退下來的人馬,並未從兩側繞行,而是竄逃到雍軍方陣的正前方。若是將他們當成抵擋雍軍利箭的擋箭牌,正是絕好機會。這機會是稍縱即逝,若待他們逃回到陣中,再難覓得。

傅寬部原本用來準備從側翼包抄到雍軍身後。聞得軍令,傅寬高聲稱諾,率衆從暗處殺將出來,墜在敗退下來的雍軍騎士身後,撲向雍軍斷後方陣,直欲憑一股悍猛的氣勢,摧垮敵軍方陣。

果然,雍軍弩手見“自家兄弟”逃向自己這一廂,而漢軍從他們身後追來,那控在弦上的利箭是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

若換了老章魚還在,此刻會毫不遲疑下令將這些騎兵射倒,以免殃及主力。只可惜章邯早就溜走了,此刻率領斷後的是一名牙將高禮,還做不出這等決定。

就在這稍縱即逝的遲疑之間,漢軍騎兵已突入到一箭之地!

只見漢軍羣馬齊動,幾個撲騰,已殺到雍軍方陣之前。一場騎兵對步卒的不對等較量,就此展開。

拿弩手盾手去對撼漢軍騎兵,那還不是以卵擊石?只見戰場上長刀劃出,血肉橫飛;馬蹄踏處,屍骨縱橫。剛剛一遭遇,雍軍方陣就被硬生生撕出一道裂口,陣型大亂。

那主持方陣的雍軍牙將高禮看着光景不對,急忙領一彪人馬突出,想把那裂口堵上。迎面便撞到漢軍大將傅寬。狹路相逢,便是一場將對將的馬上廝殺。

那傅寬本是魏國大將,在亂世烽煙中早就混出了名頭,一身武藝豈是雍軍一牙將能擋?只見二將戰及三合,傅寬大喝一聲,一矛將高禮刺於馬下。

主將被斬,雍軍大駭,瞬時鬥志全無,全體崩盤,慌不迭擇路而逃。漢軍士氣大振,追着那敗退的雍軍一陣血腥屠殺。

就在此時,韓淮楚又一聲令下,將手中最後一張備用牌——紀信部放出,去收撿最大的戰利。

負責斷後的斷不了後,後果是無比的糟糕。撤退的雍軍便後背洞開,成了漢軍追殺屠宰的對象。先敗下來的雍軍要麼向四下裡逃亡,要麼就撞入自家人隊伍中,把一波隊形衝得稀爛。後敗的又繼續逃亡,又將前方一波陣型衝亂。敗軍如山倒,局面便像倒了骨牌,成了失控狀態。雍軍幾萬大軍,在漢軍凌厲的追殺下,成了只捱打不還手的羔羊。

那章邯聽到身後喊殺之聲,冷汗涔涔。大錯鑄成,在此情狀下,任誰都不能力挽狂瀾,今日註定是一場大敗。搞不好被漢軍追上,連自家性命也要葬送在此。

在漢軍追殺聲中,只見章邯提鞭縱馬狂奔,猶如驚弓之鳥。此時此刻,他只想早早逃回大營,喘一口氣。想要擒殺漢王劉季,大將軍韓信?這個夢還是等下輩子再做吧。

待到黎明時分,章邯終於逃回大營。驚魂方定,連一口茶都未喝上,便聽到營外一聲炮響,戰鼓聲大作,原來是漢軍大軍準備攻營。

章邯原本是孤注一擲,大營內留守的軍馬稀少。帶回營中的殘兵敗將人數尚不足一萬,人困馬乏,兵甲殘破,正等待逃向四方的敗軍歸來再聚人馬。而漢軍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攻營,彷彿那漢軍大將軍韓信已把時機掐得極準!

章邯想也不想,立馬作出決定,捨棄大營,退歸廢丘。

只有逃回廢丘,倚城堅守,才能抵擋漢軍銳利的兵鋒。只有堅守廢丘到楚霸項羽領大軍來援,他章邯才能鹹魚翻身。

只是這大營一丟,那整個防線便成了漁網。防線後面的咸陽、好畤便暴露在漢軍的炮火之下,勢必被漢軍攻破城池。

拳頭要收緊,老章魚目前的兵力實在顧不得如此大的一塊地盤。於是章邯又做出決定,令咸陽好畤二城守將棄守城池,領部屬返回廢丘加強守城力量。

這麼一來,他章邯手中便真正只有一座孤城。

這一座孤城,韓淮楚攻是不攻?若要攻打廢丘,那章邯手中尚有五萬軍馬,城高壕寬,能否順利拿下?

兵仙韓信水淹廢丘,到底是怎麼一檔子事?欲知詳情,請繼續追讀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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