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迦摩教主走後,肖雲灩和宮景曜便回到了馬車邊。
被龍遠帶着的月牙兒,對此很不解的問:“大姐,你剛纔爲什麼不直接走?這樣去而復返的,你就不怕被那個東方不敗抓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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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灩望着迦摩教主離開的地方,故作老成嘆氣道:“你小姑娘年紀還小,自然不懂的何爲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剛纔的離去只是爲了迷惑對方,畢竟咱們的馬車行禮還在這裡,要是真全丟了,下面這些路該怎麼走?”
她們不是龍遠和宮景曜,人家有輕功可以代步,她們呢?兩隻腳走下去,絕對能走出一腳水泡。
龍遠在一旁也是疑惑的問:“雲姑娘,剛纔你爲什麼不說後面有人,而是告訴他後面有狼呢?”
“因爲我是個撒謊的壞小孩,所以是狼來了。”肖雲灩丟下這個莫名其妙的解釋,便轉身上了馬車。
月牙兒和龍遠對視一眼,都不懂撒謊和狼來了有什麼關係?
宮景曜緊隨肖雲灩身後上了馬車,他就知道這個愛記仇的女人,是不可能那麼大度的,輕易原諒他欺瞞她身份這事兒的。
肖雲灩上了馬車後,坐在軟榻一旁,沉默的垂眸不理人。
宮景曜進去後,便坐在她身邊,討好的湊上去笑說道:“你若是還生氣,那不如打我一頓發泄發泄心中怒火?好灩兒,別不理我,我會難過死的。”
“那你就去死吧。”肖雲灩心裡的確悶氣的很,想她好不容易把心交出去了,結果這個混蛋竟然瞞了她這樣一件大事,時至今日她才意外的知道,他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的尊貴。
可惡!她越是不想和皇室與官家有牽扯,他這個混蛋偏偏還是身份最敏感的太上皇?他怎麼不去死啊?竟然這樣害她。
“好灩兒,我錯了,我真的真的錯了,以後不敢了,還不行嗎?”宮景曜又用老招數,蹲在她面前,雙手揪耳朵,可憐兮兮仰頭祈求她原諒。
肖雲灩一瞧他又這樣,她氣的伸手拽他起身坐好,看着他沒好氣道:“你還要不要臉了?”
“不要臉,要媳婦兒。”宮景曜可憐兮兮接的快,見她一愣後又生氣,他忙抱着她蹭臉撒嬌道:“灩兒你別生氣了,你一生氣,我就心肝兒疼,不信你摸摸。”
“摸你個頭……”肖雲灩這句話剛說出口,就見這無恥的混蛋,握着她的手不去摸心口了,而是改往下行,她嚇得忙抽回手,一臉防備的瞪着他道:“姓景的,你要是敢給我耍流氓,我……我真的一掌廢了你,這次絕不說假話。”
“我不是姓景的,我是姓宮的,小灩兒,你的記性真是不好。既然記性不好,那就別記仇了,怪費心力了。”宮景曜說着就抱住她去親個嘴,親完還覺不夠,便把人壓在了軟榻上。
肖雲灩一看他這發情的架勢,她伸手一推,反擊而上,雙手壓制他雙手至於頭頂,狠狠怒瞪他道:“你是真想被廢嗎?這麼快的車速,震不斷你,我跟你姓。”
“車震?”宮景曜皺眉抓住兩個關鍵詞,深思良久後,他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閉嘴!”肖雲灩紅着臉,不等他開口說話,就用一塊粉色的手帕,塞住了他的嘴巴。
宮景曜嘴被堵住了,雙手被壓制住了,腰上坐着她這幾十斤,他這下是真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她宰割了。
肖雲灩也就是氣昏了頭,纔會用這樣的姿勢制住他,當腦袋清醒後,她自然不可能再這樣和他曖昧下去。
宮景曜在她要離開時,他伸手抓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另一隻手拿掉嘴裡的帕子,隨手在枕頭下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塞到她手裡後,他就眼睛一閉頭一歪,伸手扯開衣服,露出健碩的胸膛,大義凜然來了句:“來吧,不用客氣。”
龍遠個月牙兒在馬車外聽激動了,剛纔掀簾看了一點點,女中豪傑肖大小姐騎在某妖皇身上,那曖昧的姿勢,絕對是要寵幸某妖皇的意思。
龍遠不由得把車速減慢了很多,畢竟,他真不想主子在一場歡愛後,就斷了根。
月牙兒背靠在車門邊,側耳聆聽車內的聲音,想聽聽這位妖皇能妖成什麼樣,會不會呻吟的讓人狼血沸騰。
馬車裡的肖雲灩手握一把鋒利閉上,望着那躺着袒胸的暴露狂,她平息內心深處想弄死他的想法後,微笑着咬牙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宮景曜睜開了雙眼,扭頭回去看着她,眼神中滿是認真道:“你不是不信我只隱瞞你這一件事嗎?那你就挖出我的心來看看,看看它是不是紅的,又有沒有真的騙你很多事。挖吧!記得在我死後,你幫我立的碑上,要寫上亡夫宮景曜之墓。這樣一來,我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肖雲灩危險的眯起眸子,握匕首的手在顫抖,她剋制住給他一巴掌的衝動,把匕首收回刀鞘裡,丟到一邊去,才低頭審視着他,面無表情道:“宮景曜,我如今總算明白,你爲何會被你侄子奪了江山了。”
就這抽風的性格,當初當皇帝時,也一定是個昏君。
宮景曜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他當初是拱手讓江山,可不是被奪了江山。不過,他很想聽聽她的看法,看她如何評判他爲何失去的江山。
肖雲灩伸手輕拍拍他細如白瓷的臉頰,然後翻身下去,嘆氣的坐在軟榻邊,什麼話都不想說,心累。
宮景曜也坐了起來,靠近她,柔聲細語道:“灩兒,我真的只欺瞞你這一件事。除此之外,我再沒有騙過你什麼了。”
肖雲灩轉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她心裡有些酸楚的難受,伸手捧着他的臉,紅脣吻上他的脣,是那樣的苦澀而悲傷。
凡是帝王者,又怎可能一生只與一人相守白首?她丟心給了他,結局何止悲傷,更是讓人絕望。
宮景曜抱着她溫軟的身子,這一刻他無一絲動情,有得只是對她的心疼。他回吻着她,在她的小手搭上他腰帶上時,他按住她的手,脣離開她的脣,望着她似蒙上霧氣的眸子,他笑的極爲溫柔道:“我想給你的從來都是快樂,而不是這樣苦澀的絕望。我無比渴望着你,可卻絕不是這樣要你。好灩兒,不用怕,你恐懼的那些事,一件都不會發生。好了,你乖乖睡一覺,我們很快就能到洛陽了!洛陽的牡丹花,便是我給你的盛世美麗,此生絕寵。”
肖雲灩依偎在他懷裡,不知是香太燻人醉,還是他的聲音過於溫柔,她只覺莫名放鬆的安心閉上雙眼,如何不知愁滋味的孩子一般,被人憐寵着進入香甜夢鄉。
宮景曜抱着睡着的她,想着今夜迦摩教主的話,他不由得心下更爲恐懼擔憂。如果她真是落錯了地方,那她是怎麼落在靖西侯府的?從天上落下來的嗎?
還有,迦摩教主說是她召喚她來的,這便有關係到玄術問題了。
可當今之世,當真還有得到的真人存在嗎?
或許,迦摩教主在西域那邊的某一個國家裡,有認識一個可通神鬼的奇人異士?
那肖雲灩到底又是什麼人?她怎麼會被人召喚來的明月國?她到底是神是鬼?
肖雲灩沉沉的睡着,在夢中並不安穩,因爲她看到那個泛着紫光的黑洞了。而她的雙腳,在不受控制的向那邊走去。
宮景曜發現肖雲灩有些不對勁,她手腕上的紅繩在發光,紫色的光芒很邪惡,他擰眉看着她平靜安詳的睡顏,心裡越發不安,只能從懷中拿出一枚小巧雕龍金印,輕輕的印在她額頭上,只希望宮氏歷代君王的龍威,能鎮壓下這股邪氣吧!
而在另一處,穿越大漠風沙,穿越日月星辰,穿越無數大小國家,一座奇怪的異域風情府邸裡,那高高的高樓上,一名身披黑色祭袍的老者,口吐鮮血,眼底光亮散去,陣法被破。
而中原的迦摩教主,自然也受到了波及,只因他用他自己的血爲引子,想要把肖雲灩用時空之力拉回到他身邊。可惜,他再一次失敗了。
而阻止他的人,一定又是宮景曜。
在這個世上,也只有明月國曆代君王的雙龍金印,纔會有滌盪一切妖鬼魔邪的龍威神力。
世間裡,有正有邪,相生相剋。而宮氏的雙龍金印,便是世上最爲正義光芒之物。
雙龍金印,明月國曆代帝王龍氣所滋養,它可以震懾一切邪惡,也可蕩盡天下諸邪。
只要有它在一日,便無人可用邪門歪道害宮景曜。
他雖恨極,也是無法。
翌日
天氣爲陰,風有點大,黑壓壓的雲,昭示着幾日會有一場大雨,只是不知何時會下罷了。
肖雲灩掀開車簾,望着鞏縣城中來往的人羣,街道兩旁的小販都已開始收攤,賣傘的和賣蓑衣的卻忙着開張。
雨,先是淋淋的下了,街上的人腳步急了,一個個的快步往家裡趕,有錢人路過賣傘的攤位上買傘,不富裕的人頂着風雨在街上跑。
賣傘的生意紅火,很快賣完了傘,冒着風雨收了攤。
賣蓑衣斗笠的還在擺攤,賣不到傘的人,爲了怕淋雨生病,只能去賣蓑衣和斗笠遮避風雨。
肖雲灩看了一會兒,便放下窗簾轉過頭去,看着那閉目養神的宮景曜問:“我們要下榻在何處?”
“羅府。”宮景曜說話間已笑睜開雙眼,鳳眸流光溢彩,望之令人炫目。他緋脣輕啓,嘴角含笑道:“羅府的老爺是本地有名的布商,我與他有點生意來往,而他近日來也有意與我做筆絲綢生意。如你,有對布料方面的疑問,可以到時請教他,他定然會全心全意爲你解疑的。”
肖雲灩聽他這般說,不由得皺眉問:“你還有生意?那你在外的化名又是什麼?”
宮景曜手中把玩着摺扇,眉眼含笑看着她,輕啓脣淡淡道:“我與你相識的景公子之稱,便是我化名。”
“景公子?你可夠偷懶的。”肖雲灩撇嘴說完這句話,便有扭頭去伸手掀開車窗簾,望着外面的綿綿細雨,她忽然多愁善感起來道:“我總覺得這次又會出事,而我開鋪子的願望……似乎也很難達成。”
“你與其有這功夫胡思亂想,不如想想怎麼在羅府露一手,好讓那老狐狸真的願與你有個長久合作。”宮景曜斜倚靠在一個大靠枕上,姿態隨意慵懶,手中的摺扇被他玩轉在指尖,那扇墜兒的流蘇飄飄蕩蕩,看的人真有點頭暈。
肖雲灩回頭看他一會兒,就被他轉折扇給轉的眼暈了。
宮景曜收起轉折扇的動作,屈膝坐起來,手中摺扇搭在她肩頭,勾脣笑看她道:“你可不要小看一個布商,他們的生意可路子廣的很。而你既然要開成衣鋪子,不如就來個八方匯聚。無論是中原明月國的服飾,還是西域諸國的服飾,甚至是南疆與北邊遊牧民族的服飾,你都可以嘗試做起來。相信我,在明月國這個匯聚各國人的地方,你這些衣服絕對不愁銷路。”
“可在此之前,我要先做一段日子的賠本買賣,這叫耐得住寂寞,捨得去自身,和你這隻狐狸糾纏不休,沒有止境。”肖雲灩翻白眼加撇嘴,這個混蛋就是整日有事沒事,就想着怎麼算計她,怎麼把她捆在身邊。
宮景曜可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之色,他將那張絕色豔麗的臉龐湊近她,緋脣勾一抹魅惑的笑道:“你既然如此聰明,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小灩兒,看我如此煞費苦心的挽留你,你就別總想着逃離我身邊了好不好?你要知道,我若一直這般被你折磨下去,我一定會心力交瘁英年早逝的,你看着也不能忍心是不是?”
肖雲灩就沒見過這麼會纏人撒嬌的男人,你盯着一張妖孽臉撒嬌賣萌,就不覺得很違和感嗎?
宮景曜手中摺扇一擡她踢來的腳,便更是得寸進尺的靠近了她,望着她通紅的小臉,他心情很好勾脣道:“這個姿勢不錯,可見小灩兒你是個能歌善舞的,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放心什麼?肖雲灩總覺得他話中有話的很污。她很想抽回她的腳,可他卻抗在肩上,這種高難度的姿勢,真的很羞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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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友文《雍少撩妻盛婚來襲》作者:嘉霓(坑品很保障,不棄坑好作者一枚,歡迎來收藏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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