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速快些,要是被發現了,誰也不好過!”
“明白!”
“說也湊巧,本不過聽令來此城境守着,哪裡想到竟然真的讓我等找到了人!”
“呵呵!回去之後,必是有重賞!”
紅鸞渾身無力,連眼皮都睜不開,只是迷迷糊糊聽到這樣的對話,有些更是模糊不清,只是聽到這些她已經可以斷定,自己還是沒有逃脫,只是這夥人明顯不是秦燕的手下罷了。
“……早就聽聞趙國真凰公主身爲趙國第一美人,猶如真凰臨世,如今看來卻是不假。看看這病弱的模樣,誰能不憐惜?也難怪會讓主子念念不忘!”
“啪——”似是那說話的人被誰打了一掌,接着聽人呵斥道:“將你那點小心思給滅了,你死沒什麼,別連累兄弟。”
“嗤!說說而已,何必當真。如今這所謂的真凰公主也不過是一個生得美豔一點的百姓!”
接下來的話語越來越模糊,猶如從天邊傳來。紅鸞身體微微痙攣,感覺有人似是將什麼湊近自己鼻子,隨之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迷藥。
若是以往,想要解決這種迷藥對於紅鸞來說實在輕而易舉,可是如今的她卻是有心無力,只能任由自己意識漸漸沉睡,再也感覺不到什麼。
接下來的幾日裡,紅鸞一直在微微清醒然後又被下迷藥沉睡的來回狀態中。單單從這些日子短暫的清醒中,她感覺到自己現在似在馬車中,而馬車已經出了原趙國的境內,正在通往何處。
顯然這羣人並非一般的土匪強盜,更不是原趙國或秦國的人馬,那麼會是來着何方?
江湖?還是其他國家?
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可以聽出,他們是知曉趙國已滅的消息而被人下令前來成都內守候,而且可能還是專門就是爲了自己。江湖中知曉自己本來身份的只有綺雲老人一個而已,綺雲老人的確知曉自己回來趙國,可是卻不會參與其中才是,哪怕參與也不會派出這樣幾人。
也就是說並非江湖中人所爲,如此就只有國家?
紅鸞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可是正不正確卻還需看結果。
這羣人的手段並不算高明,或者是看自己虛弱所以並非太過仔細,所以讓紅鸞找到機會,從前兩天開始就沒有再被迷藥迷倒,只是假裝昏迷而已。
馬車想是入了城,一陣喧譁繁華的叫賣聲傳入馬車內,隨即沒有多久馬車就在某處停了下來。
每日給她下迷藥的那人親自給她帶上了紗帽,然後攙扶着她下了馬車。看似是攙扶,實際上卻是沒有讓她出一分力氣的抱。
有紗帽的遮掩,紅鸞沒有半分的反抗,只是微微睜眼,透過紗帽模糊的看到他們正在走進的是一家府邸,府邸內有來往行走的婢女,看到來人恭敬的行了禮,並沒有對紅鸞矚目一眼,可見規矩甚嚴。
頭紗雖然讓視線模糊,加上眼睛只是半開,讓紅鸞看不清她們的面容,卻可以看得明白她們身上的服侍。
雙目閃過了然,紅鸞微微斂眉,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些人身上的婢女服侍是蕭國的,只怕將自己帶來這裡的這羣人的主子,便是——蕭偵。
攙抱紅鸞的女子將她安置在牀上,就對人吩咐:“準備澡水,膳食。”
“是。”婢女應着,走了出去。
女子隨着走出門外,將硃紅雕門關好,隱隱可以聽到她朝人吩咐着什麼,接下來就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門外從剛剛的腳步與的聲音聽來定是有人把守,紅鸞靜靜躺在牀上沒有動彈,只是睜着雙目打探了一番房內佈局便閉目養神起來。經受激流的飄蕩,蠱蟲得噬心之痛,幾日來的不停奔波與迷藥控身,鐵打的人都要虛弱無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門外急促平穩的腳步聲將淺眠中的紅鸞驚醒。
“康當”的開門聲,蕭偵揮袖讓人都在門外等候着,便一人走了進來。他放輕了步伐走到牀邊,一眼便看到牀上躺着的女子。
女子身着淺綠色的蕭國款式的長裙,寬袖束腰,襯得她本就晶瑩如雪充滿妖異的肌膚更加勾人,墨絲般的黑髮沒有盤,只是慵懶的披散在身上,輕閉的眉目,淺色有些失血般的水脣,讓往日都是矜貴如蓮火般的女子散發不曾有過的脆弱,好像是水晶雕成的藝術品,稍微重了一些就會將其弄碎了。
蕭偵心如鼓跳,一直心心念唸的人如今終於就在自己的眼前了,而且還是如此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的模樣在自己面前沉睡者,讓他滿心的憐惜和火熱,腦中有股衝動的想要現在就將這個讓自己患得患失女人給佔爲己有。
“鸞兒,我的鸞兒……”蕭偵坐在牀邊,眼神火熱,低頭細細的看着牀上的紅鸞,眼底深處更有閃爍着得意。你終於是我的了,如今趙國沒了,趙王,趙青鸞,蕭後全沒了,還有誰能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想到眼前這個人從今天開始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蕭偵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火灼燒起來,癡戀的眼神更染上了濃重的欲wang。這個女子,就是這個女子,從第一眼就勾了自己魂,想要將她得到手,讓她臣服在自己的身上,要她癡癡戀戀再也離不開自己,讓她在自己的面前再也沒有辦法擺出那副冷淡疏離的淡漠。
傾下身,蕭偵就要觸碰到牀上人的薄脣。
也在這時,牀上人眼眸一睜,不見半分沉睡的是迷惘,而是清明見底,無波如石的冷硬,卻是火石的灼灼昇華,迫人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