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緯在警校學習這段不是主線,不會着筆墨太多,畢竟種緯的主舞臺還在天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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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種緯已經把該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了,除了李武偉那邊因爲實在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種緯暫時沒有給他打電話。
早晨吃過了早點,把行李在摩托車上捆紮好,告別了依依不捨的父母,種緯騎着摩托融入了早晨上班的車流。
種緯家在南岸區,但南岸區卻是在天海市的東湖以南而得名的。所以南岸區是在天海的北在的,也是天海空氣最好,風景最好的居住區。現在種緯要去雲州,就要幾乎橫穿大半個市區,然後直向西行,等走出八十多公里以後,再能順着往北的國道直赴雲州。
前面就是出市區的最後一個大路口,種緯正在路後等燈。忽然側面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轟鳴着停到了種緯的身邊。停就停吧,這跑車司機把車停到種緯身邊的時候還轟了下油門,低沉的引擎轟鳴聲聽得人血脈賁張。
種緯扭過頭去一看,開車的是個短髮的年輕女司機,看樣子挺幹練挺颯利的。看那女司機的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模樣看上去雖然不能算是絕頂標緻,但略有些圓潤的臉龐看上去倒是挺甜美的。
雖然種緯沒什麼惡意,但這個年紀能開得起跑車的,這個年代除了靠父母也就是靠討好乾爹了。看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開着跑車招搖,種緯還是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幾句。
種緯戴着頭盔在看那個女司機,那個女司機也在偏過頭看着種緯。這輛洗拉利跑車在路上顯得招搖,那是因爲車子的顏色和品牌,以及車裡面的美女帶給人們的無限聯想。而種緯騎在他那輛摩托上,本身就很炫酷的一輛摩托,種緯又穿着全套的騎行服,戴着全套的護具,背後還橫放着一個大大行李,也容易讓人對種緯的身份產生無限的聯想。所以那個開法拉利的美女司機也禁不住往種緯這邊多年了幾眼,只是種緯戴着全盔,她是沒法看清種緯的容貌和長相的。
轟——法拉利女司機看到種緯看自己,不知怎麼的衝種緯又轟了一次油門。按一些飆車族的圈內規則,這就是要賽一賽車的表示了。按理種緯也該轟一下油門向對方示意一下,這樣飆車的約定就算是形成了。只是這個女司機不知道,種緯可不是什麼玩飆車的人。
等種緯扭回頭去的時候,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種緯掛檔鬆離合,摩托車便迅速的衝了出去。直接衝上了前往郊區的國道,那個女司機反應慢了一拍,等她提速的時候種緯已經消失在了滾滾的車流之中了。
摩托車衝上省道,絕塵而去。種緯掀開了頭盔的面罩,讓迎面吹來的風直接吹到了自己的臉上。此時的種緯心情格外的舒暢,與在特警團只能居於一隅相比,現在的他是完全自由的,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可以用幾個小時跑完,然後便是更廣闊的一片天地在等着自己。
“雲州,我來了!”種緯仰頭朝天空喊了一聲,一吐近來胸中的鬱氣,心中豪氣頓生。
種緯的車速不慢,路況好的時候他就跑得快一點,路況差的時候,路過居民區的時候他就放慢車速,全程只用了不到四個小時,他就順利的到達了雲州。
新警培訓班在省警察學校開辦,而省警察學校在雲州西郊,種緯按照規劃好的路線穿城而過,駕車往警察學校開去。可剛開出去沒多久,他就被一名警察給攔了下來。
“外地的?駕照!”這名警察顯然是看清了種緯的摩托車牌照是外地的,於是攔住了種緯。
“抱歉,沒有!”種緯沒打算撒謊,實話實說道。
“沒有?是沒帶?還是根本沒有駕照?”警察顯然被種緯的實在給唬住了。
“沒有,還沒來得及考呢!”種緯徹底讓對面的警察死心了。
“你膽真大!遇上警察查駕照還敢說沒有?”這名警察頭一次遇上無證駕駛違章還理直氣壯的。
“我剛復員,被分配到天海公安局的,這次是來省城參加警察培訓班的。因爲復員的時間太短,所以根本沒來得及取得駕駛證。可從天海到省城的車次不湊巧,要是耽誤下去,我這次培訓就不能及時參加培訓班了。本來我就已經晚了,算是插班生了,所以不想再往後拖了,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開着摩托車來了。不過你放心,我駕駛技術還是相當不錯的,只要參加考試肯定能過。”種緯一邊解釋着,一邊把自己的退伍軍人證和警察培訓班的入學通知書遞給了對方。
實際上來之前種緯就想好了,路上只要遇上警察查車,他除了這麼幹之外沒別的辦法。除非他採取坐長途車和火車的辦法來雲州,可那一耽誤就在一週的時間,他拖得太久就是態度有問題了。
“你這剛退伍不到一週啊!”這名警察拿着種緯的證件看了看,然後把證件還給種緯道:“幸虧你這是遇見我了,這要是遇上個規矩大的老警察或者隊長什麼的,非扣你車不可。得了,你也別進市了。警察培訓班現在在警察學校郊區的分校區呢!你要往市裡走,不但白跑一趟,說不定遇上個管得嚴的,還把你車扣了呢。”
一聽這個,種緯忙不迭的向這名警察道了謝,然後按照他給指的路,往分校區找了過去。
中午十二點以前,種緯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分校區。
幾名培訓警官剛要準備去食堂吃飯,就被找來的種緯堵在了辦公室裡。
“插班的?退伍兵出身?”爲首的警官皺着眉頭看了看種緯的各種證件,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像這種插班的情況幾乎年年都有,但時間過了一半兒才被塞進來的卻從來沒遇見過,這傢伙的關係得多硬?
“這培訓都快進行一半兒了,你還來幹什麼?混日子?乾脆回去得了,明年春天還有一撥呢!”一個年輕點的警察很不客氣,直接給種緯甩了個臉子。
“報告!我看了入學通知裡面的課程設置內容,我認爲在剩下的十二週時間裡,我能順利學完所有課程。因爲各種槍械的使用,大部分警械的使用,防衛術和擒拿格鬥訓練,對人員的捆綁和制約訓練,不同地形的搜查搜索和人員間的戰術配合,這些我都學習過,而且還在實戰戰場上進行過考驗。”種緯用軍人標準的立正姿態答道,配上他現在身上的迷彩作訓服,倒是讓幾名警察教官也挑不出毛病。
“實戰戰場?口氣太大了吧?現在哪兒有實戰戰場讓你考驗?”一名警察認爲抓住了種緯話語裡的漏洞,出言諷刺道。
呈立正姿態的種緯聞言,馬上把目光轉身了說話的那名警察。兩人的眼神一對,那名警察就感覺到了種緯與常人的不同——這小子確實經過見過世面,那冰冷如刀的眼神,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刃,讓和他對視的人極不舒服。
“報告!”種緯看了看那名警察放慢了語速道:“我上過真實的戰場,但我們當時執行的是保密任務,很抱歉我不能用我的語言證實我參加過一場使用了戰術**的低烈度戰鬥。因爲即便在我的履歷和嘉獎紀錄裡面,那也只是一次行動代號。”
聽到種緯說出這麼一番令人寒氣直冒的話,辦公室裡所有的培訓警官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眼前這個退伍兵。
“你開槍殺過人?”爲首的警官老誠持重一些,聽到種緯能說出這番話來,對種緯的態度自然就重視了幾分。
“是的!”種緯保持着軍姿回答道。
幾個?警官繼續問道。
“報告!不好計數。在其他行動中的擊斃的目標可以計數,但在後來參加那場低烈度戰爭無法計數準確的斃傷敵人人數。”種緯硬梆梆的回答道。
辦公室裡的幾個警官鴉雀無聲,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插班生他們之前倒是遇到過,但說話這麼牛的插班生他們還是第一次遇上。
“還參加過哪些類型的任務?”爲首的警官再次問道。
“報告,反劫持和解救人質,搜捕和擊斃持槍殺人犯,抗洪救災,抓捕盜竊案案犯,設卡攔截和抓捕逃犯,破門抓捕武裝販毒分子,協助公安部門偵破槍案……”說到最後的時候,種緯沉吟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還配合國家安全部門破獲過一起間諜案,這個案件也是保密。可以告訴你們我參與過這種案件,具體內容和過程不能說。”
聽到種緯說完這些話,這些警察中的大多數已經閉不上嘴了。如果眼前這個退伍兵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傢伙經歷過的事情比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經歷過的都要多了。
“領導問的是你參加過哪種類型的任務,不是你受過哪些訓練。”一名年輕些的警察認爲種緯會錯了意,以爲種緯回答的是他接受過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