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神捕果然名不虛傳!
一行人同時面色一肅,陸南風更是整理一下衣着,尤其是正了正腰間陸家刀的位置,抱拳正色行禮:
“是,在下陸家莊少莊主陸南風,家裡排行老二,江湖人稱‘羅剎刀’。”
原來有如此大的名頭,赫連淳煦幾人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先前只以爲是個普通妹控刀客呢,原來還是個大人物,這羅剎刀的大名可是連被圈禁十年天天只會泡青樓的赫連淳煦都聽說過。刀客與講究行俠仗義肆意江湖的劍客不同,與只拿錢殺人暗處行走的刺客也不同,有自己嚴格的行爲準則,他們與鏢局有些類似,接單做活,拿武藝和生命謀生。但與鏢局不同的是,刀客還將講究信義,以鮮血和性命捍衛客戶的秘密,不管只是送紅貨,查探情報,殺人越貨,刀客行走在黑白兩界之間,卻以獨特的信義之道讓黑白兩界都頗爲認可信重。
顧稀言側身邀請,柔聲替自己夫君沒出面解釋:“進來坐吧,三殿下無事不登三寶殿,還帶了這麼多客人,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夫君昨夜連夜在忙公務,今日下朝才趕回來,請諸位別見怪,稍等片刻,”
一行人施施然跟在顧稀言身後,走進這傳奇的一家神捕的家裡。出人意料的簡潔明快,就連手中的茶碗幾乎都不見一絲花紋,光溜溜的白,這熟悉的性冷淡似得簡潔風讓蘭君芙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神捕果然不同尋常,估計不是強迫症就是***座。
進門後,顧稀言先是打趣了一下樂清簡:“樂樂啊,你怎麼貼了兩抹小鬍子!”
一個機靈的小傢伙已經撲上去抱住樂清簡小腿,身高剛剛到她大腿處,一仰頭就衝着她齜牙一笑,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大白牙:“樂姨!”
樂清簡輕輕在嶽清一臉蛋上擰一把,故意虎着臉:“叫樂樂姐,姐姐我這麼年輕叫什麼姨!”
然後看着顧稀言笑着解釋:“我看我爹一想事情就喜歡摸鬍子,我就試着玩玩是什麼感覺。嘿嘿,”說着大概自己也覺得不像樣子,吐了吐舌頭,揪住一撇小鬍子往下一撕下來,“啊!好痛!”
顧稀言輕笑:“漿糊用水洗就行了,幹了自己撕下來不是找罪受嘛。”
“忘了啦!”樂清簡嘟着嘴,摸了摸自己撕下鬍子的地上,好痛,肯定都紅了。
“清一,帶你樂樂姐去洗臉。”顧稀言笑着支開兒子,樂清簡也明白,笑呵呵直接雙手從嶽清一腋下一抱,一大一小笑鬧着跑進後院了。
顧稀言低頭看着茶杯,輕輕吹拂着水面上的茶葉:“幾位,明人不說暗話,現在可以先跟我說一下事情經過。”
一聽這話,已經見識了紅顏神捕厲害的陸南風立刻忍不住了,掏出自己妹妹的畫像遞了過去,語氣悲愴:“我妹妹陸喬檸失蹤了,這是她的畫像。她失蹤六天了!”
“閣下若只是找人,江湖上的朋友應該比我們更管用。”嶽柳賢冷冷地話語傳了過來,一身黑衣的面癱出場了,一進門對一行大活人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一個,直接到自己夫人旁邊落座,眼裡只看自己的夫人,雖然嘴裡是在跟陸南風說話。“官府也有官府的難處,大理寺還有一堆的犯人要審,沒有時間幫你大海撈針的找一個人。”
“夫君,喝茶。”顧稀言見怪不怪,溫柔地爲他斟茶。
赫連淳煦已經忍不住跟蘭君芙和赫連雲鸞擠眉弄眼使眼色了:看見沒!我說的沒錯吧,他就是個面癱!
“嗯。”面癱嶽柳賢對自己夫人說話還是難得的有溫度,雖然只有一個字。
果然是“鐵面神斷”,這鐵面,簡直要凍死人。
陸南風苦笑,但不肯放棄:“不止一個少女失蹤,我追查妹妹的過程中,發現很多人家裡的女兒失蹤,年紀都跟我妹妹差不多,粗粗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幾人。”
看到嶽柳賢有些意外地停頓了一下動作,陸南風加大籌碼:“而且,失蹤後不久,女孩子的屍體就會出現在城外的亂葬崗,幾乎都是一絲不掛渾身帶傷,家人怕丟人,都不敢聲張。”
聽到這話好,嶽柳賢一下子暴怒了,拍着桌子喝道:“二十幾人!爲什麼沒有任何人跟我彙報此事!秦安徐睿你們進來回話!”
秦安徐睿正是他的左右副手。在門外候着聽到這話兩人就已經感到不妙,果然問到自己了。
秦安拱了拱手解釋:“只有一個書生擊鼓鳴冤,說自己心上人被孃家人賣了,但我們調查過,那姑娘家本來就給姑娘定了一門親事,在外地很遠,大概已經出嫁了。那窮書生是因爲女方家裡不同意才狀告的。”
“那城外的屍體呢?”陸南風氣憤不已,就是因爲這些不作爲的官員,才導致事情鬧到這麼嚴重的地步,多少人家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失去了自己的妹妹痛不欲生!“我去看過,死狀極其悽慘,明顯不是正常死亡。你們就沒人去調查?”
徐睿苦着臉也是一臉爲難之色:“哎,屍體家人匆忙收屍,都不願意讓我們衙門的人看,更別提取證了。他們怕丟人,還給我塞封口費,不讓我們說出去,對外就說自家女兒是暴斃,得了急症去了。”
秦安也是苦笑着繼續解釋:“在家停屍三日都不到就匆忙下葬,我們別說驗屍,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恐怕都已經埋到土裡了。”
嶽柳賢的火氣已經沉靜了下來,恢復了冷靜的神色,仔細分析着這一切,拍拍顧稀言的手:“夫人,恐怕這次也需要你親自出馬了。”
顧稀言看着他,自信一笑:“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