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膨脹的心

入明的開國皇帝朱示璋殺功臣的名聲是做實了的。但是凰川剛,此早早就是死去了的功臣,卻是大方的很。封賞的爵位也高,當年那些沒有來得及讓朱元璋出手就自覺掛掉的功臣,封公封侯的都有好幾個。大將鄧愈本來已經可危了,可因爲死的時機太巧了 網打了一場大勝仗了病死了。所以朱元樟直接就封了鄧愈爲異姓王,還有李文忠等幾個極其罕見的異姓王,都是死後追封的。

林三洪放了一把大火,把軍糧軍資燒成了灰燼,朱林大勝之後已無法確認林三洪的生死,只能依據下邊人的推斷,認爲林三洪爲了不讓敵人得到軍糧軍資已經以身殉國,所以封賞的手面也很大,二等忠義伯賞給一個文官,確實是很難得。

只不過是賞給死人的罷了,若是林三洪還活着的話,就是當時死死擋住了蒙古敗兵,真真正正的立下功勞。以他的身份和在朱豬心目的地位。也不可能撈到什麼爵位。

那澤洲和李妙凱二人又說了朝廷裡的一些情況,因爲朱林本人早已嚴重架空了內閣和六部,其實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大事生。唯一算是大事的也就是鄭和下西洋了。

因爲皇帝輝煌大勝,爲了展示自己的文治武功,也是爲了炫耀大明國力國威,鄭和的船隊已經在籌備之中。估計很快就要揚帆出海了。

鄭和下西洋在當時也就是一場熱鬧,包括朱豬和鄭和這兩個人,都沒有真正認識到這次航行的歷史使命和巨大影響。尤其是第一次下西洋。規模並不是最大的,所以大明朝上下並沒有把這次航行真正的放在

上。

深知鄭和下西洋深遠影響的林三洪暗暗惋惜,這個時候偏偏在萬里之外的瓦圖部落,無法恰逢其會。耍不然的話,就是跟着鄭和的船隊下西洋也比在瓦圖部受罪要強的多了。

“漢王那邊的情形好像不怎麼順。”李妙凱說道:“在皇上御駕親征的過程中,工部新造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軍械,兵戈鎧甲被服馬具等等。工部都供應的很及時。尤其是在青爾河一役中,工部的小炮大神威,給蒙古殘兵以重創,深得皇上喜歡。班師凱旋之後對大王爺大加讚賞,還經常召到冉書房奏對

“我估摸着漢王一定很着急吧?”秣三洪很熟悉朱高煦這個人的性情和脾氣,過於急躁,太過於急於求成,眼看着大王爺得寵了,估計一定在想什麼法子應對。林三洪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急的,你們回去之後告訴漢王,讓他誰其自然。千萬不要貪功冒進。這個時候。皇上未必就真心認可了大王爺。”

“哎,林大人你最清楚漢王的脾氣。”李妙凱道:“這些日子歷來。漢王是真的急了,大家都勸不住,漢王還時常唸叨起林大人,說林大人若在沒有死的話,一定可以挽回局面在扳回一局

朱豬耍的就是能辦是事的兒子。工部在這次北伐中出了不少力氣,不能說沒有大王爺的功勞,可絕對不是大王爺一個人的功勞。在這種一定要打的國力消耗大戰中,工部肯定比禮部更加容易立功,所以執掌工部的大王爺肯定表現的比禮部的漢王更加搶眼。這無關兩個皇子的本事高低,朱林不會看不明白這一點!

林三洪仔細分析了朝野局勢。認爲漢王朱高煦的劣勢不過是表面現象。真實的實力對比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所以林三洪讓二人帶話給朱高煦,行事需謹慎,一切以穩爲要,切不可做出太冒險的舉動來。

“大人不準備離開這個部落?”

兩個人見到林三洪的信物之後。以爲是林三洪無法脫身,所以才求助。想不到林三洪不僅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看這個架勢好像還要留下來的樣子,這讓二人有點想不明的了。

林三洪無奈的說道:“皇上連追封給死人的爵個都給了,我若是的去,臨陣脫逃的事情鐵定瞞不過去,所以暫時還不能回去。我在這裡也可以做一點事情”

林三洪明確的提出讓二人以後把走私出來的貨物送到瓦圖部。 對於這一點,邸澤洲和李妙凱都沒有什麼意見,反正這條商路也是給漢王籌集銀錢的一個途徑而已,把貨物賣給誰不是賣?只不過是要多走幾天的路程而已。唯一想不通的是林三洪這麼做到底有何用意。

“似運禁物給賣給蒙古人,絕對無法持久,說不準哪天就會被有心人追查出來。這個事情雖然獲利豐厚,可危險也不我本是不願意漢王這麼做的。”林三洪遙望東南方向:“不過既然已經做了,再說這些未免太遲。我在這裡接收了這些貨物,也算是給漢王拾遺補缺,真要到了萬萬不得已再也隱瞞不住的時候,這也算是給漢王留下了一條後路。你們回去之後就遮掩對漢王言及”

衆人聽了林三洪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計劃,皆是驚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兒來:“大人,這真的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要說行軍打仗排兵佈陣我不在行,可治理內政民生,我怎麼也不比這些瓦圖人弱吧?”林三洪笑道:“不管是爲抹平私運貨物的隱患,還是爲了將來,漢王一定會配合我的。”

那李二人都是漢王門下,林三洪又是朱高煦的左膀右臂,而且林三洪這個人善用些旁門左道的方略。以奢治揚州生生打造出一花團錦簇的金山之地,就連朱摶也親自褒獎爲“宇內形勝”也成爲漢王系人馬當中的一塊金字招牌。連揚州那麼大的一府之地都能治理成金銀流淌的財賦重之地,何況區區一個小小的瓦圖部落?

“也好,就依大人的意思。”李妙凱說道:“這次回去之後,我們會把消息通報給漢王

林三洪囑咐道:“這個事情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哈哈,這個就不必林大人囑咐了,我們自然理

三個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問題,邸李二人這才返回帳篷去找瓦圖王!

瓦圖王不知道林三洪和他們說了些什麼,現在最關心的也不是這些。而是這兩個內地商人的決定:“兩位原來的客人,瓦圖人的朋友,關於通商之事!” 那澤洲說話雖然難聽,卻是快人快語,開門見山的說道:“如果順利的話,年前我們還有一批貨物過來,我希望尊敬的領能夠派遣你的駱駐隊到大漠的那一頭去接我們,”

聞得此言,瓦圖王大爲歡喜,知道事情辦成了,搓着手不住的笑,臉上的肥肉如同翻滾的波浪一樣不住震顫:“一定的,一定的

“我們希望貴部能夠保證這條大漠商路的順暢和安全

“我對長生天起誓,爲了我們朋友的安全,所有的瓦圖人願意拿起彎刀。一切試圖威脅到我們的朋友的行爲,都是對瓦圖人的侮辱,都是對瓦圖左的戰爭。我們會毫不猶豫的拿起武器,瓦圖人的朋友一定要相信我們的保證!”

內地的商隊已經同意和瓦圖部落交易,並且準備把這裡作爲代銷點。這無疑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如果有誰想要橫插一扛子,瓦圖人絕對會動用武力。

接下來,邸李二人和瓦圖王連夜商議好了細節問題,天色微明的時候。二人起身離開。

瓦圖王趕緊奉上早就準備的松石、瑪瑙等回贈的禮物:“這是瓦圖人送給朋友的禮物,”

說是禮物,起身算是對於雙方協定的一個最終確認,鄧李二人也不客氣,悉數收下了之後再次和林三洪道別,在瓦圖駱鴕隊的護送下再一次進入大漠,,

內地商隊同意和瓦圖部合作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傳播開來,部落裡頓時陷入一種狂歡之中,家家戶戶宰殺肥羊以示慶賀。

瓦圖部落總共也不到兩萬人口,這篇草場和草場上的牲畜就是他們賴以爲生的根本。因爲環境的惡劣。再加上蒙古貴族對於各個部落的壓榨,即便是在這種地處偏遠的世外桃源之中。生活也過的十分艱苦。牧馬放羊這種營生,本身就帶着靠天吃飯的意思,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多少。漫長而有酷寒的冬季裡,一場大雪就能讓很多牛羊死去,哪怕是開春以後的一場倒春寒,也可以讓絕大部分牧民欲哭無淚。所以,開闢第二條謀生之路,是每一個部落夢寐以求之事。

瓦圖部所處之地得天獨厚,既有高山阻隔大漠的侵襲,又有河流利潤土地。可真正水草奉命的牧場只有那麼大的一塊兒,出了山旦就毒稀疏草原和大漠的接壤地帶,這樣狹窄的生存空間根本無法養活太多的牲畜和人口。部落裡雖然有點貓眼、瑪瑙之類的出產,甚至還能得到一點點金沙,可是這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在草原各部落之間,尤其是在這種偏遠荒僻地帶,金銀的作用遠遠比不上牛羊皮革這些實物。因爲生存環境及其惡劣,各部落更加看重牲畜羣和草場這些實實在在的東西。以爲這纔是人們生存的根本。至於寶石、金沙等物件兒,飢不可食寒不可衣,天災人禍降臨的時候,還不如擁有一羣牛羊更有實際作用。各部落雖然也經常做些交易以互通有無調劑餘缺,但是這種交易更多是以以物易物的方式存在。要想獲的一種生活物資,必須要損失掉另外一種物資。

缺少了皮革毛氈,缺少了牛羊帳篷,還可以克服一下,因爲這些都是草原上可以出產的東西,只要時間允許,早晚會有的。但是鹽巴、茶葉還有鐵器等等,這些也是生活必須之物。偏偏又沒有哪個部落可以出產,只能依賴內地的供給。在早年間,可以依靠數出牛羊肉、皮毛等貨物來和漢人交換,在一些特殊時期,就算是漢人對這些物資管制的比較嚴格,可是蒙古人也有他們的秘密武器:馬匹!

一般情況下。各個部落若是用馬匹作爲支付手段的話,內地很難拒絕。基本都會繼續正常的交易。可是自從大明朝立國以來,除了對少量蒙古地區實行有限制的物資流通之外,對很大一部落蒙古部落都實行了物資禁運。這種情況若僅僅是一年半載也不算什麼,就算有三兩年得不到物資補給,也不至於引起太大的困難。可是持續幾十年的物資管制甚至嚴格禁止輸出,就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了,足以改變很多東西!

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很多牧民的生活質量飛下降。

在以前的那些日子裡,牧民大多有幾件吊着絲綢面的長袍,在家裡來了客人的時候,在有什麼重大場合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穿。可是現如今。除了部落裡的貴族之外,已經沒有幾個牧民置辦愕起這種奢侈品了。至於生活中經常用到的鹽巴和茶葉”內地連絲綢的嚴格限制了,鹽茶就更別提了。

正是因爲這咋。原因,給這些物資製造就巨大的利潤空間,而內地的一些不法商人則趁機大橫財,以高的離譜的價格輸出物資,當然他們也承擔着很大的風險 在雙方交戰的情況下輸出物資給對方,這已經不僅僅是普通意義上是私自販賣。而是資敵,抓住了可以不必審問就地斬殺!

可不法商人輸出的那點東西僅僅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改變大環境的惡劣。就是爲了爭奪這一點點的物資分配權力,爲了再在上面搜刮一次。各個部落之間的戰爭幾乎就沒有斷過,

如今終於和遙遠的內地商隊建立了聯繫,雙方達成最初的協議,這個機會是何等的寶貴,已經不言而喻。

瓦圖王很快就下了命令,部落裡的駱恥爲重點保護對象,非經部落領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使用。這個命令大家都可以理解,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很多想也想不到意外。內地的商隊要抄近路穿過大漠,這就需要不過裡的驂駝隊頻繁進出沙漠。以保護商隊的絕對安全和道路的暢

還有一條,部落的每一個家庭,必須爲家裡的成年男子製造至少一套皮甲,和兩匹以上的戰馬。每個成年男子都是部落裡的戰士,只要有需要,立刻就能用到戰場上!

全民皆兵是瓦圖部並不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在很多時候,爲了保護部落不被其他強大的部落吞併,或者幹肺就是爲了搶掠其他弱小的部落,這種大規模的徵兵形式經常出現。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不是爲了搶掠,而是爲了保護。和內地商隊合作的事情肯定無法隱瞞太久,必須時時刻刻都提防着。尤其是要防備強大的庫爾庫曼。

硬生生從強大的庫爾庫曼部落中把商隊的合作權搶了過來,庫爾庫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用不了多久,必然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各部落之間的戰鬥可不是什麼君子之爭,而是殊死慘烈的廝殺,除非有一方徹底倒下,否則不會結束。

當天晚上,瓦圖王宴請林三洪等人。

熊熊的篝火點燃了,整隻整隻的羊羔已經烤成金黃色,部落裡的公主其其格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切下一片片肥嫩細膩的烤羊肉送到衆人面前”

瓦圖王舉起牛角杯,杯子裡裝的是一種草原特產的烈酒,味道雖然有點苦澀,可酒勁着實不小:“遠方的雄鷹爲瓦圖人帶來了騰格里的祝福。勇士們不僅讓平安和穩定再次降臨到瓦圖人的部落,而且把遙遠的商隊引領到瓦圖人的帳篷裡。瓦圖人感激我們的勇士。願意和勇士吃同一條羊後腿,願意和勇士醉倒在同一個帳篷裡”

幾個受邀的瓦圖貴族也齊齊舉起牛角杯。

林三洪端着牛角大杯一飲而盡。衆人飲罷了之後,瓦圖人才滿面紅光的同飲。

“我們就生活在瓦圖部落,受到大家的照顧,能爲部落做點事情是也應當林三洪笑着說道:“小尊敬的領擺出這麼大的場面,反而顯得見外了,我們希望領能象對待普通部民一樣對待我們這些人

其其格小聲的把林三洪的話翻澤成蒙古語,衆人皆點頭微笑。

瓦圖王哈哈大笑着說道:“諸個勇士是騰格里長生天帶給部落的禮物。自然是我們部落的一分子。今天的歡慶自然是爲了感謝諸位的幫忙。同時也是讓所有人都高興高興,前年的倒春寒,去年的大雪災,都死了很多牛羊。這幾年部落的日子過的很苦。如今總算有了機會 也該高興高興了!”

部落裡的牧民載歌載舞,圍繞着篝火以一種很歡快的曲調唱着,悠揚的馬頭琴伴奏下,姑娘們唱起動聽的長調小夥子們則甩去了上衣。以摔跤的形式展現着自己的強壯和健美,

僅僅吃了五六杯酒,瓦圖王的臉色就已經紅的象某種動物的屁股,說話也不那麼利索了,遙遙敬了林三洪一杯酒之後,醉眼迷離的說道:“我早就看出諸位勇士不是尋常人物,諸位都有這麼好的伸手,又能讓內地的商隊放棄庫爾庫曼選擇咱們瓦圖人,一定是大有來頭。不知勇士們在來到這裡之前是做什麼的?”

一直以來,林三洪等人對自己的身份都很迴避,就算是有牧民問起。衆人也都說的含含糊糊模棱兩可:

“我們是討生活的。 “我們呀,什麼都做過,就是爲了混口飯吃。”

種種說法其實根本就是廢話,從來也沒有準確的說過自己的真實身份。

關於這個問題,其其格也問過一次,但是林三洪很直接的表明不願意提起這個問題。今天瓦圖王也是仗着點酒意。再次提起來。

其其格急忙給父親打眼色,示意這個問題不應該在這種場合問出來。

瓦圖王見到女兒的眼色,也意識到不該問,可是話已出口,收不回

林三洪用碩大的酒杯遮擋住面孔,稍微思索了一下,站起身說道:“我想諸位可能都在關心這個問題,那我就直說了。領猜的不錯,我們並不是普通的商人,在來這裡之前。確確實實也有點權勢。只不顧因爲觸犯了內地的律法,再也無法容身,不得不遠遁邊陲。不想遇到從前線下來的敗兵,被逼無奈進入大漠躲避,後來遇到了黑風被 這種說法還北較靠譜。

林三洪這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普通百姓,在內地一定有相當的權勢。能夠放棄內地錦衣玉食的好日子跑到大漠喝風,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觸犯了律法成爲罪人還是有很高的可信度的。

至於遇到敗兵的說法,瓦圖王也是不久之前纔得到的消息一蒙古主力打敗了!甩爲瓦圖部太過遙遠,又有大漠阻隔,和真正的與世隔絕也差不了多少,所以知道蒙古兵敗的消息已經很晚了。蒙古主力兵敗。對於瓦圖人並沒有多大的影響。蒙古本部都分成了東西兩個部分。互相攻打互相征伐的時候比和大明朝作戰的時候還要多出許多。那邊兵敗對於這邊來說也不能說是壞消息,估計一些高層的蒙古貴族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

因爲在內地呆不下去了,所以纔到蒙古地盤豐躲避,不想先是遇到敗兵再是碰到風暴,輾轉幾次最後才落到瓦圖部落,,

“既然回不去了,乾脆就別回去了。漢人有句話說的好,叫做隨遇而安。”瓦圖王大笑着說道:“這也是長生天的安排,諸個勇士就在我瓦圖部生根,在部落裡尋幾個長的漂亮會做烤羊肉會打毛氈子的姑娘鑽進一個帳篷,你們就是瓦圖人了,等部落裡的小馬駒子長大的時候。你們的姑娘就會爲你們生下很多小勇士,”

毫不在意的說着這些熱情的話兒。瓦圖王興致更高:“勇士們掃平部落的叛亂之時,配合的就好像是沙漠裡的風和沙,動起來就如電閃雷轟。如果瓦圖部落的巴特爾們都有這樣的伸手,我們瓦圖部一定可以掃平大草原,重。三成吉思汗的輝煌一,一小瓦圖圭衆的是喝多了。話也多巾瑰不!“我年輕的時候,也想着馳騁在大草原上,把所有的蒙古人都團結起來。可是年紀大了之後,想的多了做的就少了,能夠安於現狀已經心滿意足。經營這個部落已經耗盡了我的心血,這就是你們漢人常說的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了吧?哈哈

“直到碰到了你們,我的雄心壯志就又回來了。只要我再活十年,就能夠掃清周圍的部落,讓瓦圖部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

旁邊的其其格知道父親喝多了。小聲的提醒道:“父親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少喝一點吧

瓦圖王反而捏着牛角杯走到郭沸烈面前,把手一伸,示意郭弗烈同飲。

待到老郭端起酒杯的時候,瓦圖王笑呵呵的說道;“郭勇士 我希望你能幫助我練部落裡的士兵,只耍他們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可以馳騁大草原,擊敗任何敵人。不管郭勇士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我都會

“以後再說吧,喝酒喝酒”老郭很巧妙的把話題岔開。

和蒙古人開兵見陣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廝殺了多少次,雖然說身上的這點本事不大適合用在真正的大場面上,可老郭寧可把這一身本事帶進棺材裡爛掉,也不會傳投給敵對了幾十年的對手。

醉態可掬的大胖子又往肚子裡灌了一杯,本就細小如縫隙的眼睛幾乎都看不到了,笑呵呵的對老郭說道:“以後再說就以後再說,還有個事情我想應歸對郭勇士說一說了”小

“領請鉗!”

“我想讓小郭勇士,也就是你的兒子娶了我的寶貝女兒其其被 ”。

“不行

“不行。”

“不行。”

不等這個喝的半醉的大胖子把話說完,就已經有接連幾個聲音說出了“不行”這兩個字。

老郭當然不會同意這個安排。

雖然郭緯烈和希望兒子能夠成家,同時也很希望儘快的抱上孫子,國家的香菸也就延續上了。老實說。老郭多未來的兒媳並不怎麼挑別。只要是個平常的女子就行,哪怕長的醜陋一點或者是身份卑微一點都沒有關係,只要能延續香菸血脈就是好兒媳。

可是要讓兒子和這個瓦圖公主柿結姻緣的話,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和蒙古人打仗打了大半輩子,無數好友無數袍澤葬身沙場,雙方几乎已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就算現在棲身於瓦圖部,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權宜之計。

讓兒子和一個瓦圖公主成親。這是老郭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 這事情沒得商量,別說是瓦圖王,就是玉皇大帝來提親也沒有用。

第二個表示反對的不是別人。正是瓦圖公主其其格本人。

要說郭四妹這個人,確實是清秀無匹看着就讓人心動不已,作爲一個年輕的少女,其其格心裡肯定有過這樣的想法。當初救下郭四妹的時候,未必就沒有憐惜之意。

現在的郭四妹已經成了部落裡的勇士,二人的身份雖然還是有點差距。可已經不那麼大了。就算是結成夫妻,也不算多麼過分的事情。

其其格確實愛慕郭四妹的外表,也愛慕他網強的內心,但是心裡卻清楚的很,哪怕是“冬雷震震夏冰雪”這樁婚事也成不了。

自己長的是什麼樣子自己很清楚,雖然經常找各種各樣的藉口去接觸郭四妹,那也不過是出於少女的愛慕之心。真要是談婚亂嫁,把臉上的面紗一去,就這份能嚇死鬼的容貌就能讓郭四妹尖叫起來。這樣的場面其其格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了,所以早就不對婚姻抱什麼幻想。

第三個喊出“不行”的就是郭四妹了,只不過他的聲音有點喊的也最晚。

瓦圖王一說這個,郭四妹就知道這事情一點門也沒有,自己願意不願意先不去說,父親那一關絕對過不了。

都是這樣的青春少年,和其其格接觸的機會又很多,郭四妹心裡自然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他本人沒有經歷過和蒙古人之間的戰爭,並不象父親那樣排斥其其格。可是所有的大事小情,郭四妹都對父親的權威保持最大程度的順從,這事情父親不同意他也就不會同意。

當事人當中就有三個說了“不行”。這事情說了也是白說,絕對成不了。

其其格十分難堪的拉住父親。用言語遮掩:“父親你真是喝醉了,我扶你進帳篷休息吧 ,”

瓦圖王沒有想到老郭父子拒絕的這麼幹脆,也感覺到有點難堪,藉着其其格的話頭說道:“腦袋越的暈了,我剛纔說什麼了?。

好好的一場歡宴就在不尷不尬的氣氛中散去,林三皓和老郭父子不約而同的遙望東南,

“什麼?林三洪沒有死?”

當漢王朱高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下子就從牀上蹦了下來,一把揪住鄧澤洲的衣領:“你說的是真的?你親眼見到了?”

那澤州這個軍伍出身的傢伙似乎永遠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樣子。就算是面對朱高煦,也同樣是面無表情很生硬的說道:“見到了,還攀談了許久,確確實實就是林大人。”

見到那澤州帶回來的同心環佩和魚形銅符之後,朱高煦終於確認林三洪還活着,歡喜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那些茶水飛濺出來不少:“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你去找找魏成棟他們,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把林三洪弄回來?。

在朝廷看來,林三洪已經是個死人了,連追封的爵位和賞賜的體恤錢都了下去,忽然之間就活了過來了,只要是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可以想到這咋。問題:林三洪肯定是臨陣脫逃跑路了,要不然當時的情況他不可能活下來。

臨陣脫逃是什麼罪名?尤其是在皇帝御駕親征的大戰中臨陣脫逃,就是有十個都不夠砍的。這一點朱高煦和清楚

那澤洲這個傢伙說話總是這樣的強調,根本就聽不出什麼情感,好似是愧儡一般:“林大人要我們轉告王爺,他暫時不會回來了。”

“不回來?爲什麼?”

“林大人的意思是,在那邊一樣可以爲王爺做事,若是貿然回來,恐怕被人抓住痛腳,不僅保不住自身。還會連累王爺。”鄧澤洲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林大人說了,他會立一個天那麼大的功勞,足以讓朝野上下抹去臨陣脫逃的罪行,也可以讓王爺的大事一舉奠定,到時候任何人都不可動搖得了王爺的地位。”

漢王的大事是什麼,不管是朱高煦本人還是他的門人,心裡都清楚的很。至於誰會動搖朱高煦的大事。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聽罷了邸澤洲的話之後,朱高煦驚的兩眼呆,過了好大一會在緩過神兒來,很沒有風度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有膽量,有魄力,我早就說林兄弟是膽子大的沒邊兒,果然如此,哈哈,這纔是天那麼大的功勞。哈哈,比天都大。這個事兒。咱們一定要辦,而且要大辦,只不過現在只能有你我等幾個人知道,哈哈。就按照林兄弟是意思去辦理,那邊的事情你們要抓緊了,膽子不妨大一些,出了事情就往我身上推,現在不一樣了,哈哈,少

資敵這種事情一旦被覺,朱高煦肯定要找替罪羊來背黑鍋,不管怎麼樣都要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林三洪在那邊支撐着,朱高煦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劃開了口子的撈錢。就算事情敗露,也有回敘的餘地了。

兩個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雖然各有勝負,可是從總體上來說,大王爺佔上風的時候要更多一點。朱高熾年深日久積累起來的實力也不是朱高煦一朝崛起所能夠越的。

至少從表面上看來,漢王門下出了林三洪這麼一個名動天下的府臺。把個揚州治理的花團錦簇,一下子就報效了兩百萬兩。而大王爺雖然門人衆多,卻沒有一個象林三洪這樣可以拿得出手的人物。

漢王朱高煦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高興過,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牌桌上賺着一副雙天至尊的天牌,可以不看對方是什麼牌就可以確認已經贏定了。甚至心中還在暗暗希望對手把籌碼進一步加大,好一下子讓對手輸的精光徹底,在也沒有翻盤的機會。

“哦,對了,林兄弟還交代什麼了沒有?”

“林大人說,王爺要是方便的話,請王爺代爲照顧他的家”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做事情吧。”朱高煦心情好的出奇,話也就多了起來,很罕見的拍了拍邸澤洲的肩膀:“你是軍中出來的,你的本事我知道,好好幹,咱們不比別人差。到時候該是你的一樣也少不了。”

“謝王爺!”

那澤洲離去之後,漢王朱高煦喜不自勝,嘴角掛着笑意,開始的時候還能剋制住。可是自己的處境從來也沒有這麼好過,只要這個事情辦成了,東宮的位子就鐵打的,誰也奪不走,甚至可以忽略皇帝的看法。父親朱林雖然是個強勢的皇帝,可林三洪給的這個機會遠比這個強勢的父親更加強勢,到時候不論父親如何看好大哥,就是捏着鼻子也的把太子的位妾給漢王。

因爲這次的機會和以往不一樣,以往的那些,譬如湖廣削藩之事,譬如揚州治理之能,那都是林三洪的本事,漢王只不過是沾林三洪的光而已,最多算是領導有方。這一回可不是林三洪了,處於主導位置的是漢王本人。

而林三洪只不過是漢王的一枚棋子。算是整個計劃的一部分,真正掌控全局底定乾坤的也只能是漢王。

大明朝的京城,和遙遠的漠北西蒙古,這兩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地方,完全可以聯成一片。

在這個時候,朱高煦忽然就想到了假借自己的名字實則出於林三洪之手的《大明國》書文。《大明國》寫的真是太好了,太精闢了:

“天蓋地載,皆爲大明之土,民分華夷,皆爲赤子”這幾句話真讓人拍案叫絕,正着看的話,是寬仁無比的諄浮教誨,反着看的話,卻是滿含殺機,就看出於何種需要了。

永樂皇帝朱捷御駕親征,幾十萬北伐大軍,再加上數倍的民夫工匠。以泰山壓頂之勢橫掃北方,一舉擊敗蒙古主力,殲敵之精銳三萬餘衆。俘獲牛羊牲口七萬與匹……

至少五年之內,臨近大明的蒙古各部無法恢復元氣,大明朝又可以安心展五年了。

這個輝煌的勝利其實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耀眼奪目,真正知道底細的明白:這是用銀子買回來的勝利。

光是這一次北伐,就耗幹了歷年來的積累。

戰爭本身就需要莫大的消耗,對於民生是一個不小的傷害,現在國庫已經空空如也,戰爭雖然已經打完了。可戰後的封賞還得由朝廷出,這又是一部分不小的開支。大戰之前的總動員當中。各地方衙門都是半強迫式的報效了很多,估計很多衙門都拉了虧空,畢竟如揚州那樣的“豪富衙門”是個特例,各級衙門本身就有或多或少的虧空,一場大戰下來,財政情況更是雪上加霜。

這場勝利到底 算不戈小算,一時間還說不很清楚,只不過是因爲朱林本人需要一場這樣的戰爭來轉移視線。來增添自己的威望,所以也就可以不計成本了。

朱高煦從來都認爲父親是個雄才大略的皇帝,自己兄弟幾人沒有一個可以與相提並論。可奇怪的是,這種對父親的崇敬和畏懼今天居然消失了,遙望皇城方向,喃喃的唸叨着:“父親,你真的老了,接下來。應該看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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