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華又驚又怕,看着姜韋傑臉上的笑,一顆心都被拎了起來。
她此時心中不免有些怨恨姜葉顏,怨恨她不接電話,不理會她這個媽的死活,也恨季潤哲,恨他的冷酷無情。
“來吧,有些事情問你,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保證不再打你。”
姜韋傑笑得猙獰,手掌繼續在她紅腫淤青的臉頰上猛地拍了幾下。
“嘶……”
朱秀華痛得哼了哼,卻也不敢叫得太大聲,怕惹怒了男人又換來一頓暴打。
“什麼……什麼……你問。”
只要不再打她,她什麼都說。
姜韋傑隨手將她扔在地上,在她邊上蹲下,一雙眼睛邪邪地看着她。
“當年我就好奇,季潤哲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看上你,他那個老婆可是比你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嘖嘖,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這個女人那麼惡毒,讓人綁架了他老婆!”
朱秀華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搖頭,“我沒有!”
“沒有?”姜韋傑伸手對着她的肚子就是一拳,“到了這個時候還敢騙我,是怕老子不敢打死你是吧!”
肚子上被地擊打了一拳,朱秀華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扭曲了起來,她痛得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暴虐從姜韋傑眼底劃過,他一把扯着她的頭髮,將她半提了起來。
“說,再不好好說,老子下一拳可不是這麼輕了。”
朱秀華痛得半死,眼淚不斷地下滑,聲音哽咽而沙啞,緩和了好一會兒,纔開口,“真的不是我,方曉潔被綁架後來失蹤,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
“這……”
“怎麼,你是真的不怕死嗎?”
姜韋傑臉上微微扭曲,拳頭瞬間又舉了起來。
朱秀華嚇得簡直面無人色,脫口而出,“那個男人見過方曉潔一次,就看上她了,我最多就是將計就計。但是我還來得及跟他謀劃,方曉潔就被他綁走了。那天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方曉潔在那個商場的,又怎麼會突然回去,我真的不知道!”
姜韋傑背在身後的手一直拿着手機,開着錄音,將這段對話全部記錄了下來。
“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他鬆開朱秀華,將她甩在地上,然後拿着手機徑直走了出去。
剛到門外,就找到了之前那個號碼,將錄音發了出去。
“錄音拿到了?”
蕭陌寒正靠着牀頭在看書,一眼瞥到她拿着手機臉色有些凝重,便問了一句。
季雨沫點頭,脫鞋,枕着男人的躺着,半眯着眼睛,“姜韋傑問她,她不敢不說,時間只剩下一天,姜葉顏已經顧不上她了,她現在爲了活命少捱打什麼都會坦白交代。”
墨色的長髮在牀鋪上慢慢鋪散開來,男人的手輕輕摸着她的長髮,語氣低暖,“但是沫沫看上去不算開心。”
“嗯,我聽了錄音了,當年的事情居然不是朱秀華主導的。”
她聽到的時候也是意外,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朱秀華肯定不可能再撒謊,如果她的話是真的,那……
圓睜的杏眸微光閃動,季雨沫隨即翻了一個身,湊到男人邊上,頭枕着他的手臂,看着他手裡的手。
已經不是之前抽屜裡那本了,這本竟然是德語,一長串一長串看不懂的字符,她掃了一眼就覺得腦殼疼。
手指伸過去,輕輕掐了掐男人那張俊美得沒有一點瑕疵的臉,季雨沫仰頭,笑意清淺,“你怎麼懂這麼多?”
“必修課。”
蕭陌寒只回了三個字。
季雨沫詫異,心底暗暗吐槽,看來總裁還是個技術活,要懂這麼多東西。
臉上作亂的手指被一把抓住,他伸手摟着她的腰,“姜葉顏的事情打算怎麼收尾?”
她原本的計劃是讓季潤哲報警將她送進監獄,也算是咎由自取。
但是現在卻臨時改變了計劃,她想看姜葉顏一無所有的樣子,就和當年的自己一樣,孤立無援,狼狽不堪。
“還有一天時間,先看她能不能湊齊六千萬吧。”
“她湊不齊。”
蕭陌寒嗓音淡漠地回了一句。
“啊?你做了什麼?”
季雨沫詫異,她幫姜葉顏算過,朱秀華名下的東西她動不了,她自己名下的,所有東西全部賣了,包括房子車子所有的存款,加起來應該能湊齊六千萬。
“她的東西沒人敢要。”
他的語氣很是篤定,顯然是已經做了安排。
“那她只剩下坐牢這一個途徑了。”
蕭陌寒攬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用力,轉瞬便變換了姿勢,俯身在她上面,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湛黑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身影,他的眼神微熱,視線焦灼在她的臉上,微抿的薄脣得要命。
季雨沫眼神微微一窒,忽然轉換的姿勢,意味太明顯,她臉上不由得一紅。
還沒洗澡,她身上依舊穿着白天的職業裝,添了一絲的成熟幹練,和平常家居服時的清純完全不同。
指腹按在她粉色的脣瓣上,輕輕摩挲了幾下,男人眼底暗芒浮動,眸色愈發的深。
她勾着脣,眉眼微動,一雙眼睛都在笑,只是沒說話。
“沫沫笑什麼?”
“我在想當初我要親你,你都要推開我,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我之前還真以爲,你就像蕭凡宇說的,是個……”
最後三個字她沒說,但是意思已經夠明顯了。
X無能,這三個字,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蕭陌寒臉色微沉,二話不說,伸手便去解她襯衫的口子,臉色不善,動作卻是不緊不慢的。
脣瓣湊到她的耳邊,落下幾個字,低沉微啞的嗓音,帶着些許的陰鬱。
“沫沫想玩火?”
玩火嗎?
季雨沫勾脣輕笑,主動湊上去,在男人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
“就當是玩火吧。”
伴隨着她聲音落下的,還有襯衫的扣子,一顆顆崩裂開來,散亂在了牀鋪上。
她微微撇嘴,這男人每次都這樣,明明上面兩顆釦子好慢條斯理地解着,剩下的乾脆就一下了。
明明動作很粗魯,偏偏一點都不讓人討厭。
身上的衣衫盡褪,有不少甚至是一把扯了就扔下了牀。
肌膚相貼的時候,他身上微涼的溫度順勢傳了過來,心口的火焰在燃燒,冰涼的溫度又讓她不由得戰慄,冰與火的交替,彷彿連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戰慄了起來。候再一次被抱,她都完全不知道……4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