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寒聽到了想要的答案就不再跟他多說，徑直往前面走去，而張洲銘則快速地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金世勳一個人站在走廊上，既沒跟着他們，也沒再走回病房，而是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你的第一顆棋子太了，估計你也用不上了。下一次別再找這種蠢貨過來合作了，否則的話，事情辦不成不要怪我！”
信息發出來便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覆。
警察局關押室，姜葉顏手上銬着手銬，臉上很平靜，她擡頭看着坐在對面的男人，挽脣淡笑，“看來季雨沫還沒死，不然蕭總不會坐在這裡，怎麼，想審我？”
她的神情太平靜，平靜得好似無波無瀾的海面，靜得讓人心驚。
張洲銘站在蕭陌寒身側，蹙眉看着對面的女人，他沒怎麼跟姜葉顏直接接觸過，但是之前幫着調查，也知道她的心計深沉。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一直隱忍那麼久，已經到了這個地位，居然會做出這麼的事情。
“姜葉顏，”低沉陰鬱的男聲響起，蕭陌寒黑眸注視着她，一張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冷冽鄙人得厲害，“你想找死？”
姜葉顏眼神沒有任何的閃躲，甚至脣邊還在淡淡地笑着，“蕭總想弄死我？隨意，反正我也不怕死。”
上一次她在帝都醫院的天台就該死了，也許那一次她一躍而下，就不會有之後那些事了。
蕭陌寒面色不變，不動聲色的冷漠，還有淡淡的殺氣在室內一點一點瀰漫。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他拿出手機，劃開屏幕打開了視頻直播，“這世上你最在乎的兩個人，朱秀華和賀晉，要誰死，你選一個吧。”
姜葉顏心中一沉，眼底飛快地閃過了一絲驚慌，“什麼意思？”
“死很簡單，但是我要你生不如死！”
男人英俊的輪廓冷厲而陰鷙，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他剋制了又剋制，纔沒直接上前，一隻手掐死她。
姜葉顏被他逼人的氣勢和冷酷無比的話震住了，嘴脣微微地顫抖了幾下，“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跟他們沒有關係，你不要對付他們。”
“由不得你選擇這個，姜葉顏，你現在能選擇的只有朱秀華死還是賀晉死，選一個吧。”
他暗沉幽冷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她看着他好像看着什麼可怖的人，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扭曲變形。
“蕭陌寒，你不能這樣，你憑什麼決定他們的生死！”
“我能不能決定，你要不要試試？”
他的話音剛落，視頻裡便傳來朱秀華撕心裂肺地喊叫聲，那聲音在狹小寂靜的空間裡迴盪着，讓人寒毛都豎了起來。
“啊……救我……顏顏救我……”
朱秀華原本就是忍不得痛的，此刻更是。
姜葉顏的眼睛甚至不敢看向屏幕，但是卻必須看過去。
她硬生生地看着視頻裡朱秀華被人活生生地擰斷了十根手指，都說十指連心，那疼痛可想而知。
“啊……啊……”
慘叫聲還在繼續，忽然拔高了好幾個分貝然後重重地跌了下去，最後化成悄無聲息的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朱秀華疼得暈了過去，軟軟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十根手指全部扭曲變形，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看樣子做這個抉擇很難，她都這麼慘了你還無法下決心，姜葉顏，你就那麼在乎賀晉？”
姜葉顏呼吸有些緊，她想強裝鎮定，甚至想盡力掩飾她對賀晉的不在意。
但是心這個東西是沒法騙人的，剛纔那一刻她真的根本就下不了決心說一句，放了她媽媽。
蕭陌寒眯着一雙幽冷地沒有絲毫溫度的黑眸，挑起脣角開腔，“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在乎賀晉吧。”
他的話音落下，手機屏幕被切換得只剩下賀晉的那一個。
他穿着迷彩服，臉上甚至畫着斑斕的油彩，被蒙着眼睛，綁了四肢，然後綁在一把椅子上。
賀晉原本在執行任務，一般人根本就查不到他的行蹤，更別說綁了他。
但是盛怒之下的蕭陌寒，直接動用了蕭家背後的勢力，在短短的兩個小時之內不止查到他的下落，還將他抓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盛齊的人？”
賀晉以爲他是被這次調查的黑幫頭目的人抓了，還有些摸不清頭腦，明明已經掩飾得這麼好了，怎麼就被發現了行蹤。
然而沒有人會回答他，四周靜悄悄的，甚至連一絲聲響都沒有。
“賀晉是警察，敲斷手指這樣的事情恐怕對他也說也就是小菜一碟，不如玩點更高端的？”蕭陌寒慢條斯理地開腔，一張臉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時的風平浪靜，“你說是直接將手筋腳筋挑斷好，還是割破喉嚨一點點放血更好？”
他雲清風淡地開口，明明說着那樣血腥可怕的事情，偏偏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聊天氣是陰是晴一般。
姜葉顏瞳孔不斷地睜大，聽得心驚，甚至無法控制地打了個冷顫。
蕭陌寒眯起一雙眼睛，捕捉到她眼底的懼怕和心慌，抿脣，似笑非笑地道：“想好了嗎，到底怎麼選？我的耐心有限，等耐心磨光了，也許就是兩個一起死！”
他的話簡直冷酷無情，甚至不留一絲餘地。
連死都不怕的姜葉顏，忽然無法抑制地害怕起來，無論是朱秀華還是賀晉，她不想他們死，一個都不想！
“你這個惡魔！”
她忽然地大喊，甚至想從位置上起身，朝他撲過來。
蕭陌寒將她的看在眼裡，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語氣依舊冷漠無情。
“我只給你一分鐘，好好考慮吧。”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賀晉坐着的凳子忽然被人一腳踹翻在地，幾個身形魁梧的大漢衝了上去，對着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姜葉顏看着眼前的視頻，心像針扎一樣痛，她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還有30秒……”
惡魔再次開口，她驚恐地看着他，然後想到了一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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