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婷走在前面一語不發。霍承歡心中不知爲何,總覺得楚墨婷近日有些怪怪的,但那裡不對,她也一時說不出來。
有楚墨婷在,門口的侍衛自然會讓霍承歡進去。
楚墨婷對看書沒有興趣,又見霍承歡查看的都是一些兵法,便更加沒有興趣了。只是她沒想到,霍承歡竟會喜歡看那些武夫才喜歡研究的兵法。
此時的霍承歡早已被楚國的兵法給吸引了,再結合她在現代所看的《六韜》、《吳子兵法》、《八陣總述》之類的兵法,她頓時興致高昂了起來。不過她也不好讓公主等的太久,看了一兩個時辰,便不捨的放下了。
她問楚墨婷可否能借書,楚墨婷只道,其他書籍能拿,但唯獨《史記》和《兵法》是不能外傳的。除非她去請求皇上,得到皇上的允許才方可借出。
這讓霍承歡爲難起來。皇帝本就忌諱他們霍家,若她此刻再去借閱《兵法》,那豈不是自己找死,可她總不能老是勞煩楚墨婷。
楚墨婷見她有所顧慮,便道:“雖然不能借出,可你可以請求父皇拿一塊牌子,這樣便可隨時來看書了。”
霍承歡覺得她說的有理,這樣一來,皇帝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書,自然就不會有所顧忌了。
“阿婷說的有道理,真是謝謝你了。”
“你我二人還如此客氣作甚。明隨你一道前去,父皇疼我,一定會答應的。”
“那便再多謝阿婷了。”霍承歡喜道。絲毫沒有察覺到楚墨婷眼中的那抹不同尋常的精光。
楚墨黎看到曲清瑤微笑端着一盅雪瓷書房,又主動的幫他按摩,討好。面色有些驚愕,因爲這是她第一次對他這般溫柔賢惠的樣子。
“清瑤這是有事相求?”
曲清瑤柔媚一笑,斜斜躺入楚墨黎的懷中,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姿勢十分曖昧的嬌嗔道:“夫君這般聰明,可就不好玩了。”
楚墨黎也跟着一笑。“夫君不聰明,又如何能讓美人在懷呢?”說罷!一把將曲清瑤抱起,朝內室中的牀榻而去。
曲清瑤故作扭捏的捶打楚墨黎。“清瑤燉的雪梨,夫君還未喝呢!”
“辦完正事,再喝也不遲。”楚墨黎有些急不可耐的道,伸手想要除去曲清瑤的華裳。
曲清瑤抓住楚墨黎那隻不安分的手掌,噘嘴道:“那清瑤請求夫君的事,也還沒說呢!”
“呵呵,你的要求,夫君什麼時候不答應了?”
曲清瑤聽聞,這才滿意一笑,沒有再阻止楚墨黎的動作。
翌日,有楚墨婷的陪同,皇帝果然爽快的答應了霍承歡的請求,並賜給了她一塊令牌可以隨時出入。
然楚墨婷卻告訴霍承歡,這塊金牌不但可以隨意的出入,還可以隨意的出入宮廷。也就是說,她即便想出宮也不難了。
這讓霍承歡不由警惕了起來。皇帝能這般爽快的允她自由出入已經是不可思議了,沒想到給她的金牌竟然還有自由出入宮廷的權利,這也太過信認她的吧!
亦或者,這只是皇帝故意而爲之,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她心中一驚,不管自己猜測的對與錯,這都讓她不得不防小心爲上。
楚墨婷和皇帝一定沒想到,自己那點小算盤,從一開始便被揭穿了。所以想要抓住霍承歡的把柄,也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日,霍承歡正躺在院中曬太陽,忽聞四皇子拜訪,她頓時驚愕的跳了起來。
自從他大婚之後,自己幾乎從未與他就從未來往,也不知今日是吹了什麼風,竟然將他吹來了。不過在霍承歡眼中,可不認爲他來是有什麼好事。
果然,楚墨黎一來便開門見山,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就連與霍承歡說話,也是像自家人理所應當一樣,令霍承歡哭笑不得。不知該笑他臉皮厚,還是該笑他傻。
“四皇子這是何意?皇子妃懷有身孕,與安平的玉佩有何關係?”霍承歡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楚墨黎面色微怒。顯然,霍承歡並不吃他這一套,也不欲交出東西。
“安平郡主難道沒有聽到本皇子方纔所說的話嗎?”
“聽明白了。只是安平不明白四皇子這般氣勢洶洶的想要從安平手中奪取一塊玉佩又是何意?”
“你說什麼?奪取?安平郡主竟然想誣陷本皇子。”楚墨黎大怒,拍案而起。
可霍承歡眼中毫無懼意。“四皇子編出這般荒唐的理由,只不過是想要從安平手中拿走子衿玉佩罷了。不是嗎?”
楚墨黎面色羞憤。
霍承歡所說不錯,他本也不在乎什麼玉佩。可清瑤卻唯獨看上了霍承歡手中的子衿玉佩,硬要他前來幫他奪來。他縱使不願,卻也無法推脫。再者清瑤如今身懷有孕,他更是事事都順着她。
“安平郡主這是在逼本皇子請求聖旨嗎?”
霍承歡嗤笑一聲。“本郡主還第一見過像你們夫婦這般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打劫方式。四皇子以爲自己如今權勢滔天,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那安平便清楚的告訴四皇子好了,安平平生最不懼的便是威脅二字!”
“你……”楚墨黎氣的一噎,當即拂袖而去。臨行前還不忘惡狠狠的威脅道:“安平郡主屆時可不要後悔纔好!”
霍承歡冷哼一聲,面色不懼。“秋水。傳出消息,讓王爺以最快的速度,找個合適的機會,揭露宸妃罪行!”
她不欲欺人,可若有人欺人太甚,她也不介意好好的反擊一回。
楚墨黎回到廣陽宮之後,氣的砸了不少東西。還從未有人敢這般挑戰他的權勢,霍承歡是第一個!
曲清瑤站在門外,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她纔不會在乎較楚墨黎生不生氣!
楚墨殤得到消息,面色平靜。立即吩咐人下去,按照霍承歡的意思去辦,左右計劃也差不多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