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的過去式

吳遠的過去式

作者有話要說:讀者羣:38220855吳遠向來不把張衡衡的話放在心上,反正張衡衡習慣xing抽風,已經讓他選擇無視張衡衡在非正常情況下說出的任何一句話了。吳遠也的確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理會張衡衡的抽風。進入三月之後,龍之嘯娛樂公司大型活動的準備全部進入倒計時,吳遠要參加全部的活動。吳遠早上起牀的時候,張衡衡還沒有醒,今天上午沒有他的戲份。

吳遠坐在牀邊,看着張衡衡的睡顏,伸手揉揉他的頭髮:“好了,我知道你醒着。”張衡衡一動不動。吳遠笑了笑,掀開被子躺下,隨後翻身壓在張衡衡身上,輕柔卻□的舔吻着張衡衡的脣。張衡衡輕輕哼了一聲,扭了下身子。吳遠輕笑一聲,伸手扯開了他睡袍的帶子,手摸着張衡衡的胸,舌輕巧的撬開了張衡衡的脣,滑了進去,勾着張衡衡的舌頭□着。

張衡衡的手胡亂的扯着吳遠的衣服,吳遠抓着他的手固定在他的頭頂上,抵着他的額頭,嘆氣:“衡衡,別鬧了,我要回南京了。認真點工作。”

張衡衡盯着吳遠的眼睛:“吳遠,我喜歡你。”他掙扎着反抓着吳遠的手,勾着吳遠的脖子撒嬌:“吳遠,我們□吧。”

吳遠嘆氣,揉揉張衡衡的頭髮:“我趕時間。等有機會,我會考慮的。衡衡乖,不要老是亂想,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的。有事給我信息。”吳遠想爬起來,張衡衡勾着他的脖子不放手,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慌,脣動了動,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吳遠捋捋他的頭髮,笑着:“衡衡,相信我,什麼事都不會有的。不送我下樓嗎?”

張衡衡垂下眼,鬆開了手,推開了吳遠,將睡袍的帶子繫好下牀,抹了把臉,湊到吳遠面前,笑眯了眼:“你說的話我相信。快點,我送你下樓,然後回來接着睡。”

吳遠將箱子交給司機,轉身看着張衡衡,伸手就去揉他的頭髮。張衡衡一閃身避開了,吳遠笑笑,收回手插在褲兜裡:“好好的工作,我等着你回南京忙公司的活動呢。”

張衡衡愣了愣:“不是,那些活動我向來只參加家族演唱會。”

吳遠揚眉:“可是你現在是衡遠的一個成員。我參加的活動你也得跟着參加。”吳遠上了車,張衡衡巴着車門看着吳遠眨眼睛,就是看着吳遠不說話。吳遠也猜出了張衡衡的心思,他還是揉揉張衡衡的頭髮:“放心,你的事我給你全部搞定。認真的工作,不要再亂來了,那個博客,寫點實話,我什麼時候就被你給吃了?”

張衡衡驚的差點跳起來,頭就撞在了車頂上,他捂着頭看着吳遠:“你有看嗎?”

吳遠嘆氣,揉着張衡衡的腦袋:“小心點。你不是說那個是衡遠的博客嗎?我當然也要看看啊。”

張衡衡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從睡袍里拉出吳遠送他的水晶項鍊:“有人給我留言,說這條項鍊對你很重要,你從來就不離身。這條項鍊,對你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吳遠點頭,摸着項鍊:“這是我媽留下的唯一的遺物。寧兒喜歡,想要,我都沒有給他。”

張衡衡摸着項鍊,沉默了好一會,抿着脣笑了起來,伸手勾着吳遠的脖子,惡狠狠的吻了上去,最後還咬了一口。吳遠捂着脣,剛要說話,張衡衡轉身跑了。吳遠摸着脣,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看着司機:“開車吧。”

吳遠剛回到南京,還沒有進公司大門,就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吳遠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笑開了:“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人是吳遠繼母的女兒嶽書雅,之前給吳遠做過助理,去年辭職去了德國進修。吳遠跟嶽書雅的感情不錯,一直都有信息往來,現在突然看到了嶽書雅,真的有些驚喜。吳遠在驚喜之後,覺的有些蹊蹺,嶽書雅這個時候來南京找他,估計跟他父親說的那件事有關係。吳遠想到這裡,笑的更開心:“姐,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很久都沒有見了,這幾天我陪你到處玩玩。”

嶽書雅看着吳遠的笑臉,想起母親和繼父的交代,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在她最落魄的時候,在吳遠身邊做了將近五年的助理,吳遠是經過多少的努力纔有了今天的地位,她比誰都清楚。對於弟弟要進娛樂圈,她其實跟吳遠是一樣的看法,需要磨練。但是弟弟的哀求她也忍不住拒絕,最終還是來了南京找吳遠。

吳遠拉着嶽書雅就上臺階:“我剛從上海回來。連家都沒有回。姐住我那裡,你的房間我都沒有動過。”他回頭看着自己的司機,又看看嶽書雅:“姐,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哥找我有事,你也知道從三月底到九月底,公司的活動很多。”

嶽書雅笑了笑:“你先忙,我去酒店收拾東西搬去你那。”

吳遠看着嶽書雅和司機離開,轉身就差點跟公主寧撞上,吳遠愣了下神:“寧兒,你站在我後面幹什麼?”

公主寧探頭看看嶽書雅,再看着吳遠,一伸手勾着吳遠的胳膊走向電梯:“她來做什麼?”

吳遠皺眉:“估計是爲了那孩子的事來的。那孩子有報名參加四月的選拔賽嗎?”

公主寧想了想:“有。不說他了,你跟衡衡在上海打人了?孫裴的經紀公司都快把我們公司的外線電話給打爆了,一定要給我們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吳遠倒是不擔心,伸手摟着公主寧的腰:“這事,鬼鬼飛會搞定的。”

晚上吳遠帶嶽書雅去吃飯,星級酒樓裡,點的全部都是嶽書雅愛吃的菜。吳遠跟嶽書雅一直說着話,就是不問嶽書雅來南京是做什麼的。嶽書雅見吳遠不問也不好自己先開口說明來意,拿着筷子戳着碟子裡的菜,想着怎麼開口說繼父拜託的事。一頓飯吃的差不多了,吳遠先站了起來:“我先買單。”

吳遠叫來服務員,遞過信用卡。嶽書雅看着那張黑色的信用卡,終於找到了話題:“你的信用卡又換了?”

吳遠點頭:“嗯,上個月剛換的。寧兒他們都換了,黑色的信用卡,可以透支一千萬。”

嶽書雅恍然大悟:“這樣啊。不過,換的好,你刷起卡來就不知道節制了。聽說,四月的選拔賽,你是評委?”

吳遠接回信用卡:“不是,今年的評委不是我。今年的評委換了,初賽的評委是上期的龍崽。複賽的評委是幾個已經出道的組合,總決賽的評委是專業人員。”

嶽書雅想了下:“吳遠,我爲什麼來,我想你肯定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兜圈子了。你說他有希望嗎?”

吳遠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蹦一跳的下臺階,沒有回答嶽書雅的話。嶽書雅追了下去,拉着吳遠的胳膊,吳遠回頭看着她:“姐,我不知道。到目前爲止我對他的才能一無所知。”

嶽書雅立刻拿出手機,手忙腳亂的打電話,吳遠看着她,無聲的嘆氣,轉身看着遠處發呆。手機在口袋裡震動着,吳遠拿出來看着,是張衡衡發來的信息。【那麼珍貴的項鍊,寧兒要,你都沒有給,卻送給了我,是不是意味着在你心目中,我比寧兒還重要?】

吳遠啞然失笑,張衡衡這個好奇心又上來了。這些日子的相處,吳遠算是摸透了張衡衡的小心思,這個信息怎麼回,吳遠也有了打算。現在不回,等到睡覺前再回。嶽書雅掛了電話,正好看見吳遠笑的很溫柔的看着手機,好奇的湊過頭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吳遠轉頭看着嶽書雅:“現在要去做什麼?”

嶽書雅看着吳遠:“我約了媽他們,他們住在不遠的酒店,跟我去看看好不好?我讓他給你表演才藝。吳遠,我以前沒有求過你,這次我求你,就去一會。”

吳遠點頭:“好。也別說什麼求不求了,我們之間,有什麼話直接說就行了。”

兩個人信步走向不遠處的酒店,卻沒有注意到有記者跟在後面。兩個人走進了酒店,那個記者也沒有去問在哪個房間,就開始自己亂想,立刻就在網上發表了一篇文。《吳遠與前助理酒店開房》,還很詳細的寫了兩個人之前在什麼地方吃了飯,現在在什麼酒店。因爲是發表在網上,幾乎這件事立刻就蔓延開了。說什麼的都有,有人信,有人不信。信的人認爲吳遠跟嶽書雅雖然有姐弟之名,但是之前就有些曖昧,而且也不是親姐弟。不信的人認爲吳遠最近跟張衡衡很是曖昧,而且還因爲張衡衡在片場打了孫裴,不可能前一天爲張衡衡出頭第二天就跟前助理去開房。那個記者指出了很詳細的酒店,並且肯定了是嶽書雅預定了房間,理由是嶽書雅打了電話,還有照片。

不少附近的記者和FAN都來到了這個酒店,到處亂轉着。結果真的看見吳遠和嶽書雅從電梯裡出來了,不少FAN很失望,甚至有情緒失控的FAN當時就對着嶽書雅罵了起來。吳遠看着突然冒出來的記者和FAN,愣了愣,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嶽書雅也被罵的莫名其妙,看着吳遠,發現吳遠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隨後出來的吳父隨手拉着一個記者問出了什麼事。那個記者是個好脾氣的,把事情都說了,表示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事。

吳父是個腦子轉的很快的人,他想了想,對着人羣喊了起來:“大家聽我說一句啊,我是吳遠的父親!他跟他姐姐是在交往!剛纔我們在商量他們的婚事。”

吳父的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丟在了人羣裡,混亂的人羣先安靜了下來,隨後囧囧。記者和FAN都圍了上來,嶽書雅急了,拉着吳遠後退,同時對着吳父喊:“爸,你在亂說什麼!我跟吳遠沒有在交往!”

吳遠不知道吳父說了什麼,他低頭看着嶽書雅:“他說了什麼?”

嶽書雅擡頭看着吳遠,遲疑着到底要不要說,吳遠看見嶽書雅遲疑,知道吳父沒有說什麼好話。吳遠冷下了臉:“姐,他說了什麼。”

吳遠的語氣雖然波瀾不驚,可熟悉吳遠的嶽書雅知道他已經生氣了。嶽書雅拉着吳遠的袖子,慌亂的解釋:“吳遠,不是的,你聽我跟你說。爸說的話沒有人會相信的,我們也的確沒有在交往。不是嗎?”

人羣擁擠推搡間,嶽書雅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直衝衝的撞向電梯門。吳遠忙攔在她面前,背撞在了電梯門上,還沒有來得及扶好嶽書雅,電梯門就開了,吳遠跌了進去,嶽書雅倒在他身上。嶽書雅忙起來,伸手拉着吳遠:“吳遠,沒事吧?”

吳遠捂着頭站了起來,眯着眼看着嶽書雅:“你沒有事吧?”他見記者正追過來,把嶽書雅往裡拉了一把,隨後關了電梯,胡亂按了幾個按鈕。隨後從七樓出去,走樓梯樓,從員工通道離開了。吳遠上了車就一直冷着臉不說話,嶽書雅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看着窗外着急。

吳遠回到家,剛在沙發上坐下,手機又震動起來,還是張衡衡發的信息。【吳遠,你是個大騙子!你竟然給我外遇!網上都說瘋了,你竟然給我外遇!】吳遠眯着眼,看着信息:“外遇?”吳遠晃晃鼠標,隨手在網上搜索“吳遠”,立刻跳出一個最新的新聞,題目就是《吳遠與前助理酒店開房》。吳遠皺眉看完了,竟然還有後續報道,吳父的話被用紅色大字標了出來。吳遠抹了把臉,轉頭看着嶽書雅:“姐,對不起,讓你捱罵了。”

吳遠早上去公司,剛進門就覺的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異。吳遠眼珠轉了轉,猜昨天那個新聞,全公司上下的人都看了。吳遠無奈的苦笑,按着電梯按鈕,剛要關門,花枝招展如同公孔雀的張衡衡突然冒出來扒着電梯門,惡狠狠的瞪着吳遠。吳遠摸摸鼻子:“幹嘛這樣盯着我?你又翹班回來了?”

張衡衡走進電梯,關門,背靠門,上下打量着吳遠,然後猛的撲上去,抱着吳遠哇啦啦的喊着:“吳遠,你是我的,誰跟我搶我跟誰急!”

吳遠哭笑不得,不知道他在喊什麼。剛拍着他的背要說什麼,電梯門開了,門外站着的小輩藝人剛要進去,看見裡面抱在一起的吳遠和張衡衡,齊刷刷的把腳都縮了回去,目光四處亂轉胡亂找着話題聊天。吳遠給了他們一個白眼:“都不進來是吧?”他伸長了手按下了關門,在門關上時,看見小輩的賊笑。吳遠嘆氣,拍拍張衡衡:“行了,這下再說我們是清白的都不會有人相信了。”

張衡衡鬆開吳遠,後退了一步,笑眯眯的看着吳遠:“我們本來就不清白,都接吻了,舌吻!”

吳遠伸手揉着張衡衡的頭髮,嘀咕了一句:“我發現我現在很喜歡揉你的頭髮,蓬鬆鬆的摸起來手感不錯。對了,你回來做什麼?”

張衡衡拿下吳遠的手握在手心裡:“你不知道嗎?小今哥說的,公司來了通知,讓我回公司一趟拍攝宣傳片。”

吳遠眯眼,嘴角揚起一個古怪的笑:“你被小今哥耍了,衡遠的拍攝在最後。因爲家族演唱會到七月纔開始,所以衡遠的拍攝等到你的拍攝結束之後拍攝剛剛好。”

張衡衡愣了:“那小今哥爲什麼耍我?”

吳遠想了想:“可能是打人的事。”

被吳遠猜中了。白澤看着跟張衡衡一起出現的吳遠,筆輕輕敲着桌子:“吳遠,你算是做了件很了不起的大事。但是做的好。”他看着張衡衡:“回來的話,就先拍攝衡遠的宣傳片,吳遠,有件事要通知你,去年不是因爲有急事中斷了巨蛋的最後一場演出嗎?當時說今年補一場,但是等到七月的話,就會和家族演唱會以及家族戰撞檔,所以公司的決定是,在三月底補上這場演出。”

吳遠點點頭,張衡衡看看白澤再看看吳遠,撅嘴:“我也要去日本。”

白澤放下筆:“你給我老實的待在中國,待在上海,到拍攝結束爲止,什麼地方都不許去。自從跟那個該死的孫裴戀愛之後,你這個小xing子就全部的發散出來了!尤其是分手之後,整天稀奇古怪是非不斷。孫裴有那麼好嗎?值得你這樣做?毀你自己!以前那個風光無限人人稱道的完美張衡衡去了什麼地方?如果不是你演藝底子紮實,我看誰還會找你演戲!這次的拍攝是你的翻身仗,不能成功的翻身就等着沉到底。”

張衡衡被白澤訓的低頭吐舌頭。吳遠探身看着白澤正在看的文件:“這是什麼?”

白澤將文件遞給吳遠:“龍威衛視不是已經在日本和韓國都試營業成功了嗎?跟爸商量了之後,龍威衛視在四月將正式的在中國運行,正好以四月的選拔賽直播開始。”他又看着張衡衡:“遇上了孫裴那樣的男人,只能說明這個世界混蛋不少。你有必要爲一個混蛋毀掉自己的事業和前程嗎?你知道一個天生的演員在這個圈子多稀少嗎?你浪費自己的天分在那種人身上,不值得!張衡衡你自己動動腦子,他是在靠你上位,你看,跟你分手之後,趁着你息影,他就進了娛樂圈,而且立刻就靠着拍攝你們的事成爲了臺灣的當紅小生,還拿到了大獎。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孫裴是你張衡衡的前男友,那知名度立刻就飆上去了,之前只是在臺灣紅,現在知道你張衡衡的都知道他孫裴,想不紅都難!”

吳遠看着文件,數十頁快速的看完後遞給白澤:“那跟綜藝臺的合作呢?繼續還是中止?”

白澤停止了對張衡衡的碎碎念,看着吳遠:“繼續,半年期滿之後,將現在的節目全部轉到龍威衛視。”白澤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你爸那話是什麼意思?嶽書雅來南京幹什麼?走後門?”

吳遠聳聳肩:“被你說中了,我們先走了。”

在走廊上,張衡衡拉着吳遠的手,很是委屈的看着吳遠:“白總把我說的好慘,你都不幫我回兩句。”

吳遠好笑:“你爲什麼不自己回啊?”

張衡衡撇嘴:“我不是害怕嘛,白總臉黑下來跟鬼鬼飛有得比。我想我現在害怕的人又多了一個,以前就怕鬼鬼飛。”

吳遠抹了把臉,看着急匆匆過來的小今和助理,沒有搭理張衡衡。張衡衡看見小今就迎上去,氣憤的對着小今喊。小今擺擺手,很沒有誠意的說了句對不起,就走到吳遠面前:“走了走了,去拍攝宣傳片。”

在車上,張衡衡打開自己的大揹包,掏出一個大罐子,裡面放滿了棒棒糖。張衡衡將罐子遞給吳遠:“我花了好大力氣收集來的。知道你愛吃蘋果味的,我買了所有牌子的蘋果味棒棒糖。”張衡衡從罐子裡找出一個,遞到吳遠面前:“我從一個小孩子那裡搶來的,被他媽媽看見了,於是,我把新買的真皮錢包送他了。這根棒棒糖真貴。”

看着張衡衡一臉的心痛,吳遠奪過去,撕開糖紙,含着棒棒糖:“你果然是個傻子,你問他是在什麼地方買的不就行了?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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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衡衡很鬱悶:“他說在徐家彙,我人在崇明島拍戲,我哪有那個時間去徐家彙!”

吳遠將含在嘴裡的棒棒糖拿出來,塞進張衡衡的嘴裡:“少來了,你就是想搶小孩子的棒棒糖。你就住在徐家彙那邊的高級公寓裡。”

張衡衡摟着吳遠的腰,胡亂的摸着。吳遠沒有搭理他的手,他卻更加得瑟,另一隻手直接的解kai吳遠襯衫的扣子。吳遠還沒有什麼反應,一旁的小今真的看不下去了,將手上的記事本狠狠的砸在了張衡衡的頭上:“你給我收斂點!這麼多人都在的車上,你想做什麼?”

張衡衡一手摟着吳遠的腰,一手捂着頭,很是惱火:“你們就當做沒有看到我們在做什麼不行嗎?”

吳遠扣好釦子,從張衡衡的嘴裡將棒棒糖扯了出來,叼在自己的嘴裡:“估計以前跟着你的那幾位能做到無視,但是跟着我的這些人做不到。別鬧了。”

衡遠的拍攝地點選在了郊區。嫩綠色的野草中夾雜着枯草,帶着些頹廢的味道,一棟廢棄的樓房。張衡衡看到廢棄的樓房時,很是感嘆:“晚上這裡會不會鬧鬼?”

吳遠看了張衡衡一眼,向廢樓走去:“絕對不會。這是我們公司的一個拍攝點。小輩們好多的MV都有在這裡拍攝過。”

張衡衡走進廢樓,裡面有三十多名工作人員正忙碌着,每個人都跟吳遠打招呼,看起來都認識吳遠。導演也過來,說了宣傳片的大致構思,第一部分吳遠和張衡衡分開拍攝,第二部分兩個人在一起拍攝。根據兩個人的氣質,決定吳遠在廢樓裡拍攝,張衡衡在外面。張衡衡跟吳遠相視一眼,都點頭同意。導演看着兩人:“題目就是黑薔薇。要表現出幸福頹廢絕望。”

張衡衡瞪大眼:“爲什麼不是黑玫瑰?有什麼特殊含義?”他推推吳遠:“爲什麼啊?”

吳遠轉頭看着張衡衡:“黑薔薇的花語是絕望的愛。這個對你來說,不難,想想你去年就可以自然表現出來了。”

張衡衡呲牙:“吳遠,你戳着我的痛腳了。我心痛。”

吳遠給他一個白眼:“少來。導演,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工作人員開始最後的準備。張衡衡突然想起一件事,將吳遠拉到了旁邊,很認真的盯着吳遠的眼睛:“你要跟嶽書雅結婚是真的嗎?而且你們交往過?”

吳遠皺眉:“你在說什麼?誰跟你說的這些?”

張衡衡感覺到吳遠有些緊張,他也跟着緊張起來,抓着吳遠的手猛的用力:“是真的?你跟嶽書雅交往過?”

好多人都看了過來,吳遠看了一眼工作人員,反握着張衡衡的手將他帶出了廢樓。張衡衡沉默着,吳遠轉身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了那件事,但是我覺的那件事不重要。”

張衡衡看着吳遠:“是不重要,只是欺騙。我什麼事你都知道,而你的事,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吳遠嘆氣:“衡衡,我不告訴你就是因爲你會亂想。”

張衡衡咬牙:“我沒有亂想,事實證明我果然是個傻瓜。我一直都活在自己構造的完美世界裡卻忘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不是同xing戀,你怎麼可能喜歡我!”

面對着張衡衡的話,吳遠沒有回答。而吳遠的沉默讓張衡衡更加認定自己一直以來所做的事都是毫無意義。張衡衡看着吳遠:“算了,追問這樣的事的我,本來就是個傻子。我不會再問了。我去準備拍攝了。”

張衡衡走了,吳遠靠着車,長出了口氣。其實跟嶽書雅的交往,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是男女間正常的交往,因爲在一起的一年多裡,吳遠依然將嶽書雅當做是姐姐,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產生。這件事幾乎就沒有人知道,張衡衡是怎麼知道的?

小今出來就看見吳遠靠着車,他走過丟了根菸給吳遠:“怎麼了?”

吳遠看看手中的煙,又還給小今:“又在鬧了。他知道了我跟姐交往的事。”

小今皺眉:“說起來,今天到處都在討論這件事。你跟她交往的事,突然之間就被人發現瞭然後翻了出來。白總沒有說嗎?”

吳遠搖頭:“哥一個字都沒有跟我說。我昨天真的不該跟姐去看他們,真是!”吳遠長出口氣,看着小今:“幫我看着他點,老是愛亂想,等拍攝結束之後,我會跟他好好解釋的。”

在吳遠也進入到了廢樓裡,導演要求將吳遠和張衡衡的場景換過來,吳遠表現絕望,張衡衡表現幸福。拍攝開始了,內外兩組同時開始拍攝第一部分。

【吳遠坐着臺階上,鉛灰色的休閒長褲遮住了腳面,白色的襯衫上有着灰塵,凌亂的長髮貼着臉頰滴着水,水滴在襯衫上慢慢的氳開,一個個怪異的圖案出現。吳遠一直看着遠方,緩慢的笑了起來,頭靠着牆,閉上了眼。】

【張衡衡倒在大片夾雜着嫩綠新草的枯草叢中,米色休閒褲白色長毛衣,一揚手一隻紙鶴飛了出去。張衡衡笑了起來,雙手枕着腦後,目光隨着紙鶴飛行的方向轉動。】

【吳遠靠着牆像是睡着了,一滴淚水順着臉頰流下。無數的黑色薔薇花在他身邊綻放,隨後凋零,花瓣紛飛。】

【張衡衡看着表,坐起來四處張望着,好像有些焦急了。他從衣服里拉出水晶項鍊,看着,幸福的表情躍然臉上,隨後又焦急的四處張望着。最後想想,躺下去閉上了眼。】

【紙鶴飛進了廢樓,飄然落在吳遠的腿上。】

【一片黑色的花瓣飛到了草地上,落在了張衡衡的臉上。】

單獨拍攝部分就到這裡結束了,對於畫面,所有的人都很滿意。導演拍拍手:“休息一下,準備下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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