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的幸福
1 對於母帶被盜,吳遠很是看的開,反正他最近的狀態很是不好,正好借這個機會重新錄製,只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有的歌曲都需要重新選擇了。張衡衡覺得很奇怪,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偷走母帶,他看着吳遠:“你能猜出是誰嗎?”
吳遠一手撐着下巴一手輕敲着桌子,對着張衡衡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壞事啊,反正那幾首歌我也一直找不到感覺。”
張衡衡爬上桌子,很用力的拍着桌子:“吳遠你不要老是這樣不在乎的樣子好不好!這是很嚴重的事情好不好!”
吳遠嘆氣:“好,我知道了,這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是你再趴在桌子上的話,也會發生很嚴重的事情。比如說被哥或者鬼鬼飛看到。”
張衡衡幾乎是立刻回頭看了一眼,門好好的關着沒有人要進來的樣子。張衡衡長出口氣,轉頭看着吳遠剛要繼續剛纔的話題,卻看見吳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身後。張衡衡笑了起來:“吳遠,我不是傻子,這樣的小把戲騙不了我的。”
吳遠哼了一聲:“誰有那個時間騙你,你可以回頭看看。”
張衡衡遲疑了好一會,猛的轉頭,門還是關着,沒有人。張衡衡又猛的回頭看着吳遠:“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人啊,怎麼老是騙我啊。”
吳遠沒有說話,低頭看着歌詞本,轉動着鉛筆。張衡衡從桌子上爬到吳遠面前,伸手拉着吳遠的領帶往上拉,迫使吳遠擡起頭。吳遠微挑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張衡衡就吻住了他的脣,隨後強硬的撬開了吳遠的脣,吮吸着他的舌。張衡衡的手順着吳遠的脖子往下摸,結果聽到吳遠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張衡衡不滿的哼了一聲,舔了吳遠的脣一下:“幹什麼笑!”
吳遠指指他的身後,張衡衡挑眉,同樣的招用兩次就不行了,張衡衡又不是傻子纔會第二次回頭上當。可是看吳遠的樣子又不像是騙他,張衡衡猶豫了好久之後,猛的回頭,果然還是沒有人,門也好好的關着。張衡衡回頭看着吳遠,欲哭無淚:“我是傻子。我竟然兩次都上當了。”
吳遠合上歌詞本,笑眯眯的點頭:“你的確是個傻子,門可是你自己鎖的。”
張衡衡啊的一聲叫了起來,他纔想起門早就被反鎖了,誰能進來?他又大叫一聲,接着又一把拉住吳遠的領帶:“來吧,我們來做點有趣的事,反正門鎖好了沒有人可以進來。”
吳遠拿過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張衡衡猴急的扒拉着吳遠的衣服,吳遠打開他的手:“別鬧,沒有時間了。快點把那邊的照片海報簽上名,發售會就剩下幾個小時了。”
張衡衡回頭看了一眼堆在桌子上的照片跟海報,想了下,轉頭看着吳遠:“如果你讓我吃了你,我會立刻搞定的。”
吳遠笑了起來:“這件事,你可以在做夢的時候實現。現實中就清醒點,不可能的。”
張衡衡並不因爲吳遠的話而氣餒,他已經將吳遠的外套脫了下來。也是真是難爲他了,趴在桌子上脫吳遠的衣服,吳遠任憑他折騰了一會,認爲他折騰一會就會知難而退纔沒有阻止他。誰知道張衡衡天生就是不得手不死心,見吳遠沒有拒絕的意思,折騰的更加起勁。他先把自己的外套給甩了,然後將襯衫釦子解開,摩擦着雙手準備繼續奮戰。
吳遠嘆氣:“你還真是不死心啊,來吧,做吧。”他扯掉領帶,脫掉襯衫隨後一把捏住張衡衡的下巴,挑逗的吻了上去。張衡衡摟着吳遠的腰,迎合着吳遠的吻,同時手滑到了吳遠的腰上,準備解開吳遠的腰帶。吳遠動作比他快,在張衡衡抽掉吳遠的腰帶之前,他已經抽掉了張衡衡的腰帶。兩個人都已經有些難以自拔,呼吸都急促了些。吳遠的手挑逗的摸向張衡衡的下體,張衡衡有些難耐的呻吟了一聲,扭動着身體示意吳遠快點。
吳遠將張衡衡按倒在桌子上,正準備魚水之歡的時候,看見門開了,一臉呆滯的白澤站在門口呆呆的看着他和張衡衡。吳遠一把拉過外套蓋住張衡衡,對着白澤眨巴着眼:“哥,你不認爲這個時候你應該說聲對不起然後把門關上離開嗎?”
張衡衡被吳遠的動作和話嚇了一跳,一仰頭就看見白澤呆在門口。就算張衡衡再怎麼開放無所謂別人看待,但是被公司總經理看到自己赤身**被吳遠壓在身下還是有些害羞,看白澤還沒有回過神來,張衡衡有些惱羞成怒的喊了起來:“白總,不要看了!”
白澤終於從眼前香豔的男男**場面中回過了神,他只覺得渾身燥熱,咳嗽兩聲:“你們倒是把門鎖好啊,我有事找你們,快點把衣服穿好,真是的,大白天的在公司裡做這樣的事,真想有道雷劈死你們。”
看着白澤關門離開後,張衡衡還想繼續,吳遠笑了起來,拉着張衡衡起身:“別鬧了,哥說有事找我們。”張衡衡憤憤不平的穿衣服,看着吳遠赤裸的上身,撲過去狠狠的咬住吳遠的肩。吳遠吃痛,低哼了一聲:“你的脾氣真不好。別咬了。”
吳遠跟張衡衡都穿好了衣服,吳遠開門就看見白澤正跟鬼鬼飛說着什麼。白澤看着吳遠:“看看你的脖子,吻痕啊吻痕!大白天的就在公司裡做這樣的事,還不鎖門!”
吳遠挑眉:“哥,你進門之前也沒有敲門啊。大家誰都不要說誰了,什麼事?”
鬼鬼飛笑吟吟的看着正走出來的張衡衡,後者臭着臉,鬼鬼飛看着吳遠:“張衡衡不是快要去美國拍電影了嘛,在這之前要在中國這邊造足勢,除了下午的籤售會,你們要拍攝絕版寫真。”
吳遠皺眉:“絕版寫真?演唱會是絕版,寫真也是絕版,還有什麼要來個絕版的?”
白澤哼了聲:“愛情吧,來個絕版愛情。”
衡遠首場演唱會的DVD進行了正式的籤售會,之前雖然也有發售,但是隻是前三場,最後的成人專場演唱會到底要不要做成DVD進行發售一直很受爭議,最後白澤拍板決定發售,並且無剪輯。
下午的籤售會上,吳遠跟張衡衡一直微笑着,對於有人打趣吳遠脖子上的吻痕,吳遠笑而不答。張衡衡時不時的瞄一眼吳遠,笑的眉眼間都是幸福。在籤售會的最後,吳遠說了要拍攝寫真的事,可能跟張衡衡之前的寫真一樣用抓拍的方式拍攝,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抓拍的話意味着又要很多經典照片出現了,在大家都議論的時候,吳遠站了起來拉拉張衡衡離開了活動現場。
之後的工作讓吳遠跟張衡衡都忙翻了,吳遠的新專輯進入了倒計時,張衡衡的BL劇也進入了收尾階段,衡遠的寫真抓拍到了無所不在的地步,兩個人常常被突然冒出來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尤其是張衡衡,常被工作人員嚇的大叫起來,一個轉身就抱着吳遠又蹦又跳。吳遠每次就是笑笑,拍拍他的背隨口安慰兩句。
又忙到晚上九點多,吳遠倒在沙發上長出口氣,張衡衡蹲在地板上跟助理說要吃的東西,助理點着頭記下後就去食堂了。張衡衡回頭看着吳遠:“你要先喝點牛奶嗎?餓吧?”
吳遠點點頭,張衡衡就將一盒牛奶遞過去,隨後就盤腿坐在吳遠面前,一手撐着下巴嘆氣:“要是我以後不在你身邊,你肯定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怎麼辦,怎麼辦,我把你打包帶去美國吧?”
吳遠笑了起來:“小傻子,果然是傻子。”
張衡衡還想再說什麼,鬼鬼飛開門進來,看着吳遠:“吳遠,嶽書雅來找你。在會議室。”
吳遠走了出去,張衡衡的臉色立刻就垮了下去。鬼鬼飛看着他,歪着頭想了下,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跟在吳遠身後離開。助理很快就把張衡衡想吃的東西從食堂裡帶了回來,張衡衡氣鼓鼓的將食物塞了一嘴,瞪着特意爲吳遠點的薑絲豆角,最後氣憤的端過盤子,大口將豆角塞進嘴裡,連薑絲都沒有放過。張衡衡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之後,一抹嘴站了起來就往外走。剛開門出去就遇上了吳遠,張衡衡四處看了眼:“她呢?”
吳遠走進休息室:“回去了。給我帶的飯菜呢?”
張衡衡翻個白眼:“我以爲你不回來了,我就全部吃光了。”
2 在一片忙碌中,吳遠的生日也到了。11月19日這天一大早,張衡衡就給吳遠發了信息祝他生日快樂,卻沒有得到吳遠的回覆。在公司也沒有看到吳遠,張衡衡很是奇怪,隨意的抓着路過的白澤詢問爲什麼吳遠不在公司裡。忙着辦公的白澤給了張衡衡一個白眼:“你不知道吳遠他媽媽自殺的那天正好就是吳遠的生日嗎?每年的今天他都會去拜祭他媽媽的。”
張衡衡愣了下:“我都不知道。吳遠都沒有跟我說過。”
白澤哼了一聲:“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別鬧,我都忙死了。今年就要結束了,年底的董事大會還等着我去總結呢。”
張衡衡摸摸鼻子:“告訴我,吳遠去什麼地方拜祭他媽媽了?”
白澤隨手從桌子上拿過一張紙寫了個地址遞給張衡衡:“就在這個地方。他大概今天一直都會在那邊的。”
張衡衡記住地址後就想去那個地方,可是看着跟在他身邊如同忍者般的工作人員,張衡衡沉默了好一會,最終爆發:“我說,我去找吳遠你們也要跟着嗎?”
忍者一號點頭:“跟在你們身邊進行抓拍是我們現在最大的事,不要說你去找吳遠,就是洗澡上廁所我們也一樣的跟着隨時準備抓拍。”
張衡衡鬱悶起來,想起在日本被抓拍的事,好多超天然的照片就那樣出現了,要是這樣的事再來一次,他的形象也不用在管理了直接就是一天然小孩了。張衡衡想了想:“我說,我們打個商量吧,今天就不要抓拍了,明天開始,隨便你們怎麼拍都可以,去我家拍都行!”
所有的忍者工作人員沉默了一會,集體點頭,隨後抱着儀器消失。張衡衡等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消失之後,抓着經紀人要車鑰匙。經紀人盯着張衡衡看了很久:“帥哥,你今天有活動要參加的還記得不?現在你要跟我去參加你代言的產品記者會發佈會,找吳遠的事,等等吧。”
張衡衡吃驚的看着經紀人:“不是吧,我怎麼不知道我代言什麼產品了!”
經紀人笑了起來:“恭喜你啊,把吳遠給擠下去了。之前白氏王者連鎖購物廣場的代言人是吳遠,他都代言了六年多了,今年終於被你給擠下去了。”
張衡衡摸摸鼻子:“這不是什麼值得恭喜的事吧,我看吳遠純粹是不想代言了才把我給推上去了吧?”
記者見面發佈會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張衡衡只需要露個面就行,他用百分之兩百的熱情面前着媒體,隨後硬是從經紀人手裡搶走了車鑰匙,接着就找不到人了。
張衡衡按着地址找到了地方,是一個私人墓地。在進去前,張衡衡瞄了一眼院門上掛的招牌,白氏私人墓地。墓地不大,張衡衡幾乎一眼就看見了吳遠,他靠着墓碑,好像睡着了。張衡衡走了過去,蹲在吳遠面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跟吳遠很像。張衡衡雙手合十:“阿姨,你好,我是張衡衡,正在追求你兒子,但是他好像對我的追求不是很歡迎的樣子。你放心我可是個好孩子,你要是看我還順眼的話,就讓我做你媳婦吧,讓我冠夫姓也可以。”
吳遠睜開眼就看見張衡衡蹲在他面前對着墓碑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雖然還不知道他在嘀咕什麼,但是憑感覺就覺的他是在抽風。吳遠咳嗽一聲:“你怎麼來了?”
張衡衡被嚇了一跳,有些心虛的看向吳遠:“我今天一大早給你發信息,你怎麼沒有回我?”
吳遠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哦,我關機了。”
張衡衡撇撇嘴:“我去公司找你,白總說你在這邊,我就過來了。你跟你媽媽長的真像,都很漂亮。”
吳遠嗯了一聲:“我遺傳我媽的性子跟長相。”他站了起來,看着墓碑:“走吧。”
張衡衡擡頭看着他:“走?走去什麼地方?”
吳遠笑了起來:“你要在這裡一直待着嗎?已經下午了,再不回公司,小心忍者找麻煩。”
張衡衡眨巴着眼睛:“我把那羣忍者搞定了,至少今天是不會來找我們了。明天,嗯,好像會很麻煩。”
吳遠伸手拉起張衡衡:“再麻煩也就只剩下幾天了。你剛纔對着我媽的照片說什麼呢?”
張衡衡嘆氣:“我跟阿姨說嫁中國人不用冠夫姓真好,吳衡衡真不好聽。”吳遠有些無語的看着張衡衡,張衡衡也看着他:“你在看什麼,今天才發現我很漂亮嗎?”
吳遠哼了一聲,拉着張衡衡的手往外走:“是啊,我到今天才發現你真是個漂亮的,傻子。”
兩個人沿着石子路走了很遠,張衡衡看着吳遠:“我都不知道在你生日這天發生了這樣的事。”
吳遠淡淡一笑:“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早就無所謂了。”
張衡衡遲疑了一下:“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吳遠停下腳步,看着張衡衡:“你想知道?”
張衡衡用力的點頭:“跟你有關的事,我全部都想知道。總覺的你這個人看不透,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吳遠坐在路邊的椅子上:“嗯,是八歲的時候吧,我父母離婚了。父親認爲聽不到聲音的我,這輩子算完了,他認爲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完全就因爲我媽一意孤行的帶我去雲南旅遊的結果。我媽是個很要強的女人,父親越是說我這輩子完了,她就是越要讓我這輩子過的精彩。跟父親離婚之後,我媽努力的工作,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成爲了深圳小有名氣的女強人。本來我跟我媽會一直生活在一起,就算被人非議很多,也會活的精彩。父親爲了跟現在的妻子結婚,到處說我媽不守婦道,堅持要去雲南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媽咽不下這口氣,跟父親在很多的公開場合大吵過很多次。正好那個時候有個男人在追求我媽,我媽對他也有感覺,就嘗試着交往,於是很多人都覺的父親的話是真的。父親那個時候想從我媽這邊得到一些錢,所以經常來找我媽,要精神損失費。我媽說就算把錢全部燒了都不會給我父親一分,後來在我生日那天,父親提前去學校把我接走了,隨後跟我媽說要是想我以後能跟她生活在一起的話,就給錢。”
吳遠突然停頓了下來,隨後笑了笑,看着張衡衡:“算了,後面是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下次再說吧,我不想說了。”
張衡衡正傻傻的聽着,見吳遠突然停下來,本來還想催促他快說,可是吳遠說他不想說了,張衡衡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兩個人上車離開墓地,吳遠眯着眼突然又開口:“你知道我媽爲什麼自殺嗎?”
張衡衡愣了下,轉頭看着吳遠:“我不知道。”
吳遠笑了起來:“她只是不服自己愛過的男人爲了另一個女人就這樣對待她。父親只是要錢,卻沒有想到他的逼迫,讓我媽有了用死來報復他的事。我媽寫了遺書,全部財產都歸父親,我什麼都沒有。後來的事我也是聽我媽的秘書說的,說我媽打電話給父親,既然父親要錢,就全部給他好了,她要帶着兒子一起去死。我媽話是這樣說了,隨後就叫父親去她那裡拿錢。父親帶着我回去之後,看到的就是我媽躺在沙發上,死了。”
張衡衡很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突然抱住吳遠:“你一定很難過,沒有關係的,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吳遠不知道張衡衡在說什麼,他自顧自的將話說完:“所以,我一定要在這個圈子裡站在最頂點,我要讓他知道,他認爲這輩子都完了的我,活的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