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惟一的你 試探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1 張衡衡知道吳遠要忌食後很生氣的說那個醫生是庸醫,吳遠現在需要進補,怎麼還能忌食呢?張衡衡說這話的時候很是義正言辭,但是因爲他還忙着往嘴裡塞着生魚片而讓他的那番話很沒有可信度。小今給了張衡衡一個白眼:“又不是讓你陪着吳遠忌食,你就不要帶他去吃那些海鮮什麼的就行了。”
張衡衡看看助理門都離的很遠,放下筷子看着小今:“小今哥,我問你一件事。你有臺灣那個天王的聯繫方法嗎?”
小今也放下筷子,看着張衡衡,神情凝重:“你要做什麼?”
張衡衡摸着下巴:“你說我要做什麼?”
小今又抓起筷子:“隨便你想做什麼,我只跟你說一句話,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當他們會有好果子吃?哼,鬼鬼飛他們可是把吳遠當寶的。你呀,安心的拍戲安心的陪着吳遠。”
張衡衡沒有再說什麼,站起來,端着盤子轉身要走,突然回頭看着小今:“小今哥,幫我們請個會中文的家政。我們兩個人誰都不會整理房子,現在又多了一隻貓一隻狗。家裡很快就會亂套的。”
有記者來劇組採訪。問起監督爲什麼啓用張衡衡做男一號,是不是因爲張衡衡的形象符合人物而且演技也好。監督坦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張衡衡的日語說的非常好。記者隨後採訪了張衡衡,說起了吳遠中毒的事,張衡衡笑着:“其實,恨的話肯定恨,但是現在我突然感激那個人,他不這樣做,吳遠也不會有時間休假,也不會來日本跟我在一起。”
記者眨巴着眼,顯然沒有想到張衡衡會這樣回答。她很驚訝:“就這樣的寬恕了那個人嗎?聽說吳遠現在身體很差,要休養很長時間。”
張衡衡點頭:“對,還忌食。可是不寬恕那個人又怎麼樣呢?吳遠天生就是這個性子,面對別人的傷害只會百般溫柔的包容。”
小今咳嗽了一聲,張衡衡回頭看着小今,小今皺了皺眉轉頭。張衡衡撇了撇嘴,看着記者:“不好意思了,我不能再說吳遠的事了,他現在休假,按照公司的規定,藝人休假期間都不接受媒體採訪,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張衡衡收工回到別墅,吳遠正追着金毛到處轉,灰球巴在吳遠的肩上,細聲細氣的叫個不停。張衡衡一把抓住金毛:“吳遠你幹嗎呢?”
吳遠單手叉腰長出口氣:“這狗真能跑,不行,它跟灰球在一起就掐架。我想分開它們,金毛就跑了,我追不上!”
張衡衡抱着金毛,走到吳遠身邊,摸摸灰球,灰球全身的毛都豎着,對着金毛呲牙。金毛愣頭愣腦的對着灰球吐着舌頭,吭哧吭哧的想咬灰球。張衡衡拍拍金毛的頭:“閉嘴,安靜,灰球是女孩子,金毛你要謙讓,知道嗎?”
吳遠啞然:“你跟一隻狗說女士優先,它能聽懂嗎?哥有發傳真過來,明天攝製組過來給你拍攝寫真。”
張衡衡點點頭,將金毛遞給吳遠:“我先去洗個澡,等下再說。”
張衡衡裹着浴巾走到客廳裡,看見吳遠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腦,金毛在沙發上轉來轉去,灰球蹲在吳遠的肩上,瞪着金毛。張衡衡過去坐下,伸手摟着吳遠的腰:“看什麼呢?”
電腦屏幕上是衡遠的博客,吳遠正在更新,張衡衡看着剛上傳的照片:“《新的寵物》。‘我在別墅的牀底下撿到了一隻小灰貓,只有巴掌大,很小很可愛,叫聲也是細細的。衡衡給它取名灰球。灰球是個女孩子。我和衡衡在寵物店買了一隻金毛的德牧,衡衡給它命名金毛,說一定要將金毛訓練成濛濛第二。爲了能夠在我一個人待着或者出去的時候有安全保障。衡衡也有這樣爲別人着想的時候,真是成熟多了,比起一年半前。忘了說了,金毛是個男孩子。’喂,難道我在你的心目中一直就是幼稚小孩的形象嗎?”
面對着張衡衡的狂吼,吳遠不以爲然:“雖然沒有到小孩子的地步,但是跟精靈在一個水平線上。幼稚。”
灰球與金毛的戰爭徹底爆發,灰球跳到了金毛的頭上死命的抓,金毛也嗚咽着死命的跳,想讓灰球下來。張衡衡跟吳遠馬上一人抱過一個,然後各自教育一番。張衡衡的手機在桌子上震動着,吳遠瞄了一眼:“衡衡,電話。”
張衡衡一手拎着灰球一手拿起手機接聽:“哪位?是你。有什麼事?”張衡衡的語氣非常冷淡而且有一絲厭惡,他將灰球丟給吳遠,吳遠後退一步接住了在空中揮舞着爪子的灰球,皺眉看着張衡衡。張衡衡勉強笑了下,轉身出門站在遊廊上接電話,雖然知道吳遠聽不到談話的內容卻依然不想讓吳遠看出什麼。
吳遠看着張衡衡走出去,歪了歪頭,放下金毛,蹲在電腦前看留言。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就有了上千條留言。吳遠將全部的留言都看了,然後伸個懶腰倒在沙發上,回頭看了一眼,張衡衡還在遊廊上接電話沒有回來。金毛跳到吳遠的肚子上,伸出舌頭舔着吳遠的臉,結果蹲在沙發背上的灰球很不爽的給了金毛幾爪子,再次引爆了貓狗大戰。
張衡衡要從本來就少的可憐的休息時間裡擠出時間來進行寫真集的拍攝,攝製組也想到了這點,幾乎每個人都頭疼。吳遠提出了一個想法,就是抓拍,在張衡衡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抓拍,如果效果不好,PS一下好了。反正張衡衡天生麗質,平時的衣着也跟演出服一樣豔麗。所有的人都看向花枝招展的張衡衡,賊笑,很有默契的找角落蹲着,抓着各種儀器,準備時刻抓拍。
張衡衡給了吳遠一個白眼,吳遠只是笑笑,帶着金毛慢悠悠的去逛街。張衡衡皺皺鼻子,叫過一個助理,讓她跟上吳遠。張衡衡抓着劇本開始速記,正入神的時候,感覺有什麼東西撓他的褲腳,低頭一看,竟然是灰球。張衡衡拎起灰球,仍然看着劇本,灰球掙扎了幾下,掙扎不開也就放棄了。等張衡衡記完臺詞再看它,竟然已經睡着了。張衡衡覺的很好笑,對着蹲在一旁的攝製組的人招手,立刻竄過去兩個端着相機的人,張衡衡指着灰球給他們看,輕聲的開口:“睡着了,竟然就這樣睡着了。”
好多人都圍上來看這隻奇特的小貓,攝製組的人抓住時機就咔嚓了幾張照片,隨後就消失了。張衡衡傻眼:“你們都是忍者嗎?還能瞬間消失。”
攝製組將抓拍是進行到底了,在片場就抓到了很多精彩的畫面。張衡衡在NG時很是茫然的看着與他對手戲的女主,隨後完全不明白爲什麼會NG;在吃飯時,張衡衡一直盯着盤子裡的菜,隨後狐疑的擡頭看着服務人員,詢問是不是弄錯了;在等待的時候,看對手入戲,他摸着下巴一直看,看到最後,站着睡着了,而灰球也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當張衡衡看到那麼多的照片時,都嚇了一跳:“你們怎麼拍了那麼多?這些不能放進寫真裡吧?”
吳遠也探頭看着:“不要的照片給我,我放到博客上。”
張衡衡瞪着吳遠:“不行,這些都會有損失我的形象,不能放。不過,這個小笨貓的照片可以放上去,它竟然在被我拎着的時候睡着了。”
吳遠摸着灰球:“你還站着睡着了呢,你有什麼好說它的。”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還是有幾張照片被吳遠放到了衡遠的博客上。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尤其是那張站着睡着的照片,大家都說張衡衡跟小灰球很像似,有些迷糊的感覺。吳遠指着留言給張衡衡看,張衡衡撇嘴,顯然對自己被跟灰球放在了一個級別上很是不滿。
張衡衡趴在牀上,回頭看着吳遠:“我明天晚上有可能不回來,跟幾個很久沒有見面的朋友去玩。嗯,只是可能不回來。”
吳遠喝着牛奶看着他:“知道了。”
2 吳遠到日本已經十天左右了,每天都跟鬼鬼飛保持聯繫。雖然從昨天晚上睡覺到早上起牀都沒有問張衡衡到底跟誰去玩,可還是知道了,小今覺的有必要讓他知道,尤其是在看到張衡衡所上的那輛車上有孫裴之後。吳遠看着手機很久之後,回覆了小今。【我知道,他昨天跟我說了。】
吳遠帶着金毛和灰球出門散步,剛帶上院門,就看見了隔壁的那個女孩子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吳遠對着她淡淡一笑,女孩子也笑了笑,走到吳遠面前,突然說出了中文:“你是吳遠吧,我有看過你在巨蛋的演唱會。”
吳遠很是驚訝:“你是中國人?普通話說的很標準。”
女孩點頭:“我很喜歡你。”
吳遠說了句謝謝,轉身帶着金毛離開。女孩追了上去,猛的攔在吳遠面前:“吶,你真的跟張衡衡在交往嗎?那麼垃圾的人。”
吳遠被她嚇了一跳,猛的後退一步,踩到了金毛,金毛嗷嗷叫着,掙脫了吳遠手中的繩子,一路狂奔。吳遠回頭看見金毛跑了忙追了上去:“金毛,站住!”
吳遠在轉彎處追了停住的金毛,剛按住它就看見有輛車急轉出來。吳遠一把拎起金毛猛的站起往後面退了一大步,幾乎就在同時車就擦着他過去了。吳遠看着揚長而去的車出了口氣,放下金毛:“你嚇死我了。”
女孩抱着灰球也追了上來,剛纔那一幕也嚇到了她。因爲知道吳遠聽不見,要不是吳遠正好看見那輛車,估計剛纔就出大事了。吳遠看着她,伸出手:“把灰球給我吧。謝謝你剛纔照顧它。”
吳遠將灰球放在口袋裡,帶着金毛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頭看着女孩:“吶,我跟衡衡是在交往,真的在交往,不是作秀更不是炒作。還有,衡衡是不是一個垃圾的人,你跟他都沒有接觸過,那樣的說法很沒有禮貌。”
吳遠帶着金毛往回走,女孩突然又追了上來,就跟着吳遠身邊也不說話,就默默的走着。在吳遠打開院門要進去是時候,她拉拉吳遠的袖子,看着吳遠:“雖然你說我那樣說很沒有禮貌,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張衡衡在跟你交往的話,爲什麼還要跟之前的情人在一起呢?我是親眼看見他們去了酒店,我才說這樣的話的。”
吳遠拉住還想往前跑的金毛,看着女孩笑着:“不做情人了不代表就不是朋友了,去酒店也不代表就是做什麼了。有時候親眼看到的事情不一定就是真相。我要休息了,再見。”
張衡衡回來的時候,吳遠剛給金毛洗了澡,裹着毛巾的金毛很乖的蹲在地板上,看着吳遠給灰球洗澡。灰球不肯下水,張牙舞爪的掙扎着。吳遠咬牙:“我就不信我擺不平你,給我安分點。小心我把你丟出去喂野貓。”
張衡衡站在門口,金毛狂奔過去,拖着毛巾圍着他打轉。吳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金毛跑了,還在跟灰球奮鬥着。灰球在水裡拼命掙扎,本來就尖細的叫聲更加的尖細,爪子還在吳遠的手背上拉出了幾道傷。張衡衡關門抱起金毛走到吳遠面前蹲下:“我說,你是在給它洗澡呢還是在殺它呢?”
吳遠看着張衡衡,抓着灰球的手一鬆,灰球立刻就跳出水盆,嗖的一聲跑了個沒影。吳遠看着張衡衡:“好吧,你剛纔的那個問題,我們等下再討論,現在先把它找出來吧。灰球,你給我出來!”
兩個人一隻狗,樓上樓下的找灰球。吳遠走到廚房裡,手機在褲子後面的口袋裡震動,他抽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是張衡衡發來的信息。吳遠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撐着桌子,嘆氣,都在家裡還發什麼信息。吳遠想了下,擡頭大吼:“張衡衡,你給我出來!有話當面說,發什麼信息!”吼完了,他纔看信息。【我說,我今天跟孫裴還有他的那位見面了,我很生氣,沒有忍住,就......】
吳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轉身就看見張衡衡站在三步遠的地方,吳遠看着他:“你沒有忍住,就怎麼了?”
張衡衡摸摸鼻子:“我沒有忍住,就走了。”
吳遠先是愣了下,然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歪歪頭:“嗯,很好。爲什麼不一次發完,還有,都在家裡發什麼信息。”
張衡衡捶着桌子,對着吳遠撒嬌:“我不敢當面說嘛,要是讓你知道我跟他們見面了,你會不會殺了我?”
吳遠挑眉,雙手環胸:“你放心,絕對不會的。我最多就是將你打包送給鬼鬼飛去調教幾天。”
張衡衡站直:“比殺了我還恐怖。灰球呢,不在樓上。”
吳遠四處張望:“不知道,我也沒有找到。”
金毛在客廳裡叫着,張衡衡轉身:“金毛,不要叫,會被鄰居罵的。”金毛根本就不聽,還越叫越起勁了。張衡衡走了出去,看見金毛對着花瓶狂叫。張衡衡看過去,灰球竟然巴在花瓶口上,溼漉漉的毛貼在身上看起來非常可憐。張衡衡過去剛想拎它,結果被它揮出的爪子給抓了。
吳遠拿着毛巾過來:“我也被抓了。”張衡衡還是拎下了灰球,吳遠用毛巾裹住它,胡亂的擦擦它的毛:“等下記得消毒。”
吳遠把灰球放到地板上,灰球顫抖着蜷縮在毛巾裡。張衡衡蹲在它面前:“會不會就因爲這樣,灰球然後就離家出走?回去跟着野貓流浪?就跟我一樣可憐。”
吳遠拿着藥箱過來,就看見張衡衡蹲在灰球面前嘀咕着什麼,他也蹲下:“你說什麼呢?”
張衡衡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吳遠用鑷子捏着一塊棉花蘸點酒精抹在張衡衡的手背上,張衡衡呲牙:“痛啊!吳遠,你少蘸點酒精行不?”
吳遠根本就理會張衡衡,給自己也消了毒,隨後將藥箱推給張衡衡:“放回去。”
張衡衡嘀咕着推開藥箱,躺在地板上,摸着灰球:“它怎麼一直都在抖?”
吳遠也躺了下去:“我怎麼知道。”
金毛從吳遠身上跳了過去,趴在兩人中間,突然伸出舌頭舔着灰球的毛。灰球突然精神起來,刷的就給了金毛一爪子,於是貓狗大戰再次開始。吳遠跟張衡衡也懶的去理它們,隨它們去了。張衡衡一手託着下巴看着吳遠:“你知道孫裴找我幹什麼嗎?”
吳遠雙手枕在腦後:“應該不是什麼好事。金毛,不要踩我的肚子!”
張衡衡頭一偏,金毛從他頭上跳了過去,張衡衡轉頭看着吳遠:“問我可不可以跟他那位合作。爲他那位的演唱會做嘉賓。然後我就問你中毒的事是不是他們在搞鬼,結果不承認。我就說除了他們沒有別人會這樣做了,隨後就跟孫裴大吵一架,差點打起來,我就回來了。”
吳遠捂着肚子:“金毛,都說了不許踩我肚子。不可能吧,做嘉賓的事,公司不會同意的。”
張衡衡點頭:“我知道,問個問題,鬼鬼飛要怎麼對付孫裴?”
吳遠想了下:“參考那個所謂是我父親的人,估計只會更悽慘一些吧。最近在對他的經紀公司施壓,也在對導演界施壓。估計孫裴很快就會從這個圈子裡消失了,那位天王能不能保住他自己都難說。這個圈子裡讓一個人走紅站穩很難,但是讓一個人消失卻很容易,尤其是在我們公司這種在整個圈子都是呼風喚雨的大公司的打壓下,想翻身都沒有指望。”
張衡衡愣了:“有這麼嚴重嗎?會不會太過了?”
吳遠笑了起來:“這樣就太過了?你難道不知道前幾年韓國娛樂界三大巨頭之一的NG公司被強行收購後宣佈破產了?跟那樣的事比起來,孫裴這樣的遭遇只是小兒科。鬼鬼飛護短是出了名的,可是對於犯錯的人也絕對不留情。你爲什麼好好的問起鬼鬼飛要這麼對付孫裴了?”
張衡衡聳聳肩:“隨便問問。”他轉身抓住金毛蹂躪着,卻沒有注意到吳遠的神情。
吳遠垂下眼,腦中有個想法一閃而過,他冷笑笑,看着張衡衡的背,希望張衡衡別做那樣的傻事,幫助孫裴就等於跟鬼鬼飛宣戰,那樣的話,出現什麼樣的後果,他都不會奇怪。吳遠閉上眼,孫裴,不快點解決是不行了。
小今帶着攝製組突襲別墅,進門就看見吳遠跟張衡衡睡在地板上,兩個人面對面,張衡衡的手搭在吳遠的腰上,中間睡着金毛和灰球。攝製組的人上去就是一頓狂拍,隨後在被吵醒的兩人茫然的目光中快速消失,小今也嘿嘿笑了一聲跟着消失。
張衡衡轉頭看着吳遠:“我就說這組攝製組的人都是忍者吧,每次抓拍之後都是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