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Y出道演唱會(下)
1 龍之嘯娛樂公司歷年的習俗就是在除夕晚會結束之後,全公司的藝人與練習生都放假。藝人是七天假,練習生是十五天假。在除夕晚會之前,公司給所有的人發了紅包。張衡衡演出結束之後,在休息室拿着信封翻來覆去的看:“不知道我今年的紅包能有多少。”
吳遠瞪着鏡子:“五千。還是支票。”
張衡衡拆了信封,裡面真的是一張五千元的支票。他摟着吳遠:“我說,你們董事真小氣,就給我五千塊的紅包?”
吳遠哈哈一笑:“你也不想想,公司在你身上砸了那麼多錢,還給你包個紅包就不錯了。還嫌錢少啊?”
張衡衡一伸手拿過吳遠的那個信封:“我看看你的紅包裡有多少錢。”
吳遠拿過潔膚水擦臉:“裡面肯定是寧兒寫的信。”
張衡衡拆開信封,裡面真的是一張信紙,果然是公主寧給吳遠寫的信。張衡衡傻眼:“這就是你的紅包啊?”
吳遠歪頭:“從我做了歌手部一哥開始到現在,我就沒有拿過紅包,每年只有往外出的份。歌手部的紅包都是我包的。”
小今進來:“我說,現在就是大年初一了,給你們兩個拜年了。新年好,祝你們在新的一年裡前程似錦萬事順心。好了,我也該回家陪老婆抱孩子了。七天假你們就好好的玩吧。”
吳遠忙轉身,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小今:“我和衡衡給寶寶的壓歲錢,過去的一年,辛苦你了,新的一年還請多照顧了。”
張衡衡愣了下,他根本就沒有給小今的孩子包紅包,吳遠卻說那個紅包是兩個人的份。他看着笑眯眯的吳遠,若有所思,這個人看起來不通事務,卻把事情想的很周全。小今擺擺手走了,張衡衡坐在椅子上撐着下巴看着吳遠:“吳遠,其實你很圓滑。”
吳遠愣了下,看着張衡衡:“我哪有?”張衡衡笑了笑,伸手拉着吳遠的褲腰,吳遠瞪着他:“幹什麼啊,別拉我褲子!搞什麼!”吳遠抓過椅子上的襯衫穿上,扣好釦子,拍開張衡衡的手:“別扯我褲子。”他又拿過毛衣,剛要穿,張衡衡猛的站起來,一把將他壓靠着牆。
吳遠眨巴着眼看着張衡衡的臉越湊越近:“你又抽了?”
張衡衡低聲一笑,猛的吻向吳遠的脣,吳遠頭一歪避開了。張衡衡的吻就落在了吳遠的脖子上,他摟着吳遠的腰哈哈大笑。吳遠一擡頭看見門外路過的練習生都探頭探腦,笑的跟什麼似的,他翻個白眼捏着張衡衡的腰:“抽風了你。別鬧了。我還要上臺呢。”
張衡衡點頭,放開手看着吳遠:“你剛纔不是卸妝了?”
化妝師從門外進來:“我的媽呀,瘋掉了,寧兒的妝超級漂亮。吳遠,寧兒叫你過去上妝。”
吳遠套上毛衣轉身就走,張衡衡也跟了過去。在龍之嘯的休息室裡,公主寧一身豔裝,臉上的妝讓人移不開視線。張衡衡靠着門,盯着公主寧嘆氣:“寧兒啊,你就從了我吧,這麼漂亮的人,我真想天天抱在懷裡不放手。”
白澤吐槽:“這麼漂亮的人,你是沒有指望了,有本事你把王子安擺平了再說。”
公主寧給吳遠上妝,聽到白澤的話微微一笑:“我看衡衡這輩子都沒有指望了。”
張衡衡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聽歌的王子安,想起第一次見到龍之嘯的事,他第一次見到公主寧就驚爲天人,立刻就湊上去想吻公主寧,結果被王子安打飛了出去。而且從那之後,只要他想偷吻公主寧,王子安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冒了出來,三五下就把張衡衡給擺平了。張衡衡走到王子安身後,扯掉耳麥:“我說,你能不能對我溫柔點?”
王子安仰頭看着張衡衡:“只要你不打寧兒的主意,我就對你溫柔。”
張衡衡摸摸鼻子:“我現在就在打吳遠的主意了。”
王子安笑了起來:“你呀,雖然是天才,但是,想把吳遠弄到手,可難了。吳遠的心眼實。”
張衡衡踢了王子安一腳:“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有助理敲門:“龍之嘯準備了。”
龍之嘯上臺去了,張衡衡在休息室坐着,突然想起剛纔拿着公主寧寫給吳遠的信還沒有看,就拿了出來。短短的幾句話,公主寧謝謝吳遠在過去的一年裡給公司做的貢獻,希望吳遠在新的一年裡工作一如既往但是也要注意身體,最後提到了張衡衡,希望兩個人在工作中能夠互相的配合,在考慮事情時能夠多爲對方着想。
張衡衡撇嘴:“看來我這不穩重的性子是人人皆知啊。”他的手機在口袋裡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他皺眉還是接了:“哪位?”
電話是孫裴打來的,張衡衡答應了跟他見面,有些事張衡衡想好好的問個清楚。孫裴希望現在就能見面,張衡衡看看錶,遲疑了一下:“現在不行,吳遠的演出馬上就結束了,我和他有事。下午吧,我沒有時間,忙着演唱會的事。我下午給你電話。”
張衡衡掛了電話,拿着手機把玩着,咬着脣沉思了好長的時間,擡頭看着自己的助理:“以後這個號碼給你用,孫裴打電話來,你就給我隨便的敷衍他。”
助理一直在旁邊聽着:“那你下午還要去見他?”
張衡衡點頭:“我有事要問清楚。”
吳遠摸着脖子走進休息室,身後是公主寧,正摸着帽子,跟王子安說着什麼。張衡衡站起來看着吳遠:“我們回去吧。沒有演出了吧?”
吳遠點頭,將演出服脫下來遞給助理,去卸妝了。公主寧也開始卸妝:“衡衡,我忘了跟你說了,我給你弄了個手機號,保密號哦。除非你告訴別人,否則的話,號碼絕對不會外泄。”
張衡衡一愣:“真的啊?”公主寧點頭。張衡衡大喜過望立刻就想撲過去,眼角的餘光瞄見王子安正瞪着他,撇了下嘴:“是內部號?隨便送我部新手機好了。我的手機送人了。”
公主寧順手從自己的包裡摸出兩部手機看了看,隨手將黑色的那部遞給張衡衡:“這個手機跟吳遠用的手機是同款的。送你吧,今天剛拿到的,號碼在吳遠的手機裡,去問他。”
2 演出結束後,回到吳遠的住所,張衡衡拎着一瓶紅酒走進臥室,吳遠歪在牀上看着他:“幹什麼?”
張衡衡邪氣一笑,往高腳杯裡倒酒:“把你弄醉了,好下嘴,王子安說我想要把你弄上手太難了。我要證明給他看,一點都不難。”
吳遠笑了起來,坐直身子:“衡衡,你酒量怎麼樣?”
張衡衡想了下:“就這樣的紅酒我可以喝十五瓶左右。”
吳遠翻個白眼又倒在牀上靠着枕頭:“就這樣的酒量還想把我灌醉啊?喝過白酒嗎?白酒的酒量怎麼樣?”
張衡衡跳上牀,跨坐在吳遠身上,看着吳遠的眼睛:“難道你的酒量還能比我好?白酒的話,最多的一次喝過四瓶茅臺。”
吳遠雙手枕在腦後,悠哉的看着張衡衡:“不試試怎麼知道?”
張衡衡嘆氣:“聽你這語氣,好像酒量比我好的樣子啊。來,慶祝衡遠出道,喝點紅酒。”他下牀端起酒杯,轉身看見吳遠坐了起來,遞過一杯酒:“我在你家廚房裡找出來的1960年的法國紅酒,你藏在角落幹什麼?”
吳遠接過酒杯:“不是我藏的,還是去年除夕的時候,寧兒送我的紅酒,我回來就隨手放在了廚房裡,然後就沒有再問它了。我都忘了。”他舉起酒杯看着:“很漂亮。”
張衡衡點頭,拎過酒瓶隨後在牀上盤腿坐下,然後逼着吳遠跟他喝交杯酒。吳遠已經很累了,懶的跟他再糾纏,端着酒杯繞着張衡衡的胳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張衡衡給他的杯子裡倒酒,吳遠靠着枕頭:“我說,你愛孫裴什麼?”
張衡衡被問的愣了下,他轉動着酒杯若有所思:“嗯,怎麼問起這個了?”
吳遠看着他,笑了起來:“嘛,隨便問問。”
張衡衡也笑了起來:“吳遠,你知道我什麼時候纔對你這個人好奇起來的?”
吳遠眨巴着眼:“對我好奇?怎麼說?”
張衡衡想了下:“之前我們雖然是同一家公司的藝人,但是真的沒有什麼交際,每年也就是在除夕晚會上遇見。之前就只是聽說了吳遠,也聽過你的專輯,感覺你的聲音很清透,別的還真不知道。但是一年前我的事鬧的很兇的時候,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對記者說了一段讓我一直都很感激的話。然後我就對你好奇起來,吳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我一直都在想。”
吳遠呵呵一笑:“普通的男人。”
張衡衡伸手拍着吳遠的額頭:“少來了。不過啊,我想一年前你對我也沒有多瞭解吧,怎麼會幫我說話?‘張衡衡也不過是個人,因爲失戀而一蹶不振也不稀奇,看着張衡衡失戀而幸災樂禍的人,忘記了自己失戀的痛苦。在這件事上,我絕對是站在張衡衡這邊’。不會是官面詞吧?”
吳遠嘆氣:“想不起來了。估計當時是被記者氣瘋了才說了那樣的話。我睡了,早上還要去哥家拜年呢。”
吳遠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將酒杯塞給張衡衡後埋進被子裡,舒服的長出了口氣。張衡衡看看自己手上的兩個酒杯,再看看已經閉眼的吳遠,啞然失笑:“你還真是個少爺啊。”
張衡衡也鑽進被子裡,伸手抱着吳遠:“好香,還軟軟的。”
吳遠打開張衡衡的手:“不要**,我怕癢。”
張衡衡一個翻身壓在吳遠身上:“讓我吃了你吧。”
吳遠呵呵一笑:“我說,你肯定吃不了我的。”他說完之後,猛的曲腿頂着張衡衡的小腹,身子一用力頂上去,張衡衡就被頂倒了。吳遠坐起來看着倒在一邊的張衡衡,得意的笑着:“說你吃不了我吧?我從七歲就開始練習防身術了,還被王子安指點過。”
張衡衡捂着肚子坐起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吳遠:“你是帶刺的啊?看起來弱的能被大風吹走,力氣竟然這麼大!”
吳遠伸手拉過張衡衡躺下:“我練過嘛。我睡着的時候你可別再壓上來了,我真的會下死勁的。”
吳遠一大早就去白澤家拜年,張衡衡在吳遠家裡折騰。他一直都在看吳遠的演唱會實錄,發現吳遠的演唱會風格雖然多變但是總有一箇中心不會改變,那就是中國風,這也是龍之嘯娛樂公司的風格。從舞臺到服飾再到演唱會曲目,中國風無處不在。尤其是吳遠之前剛結束的演唱會,數十套演出服都是改良式漢服,拜其所賜,現在都掀起了漢服狂熱。張衡衡看着屏幕上的吳遠,發現他的演唱會中必定演唱江蘇民歌《茉莉花》,而且每次都是清唱。張衡衡撐着頭,自言自語:“吳遠對這歌是不是有特殊情節啊?每場必唱。”
張衡衡隨手拿過筆紙,開始規劃演唱會。他在沙發上了坐了一整天,手中的筆一直沒有停過。傍晚時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愣了下,這是公主寧剛給他的手機,是誰這麼快就知道了號碼?他拿過手機,號碼竟然是美國的家裡電話號碼。張衡衡立刻接聽,電話裡傳來了妹妹張衡晴甜甜的聲音:“哥哥,新年好。”
張衡衡不由得笑了起來,對於這個才六歲的妹妹,他很是疼愛,在美國的這一年,他幾乎一直都將她帶在身邊。他換了個姿勢歪在沙發上:“乖乖,有乖乖的聽媽媽的話嗎?嗯,哥哥今年會很忙的,你來中國看哥哥好不好?哥哥沒有跟那個人在一起啊,哥哥現在和一個非常好的人在一起哦,真的是非常好的人。就是你很喜歡的吳遠哥哥,真的,來中國吧,哥哥帶你去玩。哥哥要和吳遠哥哥一起做演唱會了,乖乖你來看好不好?”
張衡衡正說着電話,吳遠開門進來,張衡衡站起來:“我說,你的演唱會真是燒錢。乖乖,哥哥跟吳遠哥哥說話呢,先掛電話了,晚上給你電話。”張衡衡掛了電話看着吳遠:“對於演唱會,我已經有了規劃,絕對的精彩。”
吳遠點頭:“不過在說這個之前,要先去吃飯嗎?哥請留在南京的藝人吃飯。”
在吃飯時,張衡衡算是見識到了吳遠的酒量,他至少喝了十瓶啤酒,兩瓶紅酒兩瓶白酒,外加數十杯的炸彈酒,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張衡衡拍着吳遠的背:“沒事吧?”
吳遠手上正好還舉着一杯炸彈酒,看到張衡衡這樣的話,就隨手把酒杯塞給他,微笑:“那你喝了好了。”
白澤又將酒杯拿回來遞給吳遠:“你今天到現在都沒有跟我喝過,就這杯好了。”
吳遠喝酒向來是一飲而盡,白澤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再推脫,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將杯裡的酒喝光了。張衡衡傻眼,看着白澤:“他都這樣喝了,還不醉?”
白澤點頭:“你不知道吳遠是千杯不倒嗎?不過這樣喝一年也就一次,你們那演唱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張衡衡笑了笑:“保證所有的人都滿意。”
3 張衡衡所謂的保證所有人滿意,就是什麼計劃都不說,只要鬼鬼飛往裡面砸錢就行了。鬼鬼飛再次批准簽字後皺眉:“我都簽了八千萬下去了,好歹給我透露點內幕啊!”
小今摸摸鼻子:“張衡衡連我都沒有說。吳遠更是一問三不知,這事就他在負責。不過八千萬,還不到吳遠正規演唱會的一半呢。”
鬼鬼飛站了起來:“估計這只是個開頭。不過就算砸了張衡衡,還有吳遠這張王牌保着。不過小今哥,我話說在前面,下次再讓我一次批三千萬以上的數字,給我規劃書,我可不能就看着錢往裡砸什麼都不知道,哥問起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小今把玩着筆:“鬼鬼飛,我不明白一件事,爲什麼要讓張衡衡和吳遠組成限定組合?他是個隨性子走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又跟一年前一樣?這樣的事再來一次,不要說對公司的聲譽有影響,對吳遠也會又影響。”
鬼鬼飛在桌子上轉着筆:“小今哥,爲什麼這樣做,你還沒有想出來嗎?吳遠不會被張衡衡拖累,張衡衡會被吳遠改變。這就是爲什麼讓吳遠和他組成限定組合的原因。說實話,張衡衡當初丟下工作就跑掉的行爲讓哥很生氣,這次在我提出讓他和吳遠組成限定組合時,哥反對的很。我說了,吳遠絕對會改變張衡衡,以半年的時間爲限。”
小今嘆氣:“這都快三個月了,我沒有看出張衡衡有什麼改變啊。還有三個月,能改變什麼?”
鬼鬼飛笑了起來:“你沒有發現張衡衡有些改變了嗎?他以前什麼時候爲別人着想過?現在你看,他至少會爲吳遠着想了。”
小今擺手:“我就希望他別拖累吳遠,吳遠這些年也不容易。我先走了,你就等着繼續往裡面砸錢吧。”
小今在練習室找到了吳遠,他把包放在沙發上:“張衡衡呢?”
正坐在地板上壓腿的吳遠搖頭:“不知道,他這些天忙着演唱會的事都快忙瘋了,我昨天晚上睡醒了看見他還在改那個策劃。”
小今在吳遠面前蹲下:“我說,這個策劃你看過沒有?雖然在你身上砸錢公司從來不在乎,可是也別瞞着我們全部的人啊?”
吳遠笑了起來:“反正那策劃很好,但是對我會是個折磨。讓鬼鬼飛繼續的砸錢吧。”
吳遠的話讓小今更加好奇,抓頭:“你們兩個小子就串通一氣吧,要是到時候不好的話,你們就等着被鬼鬼飛給拆吃入腹吧。”
小今那天說過這話後也就沒有再問下去,既然吳遠都同意了張衡衡的策劃,那麼應該算很精彩吧?此後小今就負責去找鬼鬼飛要錢,鬼鬼飛的批准一次又一次的下來,最後到演唱會進入倒計時,鬼鬼飛看着小今嘆氣:“這場演唱會已經成爲了我們公司最燒錢的演出了,我已經批了兩個半億下去了,估計還要再準備個兩億。”
小今整整領帶:“還有三天,演唱會就開始了,效果如何我都不知道,彩排都瞞着我。精靈那六個小子,也一個個的跟我打迷糊,什麼話都不跟我說。其他伴舞的練習生也是,我一問就說吳遠說了,什麼不許說。不知道他們搞什麼。”
鬼鬼飛沉吟了一下:“演出服我看到了。寧兒的設計,華麗到了極點,飾品都是寧兒提供的。然後舞臺設計和效果,我也知道了,很不錯,至少不比吳遠以前的演唱會水平差。我的情報網可不是擺着好看的。吳遠爲了這場演唱會,所有的御用團體全部都上了,連龍茉莉交響樂團都上了。”
小今嚇了一跳:“龍茉莉交響樂團?我們公司那個正在全球巡演的頂尖級交響樂團?爲了吳遠回來了?”
鬼鬼飛點頭:“龍茉莉的團長是吳遠的大飯,吳遠一個信息,他就立馬給哥打電話,死乞白賴的要回來給這場演唱會做伴奏。”
小今摸着頭:“搞不好,這場演唱會會成爲絕唱啊。”
鬼鬼飛挑眉:“燒錢的絕唱。”
正說着,有人敲門,張衡衡和吳遠走了進來,鬼鬼飛靠着桌子:“兩位,這場演唱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吳遠和張衡衡相視一眼,都笑了笑,張衡衡一把摟着吳遠的肩,一手指着鬼鬼飛:“二月十四日,南京奧體中心,你們就等着看吧。”
吳遠給了張衡衡一個白眼,看着鬼鬼飛:“相信我吧,絕對超過以前的任何一場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