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道題怎麼做啊?”去歐陽路老家幫忙那次,歐陽佩佩問自己。
自己想了半天沒找到答案……
“笨蛋~虧你還是大學生呢?哼哼~還是我自己想吧!”
“都說你學習老好了,傳言不可信,純粹的謠言~我看呀,你也不過如此!”
被她記恨找茬故意找這麼難解的問題刁難,加上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地百般冷嘲熱諷的挖苦,靈感乍現“刷刷”奪過她手裡的鋼筆在她目瞪口呆中寫出了答案,自己得瑟地交還給她,不忘擺出一個得意洋洋的“小樣兒”勝利待崇拜模樣。
在歐陽佩佩難以置信瞅了答案的時候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快彎了腰,差點連眼淚都擠出來了,得知答案是錯誤的自己瞬間苦瓜臉—原來完全跟着感覺走不一定完全是可靠的!看着歐陽佩佩笑的通紅的臉蛋,覺得女孩子臉紅的時候真美!
……
“對啦,你女朋友是不是可好看啦?”歐陽佩佩在大伯家給自己打電話,問了哥哥的一些事情,隨便聊着天。
“嗯。很漂亮!”
“哼~”對面傳來一聲重重的冷哼聲。
“其實…你也挺好看的!等過兩年也是個大美人!”不知爲什麼自己不由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
“哼~不理你了!”電話突然出現盲音,貌似在掛斷之前隱約聽到了她的笑聲。
……
“喂~小白。”自己在門口巴望着,歐陽佩佩冒不丁出現在身後。看着她一身與以往大不相同的着裝,眼前一亮。
“怎麼?不認識啦?”
“漂亮麼?”歐陽佩佩在原地轉了一圈,眨着黑亮動人的大眼睛問道。
“嗯。好看~俺家佩佩今天非常漂亮!”看上去真的好美,轉眼間不知不覺已經變成了水靈靈的大姑娘了!
“哼~難道我就今天漂亮麼?”歐陽佩佩嬌嗔道,笑顏如花。
……
在新郎官的提醒下,白王冠回過神來,看着無數雙眼睛注視着自己,自己想事情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白王冠快要瘋了,聽着自己的失態被主持人當面揭發,着實怪難爲情的,恨不得想找個地縫藏起來再說。(以後還是不要當什麼伴郎了吧!?不盡職啊!)
不愧是身居高位多年的老手,早練就一張處事不驚的面相,在衆位嘉賓的注視下,簡單整理了下情緒緩緩道:“對不起!當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一直不在,沒能夠在你身邊陪伴着你。雖然你現在已經嫁人了,但能看着你幸福比什麼都重要。我爲此更多地感到很快樂!衷心的祝福你一生幸福,幸福一生…”
臺下不知情的人一片訝然:以爲是伴郎搶新娘呢!
新娘複雜看着帥氣無比的白王冠真心表白嬌羞不已,知道不是對自己說的但忍不住幻想彷彿就是對她說的。
田文田看着自己的老婆的花癡模樣,狠狠掐着白王冠的脖子,大吼道:“這就是我多年的好兄弟,好基友嗎?”惹得圍觀的人羣一陣鬨笑。
被打亂節奏的主持人連忙“呵呵”傻笑搪塞幾句打斷朗聲道:“現在有請新郎新娘交換結婚戒指~”
只有田文田知道白王冠講的是什麼,敲醒“胡言亂語”的小白,大手拍了拍新娘的小手錶示稍安勿躁,催着一臉歉意的小白拿起準備好的戒指…結婚儀式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完成了!
新娘休息室裡,王露露將戒指交由歐陽佩佩代爲保管,歐陽佩佩推脫不過只好接着放進小單肩包裡。
“媽媽~”聽到一聲驚喜的叫喊,歐陽佩佩瞬間綻放笑臉。
“真不明白,樂樂怎麼這麼親你呀!到底誰纔是他親媽啊?”推門而入的閨蜜拉着迫不及待想要掙脫自己的小男孩嗔笑道。
“當然是我啦!來~乖兒子,想媽媽了麼?讓媽媽抱抱!”歐陽佩佩搶着拉過樂樂逗弄着。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小子是你兒子呢?”好閨蜜蔣麗麗有點吃味地說道。嬉皮笑臉跟王露露恭喜笑鬧一番,坐在歐陽佩佩身邊,問道:“今天大叔怎麼啦?那麼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也會有失態的時候?難得一見呀!”
歐陽佩佩這回倒沒說“關我什麼事”、“與我何干”之類的話,點指捏了一下在蔣麗麗懷裡撒嬌賣萌的樂樂,摸着他的小腦袋瓜對蔣麗麗講道:“還不是因爲他。”
“跟樂樂有什麼關係?”
“你那位大叔今天帶着走失的樂樂找媽媽,碰到了我唄。”
“呃?”蔣麗麗面露疑惑。
“正巧你老公來啦!”
“嗯,然後呢?”
“樂樂叫我媽媽…”看着蔣麗麗仍是一臉迷糊樣,歐陽佩佩翻個白眼無語道:“喊了張遠爸爸。”總該明白了吧!
蔣麗麗不負所望的恍然大悟:有點埋怨道“誤會大啦!你也不去澄清一下?”
“管我什麼事!?”歐陽佩佩賭氣道。
“四年了,有些事情總要面對,你就不給他一次機會當面解釋清楚?”見歐陽佩佩藉故躲到一邊又開始逗着玩耍的樂樂,蔣麗麗很是無奈。
田文田訓着白王冠差點搶了他的風頭,誤了他的婚姻大事,在白王冠的連連賠笑下算是“原諒”了他。臨走對白王冠說道:“你那個鑽戒算是道歉了!”
白王冠露出一絲苦笑:前幾天田文田硬拉着自己到**店,閒着沒事鬼使神差選的那款鑽戒算是泡湯了!在交換戒指時說什麼忘記拿了?先暫用自己的,難怪一直叮囑自己今天務必要帶上它—好大一個坑!想着現在留着它也沒用,就當賠禮應個人情吧!雖然可惜,那枚戒指自己好不容易尋到拿在手心可是端詳了好久,確實很漂亮耀人。
會場將要結束,白王冠百無聊賴閒逛着,不經意看到燈光晦暗處有一對男女在擁抱接吻。白王冠可沒心情看現場秀,但忽然發現戴眼鏡的男子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男子擡頭對視了一眼依舊熱吻着,白王冠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白王冠咳嗽一聲徑直走向附近的廁所,男子輕聲對懷裡的女人說在車上等我,不一會男子也跟了進來,擰開水龍頭清洗起雙手。時間可能是一瞬也可能很久,白王冠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道:“你這樣子我很不喜歡!”應該是對身邊的男子說的。
張遠輕哼道:“我和她天經地義,你情我願,犯法嗎?”
“你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你這樣對得起佩佩嗎?”聲音漸冷。
“管你屁事!”張遠嗤笑道。
白王冠火氣爆發拽着張遠的衣領猛地甩貼在牆上,努力剋制着幾近到了火山快要爆發的邊緣。被動踮着腳尖的張遠一臉愜意,居高臨下看着白王冠掛着血絲的雙眼,鄙夷道:“原來你還知道她叫佩佩?”
“之前佩佩那麼喜歡你,而你卻如此可恨地傷害她!現在居然又厚顏無恥地假裝關心她來教訓我,你這樣算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你竟然有臉對我說這些!你憑什麼啊?你說說看啊?不要告訴我,那個許大美人你得不到,又想起來我家佩佩了?我看無恥的那個人應該是你!”張遠滿臉猙獰怒吼着白王冠,撇開鬆動抓着自己衣領的手,慢步走向洗手檯,重新整理了一下,對垂下頭一言不發的白王冠道:“就算真發生什麼事,那也是我和她兩個人的事,你這個外人算什麼?”冷哼兩聲瞅向一臉鐵青怒視自己的白王冠象只勝利的公雞般招搖而去。
張遠暗自解氣地替歐陽佩佩出了一口惡氣洋洋得意,走在車前,看着車外歐陽佩佩逗着樂樂等着自己,心中產生暖意,示意歐陽佩佩坐上車準備出發回家。剛幫忙拉開後門忽聽有人大聲喊叫一聲“站住”,歐陽佩佩也是剛把樂樂塞進車裡,跨進去的一隻腳不聽使喚重新貼回地面,扭頭望着扶着牆壁大口喘氣的白王冠,覺得他的作爲未必太誇張了吧!好奇他到底會說些什麼?
“佩佩~我知道在你眼中我有些三心二意,你那些朋友也說我是吃不到鍋裡又想起碗裡的,好馬不吃回頭草…這些我都不在意。只要你相信我,哪怕只有那麼一分,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白王冠見張遠示意歐陽佩佩不要聽解釋趕緊上車,心中大罵張遠可恨加無恥小人。自己走近幾步,大聲對坐進車裡的歐陽佩佩說道:“自從和你朝夕相處,我發覺我想許安玲的時候都會摻有你的影子。我知道我的心意出現了動搖,幾次三番拒絕你的情意。”
“直到那天和她在大學時代私定的三年之約的地方見了面,我承認我的意志又出現了動搖。想着如果她說什麼,我都會義無反顧地答應她!哪怕私奔。但她卻對我說她要結婚了…”
“以前你不准我抽菸,我聽你的;不准我加班熬夜太辛苦,我聽你的;不准我多看美女,我聽你的;不准我整天掛着撲克臉冷冰冰的,我聽你的…只要你能說出的,我儘量都會做到,去遵守。而那次你不准我和她走我沒聽你的,我很後悔啊!”
“我和她出外遊玩是爲了了卻以前的遺憾,當然之前之後都沒好好顧及你的感受。半路上她媽媽一個電話接通,不得不折回。其中我在旅途中想開了許多,在回來時無恥的拿着花在樓下一直等着你出現,想給你一個自以爲是的驚喜!”
“直到十點終於看到你,一身火紅豔麗的外套裝美麗動人,我按耐着心情等他們走了之後再進去。沒想到你和這位先生擁抱在一起,看着你們幸福的接吻,我失魂落魄坐上車給陳景浩打了電話,決定解決存釀很久的戾氣。和他解決了些私人恩怨後,我一點都不恨他,或許他有一點說的很對,我沒他的毅力和執着,我不如他…”
“很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奶奶的葬禮我沒能參加,那時我出了車禍在醫院裡躺了三個月,我不願你知道所以拜託田文田不要告訴你,還希望你能留在公司裡發展下去。對不起,對你撒了謊!”
聽着白王冠的自言自語,張遠看向車內早哭倒在蔣麗麗懷裡的歐陽佩佩,無奈道:“你說這麼多有意義嗎?”
白王冠道:“今天見到小男孩叫你媽媽,雖然難以置信,但不得不接受現實。以至於強迫自己要平靜下來,我應該打心底由衷地祝福你的!”
“可是…如果你找的幸福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話,我不甘心。因爲他不是個稱職的好男人,而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我不同意。”絕對不會放心把你交給他!我不能讓奶奶死不瞑目!
張遠不高興了,反駁道:“你纔是大混蛋!你全家都是大混蛋!”
“他偷偷摸摸和別的女人幽會就是對你的不忠!”
“你的花邊新聞都快堆成小山了!你好意思說我?”
“像佩佩這麼小心眼…細緻的女人怎麼會愛上你?”
“我家佩佩都沒意見,你憑什麼管?你算老幾啊?”張遠有點火氣強詞奪理道。
白王冠冷笑道:“就算佩佩能忍受,我也不會眼見你這麼欺負她!”
“所以呢?想打架嗎?”
“我現在就向你宣戰!我要插入你和佩佩之間,我要當第三者。我要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我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做小三!不成功便成仁!”
“有病啊~”張遠嚇得發愣,聽到裡面傳來叫走的聲音,對白王冠做個“咔嚓”脖子的動作,重重關上車門發動油門。
“我會用盡一切手段,把佩佩從你身邊奪回來!”白王冠對着調頭駛去的車子大聲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