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嗯?”應清許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的兩邊臉頰確實是有些粉紅,就像是塗抹了一層腮紅。
“外面有點熱,怕是熱的。”應清許有些心虛道。
“小姐趕快沐浴換下衣裳來,免得出了汗着涼。”
“……嗯”
應清許當然知道自己沒有出汗,而是因爲自己的心亂了。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心動的那一天,而且她心動的對象竟然是他的前任夫君。
真是不知是良緣還是孽緣。
*
第二日,應清許惦記着給牛大他們送錢。正好這時候周子慕也到了,應清許就拉着周子慕又一塊出去了。
“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去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去一趟。”
應清許搖搖頭,說:“不行,讓別人去我不放心。反正沒事兒,就當玩了。”
周子慕不置可否,沒再說什麼。
到了昨日的那個城郊,牛大和他身邊的一個小弟已經在那等着了。
看見應清許和周子慕,趕忙迎過來:“您們來了?”
“嗯”應清許錢票從袖子裡拿出來遞給牛大,說:“這裡邊是二百兩,你們先拿着。趁着這段時間找個正經工作,別再幹這種事情了。”
牛大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現在這錢票放在自己的手裡竟然感覺到有些燙手。
“小姐大恩大情,牛大我沒齒難忘。從今往後,小姐有事兒儘管吩咐,我們兄弟定刀山火海也要給小姐辦到。”
應清許擺手打斷了他們的話:“不必這樣,幫你們也不是爲了讓你們回饋我的好好生活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我們記得了。”
*
從城郊回來後,周子慕就逮着應清許練了一天的鞭子,練得就是昨天周子慕教給她的那一套鞭子。不知爲何,周子慕這次對應清許比較嚴厲,應清許從上午回來一直練到了日落西山。
“累死我了,練不動了。”應清許託着疲憊的身體坐在了涼亭裡。眠眠趕忙給她倒了一杯水。
周子慕坐在了她對面,懶洋洋的問:“練會了嗎?”
“練會了。”
“練會了那便休息吧。”
周子慕大發慈悲的放過了應清許,走之前說:“明日和我練一練。”
應清許累的手都擡不起來了,疲憊的道:“哦哦。”
“眠眠啊——”應清許現在只想躺在牀上,當一隻不會翻身的鹹魚。
“小姐,眠眠在吶。”
“我想吃糖醋里脊、糯米餈、荷葉雞、水晶丸子、金玉糕……”
眠眠忍不住笑了笑,“好,我讓廚房去做,小姐稍等等。”
眠眠走了後,應清許真的躺在了牀上當了一隻不會翻身的鹹魚。
自應清許重生以來,應府的人已經逐漸的適應和接受應清許口味的大變化和吃的越來越多了。
由於近段時間應清許吃的比以前多了起來再加上鍛鍊跟上的緣故,臉色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沒有血色,看起來那麼蒼白了。經過這段時間的滋養,她的面色紅潤有光澤,臉上也有了肉。看着也不再像之前那麼骨瘦如柴了。
應母疼愛自己的女兒,所以允許她在自己的院子裡開闢了個小廚房,讓她自己想吃什麼就讓廚房做些什麼。所以在吃上面,應清許從沒有委屈過自己。
只是她最近一段時間吃飽喝足過的自在,但總會有些人有些事情讓她過的不自在。
那日選妃宴會上由於去的都是些世家小姐,而蕭承洲又多和應清許說了好幾句話,明眼人都看了出來太子對應清許有意。若不是太子有事情匆忙離開了大殿,說不準現在應清許就已經成了既定的太子妃人選了。
這件事情就那麼從某個人的口中流傳了出來,現在全京城上下都在傳應清許即將入住東宮,成爲太子妃了。
禮瑤也聽見了這個流言,她氣的發懵。在自己房間裡大發雷霆:“應清許算是個什麼東西!太子殿下怎麼會看上她這種什麼都不會打草包!憑她就想當太子妃?她也配?”
禮母聞聲趕來後,看着滿地的狼藉嘆了口氣。
“好了,這件事情只是市井流言罷了,無需放在心上。”
禮瑤咬牙切齒道:“娘,流言傳多了說不準就會變成真的。”
“即是流言又如何成真,娘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
禮瑤坐在了自己的牀上,獨自生着悶氣。
“娘,那天在大殿之上。我看太子殿下真的是有意立應清許爲妃了,娘,若真是如此,我該怎麼辦啊?”
應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沒有定論的事情一切就都有可能。現在太子殿下忙着那件京城火藥庫的事情,現在應當沒有心思管選妃的事情。所以,現在你應該將功夫下在皇后娘娘身上。”
“皇后娘娘?”
“沒錯,若你能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睞,說不準這太子妃之位就會落到你的身上。”
禮瑤皺眉,遲疑道:“可我如何能輕易見到皇后娘娘?”
“自然是永安公主了。”
禮瑤瞬間就明白了母親的意思,永安公主是皇后娘娘最疼愛的公主,若是她能和永安公主打好關係,說不準就能進一步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睞。
禮瑤破涕爲笑,抱住了禮母,笑道:“謝母親提醒,瑤兒知道了。”
如禮瑤一般被太子早早賜了香囊的人已經歇了那份心思,但是在應清許後邊的其實還有幾個人當時沒有表演才藝。她們這些聽見謠言的人有的已經哀嘆自己尚未表現就已經被人家比下去了。
她們當時在場的人都能意識到或許太子是真的有心要立應清許爲妃,她們覺得自己再掙扎也沒怎麼用,所以也就不再掙扎了。
這件事在外面流傳的沸沸揚揚,但應清許卻絲毫不知。
她被應母在被窩裡逮起來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
“啊……娘你再說些什麼啊?”應清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說。
“你給我清醒一點。”應母拿着眠眠遞給她的帕子給應清許擦臉。
“嗚嗚嗚嗚……”應清許被應母逮着擦乾淨了臉,順便也清醒了不少。
“你給我說說當日在選妃宴上倒底是怎麼回事?太子殿下真的看上你了?”應母焦急道。
“沒有啊,誰說的。”
“小姐,你還不知道嘛?現在城裡已經傳開了 說當日在選妃宴會上,太子想給你玉如意,但是恰逢遇上事情所以沒來得及說。現在全京城都認爲太子要娶你當太子妃啦!”
“什麼?!”應清許瞬間清醒,聽應母說:“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應清許見事情到了京城人盡皆知的地步,也看不下去了。
她嘆了一口氣說:“太子是不是真的像她們說的是因爲鐘意我想給我玉如意我不知道,但是他想娶我是爲了利用哥哥手中的御林軍我認爲還可信一點。”
“所以,這件事情有可能是真的了?”應母焦急的拍了下手,然後從牀上起來焦急的在房間裡來回走。
“娘,你別擔心。這不是事情都是我們的猜測嗎?”應清許無奈道。
“這還不擔心嗎?你說說你,爲什麼一回來不告訴我和你爹。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就算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應清許從牀上坐起來,握住應母的手,將她拉在牀邊坐下。
“娘,你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應母還是很焦急的樣子,她根本坐不住。剛坐下就站起來,急忙道:“不行不行,我得去想想辦法。”
應清許無奈笑笑,放任應母去了。
沒想到,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但是,身處謠言漩渦的應清許卻不慌不忙的,不急不躁的。
今天上午周子慕和應清許對打的時候,絲毫沒有對他手下留情。應清許再怎麼有天賦,也抵不過他個比他武功高了那麼多的人對打。
打到最後,應清許被他追的滿院子跑。
“啊啊啊!周子慕,你不是人!”
小院裡響起了應清許對哀嚎。
這次,周子慕手裡拿的也是個鞭子,但是應清許絲毫沒有碰到他的一片衣角。
“周子慕!周師傅——”應清許一邊跑一邊喊,希望周子慕能憐香惜玉點。但是周子慕絲毫不明白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該打還是打。
最後,應清許跑累了,乾脆躺在地上。心想:跑也是打,不跑也是打。還不如躺下讓人老老實實打。
周子慕開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站起來,怎麼不跑了?”
周子慕的聲音和平時不同,此時是淬了冰的寒冷。
“跑又跑不過,跑也是捱打,不跑了。”
“呵,”周子慕冷呵一聲,“既然不跑,那我躺着打也是可以的。”
聽見這話的應清許麻利的睜眼、起身、跑,一氣呵成。
說不跑是說說,但是到時候不跑是傻子。
在應清許跑的那一瞬間,周子慕就甩着鞭子將她的腰捲住了。
鞭子一拉,應清許猝不及防的撞到了周子慕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