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西的心到底是軟的,她忙掙脫歐少的雙臂禁錮,蹲下身子,低下頭,伸出手,握住了席晴夏不斷翻滾的身子,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席晴夏依舊是抱着肚子,高喊着疼,可是一雙眼睛卻總是忍不住的流露出了惡毒記恨的目光,恨不得活吞了洛小西。
她的目光,讓歐少一驚。
歐少忙一個健步也跨了過來,先是彎下腰,拉開了關切不已的洛小西,這才蹲下身來,將席晴夏一個打橫抱在了懷裡。
這個女人不是高喊肚子疼嗎?
那就索性送他去醫院。
見歐少將自己抱了起來,席晴夏的表情立馬就變的暖暖的,柔柔的,一雙柔弱無骨的手緊緊的環住男人的脖子,那個力道的緊,幾乎要將男人勒的窒息了。那團肉團更是毫不客氣的蹭向男人的胸膛,一副嬌羞嫵媚的模樣哪裡還有了痛的樣子,讓人無法相信,剛剛在地上痛到打滾的那個人就是她。
歐少顯然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直起身後,抱着女人徑直走出了房間,洛小西緊隨其後,就要跟上來,男人聽見了身後零碎的腳步聲,忙停下腳步,回頭看了身後的洛小西一眼,見她額頭虛弱的沁出了汗水,一陣心疼再說難免。
“等着我,不要跟出來,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歐少的聲音依舊很清冷,只是任誰都能聽出來,這個清冷與對待別人的清冷是有着天壤之別的。
男人說完話,不等洛小西回答,就抱着席晴夏一陣旋風一般的消失在了走廊裡。
席晴夏依偎在男人的懷抱裡,心裡怎一個美字了得。
可男人走的速度真的很快,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都沒有,抱着席晴夏的姿勢也談不上多麼的溫柔,但這些,席晴夏都選擇了沉默,還是不要計較了,萬一惹怒了男人豈不是連這個可以摟抱的機會都沒有了。
歐少抱着席晴夏一路下到一樓,惹來了很多人的注目。
雖然已經在這棟樓裡住了很多年,但是,畢竟一項低調,又不語人來往,再者,他又鮮少在媒體面前露面,知道歐少顯赫身份的人並不多。
畢竟,一個豪門帝少會來住這樣一個平民的公寓房是少之又少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讓人有着不一樣的聯想。
歐少抱着席晴夏來到了樓下的院落裡,看見了不遠處走過來的一個保安,忙出聲,“過來!”
對方正好是迎面而來,距離又不是很遠,歐少的清冷聲音雖說不大,卻有着不容他人抗拒的威嚴,保安也就自然的就聽見了在叫他,忙快走了幾步,來到了歐少的面前。
保安對歐少談不上認識,但畢竟是小區這一片的老住戶,多少還是混了個面熟。每次遇見這個男人,都會有着一種談不上太舒服的感覺,就彷彿是汗毛都會立起來一般,幾次下來,細細的觀察,才發現,這種不舒服,是來源於這個男人身上所散發的冷。
每次當值的時候,都會看見這個男人開着非常豪華的汽車,有一些是他能叫上名字的,有一些車子的品牌型號,則是在同事的嘖嘖聲中獲知的。
大家也會在私下裡議論,這個男人的代步工具都是如此的奢華,足以換下這裡的好多處房產,卻何以寧願蝸居在這樣一個雖然不夠落魄,但也談不上奢華的小區。
保安定眼看着男人以及男人懷裡的女人,視線不着痕跡的掃過女人微微隆起的肚子,一副八卦的模樣,毫不掩飾。
歐少對保安探究的神情卻視若無睹,絲毫沒有冷言制止的意思。而是對着保安微蹙了下眉頭,這纔開口,聲音一樣的清冷,聽見人的耳朵了,彷彿可以掛上冰碴,頃刻間,就將人送進了北方深秋的時節。
“麻煩您將這位小姐送到醫院,掛一個加急診,而後通知她的家人去醫院照顧她。”歐少說着話,手也沒有停下來,而是非常自然的向前一送,將懷裡的女人像送一個簡單的包袱那般送到了小保安的面前。
這個保安的身材還算高大,也很魁梧,既然是幹保安工作的,自然體力應該是不錯的,想必就是抱一個小女人而已,應該不會算是什麼重量級別的問題。
保安也真的很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情,看那個女人的神情,在男人的懷抱裡分明是很陶醉的樣子,怎麼看,他們都應該是一對戀人才對,就算不是戀人,也一定關係不一般,否則,怎麼會如此曖昧的出場呢。
只是,爲什麼這個男人說出的話跟他的語氣一樣的冷。
有錢人的事情,真的是搞不懂。
歐少可沒有給小保安太多思考的時間。在見小保安遲遲沒有接過懷中女人的打算,
忙將懷中的女人一個用力的塞到了小保安的懷裡。
小保安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來用強的。
忙不迭的將女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裡,看這個架勢,若是他不接過來的話,這個女人非摔在地上,摔倒大人,到不至於死去活來的,只是,看她的肚子,應該是有了娃的主,這可傷不得。
這男人也忒狠了,即便是兩口子打仗在盛怒之下,也不能這麼做呀,這弄不好,可是一屍兩命的後果。
“你不可以這樣!”席晴夏驚呼出聲,一雙美麗的眼睛怒目圓睜,逼視着歐少的眼眸。
剛剛,他對小保安說的話,她就在他的懷裡,又怎麼可能聽不見。但是,她一時錯覺的,以爲他在生氣,生氣之下嚇一嚇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真的,他真的將她自作主張的塞給了小保安。
“要送我去醫院,應該你親自去,你必須要對我負責人,因爲你是一個男人。”席晴夏的尖牙利齒終於再次派上了用場。
她的身子在小保安的懷裡,身體的感覺告訴她,就連託抱着她身體的那雙本屬於歐少的大手也送來了對她的“保護”,可是,她依舊不甘心的,用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臂緊緊的纏着歐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