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英語老師的背影,李恆在門外停滯幾秒,稍後換鞋進屋。
順便把門關上。
此時,王潤文已經來到了臥室門口,在某人的注視下解開衣領下兩粒釦子,
甩甩頭髮,冷冷地嘲弄他:
「來,彆着!既然敢上那麼多女人的牀,既然敢惹那姓餘的,怎麼?到我這就不敢了?」
此時此刻,琥珀色的衣衫襯得她的肌膚柔嫩光滑,細窄腰身完美的勾勒出成熟女人的妖燒身段,豐滿的胸線含羞影藏在乳白色領口下,下身及膝裙襬把她秀腿過裸露在外面,就連透亮的蓮足也在無聲無息得嫵媚着,發出誘人的邀請。
隔空對峙,李恆視線情不自禁落在了她那半遮半掩的心口位置,喉結不自覺嚥了幾下,要時功夫,他的身體就有了反應。
娘希匹的!
奶奶個熊的!
這是純心想看老子笑話啊!李恆放下行李,在她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緩緩來到她身邊,然後雙手抓起她的雙手往上擡丶最後把她的雙手壓到牆壁上,眼睛死死盯着她。
從沒見他這麼大膽過,也沒想到他真的有這狗膽,感覺失算的英語老師眼睛一縮,卻沒有退縮,直直地跟他對視。
你看我,我瞧你,一時間誰也沒做聲,誰也不服輸。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她鼓鼓囊囊的心口隱隱加快跳動時,李恆頭一低,湊了過去。
就這麼一下!
英語老師再也不能淡定了,雙手用力掙扎開來,掌心抵住他胸口,把他推開,眯眯眼說:
「你真是狗膽包天,還敢來真的!」
李恆翻翻白眼,讓你肆無忌憚地調戲老子,真把我當軟腳蝦啊,看我嚇不死你!
「老師不是說要借種麼?」他打趣。
「那也不會向你借!就算找狗也不會找你,滾!」王潤文冷笑連連。
聽聞,李恆向前兩步,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老師,你捨得便宜狗嘛。」
感受到耳邊酥酥癢癢的,王潤文深吸兩口氣,煩躁地開口:「有種你就真把睡了,現在就睡!不睡你是王八蛋!」
李恆偷瞄她眼,感覺這女人今天怪怪的,脾氣反覆無常,想了想,收斂玩鬧心情,認真問:「你是不是遇着事了?」
聽到這話,王潤文看着他,陷入了沉默。
良久,英語老師問:「你和她上牀了沒?」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餘淑恆。
李恆否認,「老師在我眼裡並不是蠢蛋,怎麼會蠢到問這種問題?」
聞言,英語老師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恥笑一聲,「看來咱們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大作家,是真不敢碰老師這層身份。」
李恆再次翻記白眼,摸着乾的肚子開口:「別玩了,我都餓死了都!」
英語老師用食指尖尖扶下眼鏡,微笑着轉身,走向了廚房。
其實這次叫他過來,並沒有什麼大事,她也沒遇着事,就是心血來潮地突然想見見他,想親口問問:他和淑恆有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關係?
其實當電話打到京城的時候,她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後悔了。
可電話已經被接起,事已至此,她只能撒謊說有東西讓他梢給餘淑恆。
當然,爲了掩飾自己的真切想法,她還真準備了一些土特產,其中就包含有淑恆愛吃的九月香野山菇。這些都是今早去市場上採買的,十分新鮮。
趕了一天路,一身汗的李恆先是洗了個澡,把衣服洗好晾曬到陽臺上後,他來到茶几跟前,抓起聽筒開始給麥穗打去電話。
「叮鈴鈴—.」
「叮鈴鈴—」
電話兩聲就通,那邊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喂,你好。」
「麥穗,是我。」
「你到邵市了嗎?」
「到了,剛到不久,我在一中英語老師家。」
「嗯嗯,等會我和曼寧來找你。」
李恆問:「你們在哪?在一中沒?」
麥穗回答:「沒,我在外婆家,馬上出門。」
「矣,好。」
李恆應一聲,然後掛斷電話,起身來到廚房門口,朝裡喊:「老師,等會麥穗和孫曼寧要來,多做幾個人的飯菜。」
王潤文頭也未回:「早就做好了她們的預算,你先休息會。」
「成。」
李恆沒瞎矯情,再次回到茶几旁邊,打電話到京城,給子和家裡報平安。
大概半個小時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打完電話正在看電視放鬆心情的李恆瞄眼廚房方向,見英語老師沒出來,不得已,只得起身去開門。
門開,他探出半個頭,剛好和門口的麥穗對視上。
只一瞬間,李恆平靜的眼裡充滿了喜色,不顧孫曼寧在場,直接暖昧出聲:「你來啦,有沒有想我?」
哪見過他在人前這樣對自己,大白天的,又是在英語老師家,麥穗極其不適應,臉色被一層暈紅覆蓋,凝望着他不知道該怎麼接口?
她還沒開口,孫曼寧卻已經鄙視地「」了一聲,岔岔不平道,「李恆,你當個人吧,我還單身咧。」
李恆掃這貨一眼,「你單不單身,關我撈什子事?站在一邊閉嘴學點經驗不好麼?」
孫曼寧一把拉開麥穗,把她拉到身後,開玩笑說:「穗穗,你以後離他遠點,他不是什麼好人!來邵市不是先找你,而是先來了這,我看他是衝着英語老師那性感大胸來的。」
孫曼寧這貨已經不是第一次開這種玩笑了,去年高三的時候,就曾兩次慎重問過他:你是不是和英語老師有一腿?
這妞當初之所以這樣問,主要是受了劉業江散佈的小道消息影響,又見李恆和英語老師確實走得近,纔有此一問。
李恆:「.....」
要不是礙於場合不對,他好想一指頭摁死這二貨。
真他孃的咧!說點什麼不好?偏偏敗壞老子和英語老師的純潔師生關係?
懶得理會這貨,他一手撥開孫曼寧,拉着麥穗進了門。
麥穗有些害怕地丶快速看眼屋裡,見英語老師不在視線中時,悄然鬆了一口氣,然後跟着換鞋,跟着他來到了沙發位置,手由他抓着,全程沒掙扎。
不知道爲什麼?從剛纔門口的對視中,她隱晦感覺得到:他是真心想自己了,想見自己。
這種直覺讓她心思莫名開闊,連帶着對他更溫柔了,也更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