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返回艾澤拉斯後,伊利達雷們的戰艦就一直停在星體的軌道上,惡魔獵手們在一萬年中養成了極強的戰鬥素養,時刻保證他們的飛船可以出擊。
鑄光者們的響應速度同樣很快。
一聽到可以去瑪頓之星痛宰惡魔並摧毀那個戰爭樞紐,激動的法瑞婭隊長在三個小時內就完成了整備和出發。
鑄光者全員到齊,還有阿古斯之手的屠魔老兵們也被徵召。
在雙子的帶領下,衆人駕駛着埃索達號飛船進入了星球軌道與伊利達雷的艦隊匯合,因爲這次是真正的戰爭任務,因此守護納魯沃洛斯又一次承擔了導航員的職責,以此將迪亞克姆從“黃金王座”上釋放出來。
“這次就拜託你了,沃洛斯。”
在埃索達號的導航臺上,迪亞克姆對眼前的守護納魯說:
“整個瑪頓戰爭執行期間不要讓星艦停靠,必須時刻維持運行狀態,確保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帶着鑄光者們迅速撤離。
同時還要和伊利達雷的獵殺戰艦們形成配合,用於在瑪頓戰爭的登陸戰裡擊破那裡巡遊的惡魔星艦。
只要我們順利登陸到瑪頓地表,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必不負職責!”
沃洛斯旋轉着自己殘破的軀體,做出了堅定的迴應。
這位人類文明的守護納魯的軀體之所以殘破,是因爲它效仿卡拉冕下,把自己的一些神聖水晶取下贈予了灰燼騎士們製作可以世代傳承的聖光神器。
這真的是堪稱偉大的犧牲,納魯們在破碎自己的軀體時會承受的痛苦不亞於人類斷臂時的折磨。
沃洛斯真的履行了一位守護納魯應盡的職責,因此它在人類的聖光教會中聲望極高,據說北郡修道院每日都有信徒前來朝聖。
沃洛斯又不介入教會的具體運行,它很樂意用自己的聖光爲人類迷茫的心靈指引道路。
“我們要一路飛過去嗎?”
第一次參與這種星際大戰的伊瑞爾顯得有些激動。
她還沒在星艦上打過仗呢,總是聽那些聖光軍團老兵們吹牛,讓她心癢癢的。
不過這是個傻問題,讓薩洛拉絲女士伸手拍了拍伊瑞爾的腦袋,用一種“關愛小傻瓜”的語氣解釋道:
“伊利達雷的偵察者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從扭曲虛空邊境趕回艾澤拉斯,這還是在他們完全不顧及星艦頻繁遷躍會帶來的風險的情況下。
如果我們真的‘飛’過去,等我們抵達戰場時就得面對惡魔們已經蓄勢待發的險惡陷阱了。
我們這次要‘傳送’過去。”
“啊?”
伊瑞爾眨了眨眼睛,說:
“但艾格文女士那根神奇的薩格拉斯之杖不是被虛靈大盜偷走了嗎?沒有那根法杖,我們怎麼把一整個艦隊送到目的地?”
“你太小看你的同胞了,伊瑞爾。”
迪亞克姆站在導航臺前,欣賞着從星海里眺望艾澤拉斯的風景,他說:
“奧秘學者氏族在過去兩萬多年中於星海各處都安置了‘星門’,雖然那些設施相比黑暗之門的能量水準要差很多,但你不會以爲‘星門’只是允許個體生命來回穿梭的傳送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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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戰略建築,伊瑞爾。
在必要的時候,奧秘學者們建設的星門可以於損毀爲代價的過載中,爲艦隊打開臨時的相位蟲洞,好消息是,在比鄰扭曲虛空邊境的星區裡,就有奧秘學者氏族留下的星門。
那原本是聖光軍團授意建設的戰略設施,但因爲突襲瑪頓的時機不成熟,所以那個星門就被擱置了。
等我們抵達後,只需要數天的航行就能進入物質世界與扭曲虛空接壤之地,然後踏入戰場,愉快的和數百萬惡魔展開一場刺激的地面戰了。”
“當初聖光軍團想要突襲瑪頓時,我們組建了一支包括四十艘戰艦在內的軍隊。在那種軍力對比下,聖光之母都覺得計劃成功率很低,最終不得不放棄了冒險。”
奧蕾塞絲有些擔憂的說:
“然而,這次我們的軍力甚至不到曾經計劃的三分之一,若不是對您充滿信心,我真的不會參與到這樣一場幾乎等同於自殺的戰爭裡。”
迪克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拍了拍奧蕾塞絲的肩膀,已到出發之時就不必再說這些會讓人擔心的話了。
片刻之後,薇拉拉女士親自來到了星艦之上。
她需要得到沃洛斯冕下的能量支持,以此遠距離打開那個遙遠之地的古老星門。
一整套複雜的設備被搬運到了埃索達號上,這由奧秘學者氏族在兩萬多年中研發出的裝置代表着艾瑞達人對於宇宙空間理解的最高水準。
“我都以爲我這輩子沒機會喚醒那座戰爭星門了。”
薇拉拉女士看起來心情不錯。
她一邊翻閱着一本厚到離譜的星門記錄冊,尋找喚醒星門的密鑰,一邊對迪亞克姆說:
“雖然我也覺得你們這次有些冒險,但我依然祝你們得勝歸來!那座星門是聖光軍團授意的軍事級建築,因此它在過載狀態下可以承受兩次超遠距離的艦隊傳送。
我會把艾澤拉斯星區的相位座標作爲‘返回點’設置。
這樣一來等你們撤離時只需要再次激活這臺密鑰喚醒儀,就可以將你們送回這片星海附近。”
“麻煩您了。”
迪克說了句,但薇拉拉擺了擺手,說:
“還有個消息,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尤娜和她的獵殺戰艦脫離了聖光軍團的編制,正在向德拉諾前進嗎?
那孩子本來抵達德拉諾的,但在中途被捲入了一場惡魔入侵,她和她的戰艦停留在一個遭遇惡魔入侵的世界中幫助當地人對抗軍團,因而耽擱了行程。
我已通過納魯之間的聯絡,將你們要出擊的消息告訴給了尤娜。
她們也會通過長距離空間遷躍前往戰場和你們匯合,尤娜的戰艦‘巴爾號’是聖光軍團麾下最先進的軍用獵殺艦。
雖然只有一艘,但也可以有效增強你們在戰場中的防空力量。
那孩子很倔強,我是勸不住她的冒險。
但在你當初將那孩子託付給我時,我就一直把她當女兒照料,所以,我提出這個私人請求,將尤娜安全的帶回來,待我逝去之後,還得她來帶領奧秘學者氏族呢。”
“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迪克想起了遙遠的過去,在阿古斯大決戰時於奧秘學宮的最後一別,那個抱着洋娃娃的小丫頭對他揮手的樣子,讓警戒者露出了笑容。
在薇拉拉女士調整好這個星門的啓動儀,並將密鑰交給薩洛拉絲後,她和她的弟子們就撤離了飛船。
她們不會跟隨埃索達號加入對瑪頓之星的戰爭。
不是薇拉拉女士沒有那種勇氣,而是目前艾澤拉斯那邊的艾瑞達人也需要一位領袖帶領,奧秘學宮的分校這纔剛建立,必須有一位院長在那坐鎮。
而且儘管薇拉拉一直表現的很堅強,但奈麗私下說過,她用月神賦予的雙眼看到了院長的衰弱。
哪怕艾瑞達人是永生的,但總是熬不過那些惱人的疾病,老院長這一生過的非常辛勞,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壓力,迪亞克姆不忍讓這位老人隨他一起奔赴戰場。
哪怕他自己也是個“老頭子”了。
“密鑰已輸入!星門遠程啓動成功,‘相位塌陷’即將到來!所有人,固定好自己!在進入相位蟲洞後不要有任何不必要的位移!如果你們不想被拋到星海中的某個隨機地方的話!”
薩洛拉絲的聲音在埃索達號各處響起,訓練有素的老兵們立刻將自己固定起來,伊瑞爾也用導航臺上的鎖釦將自己鎖緊,隨後瞪大眼睛欣賞自己的族人制作的星門開啓時的樣子。
伊利達雷的戰艦上也得到了信息通知。
坐在“獵星者號”戰艦指揮台中的伊利丹·怒風面無表情。
他期待着重返戰場,而且惡魔獵手們沒有眼睛,這也讓他們不必操心星門開啓時會引發的一系列怪異的“空間坍縮”現象。
隨着薩洛拉絲咬字清晰的倒計時,站在導航臺上的迪亞克姆目視前方的深空星海,在那黑暗之中彷彿有某種“介質”融入了空間體系中,光芒在肉眼可見的彎曲成奇特的樣子,相位轉換的蟲洞正在被遠方的星門打開。
迪克不是奧術師,他很難理解星門的工作原理,但聽薇拉拉女士說,其實就是將宇宙中的兩個相位座標進行一次“摺疊”,以此塑造出可以瞬間穿越星海的蟲洞。
但這東西估計沒那麼簡單,否則奧秘學者氏族也不至於在兩萬多年裡,於星海中只留下了不到一百座星門了。
大部分低功率星門在輸送艦隊時都會成爲“一次性消耗品”。
“唔,還是比不上薩格拉斯權杖來的簡單快捷。”
迪亞克姆如此想道:
“等這次回來,一定要抓住拉法姆,把那個混蛋狠狠揍一頓,那麼好用的戰略級武器怎麼能被用於小偷小摸呢?當然,如果那傢伙能把薩格拉斯的戈瑞勃爾·黑暗沸騰者神劍偷回來,我和艾格文倒是可以允許它繼續持有那神器。”
“嗡”
就在這想法浮現的瞬間,蟲洞開啓並在瞬間塌陷。
就像是深淵巨口的合攏,將座標點附近的一切東西都“吞”入其中。
埃索達號和伊利達雷的艦隊在一瞬間消失於艾澤拉斯星體軌道上,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個肉眼不可見的相位“空洞”。
它會慢慢癒合。
物質世界的星海空間結構並不孱弱,這片星河其實很堅韌,遠超惡魔或者其他生物的想象。
迪亞克姆大概是目睹了星門開啓並塌陷全過程的唯一一個傢伙,他的真理之眼甚至可以捕捉到相位被扭曲到誇張的形態。
隨後進入蟲洞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推進,在不到十秒的傳送結束後,埃索達號和伊利丹的艦隊就被“拋出”了塌陷的蟲洞之外。 整個飛船都在響起各種警報,脫離星門的瞬間給飛船造成了很大的負荷,但好在沃洛斯也是個老司機,把安全行駛拿捏的死死的,很快就調整了飛船的飛行狀態。
在安全警報解除之後,伊瑞爾衝到了瞭望臺前向下眺望。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紅褐色的星體,就像是腐朽的鐵塊一般充滿了不詳的氣息,她指着那顆星體對身旁的薩洛拉絲問道:
“那裡有生命嗎?”
“或許曾經有,畢竟製造星門也是需要材料的。”
薩洛拉絲輕聲說:
“但聖光軍團不會把軍事設施建立在一個文明繁榮的世界裡,因此,這個世界可以斷定已經死去了。
不是死於惡魔,也沒有虛空干擾,燃燒的遠征甚至沒有影響到它,可能是因爲環境劇變或者生命作死,引發了文明的滅絕。
這樣的事情在星海中很常見。
看地表上閃爍的光!
那就是星門的位置,可惜我們肩負着軍事任務不能放你下去看看,奧秘學者氏族的星門是遠超你想象的宏偉造物,是真正的奧術奇觀。”
“是嗎?”
伊瑞爾甩着尾巴,看着舷窗外的星海。
這一瞬她罕見的感覺到了孤獨。
她沒來過這,她不認識這。
她只知道這個地方不管是距離艾澤拉斯,還是距離德拉諾都遠的超乎她的小腦瓜子的想象。
所以,艾瑞達人的故鄉阿古斯也是如此嗎?
在一個遠的自己甚至都沒有概念的地方,那顆被邪能污染的世界在孤獨的等待着自己的孩子們歸鄉?
“獵星者送來訊息!伊利達雷獵羣的‘盟友’們就在附近,它們正在向瑪頓之星所處的扭曲虛空邊境前進,伊利丹閣下詢問我們是否要做停留。
他建議立刻出發。”
法瑞婭隊長客串了一把通訊員,她詢問着警戒者,迪亞克姆搖頭說:
“不必停留,轉告獵星者,蟲羣也已在這附近的星海,我相信雙界行者會把它們安全送過來,蟲羣不需要搭乘星艦。
它們會通過我親自定位的虛空裂隙進入瑪頓,由獵星者號領航,我們以最快速度前去和我們的盟友們匯合。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還活着的奧達奇人了。”
“呃,長官,其實沒您想的那麼誇張。”
聖光大法師伊米拉小聲說:
“我見過他們,雖然確實很威猛,但從外表來看其實就是普通的人形構造。
不過奧達奇人是受生命祝福的種族,他們的身體素質非常誇張,擁有讓惡魔都感覺到畏懼的韌性和潛力。
實際上,我們一直覺得奧達奇人應該天生就有類似於‘優勝劣汰’的生命祝福,讓它們可以承受極端的重壓,而且在重壓之下飛快的覺醒新的力量。
傳說中那個砍傷了黑暗泰坦的奧達奇人領袖,就是在和燃燒軍團的多年戰爭中把自己的潛能盡數釋放後成爲的‘完全體’。
他們和獸人很像。
但各方面都要比獸人更強悍,實際上,我們曾經討論過並得出了結論,如果沒有燃燒軍團,那麼奧達奇人的好戰天性很可能會讓他們成爲星海的災難。”
“正是因此,我纔對他們充滿了好奇。”
在跟隨惡魔獵手艦隊加速的埃索達飛船中,迪亞克姆說:
“奧達奇人鑄造的武器甚至可以砍傷薩格拉斯,真的,我迫切的需要那種奇特的礦物,爲我打造一套新的審判者戰鎧,原來那套已經徹底毀了。”
“那可是源質鋼,天吶。”
伊米拉嘆氣說:
“我勸您別抱太大希望,就您這個‘戰甲毀滅者’的作戰風格,就算真拿到奧達奇人的材料,也一定會被您禍禍掉的。”
“閉嘴!”
“哦,好的。”
——————
事實證明伊米拉沒有吹噓,當親眼見到奧達奇人時,迪亞克姆確實有點失望。
雖然這些擁有反曲蹄子,長着角的星海“斯巴達人”確實很威猛,但並沒有到那種拳上能站人,雙臂能跑馬的程度。
這些最後的奧達奇人擁有彪悍的風格。
他們不穿盔甲,僅僅是在軀體上點綴很有攻擊性的尖刺肩鎧和護心鏡,每一名半巨人都經過千萬次戰鬥,已經讓他們那被生命祝福的皮膚堅若天界鋼。
他們身上有各種用惡魔的角和顱骨點綴的飾品,那代表了他們的職業和愛好,就連每個人造型不同的戰刃武器都充斥着這樣的點綴。
據說奧達奇人只會使用種族的戰刃作爲武器,但這羣最後的奧達奇人顯然已經在星海的遊獵中學會了現實。
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武器箱,裡面幾乎塞滿了能在星海各處見到的各種武器,而且每一件都充斥着冰冷的殺意與嗜血的氣息。
這些彪悍的傢伙沉默寡言。
他們打量其他人都是用看待“弱者”的冷漠,偏偏那些和他們一起登上埃索達號的維序派節點獵手們還不敢反駁。
這些傢伙被激怒了是真敢抽刀子的,這是一羣真正的星際野蠻人,而且如果說奧達奇人的母星被摧毀之前,他們只是好戰,那麼此時這些流亡者在千百年的死鬥之後各個都是一把致命寶刀了。
伊利丹口中那些“惡魔反抗者”們也是長得奇奇怪怪,但總體而言基本都還是人型生物的範疇,雖然有的長了很多隻手,有的是岩石塑造,但大家都是智慧生物。
這也可以理解,仇恨向來是智慧生物的“特權”。
當迪亞克姆走入這用於交談的大廳時,那些獨自坐在一旁的幾名奧達奇人立刻起身。
他們粗魯的推開攔路者,大步走到警戒者身前。
伊瑞爾還以爲這些彪悍的大塊頭是來挑釁的,卻沒想到爲首的那個給身上紋滿了各種刺青的大光頭用自己奇特的重瞳眼睛盯着迪亞克姆。
幾秒之後,他伸出手,用不那麼嫺熟的薩拉斯語說:
“你殺死了七名虛空神祇和無數惡魔,那些邪能崽子哭嚎着在每一個關於你的噩夢中驚醒。在你身上,警戒者,我看到了我們曾經領袖‘無畏者’的影子。
你是新的無畏者.”
“真是誇張的讚美。”
迪克握住了這老奧達奇人足以輕鬆捏碎鋼鐵的手指,他說:
“我怎配擁有和無畏者托拉納爾一樣的戰鬥榮光?你們的領袖是星海中唯一一個砍傷了黑暗泰坦的英雄。
他是我必須仰望的先賢!
請放心吧,奧達奇的勇士們,我們已確定無畏者使用過的那把至聖戰刃如今就在瑪頓之星,我會幫你們拿回你們的戰爭聖物。”
當迪亞克姆說起無畏者托拉納爾時,奧達奇人們紛紛挺直了腰桿,他們從迪克的話語中感覺到了尊重。
沒人不喜歡被尊重。
“一萬四千六百七十四!”
於是那個老奧達奇領袖說出了一串數字,他大聲說:
“這是我們的母星淪陷的那一日,被惡魔搶走的所有奧達奇戰刃的數量,我們奮戰了數千年,奪回了其中的一部分。
我們已經失去了家園和文明,奪回所有被帶走的戰刃就是我們最後的願望。
警戒者,你是真正的英雄豪傑,如果最後一個奧達奇人也死在了星海中,那麼就拜託你幫我們完成這個遺願。
同樣的請求我也告訴給了獵星者伊利丹,他是奧達奇人認可的狩魔者。”
“聽到了嗎?鑄光者們。”
迪亞克姆轉過身,對自己的戰士們喊道:
“我們的戰鬥兄弟對我們發出了請求,他們已抱定死志要和燃燒軍團戰鬥至最後一人,如果奧達奇人倒下了,他們的遺願將由我們繼承!
如果我們也倒下了,那麼在場的每一個反抗者都應繼承前人的遺志!
我們要奪回的不只是奧達奇人的遺產,我們要奪回的是這片星海反抗燃燒軍團的決心與勇氣,讓那戰爭之火燒起來吧。
諸位!
今日,我們將以入侵者的姿態殺入惡魔們的扭曲虛空。
我們會告訴它們,它們肆意毀滅的時代結束了。
從今往後,戰爭之火也將在它們的大地上綻放。
它們必須爲這片星海的毀滅與犧牲流出等量的鮮血,它們必須血債血償!它們必須十倍奉還!”
“既已到此,便無需多言!”
維序派的節點獵手上校高舉着手中的節點戰斧,它用自己古怪的電音咆哮道:
“讓瑪頓燃燒吧,讓財富流動吧,讓戰爭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