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87.終於要下地獄了，仔細想想還有點激動是怎麼回事呀？
麥迪文的評價中不帶一個髒字，卻明明白白的把他對“聖光土炮”的歧視寫在了臉上。
什麼叫“從不曾接近真理”？
狗東西，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擺脫了薩格拉斯的糾纏你就抖起來了是吧？在暗影國度當巫妖給你當出自豪感了？居然都敢看不起當初釋放你這個可憐蟲的救命恩人！
現在就敢嘲諷太陽神預備役，以後你敢幹什麼我都不敢想！
而且人家艾薩拉可比你厲害多了，在奧術之道上的“輩分”也比你高多了，你也不看看高情商的女王是怎麼評價我的，要不要我給你複述一遍？
當然，麥迪文也就是開個玩笑。
星界法師在不發神經的時候還是很理智的，因此在浮空城抵達永凍山脈後，他當即就忙碌了起來。
既然佐瓦爾已經發出了“邀請”，而迪亞克姆也沒有打算拒絕，就說明距離他們前往噬淵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考慮到迪亞克姆在這短短的時間中已經把暗影國度的四大盟約都跑了一遍，而且在各個區域都留下了“自己人”，這意味着這一次前往噬淵肯定不會是警戒者獨自過去。
暗影國度的四大盟約的永恆者雖然死的死，跑的跑，失蹤的失蹤，但目前四大盟約的局勢趨於穩定的情況下，在面臨這種毫無疑問會決定暗影國度未來命運的大事上，他們都應派出各自的精銳參與其中。
“讓他們把人都派過來！”
永凍山脈的祭儀密院中，迪亞克姆對麥迪文提醒道：
“讓他們做好戰爭準備，但不是爲了和佐瓦爾麾下的噬淵大軍戰鬥，那些淵誓者不會成爲他們的敵人，最少在目前這個階段不會。
他們要做好在某個時刻，前往物質世界的準備.”
“你認真的？”
正在準備送出信息的麥迪文手中的動作停了停，星界法師回頭看着迪亞克姆，他嚴肅的說：
“生死帷幕還穩固呢，這麼多強大的死靈不可能越過生死進入艾澤拉斯或者其他世界，除非你能控制那帷幕在何時崩潰。我猜到佐瓦爾和德納修斯或許有類似的計劃，但”
“它會在正確的時間崩潰掉，麥迪文，這是計劃的一環！”
警戒者解釋道：
“當我抵達暗影國度將永恆仲裁者打入停機後，本就是勉力維持的天命體系的崩潰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而現在，兩個永恆者都已在實際上失去了維持天命的可能，兵主失蹤已久，這意味着暗影國度持續無數年的‘天命時代’已走到了盡頭。
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接受，天命都要終結了。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寒冬女王已經在艾露恩女士的勸說下打定了主意，她會勇敢的站出來，和兵主一起推進暗影國度的衍化。
這兩名永恆者會爲暗影國度帶來新的秩序，以後還會不會有仲裁者都是個未知數，但你也不必擔心天下大亂，目前四大盟約的職責依然會繼續下去，初誕者留下的這個體系依然會運轉。
它只是會換一種更鮮活，具有無限可能性的方式。
而在這種未來的道路已經明確的情況下，目前數量過多的淵誓者毫無疑問會成爲一個阻礙新舊接替的大問題。”
他說到這裡就停下了，剩下的意思交給麥迪文自己領悟。
星界法師也非常人，瞬間就Get到了迪亞克姆的意思，如果佐瓦爾攢下的那些規模過於誇張的淵誓者必須被想辦法處理掉的話，那麼主動打破生死帷幕進行一波“泄壓”處理也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最重要的是，號稱“戰無不勝”的兵主已經是他們這些正義行者的“潛在夥伴”了，迪亞克姆甚至都不需要考慮該由誰來指揮淵誓者的問題。
至於敵人
吶，艾澤拉斯正在遭受有史以來規模最恐怖的惡魔入侵呢。
如果燃燒軍團號稱自己橫行星海，天下無敵的話，那麼是時候讓暗影國度的最強軍團出面，和燃燒軍團在物質世界的戰場好好碰一碰了。
作爲不同版本的不同極惡反派團夥，彼此都不能丟了份兒，總得分個高低出來啊！
但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
人家典獄長憑什麼把自己麾下的大軍交給迪亞克姆呢？
佐瓦爾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並不打算用戰爭的方式來塑造“完美新世界”，但既然能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屯出這麼恐怖的一支軍隊，要說佐瓦爾心裡一點貫徹暴力的想法都沒有，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典獄長顯然是做好了兩手準備。
可以用初誕者的力量重塑現實最好，那樣不必看到更多流血犧牲，更不必讓自己的理想也蒙上鮮血的陰影。
但如果不行，那麼帶領自己麾下的淵誓者踏入物質世界，打下一片大大的死亡疆土，從外部強行扭轉腐朽的天命體系也是一種選擇。
這樣來看，佐瓦爾確實是個人才。
最少沒有天真到把一切都寄託在初誕者的力量上。
或許祂自己也知道，一羣既不全知也不全能的初誕者在關鍵時刻能不能頂用還是個未知數呢。
“你手裡有三枚永恆印記，這意味着你可以提出三個典獄長不能拒絕的條件。”
麥迪文說：
“兵主那枚印記要用於釋放兵主？”
“啊？”
迪亞克姆詫異的看向麥迪文，說：
“你腦子壞了嗎？兵主自己把自己送到那個處境下，難道它就沒什麼備用手段嗎？還要我們這些正義的使者花費寶貴的印記去挽救祂？
不！
我不會把永恆印記浪費在這種事上。
祂自己能逃出來最好。
若是不能，就以‘刻符者’的身份在託加斯特·罪魂之塔待一輩子吧。
你要知道，我反對典獄長不代表我支持兵主。
那個老陰謀家無情利用自己的理想主義者兄弟完成自己的目標，這件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符合聖光的道義。
但我確實會用一枚永恆印記換來淵誓者的統帥權，哪怕只是暫時的統帥權。我需要那支軍隊作爲解艾澤拉斯之圍的直接手段，剩下的兩個條件嘛，我還沒想好呢。”
“也行。”
麥迪文並沒有對此表達什麼意見。
他雖然是祭儀密院的巫妖，但星界法師的自我認知一直是“路過”暗影國度的奧術師而已，他從沒有認爲自己歸屬過瑪卓克薩斯，這片戰爭熱土也容不下他這樣的“大神”。
自然對兵主沒什麼特殊的感情。
星界法師想了想，對迪亞克姆建議道：
“或許你可以花費其中一枚印記與典獄長達成協議，在你們抵達初誕者的造物宏圖時，一起合力將天命體系的基層邏輯修改一下。
我的意思是，將‘死亡’真正從天命體系中‘釋放’出來。
如今的死亡原力被名爲天命的枷鎖束縛着，它和其他原力截然不同，完全沒有其他原力那麼鮮活且具有無盡的可能性。
這種釋放有助於死亡原力的內部衍化，在兩名永恆者的帶領下，死亡原力很快就會出現一套取代天命的新體系，當然最重要的是，死亡原力的祝福要從初誕者的苛刻約束中真正回到那些原力使用者手中。
比如我答應過辛達妮侯爵會爲她尋找登神之階，她已經卡在臨界次級神的境界太久太久了。
那是她唯一的渴望。 如果我們做不到，失望的辛達妮就會成爲我們的又一個麻煩。”
“是你的麻煩，不是我的。”
迪亞克姆呲着牙說：
“我離開暗影國度回到物質世界的頃刻間，就會被至高天接引至聖光的聖域中，她辛達妮本事再大也沒辦法進入聖光之中找我麻煩，倒是你。
隨便給人家許諾你做不到的事，這或許能讓你學會教訓
好啦，開個玩笑而已。”
警戒者擺着手說：
“兵主的印記在你手中保存，所以想要和典獄長達成什麼協議你自己決定吧。
這不只是因爲你在暗影國度的暗中籌備節省了我們太多時間，還因爲你的母親在物質世界爲至尊星魂的竭力服務，配得上這樣的嘉獎與榮恩。
謹慎使用它，麥迪文。
這真的是你這一生能得到的唯一一次體驗言出法隨的‘造物主’的機會了。”
得到了這樣的答覆，讓麥迪文心情愉悅。
星界法師轉身離開，很快就將來自警戒者的“集結命令”送到了其他盟約手中，瑪卓克薩斯這邊自然是最早得到命令的，幾個小時之後，大勝歸來的黑手大酋長就先一步跑到了永凍山脈中。
這傢伙帶兵征服了造物密院，在勝利的滋潤下讓他這個“死亡侯爵”終於名副其實起來。
不過黑手大酋長還是很有分寸的，在面對警戒者的時候，絲毫不敢擺譜。
他心裡清楚的很，就自己麾下那羣嗷嗷叫着要去物質世界砍惡魔的砍王們的操行，迪亞克姆一聲令下，那些傢伙立刻就能把自己推翻了再綁起來細細片成臊子。
因此，黑手這次跑過來也是爲了“落實”一下未來的工作。
一見面，他也沒有浪費警戒者寶貴的時間，立刻問道：
“所以，我們馬上就可以去艾澤拉斯砍惡魔了，對嗎？”
“你們不但可以去艾澤拉斯砍惡魔，你們還能去德拉諾砍惡魔，去隨便哪個遭受惡魔入侵的世界裡砍惡魔，甚至去阿古斯或者扭曲虛空砍惡魔！
只要你們有本事過去，你們獵獲多少惡魔的頭顱都是你們的榮耀。”
迪亞克姆這會也不裝了，將自己的“戰爭販子”本質徹底暴露無遺。
他如佈道一樣，攤開雙手對雙眼發亮的黑手說：
“生與死的帷幕很快就會破碎，在未來很長很長的時間裡，它都不會被關閉，而死亡國度的戰士們只需沿着那條戈爾格亞·聚魂之河一路向上，就能抵達物質世界的支流。
但死者踏足生者的世界必有約束！
因此，只有你們在接到某個世界的祈求並得到永恆者的允許時，你們才能前往那裡狂獵惡魔對此，你們有意見嗎？”
“意見？我們怎麼會有意見！開什麼玩笑，這簡直是魂選密院的通靈領主們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死後人生啦。”
黑手搓着手，大聲說：
“這個消息肯定能讓他們欣喜若狂，也是時候將瑪卓克薩斯的‘戰爭文化’向物質世界輻射出去了。
只有星海中的戰士們知道他們死於最光榮的戰爭就可以前往瑪卓克薩斯享受永恆之戰時，整個物質世界的生者才能因此變的勇敢而無情起來。
只有這樣，瑪卓克薩斯才能源源不斷接收來自星海各地的強悍武士！
也只有這樣，我的魂選大軍才能一直強大！
如果兵主允許的話，我甚至希望這死亡與邪能的戰爭持續十萬年！
是的。
惡魔們不會真的死去，而我們在星海被驅逐也只會回到瑪卓克薩斯。
雙方都是‘不死者’，這樣拋棄了生死，才能更好的享受戰爭的樂趣啊！
傻逼惡魔們以爲它們無所畏懼，而我們會讓它們知道，在六大界域裡，惡魔既不是最惡毒的，也不是最兇狠的，更不是最強大的！惡魔理應學會回到它們在原力生物鏈中該在的位置上.
呵呵，我很樂意這麼做，但我有個小小的請求，警戒者。
這是我的私人請求。”
黑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摘下頭盔，撓了撓頭，小聲對警戒者說：
“我早就從麥迪文那裡聽說，古爾丹那個狗東西抱上了典獄長的大腿，在物質世界當什麼見鬼的巫妖王。您看，那傢伙現在也是死亡勢力的成員了，對吧。
那不就意味着我這個死亡侯爵可以對它執行瑪卓克薩斯的刑罰了嗎？
所以，我想求您，將處決古爾丹的事交給我來完成好不好？
我向您保證！
我一會讓古爾丹享受到它見過的，沒見過的，存在的，不存在的一切刑罰與折磨之後，纔會仁慈的允許它死
哈，我開玩笑的。
我纔不會讓它死呢。
我要把它的靈魂切成999份，綁在999杆戰旗上！
我要讓它用自己的眼睛親眼看着曾經被它羞辱，被它欺騙的大酋長在死後做出了什麼樣偉大的事業，而它那樣的可悲靈魂只有用自己的悲鳴爲我的戰士們充當號角的用處。
它會成爲星海和六大界域的傳奇，它的故事會成爲星海中每一個背叛者必學的失敗案例。
那纔是古爾丹應得的結局！”
黑手滿是期待的看着警戒者，希望得到這樣的允許。
警戒者這樣的光之戰士怎麼會讓對自己抱有期待的人失望呢？
於是，迪亞克姆點了點頭，說：
“聖光的教條中也有復仇與懲戒的誓言，以古爾丹這些年做的破事而言，再怎麼悲慘的結局對它而言也都是應得的。
你說得對，古爾丹已是死亡陣營的一員，所以你確實擁有處刑它的權力。
準了！
去做準備吧。”
“嘿，感謝您的仁慈！”
黑手大喜過望，帶上猙獰的黑騎士牛角戰盔就轉身離開了。
迪亞克姆拿起自己還沒讀完的典籍，那是祭儀密院的巫妖們從它們的視角出發，對與聖光和聖光教義的解讀，警戒者覺得這些東西對自己推演神學很有幫助。
但他還沒讀完這個篇章呢，就又有人上門拜訪了。
這次來的是艾薩拉。
準確的說，是艾薩拉的一個奧術鏡像，她非常低調的過來，開口就是“王炸”。
“你聽說過‘扎雷奧度斯’嗎？”
艾薩拉的鏡像問道：
“德納修斯被我挫骨揚灰之前，告訴了我一些很瘋狂的事，比如秩序萬神殿中藏着一個‘鬼’！”
“我聽說過，以及我知道那個鬼是誰。”
迪亞克姆坦然的點頭說：
“祂現在被薩格拉斯捕獲，在阿古斯的燃燒王座中遭受邪能的腐化，估計整個星海和六大界域裡只有那個‘鬼’才能告訴你，初誕者建立的扎雷奧度斯藏在哪
因此，我會說，歡迎加入‘阿古斯光復軍’，我的女王。
等我們這些艾瑞達人決定返鄉時，我會喊上你一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