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馮大漢家,他的家人正好在煮晚飯,看到華姨帶着一堆人回來,忙放下手裡的活招呼,晚飯的時候,保鏢拿來今天準備的儲備食物過來當晚餐。
另外一個頭痛的問題就是馮大漢家的房間並不多,今晚只能幾個人齊一房間了。
翌日上午,大夥早早起牀,開始商量今晚出行計劃。
大夥商量的結果是,除了黃琴和兩個保鏢下來保護留下不去的女人們,男人們出發,畢竟也沒有多少個男的。
晚飯後不久,村長便讓兒子到馮大漢家通知集合地點,之後大夥便開始準備出行所須裝備。
出門前,林汐娮再三叮囑蕭颺要小心,注意安全,一臉不捨,滿懷擔心。
“傻丫頭,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到後山看看。”蕭颺柔聲哄道,抱着人兒在懷裡。
“可是我右眼皮一直在跳……”林汐娮不安說道,別人都說右眼皮跳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要迷信,眼皮跳不過是你昨晚沒休息好,安心等我們回來。”蕭颺好笑道,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可愛了,想着俯首狠狠地親她小嘴一記響吻,惹來周圍的人不滿的瞪視。
“秀夠恩愛沒有?別太過份了。”阮斌不滿道,就知道欺負他們這些單身狗。
“那你趕緊找回一個啊。”付裕拍拍阮斌的肩膀,壞笑道,反正蕭颺小倆口秀恩愛,在他看來很平常,反正他現在還不想要女人,更不想談什麼熱辣辣的戀愛之類的。
小倆口你儂我儂平息後,男人們整裝出發。
屋內剩下林汐娮坐在二樓房間裡把玩手機,看什麼都看不進眼裡,黃琴坐在一邊和一小屁孩子玩鬥獸棋,華姨在笑呵呵一邊觀戰,其他兩個保鏢守在附近,不時打轉。
倏然——
守在附近的兩個男保鏢突然倒下,兩個同樣保鏢打扮的男人匆匆走入屋內,注意了下屋裡的情況,看到一邊簡陋的洗澡房裡有人正在洗澡,一樓廚房裡有人在燒水,擡頭靜聽了下附近,二樓上有人在說話,便悄悄來到二樓。
正與孩子在下棋的黃琴,本能感覺到有什麼聲音,纔要回頭,感覺有什麼嗖的一下沒入體內,意識掙扎了下,兩眼一下,倒在了棋盤前,華姨和孩子見着大驚,纔要說話,同一時間也倒在了地上。
林汐娮聽到房外有動靜,起身才走出門,立即被兩個穿着黑西裝,大墨鏡的男人用布巾捂住口鼻,幾個呼吸後,意識中斷,接下來發生什麼事,她全然不知。
等她再度恢復意識,想要動彈,卻發現自己渾身被捆綁在椅子了,眼睛蒙着布,完全看不見東西,嘴巴里也被塞了布團,四周很安靜,空間裡瀰漫着一股潮溼黴腐味,她根本想象不出來,自己此刻身處何等的環境之中,心中的恐懼一點點擴大。
林汐娮仔細回憶了下在此前的記憶,她記得自己是在華姨表哥家裡,之後聽到有房外有聲音,才起身走出門口,就被兩個黑衣男人用布捂住了口鼻,沒小會就沒了意識……
是誰?
是誰綁架了她?
“唔唔唔……”林汐娮試着掙扎,可怎麼也動彈不了,四周安靜得異常,沒有一絲動靜,就連風聲也沒有。
如果她還在村子裡的話,房屋應該沒有任何隔音設備吧……
可她如今看不到,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所何方?
要是蕭颺發現她不見了,一定會急壞了的。
先前黃琴在外頭跟孩子玩棋,爲什麼那兩個男人能進來?還是黃琴當時也出了什麼事,或是被調虎離山了?
另一邊——
蕭颺他們隨村長來到那個民國時期的墓穴處,在村長指出了墓穴口後,大夥開始熟悉地對墓穴開挖出個入口。
這墓不算大,結構相對也比較簡單,從入口便能直接看到那口棺材,在放置棺材的左右還有兩個小耳室,這兩個小耳室放着的都是墓主人的陪葬品,棺材比較簡陋,沒有古代的複雜構造,直接木棺材露擺地上,一股難聞的腐爛屍臭味充斥着整個墓穴,由於墓穴破了個大洞,以致原本密封的墓穴變得陰冷潮溼,墓穴裡還有些不知名的小蟲在四處爬行。
趙仕靖從包裡拿取出一把檀香,點燃,讓大夥在外先等會,他跟司爺先進去把香擺好,以也降低墓穴中難聞的氣味,除此之後,他們還得簡單地拜祭一下墓主人。
一切功夫做足後,趙仕靖這才走出來喚大夥進去。
付裕第一次進入墓穴,對裡面的氣味聞得不習慣,胃裡不免有些難受,蕭颺和阮斌也不怎麼習慣,雖然有過經歷,但屍體腐爛的氣味,比死老鼠的氣味還要濃郁。
村長夫妻倆捂着口鼻隨後進入,看到地面上的蟲子,嚇得失聲尖叫,才叫出口便又趕緊捂住口鼻,沒小會,村長的老婆便扶牆在一邊嘔吐開始起來。
大夥聽到她的嘔吐聲,眉頭大皺,讓保鏢把人請了出去,以免影響其他人。
大夥手裡拿着手電筒,七八束光在狹窄的墓穴內也夠用,勉強能看清楚四周。
先前村長夫妻倆在墓外能勾到的地方是其中一個耳室裡的東西,能直接從外頭挖個沒事就能撈到裡頭的東西,這個耳室裡的東西並不算多,大概是被村長夫妻倆撈得七七八八了吧,剩下的只是一些瓷碗盤,圓大頭,銅板。
司爺和蔣宗章隨便看了下後,讓保鏢過來把東西收進麻袋裡,隨即大夥便走到另一個耳室。
在這個耳室裡,空氣還算乾燥,蟲子們並沒有進來,在這裡擺着兩隻大箱子,看起來就像古裝電視裡那些鏢師押運時那種,箱子上還加了兩把古董雲狀鎖,鑰匙就掛在鎖邊,兩隻箱子旁邊不擺着了一套漢白玉桌凳。
蔣宗章走過去摸了摸,玉桌椅冰冷徹骨,電筒照了照,桌面包邊的是十多公分寬邊是漢白玉,中心一片圓形瓷版畫,上面描着的是錦鯉水草湖石,直徑大概有1M,凳子共有四張,漢白石面徑大概在30cm左右,這套桌凳倘若放在人造荷池邊,一定非常般配,美觀。
只是要搬走它,卻有些麻煩,分的時候,也很麻煩。
兩個箱子,村長靠近一看,心裡頓時貪婪高漲,算計着了一會要如何開這承包的價格,再看看那套桌凳,看起來也挺值錢的樣子。
兩個箱子,蕭颺他們暗裡商量了下,暫時先別打開,倘若裡頭是好東西,村長指不定會坐地起價。
於是大夥看得差不多後,暫時走出墓穴,開始跟村長商量了承包的價格。
村長出來後,跟妻子商量了下,夫妻倆的開價是一百萬。
“裡頭的東西,並不值一百萬,大概也就三十萬左右。畢竟值錢的東西都被你們先前撈出去了,村長你剛纔也看到了,那耳室裡剩下的幾隻碗碟要來也沒有用。”司爺說道,其實那幾只碗盤他看了下則清代宣統年間燒製的,有粉彩,琺琅彩。
清代銅板和初版圓大頭並不值幾個錢啊,至於那套漢白玉桌凳,具體年代還有待鑑定,倘若是民國時期的,也就一般般吧,倒是那兩個箱子,要是主人生前的破衣裳,他們就是出三十萬也不算虧,頂多是賺得很少很少,如此的話,他們也就白走了,沒意思。
“三十萬太少了吧,那兩個箱子裡的東西跟那套桌凳也不止三十萬吧。”村長語氣有些急道,這些人太會坑價格了,三十萬怎麼可能,昨天他們買的那樣東西都八萬了。
“那兩個箱子並不算重,要是死人的衣服,我們豈不是虧大了,所以這承包有風險,那套桌椅也不過是民國時期的東西,賣出去也就一兩萬塊。”阮斌搖搖頭,三十萬承包價他覺得有點給多了,想想,不如壓到二十萬吧?
“啊?”村長老婆意外驚呼,問道:“這些東西真的不怎麼值嗎?”
“本來就不值什麼錢,民國的墓,東西再久也就清代,而且這墓主人生前也沒什麼錢,倘若那兩箱子裡裝的是鴉片,我們白來了?”蔣宗章說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村長聽來感覺也像是這麼一回事,一下子之間不知如何要價好了,三十萬,他自己也不怎麼甘心,可是對方的話聽起來也好有道理的樣子,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我也擔心那兩個箱子裡的會是破衣服,或是鴉片膏之類的,到時候,只有那套桌凳,和幾隻瓷碗盤,那些值什麼錢,也就三五萬的就能全買到的貨色……我感覺這墓頂天就值個十七八萬這樣子,要高了,我退出,你們看着辦吧。”蕭颺嘆氣道,其實那幾只宣統年間的瓷碗盤也是值個六七十萬的。
“啊?”村長夫妻倆本來還怕三十萬給少了,現在聽到蕭颺說十七八萬,心頭不由得顫了顫,民國的墓真的這麼不值錢嗎?
本來還想要個一百萬轉讓價呢,如今一下子掉了近十倍,猶如晴天霹靂,頓時從頭涼到了腳,怎麼會這樣,十七八萬的話,他們不如一件一件的賣,也許這樣子還能賣多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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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們,一號恢復正常更新,每天兩更,這個月太忙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