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颺匆匆追出去,看小丫頭一小屁股坐到花園涼亭裡吹冷風,看着她嬌滴滴背影,又好笑又好氣,他說陪她一起去相親,居然能讓她生氣,唉,小女人的心,大海里的針,難琢磨。
“怎麼了?”蕭颺從人兒身後把她環入懷中,隨即感覺到兩嘀向冰涼的水珠打在手背,轉眼卻像兩滴焰漿烙在他的心頭。
林汐娮沒想到蕭颺這麼快追出來,當感覺到他的懷抱溫度,淚水瞬間決堤,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滾滾滑落,他怎麼可以這樣……
纔想着,他側身傾俯,探頭吻到她被微鹹的淚水溼透的柔軟脣瓣,靜靜的吻着,嚐到的是隱隱作痛的苦澀。
她原有的防備早已被他擊潰,她其實膽子很小,想要小心翼翼地保護她自己的心,卻依舊不受控制地將心雙手奉送給他,不管他要不要,留下來與否……
她感覺到不安,他感受到了,所以才追出來,安慰她……
久久,一陣寒風吹來,昏暗中,蕭颺微微睜開眼睛,輕輕遊離吻着她的薄脣,燈光下,那雙深邃的鷹眸顯得格外明亮,此時此刻,正專注着她。
“小傻瓜,別哭。”蕭颺繞過身,把她拉起身,擡起衣袖,輕輕給她擦去眼淚,她可知道,他最捨不得的,就是她哭泣,因爲那樣會讓他心疼,比她更難受。
“都是你不好……”林汐娮啜泣嗔道,如此溫柔體貼的他,教她從今往後要怎麼放得開手?
“嗯,是我不好,別哭,啾……”蕭颺有些着急道歉,外附加一個吻以示誠意。
林汐娮好想問他對她是怎麼樣的想法,可是她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害怕問出口了,會破壞了眼下的美好,雖然他說了她是他的女朋友,可是這麼久了,她從未聽到他對她說過那三個字。
“來”蕭颺俯身稍用力把小豬妹打橫抱起,柔聲笑道:“這裡冷,回房去。”說完俯首又啄了她小脣一口。
林汐娮抿着小嘴,藕臂摟住他勁脖,埋首在他胸膛裡,任由着他抱走,黃琴和其他保鏢暗處看着,無語望天,這耍花槍也得有個限度,顧及一下園裡的單身狗嘛。
華姨看到小倆口進屋,剛纔還以爲發生什麼事了,不過,他們家颺少哄女孩子的速度當真快啊,這一來一回才費了十來分鐘,就哄回來了。
小倆口回到房間,蕭颺給他的豬寶貝再做一番思想工作後,這才一起洗白白,睡覺覺,小丫頭的神經最近特別敏感,或許是因爲林裕恆的時候,刺激到她了吧?!
翌日醒來,林汐娮心情又好了,蕭颺昨晚是給足了功夫,把她哄得滿坎裡甜滋滋的,雖然他沒有說那三個字,他似乎也是愛她的吧?
若不然昨晚那麼緊張她?
午飯後,林汐娮給吳奶奶打電話回覆,這個禮拜她沒空過去跟她介紹的人見面吃飯,因爲有事情要忙,之後跟吳奶奶訂在下個禮拜六日之間,地方訂在龍鳳國際大酒店十八樓,那裡的消費可不低啊。
蕭颺昨晚給她解釋清楚說陪她一同過去跟相親對像吃飯理由,聽着好似他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似的,不過,蕭颺陪她一起去,這親還用得着相嗎?
下午時分,蕭颺帶着林汐娮去寶華醫院看過林裕恆後,兩人便去登機出發港城;
飛行將近四個小時後抵達港城,阮斌比小倆口早到一天,親自過來接人,隨行的保鏢代蕭颺去取愛車過來後,便到預訂好的希爾頓酒店用餐休息。
翌日,林汐娮隨蕭颺他們一同到全球華人收藏家展覽廳參觀。
保加利亞的大門佈置得十分氣派,大正門左右還有兩個小側門,兩頭披着盔甲的犀牛如同鎮會神獸,威武霸氣。
寬長的粉牆上以金漆寫着“保加利亞”四個大氣的楷書字體,紅色的大門框看起來十分的引人注目,紅毳如舌,一路伸長入大門內。
林汐娮挽着蕭颺從紅毯走入大門,門內的世界宛如金碧輝煌的世界,負責的工作人員胸口上掛着工作證熱情上前招呼前來的客人,爲他們講解與帶路。
偌大的展覽廳像個迷宮,被分成大大小小的間隔,收藏家送展的寶貝,置在其中,讓人目不暇接,廳的一方,一架以純黃金打造的鋼琴顯得格外的扎眼,卻毫無俗氣之感,反而給人貴族的優雅氣質。
廳頂上每隔一段小距離,便懸有一臺高清液精電視,播放着廣告,與預先,還有往期活動回顧精彩花絮。幾處牆上,還掛着當代著名畫家,書法家,收藏家,鑑定大師等等這些人的莊嚴畫像。
“這套黃金寶石首飾真漂亮。”林汐娮挽着蕭颺慢慢逛,看着前面一波觀光客剛移開位置,走過去一看——是套以耳環,項鍊,手鍊組合的首飾,造型活動可愛,適合在20-30歲之間的年輕女性,讓她看上一眼就被它給驚豔到了。
“是當代珠寶設計師的創意新作。”蕭颺看了眼旁邊的小簡介牌子,上面還有標價:1286萬港幣,價格還好,倘若是華夏幣,肯定貴了,畢竟造型上是大膽創新,但寶石用料上次了些,不夠純淨。
林汐娮聞聲似懂非懂,她對珠寶首飾並不怎麼關注,以前她也很少戴,都是爸爸買給她了,她才戴的,若是讓她自己去買,真看不準,在這一方面她實在是沒有什麼眼光。
“喜歡嗎?”蕭颺柔聲問道,見小丫頭看得那麼歡喜,買下來討她歡心也好,因爲她開心,他會比她更開心,他很喜歡這種遞增愉悅感。
“喜歡,但我對首飾沒什麼需求。”林汐娮點點頭,又搖搖頭,心裡對此挺糾結的,是喜歡沒錯,但不一定需要把它佔有,看看就行了。
“那買下來。”蕭颺笑道,話說得就跟一會給她去買瓶娃哈哈礦泉水一般無壓力。
“不要,我不戴的,買了也浪費。”林汐娮趕緊搖頭拒絕,雖然漂亮,但是黃金畢竟太過張揚,倘若是翡翠玉石之類的,她倒是會戴,因爲它們看起來樸素低調,還能養身體,戴起來也大氣端莊。
“那好吧,等會你要是有看喜歡想買的,記得告訴我。”蕭颺道,俯首啄了口小管家婆的臉蛋,真懂替他省錢。
林汐娮聞聲白了他一眼,讓她聽着像是生怕她不叫他花錢似的,敢情是這男神錢多沒地方花嗎?
蕭颺對上豬丫頭那記小白眼,笑弧咧得更加燦爛,如此小母老虎夫復何求啊。
轉眼來到字畫區,遠遠便看到一張落款人爲:齊白石的《墨蝦》圖,這讓林汐娮有點小驚喜,這幅畫以前上學時在語文課裡有出畫過,今日能親眼目睹,她不免有些小激動。
齊白石是近代畫家,生於1864年,1957年去逝,他的名字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尤其是他的《墨蝦》,另外他的代表作還有《蛙聲十里出山泉》。
再往下走去,一幅鄭燮(xiè)的《荊棘叢蘭圖》驚豔出現,鄭燮便是大名鼎鼎的清代著名畫家——鄭板橋,鄭板橋是他的別名,是揚州八怪之一。
他最拿手的就是畫蘭竹石,其中他畫的竹子極具特色,另外他的一首《題竹石》意境極好,亦是家喻戶曉的: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鄭板橋的字畫不便宜,通常在七八位數之間,近期刷新記錄是2200萬落槌,是一幅墨竹畫。
“蕭颺,你這次拿什麼寶貝過來送拍了?”林汐娮好奇問道,她知道蕭颺寶貝多,卻猜不出來他這次拿什麼過來。
“去掉蕭,重新再問一遍。”蕭颺不滿道,像他們現在熱戀期的中的小情侶,怎麼可以叫全名。
“什麼?”林汐娮茫然微仰起小腦袋看向他,反應不過來。
“叫颺哥哥。”蕭颺提示道,他想聽聽小傢伙叫一次他做哥哥是怎麼樣的體驗,光是想着就很是期待。
“不叫。”林汐娮好像明白過來了,害羞拒絕,那樣的小愛稱她怎麼喚得了出口,豬頭。
“乖,叫颺哥哥。”蕭颺故意湊近她耳邊呢喃,像在對她下盅般,鷹眸裡閃着期待的華光。
“不叫。”林汐娮搖搖小腦袋堅決不叫,羞死人了,打死她也不叫。
“好吧”蕭颺無奈嘆了口氣。
林汐娮聞聲是鬆了口氣。
“今晚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蕭颺使壞笑道,這豬丫頭最近越來越不聽使了,是時候“修理修理”了。
林汐娮才鬆的口氣頓時又提了回來,這男神太無恥了,怎麼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衆亂調戲她,真是太壞了!
今晚回酒店後,她要分房睡!
正當小倆口打情罵俏之際,曹極和林珊珊出現在前方不遠處,林汐娮似感覺到一道敵意的目光,本能的擡頭看去,沒想到是他倆。
曹極看到蕭颺,鷹眸不由眯起一條危險的縫隙,蕭颺對上曹極的,神色也跟着凝重起來,世界真的很小,到哪都能看到敵人。
“蕭大少,這麼巧,帶你馬.子過來看風水嗎?”曹極摟着林珊珊上前一步,話裡夾話說道。
林珊珊輕蔑地傲視林汐娮,目色中有帶着強烈的嫉妒與敵意,她恨死眼前這朵白蓮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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