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娮打開尚少安遞給她的當子時,驚得臉蛋瞬間漲紅,心兒亂撞,居然是條可愛粉藍蕾絲內褲!幹嘛特意去買條這樣的內褲給她換……天哪!
是她邪惡了嗎?
纔想完,打開另一個袋子,是一套新衣服,其中是黑長褲,他這是要鬧哪樣?胡思亂想了一通後,將最後一個裹得密實的袋子打開——
居然是姨媽巾,原來“姨媽”來陪她過中秋節了。
她才明白他剛纔是怎個回事,意識到這,她好想找個沒事鑽進去,好丟人,一會要怎麼面對他纔好?
想着爬起身到後座去換,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已血染副座——觸目驚心,她現在是哭的心都有了,熬着悲劇處理好自已,收拾掉弄髒的衣物決定把它們丟進垃圾桶裡,又怪對不起清潔工的,想想還是拿回去自己洗乾淨吧。
把東西往車角落藏好,這纔拿起小皮包下車。
尚少安剛纔挺不好意思,等了十來分鐘才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轉身看向那羞嗒嗒的小傢伙,假裝若無其事走到她身邊,牽住她的小手,說道:“先去找地方用晚餐,再到街上玩。”
“好。”林汐娮點點頭,不敢擡頭看他的臉,見他牽自己的手,有點小掙扎,他卻握得更緊,其實是想用行動告訴他,她還沒洗手。
挑了家不挺有華夏古典風格的食府,點了應景的四菜一湯,林汐娮給尚少安道了聲,便起身去洗手間洗手。
面對水臺上的鏡子,林汐娮發現自己的臉粉紅一片,像個熟透的水蜜桃,臉從剛纔下車後就一直在發燙……長這麼大,除了女生,還是第一次被男生撞見自己那玩意泄漏,而尚少安如今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她心裡更覺得彆扭。
不過,她蠻好奇他是如何給她挑那麼可愛的小三角,還有姨媽巾的……讓一個大男人去買這些東西,他一定覺得很難爲情吧,她現在該對他說謝謝,還是對不起呢……
林汐娮在洗手間裡不知待了多久,尚少安坐在外面等得有些擔心,她是不是不舒服在裡面出不來,聽說來月事,女孩肚子會很痛,又怕她是另有急因,猶豫了好幾回這才起身,走去敲門,問道:“汐娮,你還好吧?”
洗手間裡,林汐娮聞聲這才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略有驚慌應道:“沒事沒事,我這就好。”
尚少安聞聲這才稍稍放心下來,直到人兒開門走出來,看到她粉撲撲的臉蛋,不禁犯起小小的恍惚。
兩人回到餐桌處坐下,服務員已在上菜,色香不錯,執筷試吃,味道比賣相要更好,果然沒來錯地方,一頓滿足,尚少安便結帳,帶着人兒回到唐人大街上。
今晚有各種華夏傳統的活動可以玩,猜燈謎,花燈,摺紙船,現場學做月餅,字畫比賽,同時還有微型鬥寶會等等,看到鬥寶會,林汐娮不禁想起去年在海都春苑的鬥寶會,如今已是事過境遷。
倘若不是那天被告知,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親姑姑堂妹如此惡毒,林珊珊雖然對她很過份,甚至幾度要了她的命,可如今林珊珊死了,她卻爲此感到沉重,兩三個月前曹極也死了,雖然這些人很可惡,但他們死了,依舊讓她有種深深的遺憾。
蕭颺,他現在如何了?
再過一個禮拜,他就要做新郎了,這並不是一件值得祝福的事,因爲原本的他,並不喜歡白莎莎啊,只是林汐娮卻發現,原來遺忘了所有後,可以接受曾經最討厭的人。
換過來,她倘若失憶了,陳弘文來找她,她要是接受了他……光是想着覺得惡寒作嘔。
想到陳弘文,又想到了杜雪雁,那個女人可憐又可恨,唉,算了,不想這些難過的事了,今天可是過節,又或許正是因爲過節,纔會更加的思念起一些過去的人。
本以爲尚少安會帶她去玩些猜燈謎之類的小遊戲,沒想到是放水燈,走到一家燈式花樣不錯的小地攤,那是個棕發黑眼的美藉女孩,長得挺漂亮,女孩看到尚少安牽着她走到店前,那雙漂亮的黑眼睛,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問價格的時候,表現得有些恍惚失神。
尚少安彷彿早就習已爲常,女孩說花燈多少錢,他就給多少錢,如果有剩不必找。
兩人一共買了六盞,分別贈給逝去的至親,寫上自己的思念,看着花燈順着河水漂流到彼岸的一端將思念告知他們。
“不知道媽媽能收到我寫給她的信嗎?”林汐娮看着自己放的水燈逐漸淹沒在燈海之中,鼻子不禁犯酸,視線裡漸漸地朦朧了起來,中秋佳節倍思親,便是如此吧。
有的人只能陪自己走一段路,他們不是理所當然的存在,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那樣已經太遲,太遲。
尚少安聽到她微微顫抖的話語,伸手把她擁進懷裡,柔聲安慰道:“會的。”
“嗯……”林汐娮哽咽應了聲,轉身埋首躲在他懷裡擦眼淚,她其實並不愛哭,可是最近不知怎的,淚點越來越低了,這並不是件好事,或許悲傷一直都在,又或許她面對人生的態度消極了些。
翌日,泰華開始放三天假,這讓林汐娮感覺在泰華休息比上班時間還多,且工資相比較來說也頗高,這樣的工作真心好。
中秋前一天,尚永寧到永恆莊園跟兒子閨女過節,進門就見他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老帥臉,閨女給他問候的聲音,聽起來都特別甜,好似能聽到未來小乖孫喚他爺爺。
尚少安總覺得父親今天有點反常,心裡猜着是不是他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
尚永寧從昨晚起,心情就甜得像泡在蜜罐裡,人生第二春算得了什麼,春這種事,不過是日常事罷了。
晚餐後,尚永寧藉着有事找兒子爲由,引他上書房,留下閨女一個人在客廳裡看電視。
林汐娮看着尚家父子倆神神秘秘,心裡對此有些好奇。
父子倆一進書房,尚永寧便把門一合,一胳膊勒住兒子的脖子,故作一臉危脅問道:“說,你昨晚對汐娮做了什麼?”
尚少安不明父親話意所指,脖子被勒得難受,鬱悶道:“沒做!”
尚永寧就知道兒子死鴨子嘴硬,旋即拿出手機按了按,示到他眼前問道:“這是什麼,啊,你猴急什麼,這麼粗爆,就不能溫柔點嗎?”
尚少安以爲他說什麼,結果一看手機畫面,正是他昨吩咐女傭拆下來清洗的副坐墊子,上面染了一片早已乾涸的血跡,聽到父親那翻話,差點被自己唾液嚥着。
“爸,你想哪裡去了……”他話還沒說完,便被父親佔話道:“承認吧,最近是不是發展挺順利?”
“放手。”尚少安鬱結低吼,他很冤枉,明明那只是月事泄漏的印子,他現在就是親她一下,都怕她會疏遠他,何況是……
“你這麼回答,我當你默認了。”尚永寧繼續嚴厲說道。
“沒有,那是每個月的生理期。”尚少安無力解釋道,不知怎的,說出來很顯得自己很慫包。
尚永寧卻不相信,直接給兒子來了個過臂摔,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孩就被他硬生生地摔到了沙發上,哼了聲道:“這是對你不誠實的懲罰,這麼爛的藉口誰信。”
尚少安被摔得整個人都懵了,爺爺啊,您趁中秋趕緊從天上回來拯救了下爸吧,他二這病已入膏盲。
“我懶得跟你說。”尚少安有些頭暈目眩地沙發上爬起來,這糟老頭子真是越來越煩了,真是……
“真的是隻是生理期流的血?”尚永寧看兒子的慫樣,再度確認問道。
“是。”尚少安要炸毛了,他向來是個冷靜的人,遇上父親,他真的沒有辦法對付。
“好吧,爹我誤會你了”尚永寧嘆氣道。走到兒子身邊坐下,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兒子,加油吧。”一個小女人都搞不定。
尚少安白了父親一眼,起身大步離開書房,他快要被父親逼瘋了,他怎麼可能會在車上對汐娮做那種事……
他纔想完,便看到才走上樓的林汐娮,當即心臟亂了節拍,不知是否因爲父親的話產生了效應,一種燥熱如火燒起,不停她走來給自己打招呼,匆匆似逃地進了房間,他要冷靜一下,洗個冷水澡給身體降降溫。
林汐娮上樓看到尚少安從書房裡匆匆走出來,看了眼她便進了房間,好像生氣了?難道是兩父子吵架了?
纔想到這,見尚永寧從書房裡搖頭嘆氣走出來。
他能不嘆氣嗎?本來以爲兒子粗爆點也沒事,哪知不是,唉……
這不走纔出來,看到閨女一臉莫名看向他,眨眼換上和藹的笑臉給她打招呼,聊了沒幾句,他手機有人致電,只好無奈離開,接下來成事與否,要靠兩個孩子了,或許他可以幫他們做點什麼。
翌日上午,一道爆炸性新聞一夜之間佔據各媒體頭條,如同病毒迅速蔓延到華夏,打開電視就能看到這道新聞蓋天鋪地的播放,如此明目張膽播放跟永寧國際,尚家父子倆的名字,肯定是得到了允許,而尚少安是後知後覺,除了父親還能是誰?
新聞的重點關注內容是:一張繪着“玉兔搗藥”耳墜的畫,下方標註着相關資料:尚家遺失祖傳之寶,誰能找到它,或是誰擁有着它,年輕女孩可嫁入尚家,男的可成爲尚家一份字,擁有永寧國際1%股權。
新聞一經播出,全民已近瘋狂尋找明代萬曆年間的“玉兔搗藥”耳墜,甚至有商家開始做起了高仿開始出售,不少渴望嫁入豪門的姑娘,被騙得防不勝防,高價買下後跑去找聯繫尚家的辦法。
等林汐娮看完這道新聞,整個人早已震愣,中秋節來這一炮,打得真是夠響的。
此時華夏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