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戩嗆得一陣咳,俊臉難得的紅了。
她確實沒完全長開,帶着少女的青澀。
但她天生麗質,又長得一副楚楚模樣。
一身肌膚凝白如脂,身子又極軟,一碰就像化了水,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有反應。
墨小然心想,這混蛋被她踩了尾巴,應該沒臉留下了,不料容戩嘴角浮上一絲邪笑,道:“我還就喜歡看你,怎麼着吧?”
這回輪到墨小然嗆住。
這混蛋簡直無賴。
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和這混蛋鬥,不冷靜就輸了,“你走不走?”
“不走。”
“真不走?”
“真不走。”
墨小然忽地衝容戩嫵媚一笑,“這可是你說的不走。”
容戩看着墨小然的媚笑,不知怎麼,渾身上下突然有些冷搜搜的感覺。
墨小然把身上衣袍一裹,叫道:“雲隱噴火。”說完撈起身上衣裳,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洞口。
雲隱從金綾裡探出頭,張嘴就噴出一口紫火。
容戩大驚失色,飄身避開,轉頭見墨小然已經沒了蹤影,苦笑了笑。
這丫頭真是古靈精怪,這麼損的辦法也想得出來。
墨小然出了山洞,立刻閃進旁的草叢,以最快的速度把衣裳往身上套,不管穿戴的是不是整齊,起碼把不能露的全遮得嚴嚴實實。
雲隱飛回金綾。
墨小然摸了摸它的頭,“雲隱真乖,那個混蛋有沒有被燒成豬頭?”
雲隱白了她一眼,“如果真會燒到他,你纔不會讓我吐火呢。”
墨小然被揭穿小心眼,悻悻地乾笑了一聲,“我是怕傷了他,沒人帶我離不開這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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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隱撇嘴,“別裝了,好假。昨晚我都看見了。”
墨小然把它拍回金綾,臉上火燒一樣熱,那破屏禁擋了小寶和小黑小白,卻漏了這小傢伙。
墨小然整理好衣裳,從草叢裡出來,見容戩板着臉,抱着胳膊歪靠在洞口石壁上,心虛地賠了個笑,“九王威武。”
出谷還要靠他,不能得罪呀。
容戩瞥她一眼,往山谷西角走去。
墨小然忙跟了上去,打算和他講和,道:“今天我們還是吃魚,你想吃什麼做法?”
“不吃了。”容戩頭也不回,冷冷開口,臭丫頭居然拿火燒他,如果他身手差點,還不得被她燒成豬頭?
墨小然歪着頭,偷看了看容戩臉色,他和平時一樣,冷着一張臉,就像全世界都欠他的錢。
墨小然眼珠子轉了半圈,有了主意,突然假裝絆倒,往前撲去,她就不信,他不接住她,讓她摔地上。
結果她真摔地上了。
足有半尺厚的枯葉,摔不痛她。
墨小然翻身坐起,怒道:“混蛋,你還真讓我摔啊?”
容戩低頭悶笑,口氣卻是淡淡地,道:“要不要出谷?”
“當然要。”墨小然一骨碌的爬起來,飛快地追向他,狗腿地問道:“你有辦法了?”
“辦法是有,不過要看你肯不肯聽話。”
“聽話,那是必須的。”墨小然立刻表忠心。
容戩突然轉身,墨小然收腳不及,一頭撞上他的胸脯,鼻子差點在他胸口上撞成了餅,痛得直冒酸水。
墨小然擡頭,見容戩一臉的幸災樂禍,吸了吸鼻子,爲了出谷,忍。
容戩低頭凝視着墨小然的小臉,眼裡的笑慢慢退去,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刮過。
他突然的溫柔,讓墨小然有些發怵,他這又是玩哪出?
“小然,如果我說,把你的命交給我,你給嗎?”
墨小然有些意外,他竟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卻沒有任何猶豫地道:“給。”
“爲什麼?”
“我相信你。”墨小然凝視着他漆黑的眼眸,因爲我是爲你而重生。
他鬆了口氣,眼角慢慢攢出一個笑來,忽地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按自己,緊緊抱住,“相信就好,我會帶你出去。”
墨小然突然後脖子一痛,腦海裡只來得及閃過一個念頭,混蛋把她打暈了,就人事不知了。
容戩把昏迷的墨小然打橫抱起,走到西角的山壁下。
拽下身邊一棵樹上的纏藤。
這種纏藤噬血,嚐到了血味,就會把把宿主緊緊纏住,它柔韌無比,被它纏上,再鋒利的刀也割不斷它,除非宿主讓它喝飽了血,纔會鬆開。
容戩把墨小然背到背上,用纏藤把他和墨小然繞在一起,咬破手滴在纏藤上。
纏藤嚐到了血的味道,立刻收緊,把容戩和墨小然死死地纏在了一起。
容戩回頭看了看把頭擱在他肩膀上的墨小然,她像睡着了一樣安靜乖巧。
他手指輕刮她的小臉,“小然,我生你生,我亡你亡。”
說完,化出獸身,揹着墨小然敏捷地往絕壁上躍去。
這山谷四面都是絕壁,但西面這座山崖相對其他幾座山崖略爲平坦。
他的人形的體力遠不如獸身。
只要獸身的體力能支撐到山頂,他們就能活命。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體力不斷地流失,他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能到達山頂,能做的只是不斷攀爬跳躍。
三隻小獸緊跟在他身後,一步不離。
每一步都踩在鬼門關上,踏空一步就是鬼門關。
等他們上到山頂已經是第二天的子夜。
四周山林一片漆黑。
容戩化出人形,躺倒在地上,再不想動一下。
三隻小獸癱在他身邊,閉眼就睡,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想理會。
墨小然是被太陽光暈晃醒的,睜開眼睛,見容戩躺在地上睡得正熟,而她被他用山藤牢牢地綁在背上。
三隻小獸也睡得雷打不動。
墨小然看向四周,發現他們竟已經不再山下,而是一片山崖之上。
一個激靈,他們上來了?
掙扎地想解開身上纏藤,可是她越是用力,纏藤纏得越緊。
纏藤的緊縮讓容戩醒了過來。
他不睜開眼睛,感覺到在背上拱來拱去的墨小然,心安了,嘴角揚起一絲淺笑。
這個坎,他們過來了。
墨小然感覺到容戩醒了,驚喜地推推他,道:“我們上來了,你怎麼辦到的?”
容戩笑笑不答,睜開眼睛,取出短刀,在手腕上割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