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莫言面前,抱怨道:“師兄,你怎麼了,叫你也不理。”
“你覺得我該怎麼?”莫言站在樹下,冷眼看着喘着粗氣奔來的香草。
“我……”香草張了張嘴,答不上來。
她想不明白,她小的時候,師兄對她極好,可是她長大後,對他說,她喜歡他,他反而對她冷淡了。
但她一直覺得他是顧忌師傅,因爲師傅不允許他學藝的時候有兒女私情。
現在被他反問,答不上來,尷尬的漲紅了臉。
“師兄,我知道你是怕師傅責罰我,才故意不理我。”
“我不是怕師傅責罰你。”莫言的聲音仍不帶絲毫溫度。
“那是爲什麼呀?”香草怯生生地看着莫言,“難道是因爲那個根本不可能的女人?”
“你既然知道,還妄想什麼?”
“師傅說了,你絕不能對那個女人動心思。”
“你偷聽我和師傅的談話?”
“我……”
“就算你聽見了,那又怎麼樣?”
“她到底有什麼好,連師傅的話,都不肯聽?”
“她好不好,和你沒關係。”
“師傅說了,你和她不可能,難道你要爲一個不可能的女人,白白地等?”
“對,我會等。”
“你……”香草難過得漲紅了臉,“可是我怎麼辦?”
“你愛嫁誰嫁誰去,但絕不會是我莫言。”莫言說完,向前走開。
“師兄!”香草上前拽住他的袖子,直視着那並不看她的眼睛,“不管你怎麼說,我是嫁定你的。”
“那你可有得累了,不過我還是勸你少費這精神,沒用的。我還有很多事要忙,你也早些回去。”
眼淚在香草眼裡打轉,莫言從小到大,表面上好脾氣,但決定的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她雖然跟着穆老爺子學醫,但她出生名門,家世顯貴,又才貌雙全,家裡上門求親的人早踏破了她家的門檻。
不知有多少名門貴族的王公貴子,想娶她過門,但她眼裡卻只有他,以師門規定,沒有出師不能談兒女私情爲由,讓家裡壓下了所有上門求親的人。
可是他的眼裡卻從來就沒有她。
她覺得委屈,但心想,只要自己全心對他,他總會感動。
“師兄,其實你是知道的,你如果娶我,對你是百利無一害。以我家族的勢力,可以讓你飛得更高。”香草忍下了差點奪眶而出的淚。
“我娶的是妻子,不是權勢。我可不想一個女人在我的牀上跟我談什麼家族勢力。”莫言嘲諷地看着眼前少女。
香草知道說錯了話,他淡薄名利,一直遵守和師傅的約定,只給窮人看病,不沾染皇權貴族。
上前兩步,拉住莫言的手,柔聲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只想和你在一起。”
莫言本想將她推開,眼前突然浮現出墨小然和容戩相擁的情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你就這麼想嫁我?”
“嗯,做夢都在想。”
“那我到要試試你做不做得我的女人。”
在香草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腰上一緊,被他抱進懷中。
香草臉上現出驚喜之色,“師兄……”話剛出口,莫言頭一低,已吻上了她的脣,堵住了她後面的話。
香草在驚詫中慢慢閉上了眼,她沒親近過男子,不知道該怎麼迎合取悅他。
莫言的吻冷酷而粗魯,只是霸道地索取,全無絲毫溫情。
香草忍着他給自己造成的疼痛,不敢有任何牴觸,更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滿,擡手抱向他的腰。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道:“不許亂動。”
香草怔了一下,把手垂了下來,惦起腳尖,去吻他的脣。
莫言冷眼看着咫前臉緋紅的美人臉,閉上眼,心裡輕喚着“墨小然。”又再肆虐地將脣覆在了被他弄得腫漲的紅脣上。
只一瞬,莫言突然一把推開香草。
香草怔了一下,睜眼向他看去。
暗歎口氣,她代替不了墨小然,在吻着她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地減輕心裡痛楚,反正增加了內心深處的孤寂。
“以後離我遠點。”
香草從沒聽說過莫言和哪個女人有過親密的關係。
剛纔他的粗魯,她以爲是他少與女人接觸,所以並不懂得如何去與女人溫存,所以脣雖被他弄得很痛,但心裡卻止不住的歡喜。
這時突然被他推開,而他的臉卻比剛纔更冷上了三分,心慢慢下沉,“師兄……你對我有感覺的,是嗎?”
“沒有。”
“那你剛纔對我……”
“你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嗎?我只是試試你是否做得了我的女人。”
“那……”
“你不行,你走吧。”
香草咬緊了下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喜歡的女人是墨小然,是嗎?”
莫言身體僵住。
“師傅說你不能喜歡的女人是墨小然,是不是?我剛纔都看見了,你在看她,你回來也是因爲她在這裡,是不是?”
莫言眼裡閃過一絲寒意,逼視着她,“你不說墨小然還好,既然說起了,我也就順便警告你一句,如果你再敢對墨小然做什麼手腳,我絕不會放過你。”
香草驚恐的後退一步,“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你一早就看見了我,墨小然淌過溪水的時候,你爲了試探我會不會在意她,故意用小石子打翻她腳下的石塊,讓她滑到。”莫言面冷如冰,“你這點小手段,能瞞得過誰?我看得出來,容戩同樣看得出來。”
香草心裡‘咯噔’一下,一直知道莫言聰明,卻沒想到他會聰明到這地步,“你胡說,我才進山,怎麼會做那樣事?”
香草話剛說完,突然脖子上一緊,已被莫言卡住,提到他面前,剎時間呼吸困難,一張粉臉漲得通紅,伸手想去扳開他的手,卻哪裡扳得動絲毫,眼裡露出恐懼,“你要做什麼,放開我……你瘋了嗎?”
“我只想告訴你,離墨小然遠點,如果她傷了一根頭髮,你就去給她那根頭髮陪葬。還有,我喜歡墨小然的話,不想再聽見,也不想別人聽見。”莫言如地獄發出來的陰冷聲音讓香草毛骨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