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從來沒見過這樣療傷,嚇得小臉慘白,一眼都不敢往墨小然肩膀上看。
莫言修剪好損壞的皮肉,吩咐丫頭去收集蒸餾水,又開了藥方,要人去照方抓藥。
等丫頭們都離去了,取了一小瓶藥出來,交於容戩,將使用方法一一傳授給他,然後便到外間等候。
正巧有家丁來請,“莫大夫,我們老爺請您到書房喝茶。”
“小哥在前面帶路”
家丁忙在前面引着莫言走了。
屋中只剩下墨小然和容戩二人。
墨小然望着莫言走向門口的背影,哭喪了臉,他就這麼把她丟給容戩這個冷麪暴君了啊?
容戩見墨小然的視線一直追着莫言,冷哼了一聲。
墨小然打了個冷戰,轉頭見容戩一張臉黑如鍋底,眼裡沒有半點暖意,知道就算自己好言相求,也難討得好,佯裝疼痛地“哎喲”一聲。
容戩果然上當,忙上前扶住她,眼裡的怒氣化成擔憂,問道:“很痛?”口氣仍然冷硬不好聽。
“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滋味。”墨小然傷口用過麻藥,和容戩硬生生地割肉天地之別,不過她纔不會讓他知道。
容戩在她眼裡看見一抹狡意,頓時明白過來。
他以前的大傷,都是莫言處理,他對莫言的手勢再熟悉不過。
莫言給她用了麻藥,她的痛不過是上麻藥時的痛。
但光是那痛,已經足夠她一個小姑娘受的。
心疼地嘆了口氣,怒氣一絲絲地泄掉。
坐到牀邊,細看着那皮開肉爛的傷口,突然道:“墨小然,你欠我一個解釋。”
墨小然忙垂下長長的睫毛,掩去眼裡得意的笑意,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輕輕拽着他的衣袖搖了搖,膩聲道:“我錯了。”
現在跟他硬來,只有自己吃苦頭。
能屈能伸,該低頭的時候就低頭,才能過得舒服些。
容戩嘆了口氣,把殘餘的怒意拋到沼窪國去,按莫言交待的方法給她清理傷口。
墨小然乘機低聲道:“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容戩橫了她一眼,臉沉了沉,不作答理,認真地忙着手中的活計。
莫言的這味藥,是好藥,但藥性極猛,就算有麻藥,仍會極痛。
容戩已經儘量輕柔,但墨小然仍痛得滿頭冷汗,咬緊牙強忍着不哼一聲。
容戩看在眼裡,越加心痛,道:“想叫就叫出來,在我面前不用忍。”
墨小然吸了吸鼻子,她忍是習慣,不哼聲也是習慣,十二年養成的習慣。
但聽了容戩這話,鼻子一酸,仍感動地差點流淚。
用意識傳音道:“我現在住在這府裡了,探聽消息會很方便,你就安心等我消息吧。”
容戩冷道:“我一會兒就帶你出去。”
“我這麼出去,我這一鞭不是白捱了嗎?”墨小然急了。
容戩有意手上重了些,墨小然立刻痛得全身一縮。
容戩冷哼一聲,“你也知道痛?”
墨小然知他故意折騰自己,有些着惱,“這可是肉長的,怎麼能不知道痛?”
“既然知道是肉長的,爲什麼不愛惜?”
墨小然見他拉長了臉教訓自己,反而笑了,乘他不注意,湊上前,在他脣上輕輕一啄。
容戩微微一怔,痛成這樣,她居然還有心思玩鬧。
墨小然撒着嬌,道:“我知道你心疼我,所以才生我的氣,可是傷已經傷了,你再生氣,也回不去了,是不?”
容戩心軟了下,硬是拉下臉冷哼一聲,手上卻放輕了動作,極盡輕柔地幫她上好了藥,卻難住了,這鞭傷甚長,如要包紮,除非她除去上身衣物。
一想到這裡,腹間就有一小撮邪火竄了起來。
墨小然見他看着自己的傷口發怵,沒想到他這時滿腦子邪念,以爲他還沒消氣,逗他道:“如果你親我一親,我這傷就能好得快許多。”
這話煽情。
容戩心神一漾,腹間邪火像受到蠱惑,嗖嗖地竄高,忙收斂心神,輕罵了聲,“也不害羞。”
墨小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嘿嘿乾笑。
容戩瞪了她一眼,道:“脫衣服……”
墨小然一愣,粉臉瞬間漲紅,他該不會突然發Y情,想在這兒和她辦事……
“想什麼呢,你不脫,怎麼包紮?”容戩有意冷下臉,滿腦子卻是在山洞裡,她羊脂凝玉般的身子裸逞在面前的模樣,體內鬼火亂竄。
任他怎麼強迫自己冷靜,都靜不下心來,暗罵了聲,“見鬼!”
墨小然這纔想起,肩膀上的傷包紮的話要繞過胸口……
臉騰地一下紅過紅布,太丟人了。
偷偷看他,只見他嘴角微勾,浮上一抹可惡的壞笑。
越加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洞鑽了下去。
磨磨蹭蹭不肯解開衣衫。
“要我幫你?”容戩本就被撩起了邪念,看着她嬌羞之態,身體某一部份越加蠢蠢欲動。
墨小然打了個寒戰,如果這裡不是提督府,不是隨時可能有下人進來,以他的惡劣性子,會直接自己動手,忙把手移向衣衫帶子,“你轉過去,不許看。”
“我不看,怎麼幫你包紮?”他嘴上雖硬,臉卻別過一邊,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把持不住,真在這裡就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墨小然只是脫出一條手臂,衣裳裹到胸前緊緊抓住,不讓關鍵部位露出一點,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道:“好了。”
容戩轉過頭來,入眼一片凝白雪肌,她小手緊緊攥住胸前衣衫,但少女初成的豐滿仍若隱若現。
渾身熱血頓時直衝上腦門頂,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想必莫言早料到有這一出,才把藥交給他,早早溜掉。
容戩在山洞時就看過她的身子,看過她動情的模樣。
但她此時半遮半掩的模樣,卻越加誘人。
容戩別開臉,用力吸了幾口氣,壓捺住內心的欲Y望,才又再回過頭來,強迫自己只看她的傷口。
可是來回穿插裹着繃帶的手,仍難免碰到她滑嫩的肌膚。
墨小然緊張得崩緊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容戩在手臂再次環到她背後,而她護在胸前的手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胸脯時,再也忍不住,猛地收緊手臂,把她按進懷裡,低頭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