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天似乎也不妥協,他是一個男人,且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陰沉着臉,“我說過我不會收女人的錢,你如果非要給我錢的話,我會覺得你這是在刻意接近我。”
我啞然,他都這麼說了,我再恬不知恥的去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就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不要就不要吧,正好我也省了,收起手中的卡,“既然不要的話,就算了,反正你也不缺這幾個錢,我走了。”
我把門摔得震天響,以表示我心中強烈的不滿,這男人一聲都沒有吭,大概是真的不想見到我吧,不知爲何,心裡竟然增添了幾分惆悵,大概是身份關係都有太大的懸殊吧,就像一個窮人跟一個富人在一起,怎麼看都顯得格格不入,果然不是一路人。
我在門口搭了一輛出租車又打道回府,捏着手中的卡,只覺得好像又白撿了幾萬塊錢似得,現在想想還好他拒絕了,要是真收下,我這心估計得如刀攪。
怪就只能怪我性格生的太要強,什麼事情都不願意欠別人,要是我從小性格是個胡攪蠻纏,厚顏無恥的人,大概我會活的很灑脫。
只是在顧景天那裡,我深深的感受到我弱小的心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打擊,總覺得很不甘心,但是我也心知肚明,這種事情越解釋越糟糕,搞不好解釋到最後他會覺得我是早有預謀想要把他給收入囊中。
不過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那樣優秀的男人又豈能是我一個普通女人能夠駕馭的了的,別到時候還被反駕馭。
顧景天在我摔上門走了以後,拿着筆在指尖轉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秋葉敲了敲門進來,“顧先生,碼頭那邊餓貨物好像出現了一點問題,恐怕需要你親自過去一趟。”
顧景天表現的很煩躁,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他伸手捏了捏眉心,“你把情況大概說一下,到時候你去處理一下,我明天要出差,恐怕沒有時間過去。”
秋夜把事情的經過跟顧景天說了一遍,不愧是顧景天,很快就想好了萬全之策,告訴了秋夜解決的辦法,秋夜從剛纔那張僵硬的臉很快就變的鬆動了。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
秋夜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忽然停下,轉過身,從上衣的袋子裡拿出一支脣膏,“對了,保姆打掃您的公寓市,在房間裡發現了這個,大概是范小姐上次落下的。”
秋夜給顧景天放在桌子上,沒有問其他的,轉身徑直走了出去。
顧景天拾起那隻紅色的脣膏,他本對女人的東西不感興趣,不過看這隻脣膏似乎並不是什麼多貴的,反而看起來顯得很廉價,在他的認知裡,女人似乎都應該喜歡奢侈品吧,何況範晴一個月的工資要是買奢侈品的話,應該也是綽綽有餘了,竟然還用這麼廉價的脣膏?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嗎?
其實真的不能怪顧景天這麼想,以前也有不少的女人用一些苦肉計來博得顧景天的同情,最後都被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