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的熱血調動起來後夏子軒終於讓他們開始了最後五大弟子的選拔,雖然最終的結果夏子軒早已預料到了,只是這過程還是充滿了戲劇性。
雲帆、月姬、西門宇、呂倩柔,不知道他們幾個人怎麼結識的,竟然抱成了團,剩下的五個人當中竟然還有一個人臨陣倒戈準備投降,可惜被他們直接驅逐了出去,像他們這麼驕傲的四個人怎麼會容許這樣的小人站在身邊。也是因爲這種骨子裡的驕傲,讓他們甚至不允許除了自己人之外還有人成爲夏子軒的徒弟!
“嘭!”
又一個人被西門宇徒手扔出場,那個人甚至不敢反抗,因爲第一個反抗的人先是被月姬一記魂針打的腦袋劇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剩下的幾個人一陣暴揍給扔出了場。剩下的幾個人一看,除了祈禱自己不是他們進攻的下一個目標之外就只能用盡全力奔跑,或者還有一個選擇——自己跳下場放棄。
很顯然,誰都不會輕易放棄,而且他們只佔據四個名額,只要自己堅持,堅持到其他人都被驅逐出去自己就有希望成爲導師的第五個弟子!所以那三個人只有不停的奔跑,用盡自己的全力。幸虧比武臺夠大,三個人一散開西門宇抓人的效率也就低了下來,而且也幸虧他們足夠驕傲,沒有所有人都出手,暫時令那三人有了一絲可乘之機。
“這幾個傢伙,”夏子軒注意到臺上的變化眉頭微皺,雖然他們並沒有違反規定,擔任由他們這樣做下去會有違自己的初衷,而且夏子軒最不喜歡被別人逼迫,無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他們這樣的行爲很明顯就是不想讓第五個人出現!
“看來前幾天的訓練量有點小,他們還是不長記性啊!”
“你給我下去吧!”西門宇終於將一個人逼進了演武場一角,面前這個瘦的和麻桿一樣的傢伙速度竟然奇快無比,如果不是西門宇在修爲上高他一籌,而且本身修煉的功法品級也比他高,能不能追的上他都是一個問題,而現在即便是追上了也花去了他非常多的時間。
不過他終究還是被自己給淘汰!想到這裡,西門宇揮出去的拳頭不自覺又加快了幾分,拳風已經吹得對面那個男生的衣服呼呼作響。
“嗯?”在西門宇的拳頭將要砸在對方瘦弱的胸膛上的時候突然被一隻白淨的手給接了下來,緊接着那個突然出現並擋住西門宇的人就這樣攥住他的手回身一扔竟然將他扔出了場外!
“爲什麼?”
西門宇在地上滾了幾圈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瞪着臺上的夏子軒問道。原來就在剛纔,夏子軒突然出現,將西門宇直接扔出了場外!這令看到這一幕的學生都十分不解,好端端的導師怎麼突然插手?難道這名額已經被內定不成?就憑那個瘦弱的小子?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夏子軒身後的人的身上,眼神中透露着不解和濃濃的鄙夷。
“爲什麼?”夏子軒負手而立站在比武臺上掃了他一眼,突然嚴肅的說:“你真不知道爲什麼嗎?!”
“還有你們,”夏子軒轉過身來看了看月姬、雲帆和呂倩柔三人繼續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麼主意!在你們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甚至修改規則之前,不要把自己所謂的驕傲和榮譽用來挑釁!我看在你們是初犯的份上不和你們計較,現在罰你們四個人負重四百斤的五十公里體能訓練,一個時辰之內沒有完成,加罰!”
說完,也不理會幾個人什麼反應轉身看着另外三人說:“剩餘半柱香時間,你們三人決出自後一個名額!”說完就飄身下臺。
西門宇原本還想爭辯什麼,只是被月姬幾個人的眼神止住,只能憤憤的去學院器材室取負重物。
“早就跟你說這樣做行不通你偏不信,這下好了吧?把導師得罪了,還連累我們一起跟你受罰!”月姬跟上來在西門宇的身後抱怨道。
西門宇也是苦着臉說:“我哪知道這次導師反應這麼大,昨天咱們把虎賁驅逐下去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啊?怎麼這次……”
“好了,有時間在這裡抱怨還不如趕緊把那五十里跑完。”呂倩柔走過來說道。一身素袍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起來,梳理規整的雲鬢插着一隻白玉簪,配上她清淡的外貌頗有一番看破紅塵的味道,只是現在的她也是滿臉愁容眉頭微皺嘆道:“負重四百斤,五十里,一個時辰,確實很不容易啊。”
五十公里的體能訓練,以前夏子軒也曾訓練過他們,在沒有任何負重的情況下一個時辰之內趕回來已經已經讓人難以接受了,尤其是像月姬這樣不擅長煉體的女生,要知道那天她可是被呂倩柔和另一個女生架着回來的。現在又要加上四百斤負重,平均每人一百斤,這要如何是好?
“你們幾個這是幹嘛呢?怎麼一個個都苦着臉?”
還在幾個人愁眉苦臉不知道怎麼應對的時候,雲帆已經拖着四百斤的負重裝備從器材室走出來了。
“雲大哥!”幾個人聽到雲帆的聲音頓時一喜,這段時間的接觸雲帆的沉穩、睿智還有超出同齡人的果斷與勇氣已經慢慢折服了這幾個桀驁的年輕人,在夏子軒不在的時候衆人隱隱把他當成了中心。
“相信他可能有辦法吧。”呂倩柔美目盯着雲帆剛毅的面孔心裡不自覺地想到。
“雲老大,我剛纔還在想你去哪了呢?”西門宇越過幾人來到雲帆面前咧着嘴笑着說,只是當他的目光轉移到雲帆手上拖着的類似護腕和背心一樣的黑色金屬上時,咧開的笑容不自覺僵在臉上,抽了抽嘴苦笑道:“我知道你訓練積極,對導師的話言聽計從,可也…可也別這麼積極啊,我們還沒到場呢你就把“刑具”帶來了……”
月姬和呂倩柔靠過來,眼看着雲帆手裡的器物也是一陣苦笑。這個雲老大什麼都好,就是太過遵從導師的話了,夏子軒說的話在他這裡恐怕比聖旨的效應都大!
“少廢話!”雲帆對西門宇哭喪的臉視而不見,依舊一臉嚴肅的說道:“導師給的時間可只有一個時辰,有功夫在這裡廢話好不如抓緊時間去訓練!”
看到雲帆發火了,西門宇也好說話,畢竟是自己出的主意連累大家,只好悻悻閉嘴。
“雲大哥,”呂倩柔走過來一臉擔憂的看着雲帆說:“這次導師給我們的任務實在有些困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是啊雲大哥,一個時辰內跑五十公里不難,可是負重一百斤就……”月姬也一臉爲難地說:“畢竟我修煉的是魂力,體力本來就不是強項,雖然這幾天跟着夏導師鍛鍊了一段時間,可是……”
雲帆看着他們一臉的愁容笑了笑說:“我想你們想錯了,導師雖然給我們的任務是四百斤負重五十公里,可並沒有要求我們每人一百斤吧?”
“真的?”一聽雲帆這麼說,兩個女生眼裡突然亮了起來。
“當然,你們再仔細想想當時導師的話。”
“好像是這樣的,”呂倩柔和月姬對視一眼,兩個人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要是讓她們兩個這樣原本就不擅長體修的女孩負重一百斤在一個時辰的時間內跑完五十公里,即便最後完成了估計她們兩個也要在牀上躺半個月。
普通人在不負重的情況下五十公里也要跑上四五個時辰,雖然她們是修煉者,體質比一般人要強出不少,但她們畢竟不是單純的體修或者靈脩,她們兩個功法的側重點都在魂力!這就導致兩個人的身體素質比同等級的體修靈脩們要差上好幾個層次,這也是聽到這樣的懲罰月姬會抱怨西門宇的原因。
“既然這樣,你準備……”呂倩柔笑着看着雲帆說道,眼神中帶着詢問和戲謔。
“因爲有了這樣的考慮,所以我在挑選負重甲的時候就進行了着重的挑選,”雲帆看了西門宇一眼繼續說道:“因爲我們四人當中西門宇修爲最高,而且是靈脩練氣中級,所以我給他挑的重量是最多的,一百五十斤負重!”
“憑什麼!”西門宇一挺不願意了,瞪大兩個牛眼一臉的委屈。
三個人一起看向西門宇,眼神中威脅的意味甚濃:“你不願意?”
一看三人不善的眼神,西門宇馬上舉起手來忙說道:“好吧好吧,一百五十斤就一百五十斤,誰讓我爲人老實呢?唉……”說完轉過身去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塊手帕,偷偷抹眼淚,仰頭看着天空形成四十五度仰角。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啊!唉……”
三個人早就習慣了他奇葩的搞怪,也不理會他繼續說道:“我目前的修爲是練氣初期,我負重一百二十斤。呂倩柔修的是御劍術,屬於魂靈同修,我給你的是負重八十斤。”說到這裡的時候雲帆看着呂倩柔頗爲出塵的俏臉,見她淡淡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不滿才轉向月姬說道:“你是魂修,所以你的負重是五十斤,我想經過這幾天的訓練你的體質應該增強了不少,五十斤應該沒問題吧?”
月姬自信一笑說道:“當然沒問題。”
看到大家都沒有異議,雲帆把身後的負重甲往身前一拖說:“既然這樣大家就挑選自己的負重甲準備跑吧,再耽誤可能時間就來不及了。”
呂倩柔和月姬點點頭蹲下來挑選自己的負重甲,看到西門宇還背對着幾個人在哪裡自怨自艾,月姬朝着他喊了一句:“喂,別裝了,沒有人看你!”
“……”
雲嵐城某個輝煌的建築羣中的一座小院裡,一身明黃色長袍的青年正揮毫作畫,筆墨紛飛間潔白的宣紙上慢慢勾勒出一個人形的輪廓,慢慢的隨着筆墨增多,人形輪廓變得清晰起來,雖然還未完成單憑留在紙上的輪廓就能看出是個極美的女子,她正走向畫中的楓林。
沒錯,這人畫的女子竟是畫的背影!就像從人世間走入的畫中!
男子畫完,揚手一拋手中的毛筆便如同一把利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墨痕後直愣愣的插入幾十米遠的一方池塘,神奇的是竟然沒有在水面上激起一絲水花。
“恭喜少主劍意內斂!”從一個角落裡突然出現一名黑袍老人,語氣恭敬又緩慢的說。
男子在婢女遞上來的黃金臉盆中洗洗手後,接過老人遞上來手帕一邊擦拭一邊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李家小子被打暈,已經被李家的人帶了回去。至於夏子軒,他竟然敢還當衆辱罵中級部一班所有學生,已經引起所有學生的仇視。”
“是嗎?”男子將手帕扔到金盆中,轉過身來看着老人笑了笑說:“他是在向我宣戰。”
“宣戰?”老人一臉疑惑:“他知道是少爺的手筆?”
男子搖搖頭道:“知道不知道並不重要,他只要表現出他的態度就夠了。”
“可是爲此得罪一大幫背景深厚或前途無量的學生,是不是太不值當?”
“得罪了又如何?他不是一樣獲得了另一羣學生的愛戴?”男子眼睛微眯,“這對於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想想三班那幫學生的天賦和背景,男子自己都羨慕。可惜啊~
“誰要想對你出手就把誰打殘嗎?我倒要看看你是條過江蟲還是過江龍!”男子眼中突然迸射出一道精光,隨即一閃而沒。
“木老,自己的兒子被人當衆打耳光打暈過去,做父親的想要報復一下應該不過分吧?”男子突然笑着對老頭說
“是的,因爲疼惜愛子,做什麼都不過分!”老人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