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稚嫩空靈的呼喊從背後突然傳來,夏子軒僵在了原地。
紅色的影子從他背後滑落下來,來到他身前,抱住了夏子軒的右腿。
紅色的影子終於顯出了原貌,一個小女孩正緊緊的靠在他的腿上。她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穿着紅色的衣裙,頭髮柔順的披在腦後,她的皮膚白嫩,五官精緻,像個瓷娃娃一般正睜着兩隻純淨的大眼睛,仰着頭一臉天真的看着自己。
“父親!”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聲音稚嫩清脆。
“你······你是······”夏子軒俊秀的眉頭皺成一片溝壑,小女孩的稱呼實在令他一陣頭大。
“嘎吱——”
正當時,木門被人從裡面拉開,蘇媚嬈風情款款的走了出來。看到夏子軒尷尬的樣子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同樣是紅色的衣裙,包裹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充滿了迷人的風韻。蘇媚嬈笑起來大方而不加掩飾,胸前兩隻白兔裹在紅色衣裙里正不住的跳動,波濤洶涌。
夏子軒趕忙向她投去探尋的目光,同時有看了一眼這個正抱着自己的腿不放的小女孩,眉頭緊緊的皺着。
“咯咯咯,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又不欠你錢?”蘇媚嬈瞥了他一眼,哈哈大笑。
夏子軒苦笑着說:“這個小女孩是誰?這不會是你搞的鬼吧?”
說完,頗爲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小女孩始終緊緊地靠在他身上,雙手抱着他的大腿,讓他想動一下都做不到。
“她都叫你父親了,你不知道她是誰?”蘇媚嬈頗爲玩味的看了夏子軒一眼,說:“嘖嘖,看不出來啊小弟弟,沒想到你才這麼大,女兒都這麼大了,天吶,那時候你才十二歲吧,你可真是個禽獸!”
蘇媚嬈說完,還狠狠地盯了夏子軒某個部位一眼,那神態說不出的揶揄。
對此,夏子軒只能苦笑,對上一個妖精一般的女人,千萬不要指望在言語上佔得任何上風,否則你很有可能被對方用各種無下限無節操的語言生生懟死。
“她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按年齡算,我那時候才十二歲,能做什麼?”
蘇媚嬈繼續鄙夷的看着他,眼神輕佻:“騙鬼呢,和你沒關係!和你沒關係她怎麼叫你父親,怎麼不叫我呢?”
“這個我······我也不知道······”夏子軒欲哭無淚。
小女孩此刻正好奇的看着兩個人,不明白他們在談論什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一個玩笑都不會,小弟弟你真是太蠢了。”蘇媚嬈笑着打開門,走進了房間裡。
夏子軒無奈,只能把小女孩抱起來,跟着走了進去。
還是之前的那個房子,古樸的房間裝飾,空氣中始終氤氳着淡雅的茶香。
蘇媚嬈正坐在房間內一個木製的藤椅上,雙腿交疊,有些慵懶的倚靠着,伸手隨意的拂動秀髮。哪怕一個隨意的動作,在她的身上都散發着濃郁的女人味。
“隨便做。”蘇媚嬈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面前的藤椅說道。
“謝謝。”夏子軒找了一個與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小女孩被他放到旁邊一張鋪着毛毯的藤椅上。但她似乎並不喜歡夏子軒這樣的安排,剛一落地便自動浮在了半空,等夏子軒坐好之後又撲進了他的懷裡。
夏子軒無奈,只能輕輕將她抱住。
女孩這才滿意,小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安靜下來。
“看的出來,她對你挺依戀的。你真的確定自己小時候沒做過什麼壞事?”蘇媚嬈看向夏子軒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夏子軒深吸一口氣,強自令自己語氣平緩下來:“你說正事好嗎?這小女孩到底是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還沒有看出來嗎?”蘇媚嬈一臉的狐疑:“幾天之前,我們兩個在亡者山脈,你對人家那樣······”
“停停停——”夏子軒直冒冷汗,“事先聲明,我那天什麼都沒對你做!而且,即便是做了什麼,孩子也不可能這麼大!”
這女人,不會是看上了自己,想出這麼辦法來逼自己就範吧?怪不得她和這小女孩都穿同款的衣服,原來在這等着呢!她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就範,還不如直接拿一堆精卡砸在自己的臉上, 說以後這些錢和我都是你的了!
不過如果他真的這樣做,自己要不要從了她呢?
“什麼孩子不可能這麼大?你在說什麼?”蘇媚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不會是想······”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什麼都沒想!”夏子軒冷汗直冒,原來自己想錯了。可是誰讓你說的這麼曖昧的?!
蘇媚嬈冷哼一聲,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哼,你要是真感想,我就把你給切了!”一邊說着,一邊做了一個手刀的手勢。
被她這麼看了一眼,夏子軒只感覺雙腿之間一陣陰風吹過,冷颼颼的。
“你還記得天屍老人吧?”蘇媚嬈收起魅惑的表情,一本正經的看着夏子軒。
“你是說······那個女孩?”
蘇媚嬈輕輕點頭。
“可她不是······”
“沒死!”蘇媚嬈搖了搖頭,目光柔和的看着呆在夏子軒懷裡的小女孩。
夏子軒瞳孔張大,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用問我,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過來的,”夏子軒還未開口問,就被蘇媚嬈出聲打斷:“或許是你灌入她體內的生命力起了作用吧。那麼多的生命能量,幾乎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了。”
“是我救了她?”夏子軒看着懷裡的小女孩,聲音中帶着難以抑制的激動,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得,一個死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裡得以延續下來。
那種感動,不只是爲自己,更有對生命的敬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