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喜歡過九歌是嗎?”我捏緊拳頭努力使自己問的自然一點。
“我喜歡過九歌。”男子充滿真摯的告訴我,“九歌是我這一生之中嫌少虧欠的人,不論怎麼樣,我都無法忘記。”
“只是因爲,她爲你失去了性命麼?”
“我欠了她。”暮嵐即使是被我的願望所驅使,他說出的話語也那樣的真實。
是我自己做的孽,這樣子的惡果還是要我自己來品嚐。
如果當初我沒有瞞着暮嵐九歌就是白鏡笙的轉世這件事情,是不是九歌就會在凡是安安穩穩的生活,云然遲早會找到她,他們會幸福的在一起。
暮嵐在我的喜歡之下 遲早會愛上我,他也會漸漸忘記曾經讓他那樣不幸的白鏡笙,我會和他一起到老,即使他得不到九歌,得不到白鏡笙的轉世我也是有機會的,可是,當一切物極必反之後,似乎我什麼有沒有剩下,除了......
除了這個美好一點的幻夢。
“那你,在於我又算什麼?”我忍住悲傷的表情,雲淡風輕的問出口,“是不是我在你心裡的位置,永遠也不如九歌,是不是?”
“白鄂......”身邊的男子微微錯愕的看向我,“你生氣了?”
“我在你的心裡算什麼?”是不是扮演着小丑的角色,讓人貽笑大方。
“白鄂。”男子叫着我的名字,輕輕的抱住我,“在我的心裡,你是與她們不一樣的存在。”
“不一樣?”我疑惑。
“她們,是我曾經年少輕狂裡愛而不得的存在,而你,是我歷經千辛萬苦才確定共度一生的伴侶,也許我曾經迷惘過,我傷害過你甚至討厭過你,但是白鄂,相信我,我愛你,只有你。”再也沒有別人可以來分享你的愛了嗎?暮嵐......
“那你恨我麼?”你是不是恨我明明從芝諾的嘴裡知道了九歌就是白鏡笙的轉世而沒有告知你,讓你一生愧疚,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子喜歡我,愛我嗎?
“當我從你的嘴裡知道九歌就是鏡笙的轉世那一刻,我恨你入骨,我不明白,爲什麼你連你自己的姐妹都可以傷害,爲什麼你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可是,當我安靜下來逃離這一切,我才發現,許多東西,換一個位置會明白的多,白鄂,我們都是愛情的奴隸,做了太多的錯事,如果可以,我們都忘了過去,好好的在一起。”
這樣子的幸福,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幸福,帶着尖銳的疼痛,就連做個夢都會哭出眼淚,暮嵐我們早就已經沒有了可以幸福下去的機會。
從我害死九歌的那一天起,從你掏出九歌心臟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僅僅只剩下這個幸福的夢了,讓我們都在夢裡死去好不好?在我們都相愛幸福的時刻,在我們還沒有覺得更加悲傷的時候。讓一切就在此刻,戛然而止好不好?
“你爲什麼還是選擇回來,你不是恨死我了麼?”我偏頭不再看他,眼淚從眼角滑落,浸入草色裡。
“你那麼傻,爲了我什麼都肯做,我放不下。”
曾經最爲尊貴的妖王在我的面前,溫寧的說着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情話,連星宿都美好的迷濛了我的雙眼。
“你那樣冷酷,我還以爲你再也不回來了。”我翻身抱住暮嵐哭得淅瀝嘩啦,“你就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了,你讓我等,讓我等......”